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蕭北棠緊緊牽著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口中吐著溫?zé)岬臍庀ⅲ稽c點微醺,聲音糯糯的,說:“為夫替你喝。” 宋清淺立時羞紅了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她今日被奪舍了?像她又不像她。 宋清淺悄悄掙了兩下,但被她死死箍著,動也動彈不得。她這半年長得也快,原先跟她差不多高,現(xiàn)下卻已經(jīng)比自己高出一拳,力氣也大的很。 宇文月看出她們二人暗暗較勁,心中好笑,緩緩開口道:“月此來長安,覺得處處新奇無比,長安與梁都大不相同。尤其是長安的女子,生的著實撩人心懷。月見過一坤澤,一見傾心,可惜……” 蕭北棠攬著宋清淺的肩膀,問:“哦?孤倒是有些好奇了,是什么樣的女子,竟讓靖王如此念念不忘?” 宇文月嘆一口氣道:“月也不曾想到。” 蕭北棠笑道:“一面之緣便能令靖王念念不忘,想來定是絕色。” “說起來,那女子肖似太女妃,今日見了太女妃,才知道何為驚為天人,說是仙子也不為過。月若是能娶得女子如太女妃一般,此生無憾。”宇文月看著宋清淺,言語之間帶著挑釁。 蕭北棠嘴角瞬平,笑意驟減。她沉著臉看著宇文月,眼中升騰起明晃晃的怒意。 nongnong的烏龍茶香自她脖頸后面襲來,她在發(fā)怒。宋清淺她一眼,手在她身后輕輕安撫。她低聲道:“殿下莫要著了她的道。” 蕭北棠平復(fù)心緒,深深呼吸一口氣。 宋清淺拉著蕭北棠坐下來,給她斟了杯茶,又看向宇文月,淡淡道:“靖王謬贊了,本宮蒲柳之姿,如何能當(dāng)?shù)闷鹣勺右辉~。” 宇文月淺笑一聲:“太女妃,過謙了。” 宋清淺打量著她,她如此說便是了,那日街中看到的人的確是她。她看了一眼張定清,二人眼神會意。 宋清淺問:“說起來,本宮幾日前確實出過宮,也曾在街中見過一個肖似靖王殿下的人,本宮方才也在奇怪,本宮若是沒記錯,那時候大梁的車隊還未入京吧?” “原來太女妃那日也看到月了?”宇文月有些欣喜,她這樣說是記住自己了。 宋清淺答:“靖王殿下,雙眸顏色各異,大禹實屬罕見,遂留意到了。” 蕭北棠在盯著她,她余光感受到了。 “不錯,月騎馬先行,早到了幾日。只是月孤身一人不便暴露行蹤,還請殿下見諒。”宇文月直言不諱,沒有打算隱瞞這些。 蕭北棠睨著她懶懶道:“靖王殿下言重了,不過確實可惜了,看來靖王注定抱憾終身了。” 宇文月一笑。 可她這一笑讓蕭北棠很是不快,她笑的太過輕狂,總覺得像是被狼盯上了,總覺得她在等時機(jī)撲上來咬一口。蕭北棠討厭這種感覺,與陸無憂的厚臉皮不同,她的笑總透著陰冷。 宋清淺淡淡道:“世子若是喜歡長安,可多留幾日。” “多謝太女妃盛情,月也有此意。” 宋清淺本意是試探,她果然沒打斷很快離京。 “……” 蕭北棠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熱絡(luò)搭腔,心里不舒服的緊,她給自己倒酒,佯裝不經(jīng)意間將酒壺打翻。 酒壺桄榔一聲倒在案上,酒灑了出來,順著案面汩汩流下來,酒香瞬間四散開來。 蕭北棠忙站起身,拉開些距離。宮人忙不迭上前收拾。 宋清淺立時中斷了與宇文月的對話,站起身關(guān)切問:“殿下無事吧?” 她壓下心中得意,略帶委屈道:“噢,無礙。不過衣裳潑上了酒。” “那殿下快去更衣。”宋清淺說。 她軟軟的看著宋清淺,低聲道:“你陪我去。” 宋清淺本想給她個眼神,讓她收斂些,可她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又讓人不忍心拒絕。宋清淺只好點了點頭,溫聲說:“好。” 蕭北棠興高采烈牽起宋清淺的手,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般,她笑道:“宋相,大司馬,你們替孤好生招待靖王,孤和太女妃去更衣。” 宋濂和李昌無聲一禮。 蕭北棠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她離席。 出了殿門,蕭北棠顯然有些高興。絲毫沒了方才委屈的樣子。 宋清淺察覺不對,那酒撒的奇怪,像是故意打翻的?她又分明透著得意。她回過味來,攔在她前頭,語氣中帶著些許責(zé)備,問:“殿下是否故意為之?” 她反過來不滿道:“誰讓你總與那個什么宇文月說話。” 宋清淺無奈嘆息:“她是客人。” “她可一點也不客氣,分明就是不懷好意,當(dāng)著我的面也敢覬覦你?” 宋清淺氣笑:“她縱然覬覦,又能如何?難不成她能覬覦得成?不過鏡花水月,殿下何必與她計較?” 蕭北棠直勾勾看著她,一步一步逼近她,她進(jìn)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將她逼到墻邊,宋清淺一個趔踞險些沒站穩(wěn)。 蕭北棠扶著她胳膊,將她扶穩(wěn),盛氣凌人道:“誰都不能覬覦你。” 她是不是飲多了?宋清淺不想跟她犟,轉(zhuǎn)而道:“殿下快去更衣吧,我們出來太久了。” 蕭北棠不假思索道:“不急,里頭悶的慌,反正有宋相在,讓他們?nèi)?yīng)付宇文月。” 宋清淺擰眉看她:“殿下?” 蕭北棠松開手,悻悻道:“好好好,知道了,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