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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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殺人案,懷疑身邊的人,這是不少偵查員的第一反應。侯大利剛剛偵辦了邱宏兵殺妻案,面對在家遇害的趙代軍,沒有按照湖州刑警支隊的偵查方向思考問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趙代軍的身邊人。 江克揚道:“如果是楊梅,她從什么渠道拿到的迷藥?另外兩件案子與此案的相似性又如何解釋?” 侯大利道:“案發之日,另外兩件案子還沒有發生。我們就可以暫時拋開后面兩個案子,純粹從這個案子出發,重建現場。” 江克揚驚訝地道:“串并案以后,線索更多,這就是為什么串并案偵查的原因。你為什么要單獨從趙代軍的案子出發?” 侯大利解釋道:“其實三個案子串并的證據并不是很硬,算是軟串。三個案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迷藥,其他都是我們總結出來的相似點,其實還有更多不同點被忽視了。為了偵辦此案,湖州警方把湖州境內的迷藥銷售鏈條挖了個底朝天,判刑和拘留了31人,并沒有找到符合此案的線索。如果我們仍然著眼于迷藥和失足婦女,肯定會走入死胡同。基于此,我們暫時把趙代軍案看成獨立案件,從他的社會關系和行為軌跡入手,展開深入調查。” 暮色已至,路燈還未亮起,沿街商鋪前的彩燈次第亮起,給白日平庸的湖州城增添了一些顏色。 路邊有一家名為“湖州土菜館”的餐廳裝修別致,路邊停有不少汽車,侯大利將車停在餐館前,道:“湖州菜和江州菜不一樣,江州菜是麻辣,湖州菜是辛辣,今天要嘗嘗本地菜。” 吳雪拍手笑道:“我最饞冷吃兔,湖州菜的牛肝又鮮又嫩,每次都覺得沒吃夠,就是肚子不夠裝,臉上還要長痘。” 開朗是六支隊的總體風格,細微處又各有不同,張小天豪爽,吳雪活潑。這種開朗的風格與其他技術刑偵隊偏向于沉悶的風格有明顯區別,算是異類。冷吃兔和爆炒牛肝上桌后,三人甩開膀子大吃起來,如風卷殘云般消滅了一大桌菜。 回到賓館已經夜里一點半,侯大利稍事休息便前往會議室,準備召開來到湖州的第一次案情分析會。 秦東江、樊勇一路吵嚷著來到小會議室。 樊勇和秦東江都穿著運動短衣,頭發如妖怪一般,冒著熱騰騰的水汽。秦東江鼻子上堵著一團餐巾紙,餐巾紙根部有血色。兩人見面后經過數次較量,成了可以開玩笑的朋友,坐在會議室里還相互攻擊和抬杠。 張劍波和戴志一前一后走進會議室,并排而坐。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低聲討論趙代軍案的現場照片。 吳雪端著一杯咖啡來到會議室。咖啡的香味在香煙的味道中左沖右突,終于打破了煙味的絕對控制。 夜里兩點,會議正式開始。 侯大利道:“今天是案情分析會,但不是標準的案情分析會,準確講應該是正式案情分析會前的專案二組內部討論會,大家根據看卷宗查現場獲得的情況,隨心所欲地談。我們先看一段視頻,老克,可以開始了。” 江克揚打開筆記本電腦,播放與楊梅見面的視頻。視頻從兩個角度拍攝,一個是正面拍攝的畫面,另一個是侯大利隨身攜帶的攝像設備錄下的高清視頻。 視頻播放結束后,侯大利道:“分析視頻之前,我們先討論沙發套上的那處陳舊血跡。” 江克揚調出電腦里的現場勘查照片,放大后血跡仍然非常清晰。侯大利指著血跡尾部,道:“這是沙發套上的一小滴血跡,尾部清晰,這是拋灑狀血跡的特征。在原來的現場勘查中,沒有明確提出這一小滴血跡形成的原因。” 在犯罪現場中,隨著人體的頭部甩動、肢體擺動或者沾血器械的揮動,血液會飛落在載體上,形成與運動軌跡、幅度相對應的拋灑狀血跡。典型拋灑狀血跡多呈點狀弧形分布,起點多為圓形,形狀之后逐漸變為橢圓形。 戴志作為當時現場的勘查人員,在看照片時,臉幾乎就要貼在電腦屏幕上。他看了一會兒,道:“我的看法與大利不同,拋灑狀血跡有兩個特點,多點狀,弧形分布。這處血跡僅僅是孤零零的一處,從形狀看起來也不是標準的拋灑狀,標準的拋灑狀應該是由圓形演變成為橢圓形。沙發套上的血跡并不標準,說它是滴落也行,在走動中的滴落血跡也會形成類似的形狀。” 侯大利道:“如果當時沙發套上有衣物或者其他物品遮擋,只留下一滴拋灑狀血跡是有可能的,其他血滴會留在另外的物品上。這處小血滴出現在沙發套接近靠背的地方,走動中滴落,不會在這個位置。” 戴志道:“這孤零零的一滴陳舊血跡,有太多變數,所以我沒有給出結論。” 侯大利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也沒有試圖說服戴志,道:“這個血滴確實存在變數,無法深入,那就暫且將其擱置,回到視頻中來。我們首先分析楊梅說話的神情,吳雪和江克揚在這方面都是強項,你們兩人先談。” 吳雪道:“大利與楊梅談話時,我按照事先約定在旁邊觀察。你們注意看,楊梅在與我們談話時,始終采取了雙臂交叉的姿勢,而且她的雙臂交叉非常典型,右手抓住左手上臂,左手插在右臂下面。這是強烈的排斥,表示消極含義的動作,是典型的防御性動作。看到這個姿勢,當時我就納悶兒,我們是來偵辦趙代軍案的,從本質上來說是幫助楊梅,她應該積極配合我們,為什么她會對我們嚴加防備?我還有意給她遞了一次水,想要打開她的防御圈。楊梅戒心很重,喝水以后,迅速恢復成原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