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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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你挺了解這些風月場所的,不是嗎?” 這次換裴筠庭無言以對:“……他給你說的?” 溫璟煦未答,指尖摩挲著青瓷盞圓潤的邊緣,話鋒調轉,狀似無意般問道:“裴筠庭,我很好奇,你為何如此篤定他沒死。” 她亦付之一笑:“燕懷瑾臨行前,曾交予我一塊玉佩,那玉佩是我親手贈的,他一直貼身帶著。邊關送來的信物和這玉佩長得一模一樣,我自那時起便知,他恐怕只是假死。” “你就不好奇他如今在哪?” “不好奇,死外邊吧。”她說著,瀟灑起身離開。 書房內,溫璟煦實在忍俊不禁,半晌都沒能緩過來。 雖然她表面怒氣沖沖,恨你入骨,實際未曾停止過為你奔走。 只是經過這一遭,日后有得你受咯。 …… 黃昏近晚,接到情報的裴筠庭換上輕捷的男裝,孤身潛入名為長春院的妓館。 長春院為朝中官員養漢之所,蓋取意于詩詞——“風花誤入長春院, 燈燭交輝不夜城。” 確認閣間后,她本想用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入角落,誰知道剛一進去,便投懷送抱,直直落入某人寬厚的懷中。 春夜寒涼,夜雨沛然。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她,驅散濕氣。 渾身僵直的她意外察覺對方并無惡意,屋內光影昏暗,她借著微光才勉強瞧清他的形影。手腳并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一不留神撞到彼此,發出一瞬間的細小聲響。 銀色面具格外硌人,裴筠庭疼得齜牙咧嘴,卻生生忍著,未敢吭聲。 男子的手要動不動地懸在半空,見她安然無恙后,規矩的收走。 門扉發出“吱呀”的長鳴,有人端著酒走來。 裴筠庭有些好奇,借此機會偷偷往外瞄,便瞧見一個身穿女子衣裙的窈窕男人面色潮紅,掩上門后即刻開始脫去罩衫。 雙眼驟然一黑,裴筠庭蹙眉,頗為不滿地轉頭,無聲詢問: 【你干嗎?】 面具男一言未發,可從板直的臉就能看出,他是在告誡裴筠庭非禮勿視。 【少管我。】 裴筠庭皺皺鼻子,再看去時,男奴身上便僅剩紅紫的內衫了。 安靜地往下看,秦瀛推門入內后,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面面相覷,尷尬至極。 此情此景,又使人生出十成十的似曾相識感。 裴筠庭驚恐地瞪著眼睛,指甲陷進掌心。 天殺的,為何瞧見的東西一次比一次刺激,難道這就是偷窺的代價嗎? 這真是她能聽的嗎? 面具男狠狠閉了閉眼,握住她的手腕:“二小姐還要繼續聽下去?如若要刺探情報,眼下該去老鴇的房間。” “……好。” 她松開捂住雙耳的手,身形矯健,迫不及待地翻窗逃跑,背影寫滿局促和狼狽。 子夜時分,裴筠庭終于將所有情報收入囊中,使勁晃了晃腦袋,企圖趕走腦中奇奇怪怪的聲音,隨后側首,直視從始至終一直跟在她身側的面具男子:“似乎未曾問過你的名諱。” “二小姐喚屬下竹卿即可。” “竹卿,煩請多指教。” 此間事了,他拱手道別,轉身離開。 裴筠庭卻忽然對著他的背影輕喚一聲:“燕懷瑾。” 他的腳步并未停歇,甚至連半分停頓都沒有,走出幾步后才緩慢察覺:“二小姐是否認錯了人?” “沒什么,我晃眼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枷鎖 一別多日的燕昭情匆匆叩響琉璃院門扉的一刻,裴筠庭感到很驚詫。 她精致描繪的妝容盡毀,甫一進門便抓著裴筠庭的手,抽抽噎噎哭個不停。直至心情平復,才斷斷續續傾訴苦楚:“筠庭jiejie,求你……求你救救我皇兄。” “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失措。”她安撫地拍拍燕昭情的背,“別急,慢慢講。” “自母妃薨逝后沒多久,皇兄便性情大變,與虎謀皮,什么事都不肯說給我聽,只讓我乖乖聽話。我勸過皇兄許多回,可他執意要一意孤行。”燕昭情兩眼腫得像桃子,滿面淚光,“今日我實在沒忍住,出宮去齊王府找他,誰知剛到門外,就聽他與韓相密謀……說是、說是三皇兄死在他們的天羅地網之中,尸骨已經確認,接下來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篡改太子詔書……筠庭jiejie,此乃殺父弒君,前有背負千古罵名的謀逆大罪,后有粉身碎骨的深淵!皇兄他最喜歡你,也最愿意聽你的話了,我求求你,求你救他!” “走到現如今這步,是他自己的選擇,亦由種種因果促成。” 其實近來她并非沒聽過有關齊王一黨的風聲,如果燕懷瑾真的命喪他手,幾位皇子中當屬燕懷澤最適合繼承皇位。偏偏仁安帝打開始便沒那個意思,否則斷不會準許燕懷瑾學著接手朝政。 執掌朝廷,權傾天下,試問哪個胸懷野心之人沒想過擁有這等榮華富貴。 不過為此違背原則,喪失本心,面目全非,眾叛親離,究竟算得上圓滿嗎? 韃靼、南疆、胡人;韓文清、烏戈爾、陸時逸,乃至燕懷瑾、燕懷澤……君臣父子,兄弟友人,種種事件串聯,不禁令人膽寒。 一場棋局攪亂了很多人的生活,甚至也包括裴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