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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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人。 就像她舅舅當(dāng)初做的一樣,找到那些璞玉,從零開始著手培養(yǎng)。她或許沒有上戰(zhàn)場收納那些人才的機會,但做個伯樂,播撒些知遇之恩,她還是做得到的。 西諾·烏斯樂了,這位殿下來到帝國這么久才有擴展自己的勢力的想法,他當(dāng)然要鼎力支持。 “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為您介紹我們?yōu)跛辜易宓淖拥堋!蔽髦Z·烏斯傾情向白沙推銷他的幾個堂哥堂弟,反正烏斯家已經(jīng)徹底把寶壓在白沙身上,多付出一些人手完全不是問題,“我們?yōu)跛辜矣泻脙蓚€和我同輩的在指揮官培育中心訓(xùn)練。或者,我也可以叫他們留意留意,有沒有一些值得拉攏的人才,趁著沒畢業(yè)趕緊拉攏過來。” “好啊,如果有做艦隊指揮官的料子,盡管推薦給我。”白沙點頭。 在那種名流學(xué)校選優(yōu)秀的學(xué)生,是降低成本最有效的方法。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白沙有些好奇地抬眉問:“月淮呢?沒跟你一起嗎?” 西諾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表情,搖頭嘆息:“她進校醫(yī)院了。” 白沙:“啊?” 西諾:“今天上格斗課的時候,她和b班的人一時打上頭了,兩方的精神體都飆了出來……” 白沙有些擔(dān)心:“她輸了?” “算是平局。”西諾說道,“她的實力確實不如人家,打到后來,別迫調(diào)動大量的精神力來壓制對方。結(jié)果,她的精神體游隼雖然展現(xiàn)出了強大的戰(zhàn)斗力,但最后卻失控了,反過來波及了她自己……” 西諾也揉了揉眉心:“幸好在現(xiàn)場的蒂西雅老師及時制止,她沒大礙,再躺一會兒治療艙應(yīng)該就出來了。” 蒂西雅老師的信天翁花了點功夫才壓制住那只游隼——要不怎么說蒂西雅老師是精神體格斗方面專家呢,她的信天翁平時看著呆呆萌萌,沒想到打起架來這么兇悍! 白沙:“……” 剛?cè)雽W(xué)不久就鬧出這種事,岑月淮的求學(xué)之路也是夠坎坷的。 雖然西諾說岑月淮的傷并不嚴(yán)重,但白沙還是深夜去了校醫(yī)院一趟。 岑月淮已經(jīng)出了治療艙,懨懨地靠在校醫(yī)院的監(jiān)控床位上聽音樂——帝國的專家堅信,輕快溫和的音樂有助于人們的精神體放松。 岑月淮的嘴唇蒼白,看見白沙后,摘掉了自己的耳機:“殿下。” 白沙給她提了從食堂打包的夜宵,都是她愛吃的:“你還好嗎?” “我還好。”岑月淮的鼻子動了動,眼神瞟向桌上的夜宵,但理智還是讓她按捺住了自己的欲望,“好香,但我不能吃,我吃了會想吐。” 她還沒從精神力暴走的后遺癥里完全恢復(fù)過來。 “學(xué)校安排我以后跟著蒂西雅老師,學(xué)習(xí)怎么控制精神體。”岑月淮嘆氣,“幸好學(xué)校說這種情況完全在他們的預(yù)料之內(nèi),所以沒有要勸退我的意思。” “……殿下,您可千萬別把這事告訴我jiejie,否則她又要大驚小怪了。” 白沙點頭:“我尊重你自己的意見。不過你今天怎么會和b班的人打起來?” “是他們先來挑釁我的,說我是個名不副實的3s級。而且他精神體還是只森蚺,看著就不像好人,我就和對方打起來了。”岑月淮冷哼一聲,“現(xiàn)在他得償所愿了,我因為精神力暴走躺進校醫(yī)院,他的精神體差點被我的游隼叼死,他的傷絕對比我重!我的游隼可聰明了,我雖然沒法控制它,但它自己還知道打蛇打七寸呢——咳咳咳。” 