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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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堂下無比安靜,始終沒人出聲。 稍微動腦子想想,這種不符合常理的奇案。 必定跟邪祟詭異有關,是一塊燙手山芋。 極有可能沒落到好處,反而平白丟了性命。 “一百五十道功勛,可以兌換一門中品武功,或者兩枚壯骨丹,省去數(shù)月的外煉功夫,以及十枚行軍丸,滿足每日所需,更勝大補藥膳。 對了,還能積攢一筆資歷,日后晉升也能用得上。” 昂藏男子不急不慢說完獎勵。 這下子那些總旗、小旗就按捺不住了。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 一百五十道功勛,是個很模糊的數(shù)字。 可若換成武功、丹丸,立刻變得清晰起來了。 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 紀淵默默旁觀,他心里其實也有些意動。 一是出于上輩子的職業(yè)習慣,見到案子心癢癢; 二是滿足好奇心,想見識一下傳聞之中的邪祟詭怪。 當然,這樣的念頭甫一升起就被掐滅。 目前要做的事情太多,練功、搜尋道蘊之力、改易命數(shù)、考取武舉人的功名…… 哪里騰得出手來查案子。 約莫半刻鐘,昂藏男子派簽完畢,屏退左右,笑問道: “你與魏揚那廝認得?” 紀淵愣了一下,旋即回道: “跟魏教頭吃過一次飯?!?/br> 昂藏男子笑得更加開心,打趣道: “魏黑子是個悶葫蘆,能坐到一張桌上吃rou喝酒,那就算是不錯的交情了,難怪鮮少求人的他,愿意為你上門說情。” 紀淵心頭一震,似是有些錯愕。 沒想到,昨晚分開之后,魏教頭還記掛著這樁事。 甚至擔心林碌報復自己,專門找人幫忙。 這份人情,確實不??! 昂藏男子起身走到堂下,自報家門道: “某家姓程,與那魏大悶葫蘆是同袍,都曾在譚文鷹大都督帳下辦差。 他這人敢于拼命,很快就做到了游擊將軍,我嘛,沒什么大志向,不喜歡邊軍的苦日子,當了三年把總,便主動調(diào)來了北鎮(zhèn)撫司。” 原來是老戰(zhàn)友。 紀淵拱手道: “見過程百戶?!?/br> 他心想,難怪天京城內(nèi),將種勛貴橫行無忌。 自己不過一介緹騎,在講武堂遇見的教頭,北鎮(zhèn)撫司認識的百戶,竟然都出于譚文鷹麾下。 而那位呼風喚雨的譚大都督,又屬于燕王一黨。 管中窺豹,由此可見朝堂的山頭林立,盤根錯節(jié)。 “所以沒有靠山、家世的寒門貧戶根本出不了頭?” 紀淵心下了然,為什么講武堂的典吏會苦口婆心勸阻自己。 這武舉人的功名,不好掙啊! “林碌那肥豬與你的恩怨,我也打聽過了,那廝最擅長賺昧良心的錢財,人厭狗嫌。 不過他背后站著一位千戶大人,還是有望爭一爭指揮使的厲害人物。 加上那肥豬本身欺軟怕硬,從不招惹有靠山的狠角色,所以一直以來沒人動得了?!?/br> 因為有魏教頭這份交情,程百戶敞開天窗說亮話,很直白透露底細: “你如今是講武堂考生,林碌暫時奈何不了,但要小心他借刀殺人。 景朝定鼎一甲子,那幫子將種勛貴日漸猖狂,偏生太子殿下不像圣人殺伐果斷,是個溫和性子,任由這些從龍功臣驕橫做大,弄得朝堂上烏煙瘴氣,朝堂下權貴目無法度! 你若只拿一個武舉人的功名,興許還好。 切莫有奪魁的心思,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br> 紀淵眸光閃爍,輕聲道: “百戶大人說笑了,服氣大成,乃至于通脈二境,才有爭奪狀元,獨占鰲頭的底氣。 我才剛到內(nèi)煉層次,哪里斗得過天京第一等的將種勛貴,縱然有心怕也無力?!?/br> 程百戶點了點頭,似是認同這個說法,安慰道: “你倒不用妄自菲薄,這般年紀就有一身鋼筋鐵骨,如虎氣力,遲早能闖出一片天地。 當年宗大將軍二十二歲入講武堂,被人說是武骨平平,照樣殺出重圍,權傾一方。” 紀淵笑了笑,并未說話。 他心如刀鋒,自有鋒芒,但不會時時刻刻都顯露出來。 “北鎮(zhèn)撫司這邊,只要林碌不搬出那位千戶大人,某家都可以替你擺平。 但你父親那個百戶位子,他是因公殉職,名冊、卷宗都在那頭肥豬手里,補缺這樁事,我也不好插手?!?/br> 程百戶搖頭說道。 “多謝大人提點,我父親用命換來的東西,當然是做兒子的親手拿回來?!?/br> 紀淵做出感激的樣子。 識海內(nèi)的皇天道圖抖動了一下,玄妙光華映照而出。 【程千里】 【五白,丁中之資】 【強血(白)、內(nèi)壯(白)、勇武(白)、射藝(白)、短壽(白)】 揣在懷里的羊皮卷微微顫動,三百點白色道蘊之力,恍如薪材投入火爐,被吸納進去。 而后浮現(xiàn)出一行古拙字跡: 【可拓印】 第22章 拓印,指點 【可拓印】 三個明晃晃的大字浮現(xiàn)識海,彷如刀砍斧鑿,深入心中。 皇天道圖抖動不已,綻出華光,好似要囊括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