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暑假(微h,koujiao)
“哈啊、啊……不行了,哥哥,慢點……” 暮色已然降臨,田徑場邊的射燈也隨之亮起,將江示舟的輪廓投在絳紅色的塑膠跑道,也照亮了她汗涔涔的臉龐。江示舟喘著粗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往800米終點線的方向跑去,直至看見終點線那個熟悉的身影,才終于腿軟著撲倒進江啟年的懷里。 “5分11秒。”江啟年托起她的胳膊,瞥了一眼手機的秒表,“嗯……雖然有進步,可惜還是及不了格呢。” 用盡全力跑完兩圈后,體內堆積的乳酸令江示舟渾身酸疼,疲乏無力。江啟年的壞消息又使得她不由地攢眉蹙額,耷拉起嘴角,神情委屈。 “我,我真的盡力了……”她努力想站直身體,臀和腿部肌rou的酸脹感卻阻止了她這么做。發覺江示舟腳下趔趄差點摔倒,江啟年趕緊把她扶穩,半拖半抱地帶著她先慢慢走了小半圈,然后再到場外的塑料長椅上坐下。 單薄的短袖T恤和運動短褲被黏膩的汗液烙在肌膚上,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釋放。傍晚的風徐徐吹來,才稍微緩解了夏夜的悶熱不安。江啟年從自己的運動腰包里掏出紙巾,給江示舟擦完臉和脖子上的汗后,便起身走到旁邊的自動販賣機。江示舟則仰靠在椅背上,望著紺藍色夜空下稀疏的燈火發呆。cao場外的草叢里不時傳出清脆的蟲鳴。 正值暑假,S大校園內變得冷清了許多。當然,暑假不比寒假,每年都是有不少學生因為各種事宜留在學校,盡管冷清了點,多少也還是會有些煙火氣在。cao場上有稀稀落落的約八九個學生在鍛煉,也有從附近小區里來遛彎的大爺大媽。 自從她和江啟年抱怨了下學期的體測后,每逢周末,江啟年都會把她拖到S大的運動場。到了暑假,更是叁天兩頭催著她練體測項目。在他的“魔鬼特訓”之下,江示舟的體育成績也總算從吊車尾到了勉強摸到及格線的水平,然而這還遠遠達不到令他滿意的程度。 江啟年自身是一直保持著運動習慣,每學期的體育成績也都穩在90分左右。不過這并非出于熱愛或興趣,而只是純粹地為了評獎學金罷了。因此各體測項目的得分標準和訓練技巧,江啟年是再了如指掌不過。從掐表計數到糾正動作到陪練,江啟年可以說是做到了無微不至,簡直像個嚴格的體育教練。 一瓶冰凍的寶礦力水特冷不防地落在她額頭上。看她露出似驚似嗔的表情,江啟年輕笑一聲,收回手,將瓶蓋擰開后,把寶礦力水特遞到她手里,然后便坐在她身邊,擰開自己的礦泉水喝了兩口。 對于不太愛運動的江示舟來說,跑那么多圈就已經夠嗆了,偏偏還是在那么炎熱的天氣里。她的喉嚨早就因出汗脫水而干渴難耐,自然是要迫不及待地把水往嘴里灌。略帶鹽味又些許甘甜的液體流入喉嚨,恰如久旱逢甘霖。 “誒,你喝慢點,別嗆著了。”江啟年拿起紙巾去擦她的嘴角。見她灌了小半瓶,終于擰上瓶蓋后,他又在她面前蹲下,托起她右邊小腿,開始給她卸護膝。 她的護膝是江啟年給她買的。在那一次江啟年得知她和陸顯川打球以后,盡管當晚是吃了一通醋,可第二天又硬拉著她去商場的耐克店里,認真給她挑了護具和實戰籃球鞋。 當時面對著江示舟疑惑的眼神,江啟年是這么對她說的: “你喜歡打球就去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悠著點,別把自己玩殘廢了,其他的我管不著。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剩下的全看你自己。” “我如果還找我那個朋友打球呢?” “你要是和他打得開心的話,你就去找。而且你那個朋友不是下學期就高叁了嗎?你現在愿意多找他打也好,不然后面兩年可能都沒什么機會了。” “你不是會介意嗎?” “我介意有什么用,要跟誰打球是你自己的事。你只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江啟年的語氣很平實懇切,完全聽不出任何口是心非或陰陽怪氣的成分。