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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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要讓那博中去外面罰站了。李姬收回心思,看向那博中。 只見那偏胖小兒聽到屋外站著,好似還挺高興,聳了聳肩,朝大儒彎腰作揖后,便轉身舉步朝外走去,而他帶著的兩個侍童,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大儒驅走了博中,這才回身繼續授課。 屋檐外。 學子們的侍童都規規矩矩地坐在廊下等待。 博中吃了些小食后,愈發覺得時光漫長,無聊的緊,便命一個侍童拿了投壺過來,又命另一個侍從撿了好些石子,然后撿著手心里的石子開始投壺。 可是,不是投遠了,就是投近了,總也不進壺內。 博中氣從中來,命侍童把那投壺移近了些。 可還是,或遠或近,就是不中壺內。 博中生氣極了,舉起滿手的石子往旁邊狠狠一擲,正好擲中那排規規矩矩等在廊下的侍童們。 “好痛!” 侍童們連連呼痛,卻在看到身穿貴族常服,且腰間掛著象征皇室玉牌的博中后,皆是縮了腦袋,雖暗自生氣,卻是敢怒不敢言。 博中原本還在生氣,這會兒看了吃癟的一排數十個侍童,忽然就高興了起來,囂張十足的仰著頭道:“瞧你們這群奴才,真是一群傻鱉!”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 咚的一聲。 一粒石子正中壺心。 博中尚未反應過來。 便又聽咚咚數聲。 皆是石子投壺的聲響,且顆顆正中壺心,不偏不倚,可謂精準絕倫。 這時。 廊下的侍童們也都反應了過來,且都朝著小狼看了過去。 只見小狼盤膝而坐,單手慵懶地撐著下顎,另一只手時上時下掂著手中的石子。 小狼五官深邃,目光如鷹隼,嘴角叼著根雜草,每每舉手投壺都看似隨意,確是百發百中,硬生生把剛才怎么也投不中的博中比成了傻鱉。 也不知是哪個侍童先嗤笑出聲。 且有人開了先河后,那些原本敢怒不敢言的侍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笑聲有譏,有諷,有嘲,且是把那博中氣得面紅耳赤。 博中自小都是被捧在手心寵著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勃然大怒間就已經起身朝小狼走去。 博中走到小狼跟前,抬手就要抓小狼的領口,卻因體型過胖,動作就笨拙了許多,而小狼精瘦健碩,且動作敏捷,身子往后一退,又旋身而起,利落的躲過了博中的抓拿。 “氣……氣死我了!”博中眼見著小狼要跑,趕緊命兩個小侍從上前去捉。 小狼左躲右閃,動作迅猛如小獸,兩個小侍從根本捉不住他。 博中氣得咬牙切齒,直跺腳道:“你!你給我等著!” 說罷,也不管大儒那邊是否打過招呼,便領著自己的兩個侍從,在眾人的輕笑聲中,氣鼓鼓的離開了學宮。 當天夜里。 此事便通過阿九的口述傳到了李莽耳朵里。 于是,李莽便讓阿九喊了小狼去兵器庫外的小院內。 小狼隨阿九來到小院,李莽屏退了阿九,只留下小狼一個人。 月色照應在小狼俊逸的臉龐上,李莽冷聲質問小狼:“你可知罪?” 小狼眸色偏暗,并未答話。 李莽咬牙點頭:“看來你是知曉。” 小狼依舊不答話。 李莽道:“博中你雖不識得,可他穿的貴族常服,腰間的皇家玉佩,你當真不識得?你今日沖撞了他,可知后果?” 小狼還是不答話。 李莽氣得跺腳:“我們李家本就不是扶蘇國人,阿翁憑借變法,辛辛苦苦才在扶蘇剛剛站穩了腳,可你卻得罪了太子傅最疼愛的兒子,若是博家順藤去查,知你是阿妹的侍童,你可知阿妹的處境?” 聽到李莽提了李姬,一直不松口的小狼這才開了口,淡聲道:“后果,且我一人承擔。” “哈哈!一人承擔,好個一人承擔,你當你是誰啊?”李莽氣得踱步來回,又圍著小狼饒了三圈,這才舉起了長鞭。 李莽用長鞭指著兵器庫的方向:“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你來兵器庫?我就是要讓你記得,是我阿妹在驛站救你一命,亦是我阿妹求得父親把你從雜役升為侍童,更是我阿妹求我為你選一把尚好的弓箭習練,我阿妹待你如親,可你卻不知感恩,差點害了阿妹!” 李莽說著長鞭重重甩在小狼身邊的沙地上,激起飛沙走石。 “你狂妄行事,可愿受罰?”李莽喊道。 而與此同時。 在書房尋不到小狼的李姬正經過侍童院,見院內無人,且又看見阿九心事重重的走在院外不遠處的小道上,便試探著詢問了阿九幾句。 從阿九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的李姬,隱約猜到阿兄會如何對小狼,便提了裙擺,小跑著去了兵器庫的小院。 李莽執起長鞭,正發力朝小狼身上打去。 卻見小狼不卑不亢,站的猶如青松傲竹。 “不要!”李姬大喊,飛身往小狼身上撲去。 李莽見狀,趕忙收了力道,可是那鞭子已經發力朝前揮去,即便此刻收了力道,去依舊重重地朝前甩去。 說時遲,那時快。 卻見小狼接住了撲在他身上的李姬,卻又抬起雙臂把李姬壓在了自己身下,而那飛馳而來的長鞭,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小狼結實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