岑月淮越說越激動,結(jié)果不小心岔了口氣,虛弱地咳嗽起來。 白沙:“……” “我有個建議。”白沙說道,“既然你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精神體,那不如就把它當(dāng)做一只充滿野性的動物去馴服。別想著像一般的帝國人一樣完全掌控它,而是和它達成一種上下屬的合作關(guān)系,比如訓(xùn)鷹人和獵鷹——你覺得怎么樣?” 岑月淮啞然片刻:“這倒也是種方法……” “至于你自己,平時就悠著點。在找出能消減精暴走副作用的方法之前,控制一下,別讓自己的精神力波動達到臨界點。” 岑月淮輕輕吸了口氣:“可是這很難做到啊……” “沉下心來打磨自己的實力就行。至少軍校沒有什么值得你拼上性命的場合。你只要變得夠強,即使不借助暴走的精神力,也能打敗敵人。”白沙耐心地勸說道。 “對不起。”岑月淮從床上坐起來,低頭乖乖道歉,“這次是我心急了。” 白沙坐在她身邊,拍拍她溫?zé)岬谋常睦锔锌叵氲剑哼€是她的精神體好啊,雖然像個飛翔的毛絨球,但她家小白啾從不給她添麻煩。這么乖巧的小白啾,就算讓白沙拿它換十只玄鳥,她也不干! 等岑月淮情況又好了一些,白沙帶著她一起回宿舍休息。兩人告別,回到各自的房間,幾乎是沾枕頭就睡著。 深夜。 清寒的月光打在白沙身上。 白沙閉著眼,翻了個身。 在她背后,一陣透明的精神力漣漪悄然蕩漾開。小白啾悄悄探出頭來,一雙豆大的黑色眼睛十分精神。 它悄無聲息地飛落在白沙的枕邊,歪著腦袋,看她呼吸平穩(wěn)地睡覺。隨后,它又一張翅膀,直直飛向沒有完全關(guān)閉的窗戶。 一只純白的銀喉長尾山雀,悠閑地在夜空中振翅飛翔,絨毛邊緣覆蓋上一圈銀白色的微光。 它看似是在散心,實際上一點彎路也沒繞,幾乎沿著最短路線向目的地飛去—— 那是個被修成塔形的純白高樓。 小白啾無比熟練地躲過高樓間的各種監(jiān)控設(shè)備,飛至六樓的一扇窗戶前。高樓外部裹著一層淺藍色的屏障,是出于防盜目的設(shè)立的能量罩。小白啾視能量罩為無物,一個俯沖,毫無阻礙地飛入那扇窗戶。 它來到了某個房間里。 房間四壁都是銀灰色的金屬墻。靠墻的角落里有光腦cao作臺,不遠處擺著兩個試驗臺、置物架,門邊還有一個高高的木質(zhì)書架,有條不紊地擺滿了各種夾著手稿的文件夾和發(fā)著光的金屬盒子。 小白啾在書架上落腳,歪著頭打量那些發(fā)光的金屬盒。 但它的目的不是這些盒子。 它輕巧地跳下書架,向一旁的試驗臺飛去。 小白啾飛至試驗臺邊緣,摁下了一個開關(guān)。只聽見“蹭”得一聲,類似某種機關(guān)充氣的聲音,試驗臺的桌面突然分展成了兩半、打開,某種實驗裝置緩緩升上桌面—— 那是個擁有正在運轉(zhuǎn)著的黑色裝置,由幾個金屬圈環(huán)套成一個球體,圍繞著一顆藍色的晶石在不斷旋轉(zhuǎn)。 那顆晶石在裝置中漂著,耀目的深藍不斷變幻,如蘊含著一片發(fā)光的藍色海洋。 小白啾的眼睛被這耀目的藍色幽光照亮,在原地跳了跳,滿是興奮與喜悅的神態(tài)。它振翅飛起,毫不猶豫地啄向那顆藍色晶石—— 咔啦。 整個昏暗的實驗室突然亮了起來。 金黃色的激光線條從試驗臺的桌面上升起,剎那間就形成了一個牢籠,將實驗裝置和小白啾全都關(guān)在了里面。 小白啾微微瞪大眼,有些慌亂地叼上那顆藍色晶石就準(zhǔn)備跑——實驗裝置離開晶石后瞬間停止了運轉(zhuǎn)。小白啾叼著晶石就想逃走,但那金色的激光牢籠中突然產(chǎn)生了某種強大的吸力,它扇動著翅膀在空中飛了半天,硬是沒能掙脫出來!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了一個穿著實驗服的男人。他的表情平淡而漠然,抬頭瞄了小白啾一眼,卻瞬間讓小白啾預(yù)感到大事不妙。 “啾啾啾……” “抓住你了,小偷。”男人深藍色的眼眸清明沉穩(wěn),如水寒江靜,牢牢盯著小鳥嘴上叼著的晶石,說道,“你知道自己嘴里的東西是什么嗎?” 