聯系到前一晚他的表現,江示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用略帶揶揄的口氣調侃道: “你不怕我移情別戀了?” 江啟年倒是不急不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露出有點酸澀的笑容。 “這種事情……我怕也沒有用吧。” 雖然江啟年本來并沒有以退為進的意思,可起到的效果竟然是類似的。 后來江示舟也和往常一樣和陸顯川打球,身上的護具卻總是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江啟年,繼而竟然產生了一種宛如偷了情的負罪感,搞得她下意識地不敢再和陸顯川有太多的近身對抗,后來更是能不和他單獨相處就不單獨相處。 陸顯川則已經默認了她是個女同性戀,也非常及時地斷了對她的非分之想,徹底把她劃進了“好兄弟”的范圍里。考慮到答應過江示舟“不傳出去”,又怕江示舟會被學校里的閑言碎語困擾,陸顯川便也很自覺地配合起江示舟,開始跟她保持適當的距離。 江示舟在學校里打球打不盡興,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意外變成了江啟年。有一天江啟年聽她抱怨高二都在忙學業水平考試,陸顯川沒時間打球,她又不樂意主動找不熟的人打。江啟年便隨口提出周末可以陪她打球,不想江示舟居然也一口答應了。在她看來,反正周末都是要去S大的,打球總比被逼著一直練項目好。 江啟年本身不熱衷打球,球技也就是夠用的水平,和她打起來反而更加勢均力敵。面對哥哥兼男朋友,也不用擔憂肢體接觸的程度,想怎么撞就怎么撞,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有時候打累了想耍賴甚至可以直接抱上去。 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打著打著就莫名其妙變成調情。 當然這種情況最近是越來越少了,因為—— 這個天氣,兩個人黏在一起真的會很熱。 被悶在嚴密針織布料下的膝蓋總算得以重見天日,浸滿汗水直至發紅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下,剎那的舒爽讓江示舟忍不住喟嘆了一聲。江啟年把卸下來的護膝迭起,扔進腰包里。 “感覺怎么樣,還能跑嗎?”他問。 江示舟抬頭瞟他,搖了搖頭:“不了,我感覺我腿快廢掉了……” “真的不行了?” “……真的。” 于是江啟年拖長聲音:“哇哦,江示舟不行了——” 還沒說完,他便果不其然地挨了一腳。 “你傻逼吧江啟年?” “咦,這腿不是還挺好的?” “熱死了,你滾遠點啊——” 回到家后,江示舟先進浴室洗完了澡,然后便進了江啟年房間。 當江啟年進來時,房間里已經充斥了涼爽的冷氣,江示舟則正倚靠在床頭,撐著腦袋,手里翻著一本書。 床頭柜上還有堆著一摞書,形形色色的書脊上有著同一個特點,即粘貼著相同格式的藍白標簽,書的內頁里都貼著有“S城大學圖書館”字樣的條形碼。 這些書都是江示舟列出來讓江啟年借回來的,江示舟手里的那本也不例外。 經過了忙碌的一學期,江示舟覺得暑假正是讀些閑書的好時機。江啟年見她居然不想著打游戲而是想去看書,自然是喜出望外,當然愿意不遺余力地支持她。而家附近藏書最多的就是S大的圖書館,她想看的書恰好都有,反正作為學生的江啟年也有權免費借閱,不嫖白不嫖。 書借回來之后,江啟年才漸漸覺得不妙——他怎么會知道,江示舟確實是不怎么打游戲了,閑著沒事就只是捧著書看,壓根懶得用正眼瞧他。手里的書換了一本又一本,搭理他的次數卻少之又少。 江啟年走到床邊,拈起空調被的一角,便抬腳躺了進去。江示舟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不聲不響地給他挪出一點位置。 在她身邊躺好后,江啟年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又縮起身子,有意無意地往她腿上蹭了蹭。