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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含梔在線閱讀 - 第55章

第55章

    他將袋子遞過來,跟她簡單打了個招呼:“下午好,見面禮。”

    她禮貌道謝,lukko家最經典的設計就是把香水瓶做成金絲籠,華麗精細到每一根纏繞的金絲都耀麗奪目,logo的部分卻是一把簡單的鎖,沒有鑰匙,也能很輕易地打開,可玩性很強。

    剛接過袋子,微冷的前調撲面而來。

    她抬頭看傅言商:“好熟悉的味道。”

    “前調和你老公是同款。”陸承期沒想到她還挺懂,贊許地朝傅言商遞了個眼神,“不過放心,一小時后的尾調就不一樣了,會更少女輕快一些,是梔子香,你老公親自點的。”

    她點頭,上樓時問傅言商:“你的香水也是他設計的嗎?”

    前方帶路的陸承期沒個正形地回頭:“用設計兩個字太重了,我瞎調的。”

    傅言商:“……”

    原來他私下和朋友是這樣,放松、適意,怪不得他說他并不難相處,他們之間的氛圍確實很好。

    二樓是香味實驗室,有各種各樣的味道被制成香水,她甚至還聞到了灰塵,是一種浪漫向的還原,泥土的味道,混合風里的薄荷氣息。

    她小聲跟傅言商討論:“他看起來就把過很多妹。”

    “那你高估他了,”傅言商笑,“他是我們里面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母胎單身。沒談過。”

    “……”路梔瞠然。

    傅言商:“他對絕大多數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談戀愛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思。”

    “……”

    她小聲感嘆:“果然,你的朋友都像你。”

    他瞇了下眼:“什么意思?”

    路梔想從小路繞出去,被他腿堵在前方,額頭撞到他傾身時的鎖骨,忙道:“特別,特別的意思。”

    他挑了下眉,起身。

    “當你夸我了。”

    很快,她又輾轉到陳列柜前,這是不做出售的特調香水,專為單人設計,此刻柜子里只擺著為數不多的幾瓶,全是男香。

    她靠氣味找到傅言商的那瓶,熟悉、繾綣、纏綿的冷調,但又輾轉出一絲綠葉的干凈氣息,很像他。

    amber cedar。

    琥珀雪松。

    路梔指了指玻璃的柜窗,問陸承期:“從來沒對外出售過嗎?只有他一個人能買?”

    陸承期:“他怎么能忍受別人跟他撞香。”

    “……”

    她在店里挑了一瓶香水,填了李思怡的地址閃送過去,一小時后李思怡謹慎地回過來電話。

    顫巍巍地:“你送的什么?你向我復仇了?”

    “差不多,”路梔說,“炸彈,你小心點。”

    電話剛掛,他們也已經到了隔壁三樓,這是一間私人臺球室。

    井池興奮地倚在一邊,跟她說:“你老公斯諾克特別厲害,來,讓他帶你打打啊。”

    路梔轉頭看傅言商,有點兒意外:“你還會這個?”

    井池搶答:“我們平時出去都是玩這些的,可惜他因為結婚已經很久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回歸家庭煮夫了呢。”

    “除了這個,極限運動他也玩兒得很好,像潛水、賽車、蹦極這些,刷新過挺多記錄的。”

    這些傅言商倒是跟她說過,只是她不知道他連玩這些都有成績。

    她點點頭:“我都沒見他玩過。”

    井池笑嘻嘻地,表面上是在跟她說話,實則直指傅言商:“就是,問問你老公,他現在怎么完全拋棄了以前的舊愛?無情!”

    傅言商瞥他一眼:“既然叫極限,就代表有風險。成家之后我不會再玩這種極限運動,以免出現任何意外,都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懂么?”

    井池開始怪叫,陸承期受不了地搖搖頭。

    路梔:“也有可能是成家之前玩夠了。”

    傅言商半靠在桌旁,慢條斯理地給桿頭上巧克,俯身開球時,輕飄飄道:“我也不是會被腎上腺素支配到成癮的人。”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不少人熱衷極限運動、甚至不斷挑戰自我直到發生意外,也就是為腎上腺素的刺激所支配。

    還沒回神,他已經在一旁解釋規則:“打過嗎?用白球分別擊打紅球和彩球,要按順序落袋,紅球一分,剩余的六顆彩球,最低的兩分,最高的六分。”

    這種規則一次性聽完效率不高,邊打邊適應才能上手最快。

    她點點頭,“你給我示范一下。”

    背后的井池和陸承期已經玩起來了,兩球碰撞的聲音在身后漸次響起,偶爾傳來井池這個顯眼包的尖叫,能很清楚地聽清是誰得分。

    她俯身打了會兒,上手準確率不錯,傅言商也在一旁贊許道:“學得很快。”

    她壓唇角,背后的衣擺像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

    “老師教得好。”

    傅言商撐在她背后調整她不正確的姿勢,聞言停了停,偏頭問:“什么老師?”

    他半靠不靠地壓在她身上,因為偏頭,唇瓣摩擦過她耳廓,氣息也一并跟著迫進她耳蝸,漾起濕潤的癢意,路梔恍惚了一下。

    ——要是說他很正經吧,也不像,要是說他不正經吧,也不像,因為他就那么單純一問,調整完她的姿勢就起來了。

    耳朵……也不是,沒有親過。

    她揉了揉耳垂,神情嚴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被李思怡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