第22節(jié)
他勾了下唇,道:“我唱歌收費,要聽?” 嗯。 他這個樣子,她才適應(yīng)。 阮稚白他:“狗都不聽。” 江嶼白但笑不語。 - 臨近午夜,所有人歌唱得有些倦了。 幾個男生提議大家一起玩游戲。 其他人也不想干嚎了,紛紛表示贊同。 司笑笑選了幾首歌當(dāng)背景樂,張羅所有人湊到一起。 不知是誰變出一副撲克牌,開始給所有人講狼人殺規(guī)則。 有幾個女生沒玩過,規(guī)則聽一半就膩了,嫌麻煩,起哄讓他們換游戲。 講規(guī)則的人沒辦法,想了想,改成玩國王游戲。 所謂國王游戲,其實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游戲規(guī)則就是拿到黑桃k的人是國王,國王可以指定任意兩張牌的玩家做任何事。 游戲的有趣之處就在于,國王在指定的過程中并不知道指定的牌在哪個玩家手里,隨機性很強。 這游戲簡單易上手,所有人的參與感都強,并且社交屬性也強。 對于這種聯(lián)誼性質(zhì)的聚會來說,這個游戲可玩性很高。 在場的男生女生暗暗揣著各自的小心思,參與到游戲中來。 所有人試玩了兩局,一開始大家還有些含蓄,“國王”指定的事情比較簡單無聊。 直到一個男生當(dāng)國王,指定兩個玩家隔紙親十秒,而被指定的兩個玩家都是男生時,游戲氛圍被其他人哄到了最高潮。 至此以后,各種千奇百怪的指令都蹦出來了。 阮稚運氣比較好,抽到過兩次國王,沒被指定過任何事。 她旁邊的江嶼白運氣就沒那么好了,老被人選到。 不過好在他們這回帶拒絕機制,如果不愿意完成任務(wù),拒絕的一方可以通過喝酒躲避任務(wù)。 如果一起做任務(wù)的對象是男生,任務(wù)也不奇葩的話,江嶼白就和他們一起玩一玩,如果一起做任務(wù)的是女生,他無一例外全部拒絕掉了。 搞得好幾個女生格外遺憾。 沒一會兒,江嶼白面前堆滿了空啤酒瓶。 又抽到他和一個女生做任務(wù),女生知道他要拒絕,小心翼翼道:“學(xué)長,我來喝吧。” 江嶼白禮貌地拒絕了:“不用。” 一個男生打趣:“你每次都喝酒,一會兒喝醉沒意識了,你可就任我們擺布了。” 江嶼白朝他笑了笑:“不會,你盡管試試。” 另一個男生起哄:“哎,余超,要不你倆pk下吧。” 其他人也開始起哄。 江嶼白但笑不語。 他酒量確實可以。 大概是天生遺傳的。 江嶼白的父親軍人出身,原本是做科研的,酒量不行。但在部隊里,就算酒量不行也會被一群人給磨出來。 久而久之,江爸爸也變成了個千杯不倒。 雖然是后天培養(yǎng)的,但江嶼白莫名遺傳到了江爸爸的酒量。 平時和馬旭堯他們出去喝酒,到最后都是他把一群爛醉如泥的家伙提溜回宿舍。 江嶼白面前這幾瓶啤酒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被稱作余超的男生一開始勝負(fù)欲還挺強的,可見江嶼白一臉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莫名發(fā)憷。 他摸了下鼻尖,訕訕道:“算了算了,干喝有什么意思,下次我和學(xué)長單約吧。” “行,我等你。”江嶼白朝他舉了下酒瓶。 余超訕然。 這茬兒總算揭過去了。 又玩了兩把,阮稚終于被抽到一回做任務(wù)。 按理說一般都是規(guī)定完任務(wù)后才知道做任務(wù)的人是誰,可阮稚半天沒參與游戲,這會兒被提到手里的牌,莫名緊張起來。 她一緊張便掛了相。 當(dāng)國王的正好是對面的余超,余超本來視線就正對著她和江嶼白,見阮稚一臉緊張盯著自己手里的牌,就知道抽到她了。 余超笑著問:“妹子,你不會是紅桃8吧?” 阮稚看了眼手里的紅桃8,硬著頭皮說謊話:“不、不是。” 