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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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肅有些語塞。 “那你是什么意思?”陳知意義正言辭,“我是個人,我也需要自己的個人空間社交自由。“ 說完后,怕謝峻久等,再不耐煩和他糾纏,匆匆出門。 屋內(nèi)的蕭肅遠遠看見車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男人,雖看不清面貌,但通身的氣派,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這男人對他的妻子十分殷勤,一只手掌放在在車門上,似乎是生怕她上車時磕到頭。 兩人將要錯開身子時,他還微微的低了一下頭,距離胸前的女人極近,那一下子,好像是控制不住要把人抱在懷里。 這一幕看得他心頭越發(fā)煩躁,仿佛有什么事徹底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一般。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心思,謝峻這次并沒有回香江,而是選擇調(diào)任到了燕京。 謝峻在英國時便是念的軍校,畢業(yè)后又為帝國效力立過不少功勞,再加上他母親那邊的助力,調(diào)任時他頭上的軍銜頗高,直接空降成了英駐華租界的一把手。 所以他能一口答應下陳知意的請求,并不是什么大話,這對他來說確實都不算個事。 在當前的這片土地上,確實是沒什么人說的話,能比他對政/府來說更加管用了。 接到陳知意后,他并沒有匆匆忙忙的帶人去什么高級餐館,或者說是什么高檔場所,帶人做什么吃飯?zhí)柚惖南病?/br> 他只是充分發(fā)揮了在國外時學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浪漫,載著陳知意,在這雪夜里慢慢的繞城兜風。 說實話,陳知意其實是沒有看過這時候的,晚上的燕京的,這不是因為她沒有時間或者什么的,而是因為這時的治安根本不像上輩子的華夏,隨便你多久出門,法治社會下根本沒人敢明目張膽的行兇。 這時候大晚上的出門,是極有可能遇到醉酒的日本浪人,或者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混蛋的,那種情境下發(fā)生什么意外都不稀奇。 此時謝峻載著她的這輛車,自然是沒人敢過來打擾的。 夜里的燕京其實沒有上輩子那么美,但卻別有一種寧靜,簌簌的雪花 落下來,落到車前的車窗上,眨眨眼睛的功夫,就化作了一道透明的水痕。 車內(nèi)很安靜,唱片機里放著嗓音迷人的爵士樂,陳知意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回頭看著他開車的側(cè)臉,十分煞風景的問,“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這時候的車雖然是高檔奢侈品,一輛車所需的費用,差不多都夠買下一套好房子了,但到底是囿于時代,并沒能先進到車內(nèi)裝置暖氣。 謝峻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他眼睛生得極好,是線條流利的丹鳳眼,眼尾狹長,這一眼過后,仿佛是拿陳知意沒辦法似的,他嘆了口氣,緩緩的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后座有一件我的外套。” 是一件制服形式的大衣,極大,肩膀位置還掛著肩章,謝峻把衣服遞給陳知意的時候,喉結(jié)微微的滾動了一下。 他早已調(diào)查過,她的婚姻生活,并不怎么如意。 本來是該為那個男人不珍惜她而感到心痛的,但不可否認,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謝峻心里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 不然他真想不到,四年過去后,如果看見的是她和丈夫恩恩愛愛,謝峻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沖動之下,做下什么傷害到她的事情。 他本意是不愿她有一點不快的。 外套很大,陳知意披在肩上,顯得整個人小小一團,偏偏她露出來的一張臉,又在燈光的照耀下比雪色更瑩白。 謝峻眼里的神色更加幽深了一些,半晌才開口,“當年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 “沒事,我不怪你。” 