見江示舟沒什么反應,依舊低頭瀏覽著書頁上的文字,他又忍不住開口,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仔細想想,我們倆能像現在這樣,真好。” 江示舟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只是眉毛聳了兩下,似乎是在好奇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江啟年見她抬了頭,便接著說道: “空調都只用開一臺。” “……” 江示舟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后就準備把視線轉回去。不料這時江啟年又說話了: “你在看什么?” 她隨手把書湊到他面前,給他展示了兩下書的封面。是一本法國小說。 “我想和你一起看。” “……” 江示舟終于直起身子,皺著眉盯了他許久。 她雖然覺得不耐煩,可這書畢竟是他借來的,也不可能真給他甩臉色擺架子。見他的神情頗為認真,江示舟便不覺開始苦惱:這么小的一本書,該怎么才能讓兩個人一起看啊。 思索了片刻,她終于想到一個方法,便索性將書扔進他手里。 “行,我眼睛也看累了,你給我念吧。” 江啟年翻到她夾起的那一頁,而江示舟則挪了挪身體,一聲不吭地趴在了他的腿上。頁碼停在故事開始不久的地方,顯然她也是剛開始讀。簡單地瀏覽了一下前面的內容后,江啟年便聽話地照著書頁念了起來。 空調的涼風、江啟年的體溫和他絮絮不休的念書聲,令她感到舒適和困倦。她抬眼瞥他,只見他神情專注,薄唇翕動不止,喉結隨之上下滾動著。江示舟忽然間覺得書的內容索然無味,每段清晰的字句進入她耳中,只溶解為一個個無意義的音素。 從這張嘴里,她更想聽到一些……最簡單又最能讓她興奮不已的聲音。 “……那是一種別具一格的野性的美,她那張臉,初見之際使你感到驚訝,繼而就永遠難忘了。尤其是她的眼神,既嫵媚又兇狠,我從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眼神。 “……對于她那個種族的人來說,人身自由比什么都重要,為了少坐一天牢,他們寧可把整座城市都燒得一干二凈。嗯……?” 江啟年的念書聲被喉間一聲悶哼所中斷,是江示舟的手探進了他的褲子里。 他皺眉低頭,用困擾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在詢問她的企圖。江示舟卻是一副神閑氣定的樣子,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握緊了他的性器,似是漫不經心地捋了兩叁下,同時開口道: “嗯?怎么不讀了,繼續啊。” “……你這樣讓我怎么讀?”他的耳根已經紅了一片,極力壓著嗓子,克制自己不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玩我的,你讀你的,不行嗎?” ……問題是,你“玩”的“東西”根本不是你的吧? “你想聽我讀書的話就別鬧了,松手。” 聽見江啟年隱忍的喉鳴,感受到他的性器在手里發脹發硬,江示舟更來勁了,甚至還用指腹去摩挲它頂端的鈴口。 “我想聽啊,我就想邊玩邊聽哥哥讀書,怎么辦呢?” “玩你個頭啊,你再不放手,看我怎么收拾你,嗯……” 發軟帶喘的聲音幾乎毫無威懾力。他被摸得尾椎骨都開始發麻,只能把書一扣,抓住她作亂的手腕,強行去掰開她的手指。 江示舟見狀,也不急著硬碰硬,識趣地抽回了手。江啟年漲紅著臉,整理好褲子后又瞪她一眼,然后才又拿起書,繼續念下去。 “……卡爾曼對我說:‘我的心肝,我真想把這房子砸個稀巴爛,放一把火燒掉,然后逃到山里去。’ “……她說:‘好哇,我已經不止一次從咖啡渣里觀測出,咱倆注定會同歸于盡的,管他媽的,聽天由命吧。……我膩煩別人的干預,我更不能忍受別人的發號施令。