見她臉紅,余超更確定她手里的是紅桃8了。 一緊張就臉紅,還怪可愛的。 余超笑意更甚:“你不是啊,那我可叫紅桃8了哦。” “你叫唄,關(guān)我什么事。”阮稚死鴨子嘴硬。 “你今兒一天都沒被叫到吧?我得給你玩?zhèn)€大的。” 阮稚癟癟嘴。 見他鐵了心要叫紅桃8,她干脆放棄掙扎,愛咋咋地。 余超旁邊的男生提議:“妹子今兒喝了一晚上果汁吧?讓她喝點酒吧。” 余超掃他一眼,笑道:“我看行。妹子,我找個人陪你喝個‘交杯酒’。” “你……”阮稚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氣得要命。 余超這么一搞,她不管做任務(wù)還是不做任務(wù)都得喝酒。 她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喝酒么!我喝!” “我想想啊,要誰陪你一起喝。”余超的目光在整個包廂內(nèi)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他旁邊男生身上,朝他挑了挑眉。 謝元飛接收到他的信號,臉頰紅了幾分,朝余超比了個“13”的手勢。 謝元飛是早先管阮稚要微信的那個男生。 整局下來,他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阮稚,她不喝酒也不怎么和其他人聊天,就那么安靜靦腆地呆在角落里,實在太可愛了。 他就喜歡這種單純乖巧的女生,跟小仙女似的。 余超和謝元飛是好哥們,自然知道他的花花腸子,打算用這次機會幫哥們牽牽線。 撲克牌里,“13”是“k”的意思,余超朝他比了個“收到”的眼神,而后自信滿滿道:“那這把就紅桃8和紅桃k喝個交杯酒唄。” 他說完,起哄似的看向謝元飛,可謝元飛臉都綠了。 他手里拿的是黑桃k,不是紅桃k。 他剛剛還特意指了下自己的黑t恤! 見他臉色陰沉,余超也愣了下,他這才想起了,因為人數(shù)超過13,他們拿了幾張黑桃湊數(shù),里面就有張k。 “那個……”正要改口,余超便見對面的江嶼白翻出自己的牌。 是張紅桃k。 江嶼白早就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他朝余超笑了笑,而后又歪了下腦袋,看向阮稚。 阮稚也正驚愕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阮稚明顯看到江嶼白露出一抹戲弄的笑意。 阮稚:“……” 讓她和江嶼白喝交杯酒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我拒絕!”她想也不想。 “拒絕。” 兩人異口同聲。 江嶼白瞇了瞇眼,戲謔地看向謝元飛:“叫妹子喝酒算什么本事,我來喝。” 謝元飛自己也有點心虛,游移開目光。 阮稚不滿:“用不著你,不就是想讓我喝酒么,我能喝。” 說罷,她開了瓶啤酒,咕嚕咕嚕,一口氣喝掉大半瓶。 “你慢點——”江嶼白正要勸,便見阮稚已經(jīng)豪邁地放下了酒瓶。 “你……”江嶼白掃了眼幾乎見底的啤酒,幽幽嘆了聲。 阮稚想起他之前一直不讓自己喝酒的事,橫他一眼,小聲威脅:“你要是敢告訴我媽,我就把你初三翹課去喝酒的事捅出去。” 江嶼白好笑地問:“你上次喝酒,我告訴蘭媽了嗎?” 阮稚抿抿唇。 好像沒有。 阮稚朝他比了個“以后咱就是同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了”的表情。 江嶼白無奈地?fù)u搖頭。 他并不是想管著阮稚,也不是想和岑白蘭告狀。 主要是,阮稚酒量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