本來她就沒怎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當時在沙龍上聽見名字,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謝峻心里的補償心理,因為這句話更盛,“報社的那件事,我已經(jīng)吩咐人解決了。” 想了想又補充,“你以后隨便想寫什么文章,沒有人會再為難你。” 聽到這里,陳知意才提起了精神,正色道謝,“真是麻煩你了。” “你和我還有什么客氣的。” 謝峻不喜歡陳知意和他客套,這讓他感覺就像是在兩人之間,劃下了一道距離似的。 時隔四年,這次他必定要重新把他的玫瑰擁進懷里。 陳知意隨意敷衍了幾句,這次的目的達到了,她不免就有些懈怠。 養(yǎng)魚已經(jīng)是她過去的愛好了,現(xiàn)在的她更愿意把精力都花在寫作上。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她是真覺得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這感覺真是棒極了。 她一直是個利己主義者,沒想到穿越了一遭,竟然還能小小的燃燒一番心頭的熱血。 搞什么情情愛愛,格局小了。 至于別人非要喜歡她,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她也沒辦法。以謝峻如今的地位,事情很快就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美駐華大使館的長官史蒂文,親自向燕京公安局的趙局長表明,他們并不介意貴國報紙上有關(guān)美國的連載小故事,委婉的表達了不要再為難這位作者的意思。 美方親自上門表達態(tài)度,這位趙局長不敢不聽,消息報到上層之后,針對容與的也跟著被撤銷了下來。 燕京日報外面圍著的衛(wèi)兵已經(jīng)被撤離了,甚至三日之期到了之后,趙局長也沒有像那天恐嚇的那樣,如約上門拿人。 籠罩在燕京日報眾人頭頂上的陰霾,已經(jīng)漸漸散去,丁思幾人雖然對此摸不著頭腦,但總歸是一件好事。 而且這次上面不僅不通緝?nèi)菖c了,甚至連對這個筆名的都撤了下來,以后《保羅穿越記》可以照常連載。 對此最高興的就是丁思了,他是親手把容與發(fā)掘出來的,也是親手把《保羅穿越記》這本小說捧出來的,如今一切照舊,他真是喜得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雖然放 鞭炮是不可能的,但他也親自去找了陳知意,當面告知她這個好消息。 “情況就是這樣,雖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幫忙,但先生再也不用為此事憂慮了。” 說完不禁唏噓,“我也沒想到這次竟會如此兇險,幸好他們沒找到先生的住處,先生以后再發(fā)表文章,可不能再如此冒險了。” 陳知意呷了一口茶,做出一副疑惑狀,“他們抓的是容與,關(guān)我陳知意什么事?” 丁思:“......” 干笑兩聲后,丁思才干巴巴的開口,“先生真是說笑了。” 陳知意也跟著笑笑,心神放松下,才有空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此時的兩人都沒想到的是,經(jīng)過這件事,居然引出了另一個更大的笑話。 美駐華大使館的長官史蒂文回去后,實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小說,竟然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刮起了這么大的風潮,甚至還逼得政/府不得不出手封殺。 被封殺也就算了,租界新上任的謝爵士,竟也為了這部小說托人疏通關(guān)系。 最關(guān)鍵的是,據(jù)說這部小說,其中內(nèi)容還涉及到了他們美利堅建國的歷史。 和華夏上層某些狹隘的人不同,正常的美國人并不將美國建國的歷史視為恥辱,恰恰相反,他們反倒覺得這是一種值得吹噓的榮光。 這部小說到底是如何的神通廣大,竟能牽扯到如此多個方面的關(guān)系,好奇心的驅(qū)使之下,史蒂文干脆吩咐人把這部小說買來,準備好好的研讀一下。 這時的在華西人中文其實都不大好,甚至還有很多人連說都不會說,但史蒂文卻是其中的一個例外──他不僅中文說得賊溜,甚至還粗略的認識幾個中國字。 史蒂文識字的水平大約就是小學六年級的程度。 但這也夠了,陳知意的這篇《保羅穿越記》本來就是為了廣大市民階層所寫,他們普遍文化水平都不高,也就是和史蒂文一樣略識得幾個字罷了,因此陳知意在斟酌用詞的時候,是特意的篩選過的,堅決不用一個生僻字詞,盡量口語化通俗化,力求任何人來讀都沒有閱讀障礙。 