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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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裴筠庭白他一眼:“我就是要去,前幾次我都在,人也是我說要救的,何以我現下不能去了?”儼然一副“我還沒消氣,你休想管到我身上”的模樣。 “裴綰綰,你再跟我吵試試?” “誰怕誰?” 周思年:…… 周思年:你倆別吵了,真是每天吵得我頭疼。 …… 夜半時分,侍郎府突然走水。 裴筠庭在附近安排了人,早在火勢較小時便開始高聲提醒,除去偏院外的其他院子,并無傷亡,只是家仆四散,一時難以平息。 府中留下的暗衛和高手都護著府中黎橈親人逃走安置了,暫時無暇顧及此處。 趁著大好時機,眾人順勢將院子里的姑娘們救出。 院外火光熏天,裴筠庭一襲淡藍色衣裳,清麗芳雅,扶起面前驚魂未定的徐婉窈,對她身后的老婦人頷首示意,隨后朗聲道:“我等奉大理寺之命,徹查侍郎府,今夜之事,算是給姑娘們一個新生的機會,往后回去尋你們的家人也好,在燕京城中謀生也罷,未來總有活路。若還想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破地方茍且,等著黎橈回來繼續過從前的日子,我也不會阻攔,只是奉勸一句,日后侍郎府人去樓空,滿門抄斬,可別后悔。言盡于此,來日方長,望姑娘們各自珍重。” 聽完這番毫不拖泥帶水的話,院中女子呆滯片刻,短時間內還無法接受突然脫離苦海的現狀,隨后便有人率先給裴筠庭等行了大禮,哽咽道:“叩謝幾位貴人,此等恩情小女永生難忘!救命之恩,涌泉相報,他日若有幫得上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隨后接連有幾名女子含淚附和:“在所不辭!” 燕懷瑾吩咐錦衣衛,將她們都帶到大理寺去做登記,又給每人補貼了一些銀子,倘若想回鄉尋父母親人,便差馬車好生送回去;如已無親故,想要留在燕京謀生,也能拿著銀子,找份差事。 大齊不拘女子營生,只要有心,解決溫飽完全不成問題。 待做好這些事,他回身,望向一旁的裴筠庭。 只見徐婉窈跪在她身前,淚水盈盈,她身后,那夜求救的老婦人也一并跪下。 她淚眼婆娑,鄭重道:“感謝小姐行俠仗義,若沒有小姐,窈娘早就身處亂葬崗了。”說完就要給她磕頭,卻被裴筠庭抬手攔住,順勢將她拉起。 裴筠庭淡淡一笑:“不過是路見不平,舉手之勞罷了,你我皆為凡夫俗子,無需對我行此大禮。過后在大理寺領了碎銀,你便帶著嬤嬤回去找外祖一家吧,他們定未想到你還活著。回去以后,便將在此處的事忘掉,只當是場噩夢罷,往后的日子,都是康莊大道。” 徐婉窈卻握著她的手,輕輕搖頭,苦笑道:“哪有這么容易忘呢……我是在鬼門關走過的人,自然不懼旁人的眼光,卻怕連累我外祖家姐妹們的名聲。相認后,我也未打算長居,且窈娘清白已毀,再無嫁人之心。小姐對我有恩,若不嫌棄,來日我回燕京,做小姐身邊的丫鬟可好?” 燕懷瑾抱臂站在不遠處,聞言挑眉。 裴筠庭自小不喜院中人多,嫌麻煩,故身邊只有三個丫鬟,銀兒軼兒乃是貼身服侍的一等丫鬟,厭兒則為二等丫鬟,原先還有個奶娘在身邊伺候,前些年因病去世后,院中也未再添仆從,燕懷瑾想給她塞個會武功的侍衛,都被拒絕了。 最后只好撥些暗衛暗中看護她,出了事也好及時回稟他。 雖然這姑娘看上去很可憐,但他猜裴筠庭不會將徐婉窈收入院中做丫鬟。 果不其然,裴筠庭拒絕了:“你莫急,先回去同家人相認,若回去后還未改變主意,便來鎮安侯府尋我,我有別的差事交予你做,可好?” 徐婉窈點頭如搗蒜:“自然是好的!” 皎月高懸,傾瀉流光,見侍郎府的火滅得差不多,這頭的事也接近尾聲后,燕懷瑾漫不經心打個哈欠,將手上的披風給裴筠庭穿好:“裴綰綰,眼下該回府了吧?” 徐婉窈循聲望去,月下少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說是洛神之姿也不為過。 方才也有不少小娘子眼神往他這瞟,奈何三殿下始終不肯給旁的女子半分眼神,不是抬頭瞧穹頂之上的星屑,就是將眼神黏在裴筠庭身上。 如此一來,姑娘們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 然無人知曉,皎潔清冷的月色下,裴筠庭的耳根是微紅的。 一如昨夜纏綿的吻后,她不平靜的心。 第十九章 承乾殿辭歲(上) 臨近年關,宮內外都十分忙碌,燕懷瑾身為皇子,自身公務更是應接不暇,故臘月以來兩人統共也沒見上幾面。 周思年亦忙得不可開交,近來大理寺中邪一般,年末各種事務堆積不斷,瑣碎案子全落到他頭上。裴筠庭偶有一回在外碰見他,也是匆匆打過招呼便分別了。 家中事務雖不由她主持,但也理應學著幫襯一二,于是近來她跟在裴瑤笙身后學著處理了不少家務事,夜里累得沾床就睡。 除夕這天宮宴,林舒虞帶著裴筠庭、裴瑤笙,二房的裴萱裴蕙,以及三房裴苒入宮赴宴。二三房雖為庶支,林舒虞卻未曾有過苛待。然而橫壑在他們之間的,是裴家嫡庶幾代的矛盾,一時半會無法消解,所以二三房的人向來只有表面親熱,實則背地貌合神離。不過每逢佳節盛宴,條件允許,林舒虞依舊會盡量帶上姑娘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