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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青梅難哄在線閱讀 - 第171章

第171章

    “小姑娘挺機靈,你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猜的。”她步法輕盈似飛燕,教人只能瞧見幾道殘影。

    劍意橫生,寒光刺眼。裴筠庭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用盡畢生所學對抗敵人。

    血液滴滴答答,澆出一條蜿蜒的線。舞姬瞳孔微縮,似乎沒料到自己有天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黃毛丫頭所傷。

    可沒等她再多感慨幾句,肩膀傳來劇痛,雙腿不聽使喚地軟倒在地。

    裴筠庭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燕懷瑾給的東西有用,否則以一敵十,她斷無勝算。

    銀兒拾起她剛剛情急之下敲出的碎片,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有人偷襲。

    說來也巧,此次宮宴,朝中拿得出手,且經歷過真刀實槍的武將全部缺席,要么駐守邊關,要么請假告病,要么有公務在身……

    更別提錦衣衛等本該駐守殿外的侍衛,一個也進不來。

    前一瞬還熱鬧喧囂的蓬萊殿,如今宛若無援的孤島。

    文官們平日最看不慣舞刀弄槍的武夫,此刻卻恨不得自己有一身足夠逃出生天的蓋世武功。

    他們瑟縮著聚成一團,啞口無言。

    唯有那位年方十六的小姑娘,手持利刃護住崢嶸風骨,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閃身躲過暗器的空隙,裴筠庭似有所感地抬眸,瞧見仁安帝身側的兩人后,眼神驀然往下沉。

    韓文清,和燕懷澤。

    “裴二小姐,別來無恙。”

    光是聽韓文清用那黏膩的話語同她寒暄,便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裴筠庭懶得分神搭理他,反手擊退一人,即使手臂被劃破,亦愈戰愈勇。

    旁邊同樣出身武將世家的小姐和公子本想幫襯一二,奈何沒有趁手的武器,只好勉強靠拳腳抵抗。

    站在頂端的三人,自始至終作壁上觀。

    剛過一盞茶的時辰,裴筠庭渾身上下就遍布大小不一的傷口,淡紫色的留仙裙染成深紅,無人分得清究竟哪塊是她自己的。

    與她有過幾分交情的世子見狀不忍,踢飛一人后擋在她身前:“裴二小姐,沒事吧?”

    她半邊臉染著血污,眼睛笑起來仍如月牙彎彎,透亮清澈:“多謝,我無事。”

    然而那笑意未達眼底,倒看得人心底一麻。

    耳畔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還有怡親王的穿越人群的大笑,裴筠庭劍鋒劃出一道極為耀眼的弧光,英姿勃發,笑容囂張至極:

    “援兵來了?那便一起上吧。”

    第一百二十章 定風波(下)

    “援兵來了?那便一起上吧。”

    劍意裹挾寒氣和殺意,銳氣磅礴,勢不可擋。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仁安帝自始至終沉默著,任由他們掣肘,眸光淡漠得仿佛受到威脅的并非自己。皇后則坐在另一旁,眼神片刻未離裴筠庭,隱含擔憂。

    怡親王領著他的人馬闖入后,形勢涇渭分明。

    兩方對峙,劍拔弩張。

    兵荒馬亂間,大殿的氛圍壓抑又緊迫。罡風浩蕩,吹拂鬢邊的青絲,少女持劍立于中央,望著面前倒地的一群人,定云止水。盡管自身狼狽不堪,血流不止,也未使人敢輕視半分。

    此乃生死關頭,裴筠庭亦不再隱藏實力,每一次出劍必傾盡全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身姿劍法,抑或一招一式的功夫,絕非常人可及,甚至絲毫不遜男子。

    事實上,裴筠庭從未停歇前進的腳步,無論劍術還是詩書。

    如今她必須要替燕懷瑾和溫璟煦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與機會。

    昨日燕懷瑾給她打的手勢,唯有彼此能看懂——那是幼年時期他們互相約定的暗號,大意為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即便過去數年,她仍然能在第一時刻作出反應,足見其影響深遠。

    哪怕他沒明說,裴筠庭亦有信心做好配合。

    “這里有我們,外面便交給你了。事成后,我會發出信號,你在神武門接應即可。”燕懷澤拍拍韓文清的肩,“此處有我。”

    “行。”聞言,他收回架在仁安帝脖頸上的刀刃,意味深長,“我等著。”

    待韓文清離開,燕懷澤重新挾持仁安帝,垂眸道:“父皇,您似乎并不驚訝。”

    “驚訝什么,驚訝朕養了許多年的兒子,設計殺了另一個兒子;驚訝你勾結異邦,通敵叛國,謀反奪嫡?”他譏諷道,“挾天子而令諸侯,老大,你暫且還沒達到那個本事。”

    這段話立刻成了引爆掩埋心底不甘與恥辱的導火索,燕懷澤用力壓出一道血痕:“父皇,今日我為刀俎你為魚rou,夠不夠資格,已非您說了算。因為在您心中,沒有什么是比三弟更好的。”

    “……”

    “最開始,我誤認為是清河郡擋了父皇的路,而我擋了三弟的路,母妃才會被滅口。是我不爭氣,是我不聽話,是我不夠強,才使她死于非命。但母妃死前可曾為自己辯解過半分?從未。”

    宮闕冷凝,觥籌停止交錯,絲竹斷弦,禮樂中止。半個盛滿烈酒的銀壺,叮咚一聲,沉入水中,打碎潭池映的月亮,正如他眼中破碎的淚光。

    “我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刀鋒細微顫抖,磨出更深的紅,“原來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便注定要做一生的輸家,做鷸蚌相爭的犧牲者。昔年曾困擾我無數個不眠之夜的疑問,今朝終于有了答案——種種都是源自,我并非父皇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