史蒂文這一讀,就像是磁鐵的南極遇到了北極似的,一頭扎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對華夏人來說,這本小說或許還存在著一個天然的閱讀隔閡──它所寫的歷史風情等都是國外的,因此國人讀起來雖然爽,但在代入感上,卻不免會差一點意思。 但這個“差一點意思”,在外國人看來卻是完全不存在的,尤其是美國人,它脫胎于英國,而文中前期的橋段又多是發(fā)生在北美洲。 噫!這個英國佬保羅竟然如此好運,回到了一百年前!竟然還搭上了當時去北美的走私船,天知道那時候在英國佬的封鎖下,走私有多賺錢!還發(fā)了這么一大筆戰(zhàn)爭財!還得到了一個北方工廠主女兒的青睞! 這換成他,他也行啊!但凡給他個機會,也穿越到一百年前 文章才連載了一小部分,不知不覺中就看完了,史蒂文一面惱怒于這小說實在太短,恨不相逢完結(jié)時,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暢想起來,若是他得到了一個如保羅一般的機會,該是要如何的大展拳腳。 保羅這個英國佬,穿越之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公司小職員,而他卻是一國大使館的大使,如若是他,必定能做出一番比保羅更大的成就! 想了一晚上如果他穿越了要如何如何,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史蒂文的眼眶都是黑的。 看小說的人都有個特點,遇到好看的就忍不住推薦給別人,史蒂文也是如此,他自己親自上手,簡單的翻譯了一番這小說,然后在一次聚會上推薦給了朋友。 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男頻穿越小說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保羅穿越記》就在租界的洋人里風靡起來。 華夏上層原本封殺這本小說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擔心它對美國的“抹黑”會惹怒對方,招來麻煩,但讓人感到諷刺的是,正是這樣一篇“揭了美國短”的小說,卻偏偏在美國佬的大力推薦下,火遍了整個租界。 第27章 事情解決了, 陳知意緊繃的精神不免就有些懈怠下來。 目前《保羅》的存稿是夠的,手頭沒有事做,她就想著找點事情消遣。 女主簡容和劉良山那邊, 等著他們自然發(fā)展就行,她已經(jīng)不必再多做什么, 倒是桌上有著幾個邀約。 陳知意翻了翻,最后在林路留和白計寧之中,選了白計寧。 接到陳知意電話時, 白計寧家里正來了客人, 他被他母親白夫人拉著在客廳待客。 今日來的這位夫人是她母親的好友,姓周, 周夫人這次上門拜訪, 還帶了自己年芳二十,剛剛歸國的侄女。 這位周小姐長著一張鵝蛋臉, 笑容恬淡可人,雖然留學歸來, 但形容作派卻都是一副中式大家閨秀的模樣。 “秀蓉這模樣真是可人疼,我這心里, 真是巴不得有這么個女兒!”白夫人拉著周小姐的手, 一邊端詳, 一邊在心里暗自點頭。 他兒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 喜歡隔壁從小一起長大的知意,可這心思,早些時候不說,偏偏要等知意那丫頭都嫁人了, 他才漏了出來! 黃花菜都早涼了, 他再喜歡人家又有什么用?知意那丫頭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 當初要是他兒子能找自己商量商量,她還能讓到手的兒媳婦丟了不成? 這幾年來,看著白計寧一年年的不結(jié)婚,白夫人心里不是不著急的,隔三差五的就請各家小姐來做客,只盼著她兒子能早點看開。 今天這位周小姐,白夫人心里就頗為滿意,主要是陳知意從小受的就是大家閨秀的教育,在她面前的時候,也總是小小一團,卻偏要端著一副持重的大人模樣。 存著這樣隱晦的心思,白夫人真是越看這位周小姐,心里就越滿意,他兒子應該就是喜歡大家閨秀這一類型的女子。 白夫人心里滿意對方,周小姐看著坐在椅子上,神情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白計寧,心里也不是不滿意的。 白計寧遺傳了他母親,有一副好皮囊,下頜角的線條尤其漂亮,此時他坐的這個位置,正好側(cè)面對著周小姐。 說話間,白夫人招呼了白計寧一聲,白計寧抬頭,眼皮上揚后,視線正好就對上了看過來的周小姐,羞得周小姐臉色立馬紅了。 坐在上首的白夫人看到這對小兒女對視的這一幕,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計寧,不如你帶著周小姐去花園走走?” “什么?”白計寧心不在焉的,沒怎么注意他們幾人的聊天。 他今日過來,本就是為了哄他母親開心,至于對面的什么周小姐還是李小姐,過眼即忘,半點沒把人記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