小白啾歪頭:“啾?” “這是我經(jīng)過大量提純才制作而成的能源核心,目前總共只有兩枚。”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之前已經(jīng)有一枚被你偷走,現(xiàn)在又被我抓了個現(xiàn)行……你知道依照帝國的法律,偷盜這種級別的科研成果,會被判多少年么?” 小白啾:“……” 那雙圓圓的黑色豆豆眼看著他,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 男人終于微微皺起眉。 這分明是某人的精神體。 派出精神體來偷盜他人財物的奇葩雖然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一般情況下,被抓了現(xiàn)行,又被他剛才那么一通威脅,也該有點做賊心虛的反應(yīng)才是。 卻見光籠里的那只小白啾微微抬頭,把那顆閃爍著藍光的晶石往空中一拋——然后直接張嘴咽了下去! 男人:“……” “啾啾啾。” 小白啾滿足地微微閉眼,團成毛絨絨的一團,在光牢的籠罩下徹底躺平了。 男人發(fā)出一聲淡淡的冷笑:即使冷心冷情如他,也快被眼前的景象給氣笑了。 居然直接把贓物給吃了! 這個偷盜者知道這些能源核心里究竟蘊含著多大的力量嗎,居然敢讓自己的精神體把它給吃下去?就不怕爆體而亡嗎? 男人瞇著眼,等著面前的精神體出現(xiàn)被能量反噬的征兆。 然而五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 那只圓到離譜的小肥鳥就那么安安逸逸地蹲在試驗臺上,還是rou眼可見的豐盈,絲毫沒有崩潰的跡象。 男人微微皺起眉頭。 …… 第二天清晨。 白沙被生物鐘喚醒,悠悠睜眼,從床上爬起來,輕輕打了個哈欠—— 然后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 嘶,她的精神體去哪里了? 白沙像游魂一樣走進洗漱室,換好衣服下樓,真好碰見岑月淮叼著個小面包沖她喊早安。 岑月淮:“殿下,怎么感覺您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白沙沉默了片刻,又認(rèn)真地感應(yīng)一番,這才說道:“我的精神體好像丟了。” “哦,精神體丟——嗯?丟了?!”岑月淮露出了瞬間的猙獰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我頭一次聽說精神體也能丟!” 岑月淮:“不是,精神體不都是受主人控制嗎?” “可是昨晚我睡著了。”白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的精神體或許和一般的精神體也不一樣。雖然它很聽話,但我偶爾也會覺得,它有自己的意識……” “精神體是帝國人的另一部分自我。”岑月淮有些麻木地說,“我們倆這部分的自我怎么就老失控呢?” 兩個精神體都存在異常的帝國人面面相覷。 “或許是我的精神體覺醒得比一般人要晚,所以我不習(xí)慣一直都控制著它,就讓它順其自然地活動。但離我這么遠,還夜不歸宿,這還是第一次……” 岑月淮:“你能大概感應(yīng)到它在什么地方嗎?” 白沙沉默片刻,搖頭:“我只能確定它離我不是太遠,應(yīng)該還在校園里。” “該不會是去找其他精神體玩了吧?”岑月淮皺了皺鼻子,“要不您問問西諾?” 白沙:“不應(yīng)該啊,如果我的精神體去西諾那里了,他應(yīng)該會跟我聯(lián)系……” 正說著,她手腕上的光腦突然閃了兩下。 白沙急忙低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是政教處發(fā)來的信息,叫她現(xiàn)在趕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