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做不了朋友 yus h uwu.nam e
陳四非認為程穤在這種地方毒舌下去,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能在這種地方搞灰色行業的,背后不會是一般人。要是在暗處的打手或者管理人出面,他少不了被訛一筆錢或者被人偷偷打一頓。 至于事后報警什么的,他們這種地頭蛇自有辦法搞定,結果要么是被定互毆各打五十大板,要么是監控壞了無法判定誰為主責,你要是沒路子就只能吃下這個虧。別指望附近的賣yin者或嫖客為你作證,這等于他們把自己送進去以及搞臭自己所謂在外的名聲。 程穤不是什么壞人,畢竟有過朋友的情份在,陳四非做不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任他將事情搞嚴重。 “誰擋路誰才是狗。”程穤聽到背后有個女人居然把他比作狗,看都沒看就不爽回嗆道。好看的書都在這里:xsyushuwu. 這下輪到陳四非不爽了,她說的狗可不是侮辱,狗那么好卻被人說成各種污名的代名詞。她踹了一腳程穤的小腿肚,挑起眉說:“能被我形容是狗是你的榮幸,別不識好歹。” 即使陳四非收了力度,還是讓程穤吃疼了,他憤怒轉身,看到背后站著的人卻愣住了。他差點跟丟的人,現在就在他兩步之遙。 “你……我……”程穤欲言又止,他總不能跟對方說他尾隨了她,太顯居心不良了。 “說呀,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凈會給我惹事。”陳四非嘴上不饒人,心里卻想這人還是那么頭鐵。 她一手拉著程穤的袖子快步離開,程穤也不問為什么就這樣乖乖被她拉著走。看著這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有的人感慨不愧是有主的狗,有的人在疑惑現在帥哥的審美怎么變得那么奇怪。 陳四非拉著程穤七轉八拐離開了那些是非之地,在通往大路的巷口前放開了程穤。前面大路上人來人往,兩人在這巷口中卻像被隔了一層屏障一樣,連氣氛都變得安靜起來。 “人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倒好,還到處亂跑給蛇咬你的機會,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怕醒來后發現自己失身給了男人。”陳四非換回自己原本的聲線,毫不留情地數落他。 程穤從頭到腳打量著陳四非,在確認真的是她本人之后再看她這種打扮,心中莫名起了火:“那你呢?你穿成這樣去那種地方做什么?難道你這樣做就不危險嗎?你可是女孩子啊。他呢?他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亂跑?” 陳四非聽到他的話覺得煩人又頭疼,以前他就愛多管閑事,說教味十足。后來相處久了,對她有一定的了解后就沒那么炸毛,沒想到他失憶了居然卻回去了。她皺起眉頭,滿臉不耐煩地說:“你是留了長發,不是當了我媽,我穿怎樣又去哪里關你什么事?我已經是26歲的成年人了,就算你是親媽也管不住。” “我這不是擔心……” “誰讓你擔心了?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你隨便。”程穤的話都沒說完,就被陳四非無情打斷。 眼看她又要轉身離去,這樣的情況收尾下一次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她,程穤便急忙拉住她的手腕。 “陳四非,我們是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程穤滿臉沮喪,聲音低落地詢問她。 他們做不了情人,連朋友都做不了嗎?他不喜歡陳四非這么冷漠地對他,他不喜歡總是看陳四非離他而去的背影。明明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她…… “呃……”程穤扶著額角,暈眩感讓他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抓住陳四非手腕的手也隨之松開。 陳四非剛想呵斥他松手,發現他不對勁后便問道:“喂,你沒事吧?有話快說,別碰瓷啊。” “我沒事,你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就是之前的事我答應你了。”程穤背靠在墻上,緩了一會兒后伸手揪住她的衣擺。 良久,陳四非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你……何必呢。” “In 24 hours they'll be Laying flowers On my life,it's over tonight……”此時鈴聲響起,來電人是“F”。 陳四非疑惑地挑起眉來,心想方頌年怎么這個時間點給她打電話,這工作狂一般只有夜晚才有時間。 “老方,怎么了?” “你現在在E市。”低沉的男音從手機中傳來,不是疑問,是肯定。 “你又知道了?你該不會是監視我吧?”陳四非看了一眼旁邊的程穤,淺笑說著。 “不敢。只是看了你今早發的好友圈。” 陳四非想到今早她確實發了好友圈,是一段十幾秒的擼狗視頻。原因是在買早餐的路上,她逮到一條有項圈但沒見主人的柴犬,在它的項圈上找到了它主人的聯系號碼并聯系了對方。她在等人來接狗的時候,發了那段擼狗視頻。 好在它主人是本地人,它也是剛剛撒手沒的,很快對方就急急忙忙過來把狗子接走了。 陳四非無視程穤揪她衣擺的力氣都大了些,繼續打趣方頌年說:“哈哈,光看一條擼狗視頻就能斷定?老方,你還不如說你是算命算出來的。” “很巧,視頻中柴犬的主人,也就是我以前的一個同事也發了好友圈,他發了視頻吐槽他的狗差點又跑丟了。那條柴犬和項圈與你發的視頻中的一模一樣,我那個前同事和他未婚妻在E市定居。”電話里頭的人給陳四非揭開了謎底。 “那可真巧啊。”陳四非聽了也不住感慨。 方頌年聽到陳四非的話,笑了笑又賣了一個關子:“還有更巧的事,想不想知道?” “那就是你也在E市?”對方都那樣說了,她要是猜不到就是傻的。 “沒錯。不過……”方頌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更巧的是,我好像看到衣著奇特的你被一個男人糾纏著,你竟沒有揍人呢,四非。” 陳四非轉頭看向大路上的人群,便見到一個斯斯文文的商務眼鏡男,向她笑著舉了舉手,正要往她這邊走來。 “我去……他怎么過來了。”這巧合讓陳四非立即掛了電話,腦子為等一下怎么介紹這兩個人而頭疼。 “誰?”程穤往那方向看去,那邊人來人往,但有一個男人是面向這邊走來的。 “程穤,你等一下就裝作向我求助外國人吧,你會沒那么尷尬。”陳四非敢做倒不怕認,但怕他們尷尬傳染給她。 她甚至慶幸來的是方頌年而不是樂堯,不然她都不敢想樂堯陰陽怪氣的吃醋和程穤易炸毛的毒舌,兩個人的對話得多讓人頭疼。 程穤也感覺到那個男人與陳四非的關系不一般,心中甚至因嫉妒他們的關系而產生危機感,他冷哼了一聲對陳四非說:“他就是你對象?我憑什么要裝路人,我又不欠他的。” 沒錯,他現在和陳四非又沒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他也不會躲。 見程穤沒有聽勸,還要正面打招呼的樣子,她不再說勸。這男人自己雄競起來,她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