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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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皆怔愣一瞬,隨后望向廊下身穿白襖的女子。 就連地上的溫璟煦,聽見她的聲音,也猛然抬起頭。 “阿姐!”裴筠庭朝她走了幾步,微撅起嘴告狀:“他們又在欺負人了!” 眼看她腳下和雪一般瑩白的裙擺步步接近,溫璟煦不自在地偏開頭。 不是很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裴瑤笙在府中協同母親處理家務,深得長輩們喜愛,見她來,二三房的人倒真有些怵了。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還要我教你們嗎?”她不過領著兩位貼身丫鬟,卻頗有幾分女將的氣勢:“往后若再讓我見著你們仗勢凌人,絕不輕饒!” 二三房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遁走。 “阿姐,方才那番話真是威風凜凜。”裴筠庭朝她豎起大拇指,裴仲寒也緊隨其后。 裴瑤笙沒回話,目光落在溫璟煦身上,微不可察地嘆口氣,隨即朝他伸出手去:“世子,快起來吧,雪里涼。” 見他沒動,裴瑤笙也并未催促,反倒蹲下身來,毫不介意臟污,用帕子替他一點一點擦去臉上的污漬。 至此,溫璟煦一點一點淪陷在這片溫柔中,想要獨占的念頭也與日俱增。 …… guntang的吐息與吻傾在指端,掌心沁出一層薄汗,霧在從指尖滾到掌心,不肯休。 云深霧重,天光難破,雪的腥寒從軒窗隙里飄滲進來,燭臺上的火苗,倒像是夜間留的最后一豆光。 溫璟煦捧著她的臉,細細端詳眉眼,指腹輕輕拂過下唇,不經意掃過人的齒,輕笑一聲,實在難耐。 裴瑤笙紅著臉,接下他拋的誘餌,循到溫軟處,齒間微苦的茶息經此一換便淡了,生澀地親吻他。 好不容易分開,唇又于她耳處柔軟處輕啄,和著含混的笑聲:“jiejie怎羞成這樣?嗯?方才不還氣勢洶洶?” 裴瑤笙手指還攥著他身前的一顆衣扣,聞言嗔他一眼:“不是你先動手動腳的?” 話音剛落,身上覆上一只手…… 莫約一個時辰后,溫璟煦才堪堪放過她。 裴瑤笙額間滿是薄汗,這事兒太費體力,偏溫璟煦樂此不疲,每隔幾日,得了空就要折騰她一下,有時羞得她第二天不肯出房門,被溫璟煦哄了好久才作罷。 她緩緩坐起身,忽然見他忽然俯下身,一只腿半跪于床畔,埋首她肩頭。 裴瑤笙愣了愣,順著他的背輕拍一陣:“怎么了?” 溫璟煦搖搖頭。 他只是無數次慶幸,這不是一場幻夢,他的癡心妄想,終有一日成了真。 她似一朵在寒冬盛開的白蘭,與茫茫白雪融為一體,看似不張揚實則幽香清遠,高傲地在枝頭釋放美麗。 而他根本算不得什么好人,手段骯臟,破敗不堪,為努力變強,為給家人報仇,不擇手段往上爬。別的孩子仍在玩耍嬉鬧,無憂無慮的年紀,他便早早背負起仇恨,做皇帝鋒利的爪牙,在俗世泥濘里摸爬滾打。 他不敢設想,如果沒有遇見裴瑤笙,如今的他們會是什么樣子。 在侯府大房兄妹的悉心照料下,溫璟煦才漸漸敞開心扉,他嘴上不說,卻把裴筠庭當meimei,把裴長楓和裴仲寒當作兄弟,也把裴瑤笙當作一生信仰。 他虔誠地祈禱著,希望她一世平安,幸福美滿,即便某日他曝尸荒野,她也要安然無恙。 因為有你在,所以這個世界再怎么殘酷,再怎么寒冷,都沒關系。 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意義。 初識那年,她驚鴻一瞥,朝自己伸出救贖的手,眼神溫柔又堅定,或許那才是他此生淪陷的開始。 “無論如何,阿瑤,我們要在一起很久很久。” 裴瑤笙溫柔地笑著,替他披上外衣:“你想要多久?” “永生永世。” 番外五:從此君王不早朝 “燕懷瑾,我已決定嫁給阿澤哥哥,做他的齊王妃了。”裴筠庭站在兩步之外,話中滿是狠心決絕,“你……就此忘了我吧。從今日起,我們便是兩條路上的人了。” 聞言,燕懷瑾四肢百骸仿佛墜入冰窖,頸后瞬間涌上一股涼意,使其動彈不得。 這比天塌了還令人難以接受。 良久,他才顫聲詢問:“再無轉圜的余地?” 眼看著面前的裴筠庭含淚搖頭,哽咽道:“來不及了,你另尋個好姑娘,與她白頭到老吧。” 燕懷瑾不敢相信,這話竟是裴筠庭親口說給他聽的。肩上的傷隱隱作痛,他不甘地攥住裴筠庭的手腕:“裴綰綰,我不信,我不信你真是這么想的!” 她臉上滑落一串淚珠,如同她此刻的神情般,一觸即碎。 “裴綰綰,你說了不算。”他鼻尖一酸,“你分明答應過我,要做我的皇后,做我獨一無二的妻子。” 她眼神有剎那的迷茫,隨后倏然在他心口插入一把尖銳的刺刀:“別幼稚了燕懷瑾,你當不上皇帝,也做不成我的夫君。” 真不愧是他愛了數十年的人,字字誅心。 迷霧中最后的視線定格于裴筠庭布滿淚痕的臉龐,她朱唇輕啟: “燕懷瑾,我從未愛過你。” …… 一夢驚醒,他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劫后余生般,長舒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