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蕭北棠沖她一笑,只是仍不理會她,她有時(shí)候就是這樣,自己鬧起別扭來,就不大好哄。 她本來好好的,可是張定清那是什么眼神?宇文月那又是什么眼神?還有些她叫不上名字的人。群敵環(huán)伺,覬覦之心,昭然若揭。在國子監(jiān)有個討人厭的陸無憂便罷了,如今她們是正經(jīng)的夫妻,還是不能省心。 宇文月聽得出蕭北棠話中的意思,她一笑,拱手一禮轉(zhuǎn)而道:“殿下,月胞妹鳶,與月一樣,天生異瞳,舞姿奇佳,是我大梁掌上明珠,今日愿為殿下獻(xiàn)一舞。” 蕭北棠看著宋清淺,眼睛也不曾挪一步,聞言懶懶轉(zhuǎn)頭,笑道:“倒是孤的榮幸了。” 宇文月笑了笑,轉(zhuǎn)頭溫聲喚道:“阿鳶。” 宇文鳶蒙著面紗頷首應(yīng)她,而后緩緩起身,她那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有一只是淺綠色的,清澈透亮,像汪著一池清泉。 薄紗之下紅唇若隱若現(xiàn),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媚態(tài)百生。如此美人,乾元中庸,十有八九是要為之傾倒的。 她朝著上首福了一禮。而后禮樂四起,她在殿中翩翩起舞。 宋清淺看著她,心中奇怪,大禹的公主,縱是善舞,也不會當(dāng)眾獻(xiàn)舞,她代表著梁國的體面,這姐妹二人打的什么算計(jì)? 蕭北棠看著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宋清淺回神看她,這又是何眼神?怎么還帶著些委屈?有些像只護(hù)食的犬。 蕭北棠低聲質(zhì)問:“你總看她做什么?” 她是坤澤,宇文鳶也是坤澤,她看坤澤有何不妥?她這醋吃的便有些無理取鬧了,宋清淺無奈搖頭。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宋清淺,嘟囔道:“孤要吃炙兔rou。” “?” 她湊近她耳畔,輕聲說:“你喂我。” 宋清淺蹙了蹙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絲毫沒有要退回去的意思,宋清淺沒法子,只能拿起玉箸夾了一塊,火速送進(jìn)她嘴里。 她抿唇向下看去,父親果然在盯著自己,她有些局促,動了動身子,試圖與蕭北棠拉開些距離。 可她越是如此,蕭北棠粘的就越緊,宋清淺甚至有些不悅的挖了蕭北棠一眼,想讓她見好就收。 但今日的蕭北棠不似平日那般乖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也不好再過分疏離她。 宇文月深深看著她們,才知曉她那些傳聞不虛。蕭北棠性子果然是有些不羈的。 張定清頹喪嘆息,緊緊握著杯子,又一瞬卸了力氣,苦笑一聲將酒飲了下去。她與宋清淺相識于年少,未分化之前就對她動情,但那時(shí)候的宋清淺意氣風(fēng)發(fā),她作為好友,也是伴她最多的一個人,無法訴說情意。 后來張定清離京戍守去了,不知幾時(shí)能回,這情也只能按下了。她也想過提親,只是那些昔日好友也有上門提親的,一一被拒。她便也退縮了,怕連摯友這個名頭也保不住。 張定清最悔的便是這件事,她如今連機(jī)會也沒有了。 昵稱: 第57章 宇文鳶起舞間隙抬頭看向蕭北棠,她竟如此無動于衷?看也不看一眼。傳聞她留戀煙花巷柳,沉迷酒色,難道不是真的? 她一舞畢,蕭北棠已不知纏著宋清淺做了多少膩歪事,宋清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一會要她親自斟酒,一會兒又要她喂。她干什么非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做這放浪形骸的模樣?實(shí)在有失體統(tǒng)。底下父親已經(jīng)不知道看了自己多少眼了,可她有什么辦法,蕭北棠今日鐵了心的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自己做這情深模樣。 她她這是怎么了?前兩日的教誨,全拋諸腦后了? 禮樂聲停,舞畢。蕭北棠才回身若有似無鼓了兩下掌,十分不走心的說:“不錯。 ” 還能再敷衍一些嗎? 宇文鳶知道她根本沒看,她時(shí)不時(shí)瞟過去的時(shí)候,蕭北棠膩膩歪歪的樣子,坐在殿中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她福了一禮,柔聲道:“謝殿下。” 蕭北棠才開始留意她一眼,她竟不覺得屈辱嗎?一國公主當(dāng)眾獻(xiàn)舞,還遭人無視,她竟還能笑?她的笑容同她姐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宇文月讓宇文鳶跳舞已是降尊,自己又這般刻意羞辱她,如此該不會提婚事了吧?雖然她還沒提,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事先做個浪蕩樣子。 蕭北棠想的入神,呆呆的看著宇文鳶,忘了收斂眼神。 “殿下方才該好好賞舞,此刻才盯著人家看,未免晚了些?”宋清淺的聲音悠悠飄過來。 怎么聽起來酸酸的?她是不是吃醋了?她是吃醋了吧? 蕭北棠訝異又有些激動。 蕭北棠轉(zhuǎn)過臉看著她,忍住笑意,她佯嘆了口氣,惋惜道:“太女妃所言甚是。” 宋清淺冷了她一眼。 “殿下與太女妃真是讓人艷羨。”殿中回蕩著宇文月帶著些許嫉妒的聲音。“月聽聞殿下與太女妃大婚不過半年,新婚燕爾,月那時(shí)尚未有幸結(jié)識,今日在此,祝殿下與太女妃,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借靖王吉言,孤與太女妃定會長長久久,琴瑟和鳴。”她牽著宋清淺起身,舉杯笑道:“既如此,孤與太女妃敬諸位一杯。” 眾人聞言皆起身舉杯。 蕭北棠喝下自己手中那杯,躬身將空杯放在桌上,將她摟在懷里,從宋清淺手里奪過那杯酒,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