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稟皇上,京衛所王越到了?!焙熗獾膬仁陶f道。 梁珹來了精神,輕咳一聲開口道:“讓他進來?!?/br> 王越掀簾進了內殿在屏風前跪下,他向梁珹行了禮便朗聲道:“稟皇上,卑職奉命去慈寧宮提人,卻沒找到重喜,只找到了當值的劉侍衛。卑職便派人去尋,卻在御湖邊發現了重喜的尸體,還在尸身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他說這便把一個盒子遞給了立在他身邊的高升。 高升邁著碎步將東西拿去給了梁珹,梁珹正要伸手去去接,只聽王越又開口道:“皇上切勿打開,里面盛著喂了毒的薄刃是江湖上殺人慣用的東西。” 梁珹聽后一驚,他怒道:“大膽,這種腌臜東西是怎么進了內宮?” 王越俯首道:“皇上恕罪,容卑職把話說完。” 梁珹咳嗽幾聲,讓他繼續說,王越又繼續說道:“卑職斗膽攔下了慈寧宮送出宮的那兩位宮女的尸身,讓仵作檢查后發現那兩位宮女皆死于這種薄刃下。” 太后在聽到重喜死了的時候便斂了笑意,又聽到這話,眼神徹底涼下去了。梁蔚當真是好謀算,太后為了隱秘便只讓重喜去暗害李塵徽,可他不中用連人也抓不住,她明白梁珹必然會在重喜身上找突破口,便讓人解決了他還一并處理了那兩位侍女,想讓此事死無對證,讓李塵徽再無翻身的機會,即使梁珹保下李塵徽他與梁蔚的名聲也毀了。 可她沒想過梁蔚直接拿掉了趙泉,把自己的人送上去,這下重喜倒真的是死無對證,可王越卻能直接把罪名往重喜身上攬,梁蔚不動聲色地把李塵徽摘出去了。 太后冷笑一聲,開口道:“王大人這般說,是覺得哀家是在誣陷駙馬嗎?” 王越立刻道:“卑職絕無此意,卑職有人證可以證明是重喜設計暗害駙馬?!?/br> “那便讓人進來。”梁珹稍微正了正身。 不多時,一位粉衣宮女進了內殿,待太后看清了那宮女的臉,她便和身旁的玉蘭一齊變了臉色 第10章 反咬 那宮女臉上還帶著淚痕,雖然換了一身衣裳卻仍有血跡滲出,她見了梁珹就止不住的磕頭,李塵徽認出他就是在太后宮中弄臟他衣服的宮女。 高升上前制止住了她的動作,王越在屏風后說道:“此女名叫珍珠,是慈寧宮茶房的宮女,今日卑職到慈寧宮找重喜的時候,她正被侍衛拖著送去慎刑司,她見到我就說今日見過重喜,卑職便把她暫且扣下細細詢問,可誰知她卻說出了別的東西?!?/br> 梁珹聽完便又皺起了眉,“你自己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寒下臉看向珍珠。 珍珠的身子rou眼可見的發著抖,在太后的注視下,顫動著嘴唇,“今日奴婢去茶房里準備太后娘娘要用的茶點,正好看到重喜公公在那里。他一直在太后身邊伺候,不常來茶房,奴婢見著他便有些詫異,便問了他幾句,他只說今日公主與駙馬來慈寧宮,太后吩咐他親自準備茶水。奴婢便去庫房取東西了,可回來時,卻正好撞見他在茶水里放東西。奴婢嚇壞了,想偷跑出去卻撞翻了門口的椅子,被他發現后,他用我的性命威脅我讓我親自去給駙馬送茶......” 她說到這里聲音已哽咽的不成樣子,像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之后便是她驚嚇過度,在給李塵徽送茶之時不慎跌倒,沒讓那杯下了料的茶水入李塵徽的口,反而讓他被人帶到后殿去了。 梁珹聽到這里就知道今日無論有沒有那杯茶,李塵徽都會被太后扣下,然后用宮女的的性命和清白來陷害他。 “宮女一面之詞豈可當真,她今日因打翻茶盞被哀家罰了,焉知不是怨恨哀家,趁機攀咬?!碧竺嫔匣謴土随傡o。 梁珹舒展了眉心,“母后說的極是,此女的話不能全然相信。”他對又王越說道:“你除了這個可還有別的發現?” 王越肅然道:“卑職確有一事,卑職今日并沒有發現那兩名宮女在慈寧宮的記檔,可以確定她們并非慈寧宮的宮女。” 此話一出,項徹就挑了挑眉,這下事情就變的好玩了,說不定還能把別的什么人拉下水。 “那王卿可找到她們是哪個宮里的宮女了嗎?”梁珹不自覺換了對王越的稱呼,他現在挺看好王越的能力,他思緒縝密,每一句話都能說在在要點上。 “時間緊迫,卑職還并未找到,請皇上恕罪。”他朝梁珹叩頭,語氣不卑不亢。 “回皇上,臣妾掌管后宮事務,此事可交由臣妾來查,事情到了這里,可見駙馬實在無辜,皇上一定要還他們夫婦一個公道。”皇后此刻不再唯唯諾諾,這是她擺脫太后壓制的好機會。 梁珹欣慰道:“如此就交給你去查吧。” 他沒有立刻為李塵徽說話,而是又看向了太后,“母后您看,還要駙馬給您交代嗎?” 那兩名宮女是從哪里來的,太后心知肚明,一旦叫他們查出來,勢必會把崔家牽扯進來,那她恐怕就不只是要去車保卒了。 太后勉強笑出了聲,“皇帝都這樣說了,既然這是個誤會,哀家怎好再怪罪駙馬。只是那重喜實在可惡,竟連哀家也騙過去了。” 她這話說的連項徹都聽不下去,重喜與李塵徽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加害李塵徽?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嗎? 項徹剛想出聲,卻被身旁的梁蔚用眼神制止,他不悅地皺起了眉,聽見太后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