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唔,江示舟,你又干什么,嗯……” 這回,江示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因為他性器的前端此時正被她含在嘴里。幾綹發絲垂落下來,她不得不抬手撥開再別到耳后。 江示舟還是第一次這么做,不免生澀又好奇。她先是舔了兩下頂端的那道小溝,然后張開嘴含住整個頂部,并努力把整根吞進口腔里。 江啟年的yinjing清洗得很干凈,和他身上其他部位一樣,散發著沐浴露的氣味,是淡淡的檸檬清香。即使這樣,莖身一寸寸沒入口中,頂端抵進喉嚨里的時候,咳嗽和嘔吐感還是讓她的眼角擠出了幾滴淚。終于習慣了口腔內的龐然大物,她才慢慢開始吞吐。 她的動作毫無技巧可言,卻令他眼角發紅得仿佛快要滴血。直涌上腦的快感逐漸麻痹了他的四肢。他不僅沒有力氣推開她,甚至只能憑著感覺在她口腔里聳動。他正想按住她的腦袋往她喉嚨更深處頂,殘存的一點理智才阻止了他這么做。 江啟年抬起手,掙扎著想把她推開,卻反被她握住,繼而十指緊扣。她微仰起臉,稍稍吐出他的性器,然后才一邊舔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哈唔,你,你不喜歡嗎……嗯咕……” 她本來也不覺得自己會喜歡,可看著江啟年一個人面色潮紅、失控低喘,體驗到的成就感和征服感是以往任何時刻都無法匹敵的。 “嗯,哥哥……嗯唔,繼續讀好不好,繼續讀書給我聽,哈啊……” 這聲“哥哥”又猛地讓他回憶起兒時。他依稀記起嬰幼兒時期的江示舟曾奶聲奶氣、口齒不清地叫著他“哥哥”,拽著他的手指,當作奶嘴放進自己的嘴里。現在她還是這么叫著他,嘴里含著的卻變成了他的性器。 他的meimei,他可愛的meimei……正趴在他的腿上給他koujiao。 他無所適從,只能勉力舉起捧著書的那邊手,強迫自己集中精力,繼續念起書中的臺詞: “你知道,是你斷送了我,我是為了你才變成土匪和殺人犯的……卡爾曼,我的卡爾曼,讓我來拯救你吧,讓我在拯救你的同時把我自己也拯救出來吧……!” 這時候她恰好咽了咽口水,喉嚨溢出的聲音仿佛像在回應他一般。這無意的舉動卻惹得他直接失守,強烈而刺激的快感在他腦海里如白光般閃過,書也沒能拿穩,狼狽地跌落在了床單上。回過神時,他的jingye已盡數射在了江示舟的嘴里。江示舟卻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皺著眉下意識地向他張開了嘴,伸出舌頭。 看到她口腔里的jingye,江啟年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你,你快去吐掉……”說罷便要拽她到床邊的垃圾桶去。濃稠白濁的液體在rou粉色的舌頭上停留了片刻,在掉落的前一秒,她便搶先吞咽了下去。 看著面如土色的江啟年,江示舟臉上卻沒什么波瀾,甚至還咂了咂嘴,然后才蹙起眉頭,露出一臉嫌惡。 “……好難吃。” 他無顏以對,只能扶額掩面: “廢話,那玩意不是拿來吃的啊……” 洗漱完再回到床上,倆人都再沒有任何讀書的心思了。 “示……這樣舒服嗎?不會痛吧?” “嗯,哥哥,可以再大力一點……” “這樣?”江啟年稍稍加大了力度。 “對,就是那里,哥哥真棒……” “……江示舟,你再叫這么惡心我就不給你按了。”他停下手里揉按的動作,不輕不重地往她腿上拍了一巴掌。 還略微酸痛的肌rou被這么一打,江示舟吃痛地嗷了一聲,扭頭瞪了背后的江啟年一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挺舒服啊。” “我信你個鬼,哪個人按摩叫成你這副鬼樣子的。” “我樂意,你管得著?還不是都怪你讓我跑那么多圈,叫兩下都不行了。” “行,你繼續叫,明天下不了床我可不管。” “……” 聽出了弦外之音的江示舟終于乖乖閉上了嘴。 ———————— 免費精彩在線:(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