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亂性
聽到這句話的江示舟,眉心不自覺抽搐了一下,腦海里緩緩打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撒嬌吧? 江示舟只感覺像見了鬼似的。 “你發癲了?”江示舟抬起另一只手作勢去探他額頭,手腕卻又反被一把抓住。 “疼。”江啟年罕見地沒和她斗嘴,而是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同時還張開嘴,向她指指受傷的地方。酒氣撲面而來,江示舟皺了皺鼻子,同時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來是喝多了……難怪會這副鬼樣子。她已經把江啟年當作一個醉漢了。 她暗自舒了口氣,正想甩開江啟年的手不理他。可江啟年雖然臉上可憐兮兮的,力氣倒是意外地大,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好家伙,還擱這兒借酒碰瓷呢。 江示舟的拳頭捏緊了,克制住自己不讓白眼翻到天花板上。 面對一個醉漢,顯然是沒辦法講道理的。至于動粗嘛……那她還真打不過。 于是江示舟只能無奈地屈下膝蓋,挪進他的懷里,然后向他示意的位置哆嗦著伸出舌頭。 舌尖觸碰到牙齦沒多久,就輕松找到了被劃傷的地方。那里有一道淺細的溝壑,滲透著絲縷的血腥味。她的脊背努力伸展著,將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細致、投入地舔舐著那個傷口。 淡淡的血腥味和酒味在倆人的口腔里擴散開,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江啟年托住她的臉,含住她的舌尖,強行中止了他派給她的任務。 過了好一會兒,江示舟才從長久又激烈的親吻中掙脫出來。她輕喘著,迫切地想要汲取新鮮空氣,眼睛和面頰都泛起了淡淡的潮紅。 “你發酒瘋。”她的聲音因氣息不穩而有些顫抖。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沒有。我又沒醉。”江啟年悶聲反駁道。也是陳述句,而不是感嘆句。他將臉埋在江示舟的頸窩,像只貓一樣不停蹭著,像在撒嬌,又像是難為情。 “……不信你看。”他邊說著,邊稍微聳動了兩下身子。 江示舟一下子僵直了,她的臉瞬間由微紅變成通紅。很快臉上的紅暈一直燒到了耳根,她咬住下唇,囁嚅著說不出一句話。 確實……醉酒狀態下根本勃起不了,這種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想象中的唾罵聲并未如約而至,江啟年覺得稀罕,便抬起臉來瞅她。不料江示舟反應也快得很,轉眼間就用手掌捂住了臉,愣是不讓他看。可惜通紅的耳根還是不留情面地出賣了她。 江啟年忽然升起了一種惡趣味的快感。 他強行掰開她捂臉的雙手,驀然對上的是一張漲得通紅的臉,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你……你又耍流氓……”江示舟的語氣里居然帶上了一絲哭腔。 “我就耍流氓了,你能拿我怎么樣?”他用自己的雙手捧住meimei的臉,看著她羞惱得快哭出來,江啟年卻意外地感到心情暢快,邊說著,又狀似無意地輕頂了她兩下。“我都說了我不是什么好東西,還乖乖跑來上鉤,真傻。” 江示舟的臉已經燙得不可思議了。她努力想掙脫開來,整個身子卻被牢牢禁錮在江啟年的兩條長腿之間。 江啟年情不自禁又把臉埋在她脖子間,落下胡亂又細碎的吻。那薄薄的皮膚下,若隱若現的頸動脈隨著心跳的節奏跳動著。 他發誓,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的。 江啟年的手撫上她瘦削的腳踝,順著勻稱緊致的小腿線條來到膝窩,又來到大腿,最后滑向腹股溝的那處洼地。每經過一寸皮膚,他都能感覺到,有細小的汗毛顫巍巍地豎立了起來。 “……冷。”她蒼白無力的手指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本能地縮著身子,回避他指尖的觸碰。 “那我們,進房間里?”雖然是詢問的語氣,江啟年卻根本沒有商量的打算,直接便將她打橫抱起。 到了房間,他將懷里的江示舟扔在床上,很快又欺身覆上去,把她身上的寬松衛衣往上翻,底下除了一條內褲外,別無一物。 她在家不穿褲子也不穿內衣,如她所說,確實少洗了很多衣服。現在正好,也少脫幾件。 江示舟的乳很小,淡紅的rutou暴露在冰涼的空氣里,可憐地挺立起來。他握住她的一只乳,嬌小的rufang像一只小鳥一樣啄著他的手心。他用一根手指扯下她的內褲,眼前的新發現讓他的眉毛不禁挑了兩下。 “……還罵我變態呢。”江啟年的手指在她的私密處剮蹭了幾下,很快就沾滿了黏糊糊的透明液體。他想伸過去給她看,卻被她猛地踹了一腳。 “滾哪!”江示舟羞紅著臉,索性把身體蜷起來,側過去不讓他碰。 江啟年只覺得熱,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正要脫褲子時,他察覺褲兜里有東西硌著,便信手掏出來,扔到被子上。江示舟斜著眼偷偷瞄向他,余光也瞥到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盒杜蕾斯的避孕套。 江示舟先是有些吃驚,隨后似乎產生了一些讓人不太愉快的猜測。看著meimei因羞恥、懷疑和不滿而噘起的嘴唇,江啟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露出了然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曲起指節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拜托,別瞎想……這是那幫混蛋送我的,你哥我可是清白得很。” 清白?你現在干的事情,和“清白”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半點關系都沒有吧。 江示舟正在心里吐槽,然而江啟年已經拿著那盒東西開始研究起來。他皺著眉,仔細查看包裝盒上的說明文字后,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于是他又打開盒子,撕開一片,又開始琢磨。終于,江啟年做出了一個令江示舟怛然失色的舉動——他脫下了內褲,開始對著比劃起來。 他這……肯定是不清醒了吧?是吧? 江示舟已經覺得沒眼看了,正想捂上眼睛扭過頭去,偏偏這時候,他還拖著長長的尾音,喊了她一聲。 “示……這玩意到底怎么用的啊,我怎么都戴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