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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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這身衣服,也是不知道照著哪副畫報上的女明星置辦的吧?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顰罷了。 想到這里,劉良山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陳小姐?” 陳知意回過神,“嗯?”了一聲。 劉良山的舉動十分的彬彬有禮,“你要喝點什么嗎?” 陳知意另外有事要思考,聞言只是擺擺手,“劉先生隨便點一杯就行。” 她這樣“露怯”的舉動,落在劉良山眼里,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在高級咖啡館里點單,只能敷衍的讓他幫忙點。 也是,這樣的女子,怕是都沒喝過咖啡吧?更別說這家店的菜單都是英文,這人恐怕看都看不懂。 存著一點捉弄的心思,劉良山招來侍者,“要一杯意式濃縮咖啡,不要糖塊,謝謝。” 這句話他用的是英文,打量著陳知意聽不懂,所以并沒有刻意放低聲音。 點完后他若無其事的抬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并沒有注意到對面陳知意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陳知意當(dāng)然是能聽懂英文的,畢竟是九年義務(wù)制教育必學(xué)的科目之一,從小學(xué),也正是聽懂了他話里隱藏的奚落,陳知意這才稍稍分了點心神在他身上。 仔細梳理了一遍夢里的劇情后,站在上帝視角上,陳知意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劉良山身上的蹊蹺。 怎么好巧不巧的,剛好在夢里的她失意無助的時候,劉良山就出現(xiàn)了? 出現(xiàn)就算了,還在眾人都對她鄙夷冷暴力的時候,表現(xiàn)得那么體貼周到? 而恰恰好的,就在男主和女主終成眷屬,夢里陳知意這個原配不再是兩人感情路上的絆腳石的時候,劉良山又剛好消失? 甚至從頭到尾的,報紙上只刊登了蕭大才子原配出軌,卻對出軌的那個jian夫只字不提? 咖啡正好端上來,陳知意抿了一口,苦到了心里。 她垂下睫毛思考了片刻。 馬的,竟是仙人跳! 對面劉良山還在問:“合胃口嗎?”語氣頗為關(guān)心。 陳知意露出一個你媽沒了的微笑,“還行。” 看到她勉強的笑容,劉良山只以為她是有苦說不出,明明喝不慣,還偏偏要為了面子強撐,根本不相信她說的還行,他眼里的輕蔑更盛。 陳知意摩挲了陶瓷的杯身片刻,心里擬定了主意。 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在這里和劉良山糾纏,收拾他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另外一件事。 離婚官司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財產(chǎn)啊! 夢里的陳知意之所以落到天大地大無處容身的地步,沒錢占了很大的因素,趁著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到步步緊逼的地步,她得先占據(jù)先機,搞多點錢! 至于劉良山,與其現(xiàn)在就打草驚蛇的驚動對方,還不如繼續(xù)和他虛與委蛇下去。 畢竟劉良山不懷好意是已知的,敵暗我明,現(xiàn)在就把人打發(fā)了,還不知道對方又會有什么手段。 而且,留著劉良山也未必沒有什么作用。 想到這里,陳知意隱晦的看了劉良山一眼──夢里譴責(zé)陳知意的多半都是女主簡容的愛慕者,看劉良山這個樣子,多半也是吧? 嘖嘖,陳知意打算著,以后干脆多和對方聊聊簡容的感情問題,成全對方的一片癡心,務(wù)必第一時間讓對方了解到心上人的感情進度。 陳知意懷著這些心思,沉下性子和劉良山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對面劉良山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耐下性子來和陳知意寒暄,一時間兩人居然談得頗為融洽。 到底陳知意心里惦記著事 情,幾句之后,她面上流露出些許歉意,“劉先生,我家里有事......” 她忙著回家清點財產(chǎn)呢。 “沒事,陳小姐請先行一步,今日和陳小姐真是一見如故,改天一定要再約。” 劉良山對今天的見面頗為滿意,聽陳知意的口風(fēng),就知道對方對自己肯定很有好感,不然不至于一口答應(yīng)下下次的邀約。 目送陳知意走后,劉良山在原地又坐了一會兒,才等到一道清麗脫俗的身影翩翩而來。 簡容手里還抱著書,她人還沒走近,劉良山就趕忙站起來接過她手里的書,然后再十分紳士的為佳人拉開椅子。 “還是喝卡布奇諾?” 簡容卻沒回答他,只咬了咬唇,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從少女時期就戀慕著蕭肅,明明小的時候,家里人還調(diào)侃過問她愿不愿意做蕭肅哥哥的新娘子,可一轉(zhuǎn)眼,她不過才跟隨父親從歐洲歸來,就聽聞了蕭肅已婚、使君有婦的消息! 這叫她如何能甘心! 所以這才委托了哥哥一樣的劉良山,幫忙打聽一下對方妻子的人品性情。 劉良山笑笑,有心要哄她開心,語氣輕蔑,“不過是個舊式女子罷了。” 簡容聽了,心里的情緒更是翻騰,這樣跟不上時代的封建糟粕,如何配得上他! 簡容的心思,劉良山自然懂,雖然心痛于心上人為其他人黯然傷神,但另一方面,劉良山卻更加惱怒于陳知意的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這個舊式女子,簡容怎么會這么傷心? 劉良山本來就是富商家庭出來的公子哥兒,慣常見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心里對陳知意存了輕蔑之意,再加上對簡容的憐惜之情,越發(fā)打定了主要要給陳知意一點顏色看看。陳知意并不知道她走之后,咖啡館里那對男女之間的勾當(dāng)。 火急火燎的趕回家后,她急忙找出家里的存項等各色家當(dāng)。 時下民國初建,銀元的購買力還并未縮水,一銀元能買到大約20斤大米,這時候進廠打工的工人,一月的薪水也不過十幾塊銀元罷了。 而蕭肅的工資,在這時候卻可以說是一筆巨款!光是薪水,他一月就有一百零五塊的收入,更別說他如今供稿的幾家報社,提供的待遇是最高一檔的千字五元,每月光是工資加上稿費,他們家就有兩百多塊錢的收入。 再加上蕭肅和陳知意兩人,除了他們的小家之外,其余并沒有親人需要贍養(yǎng)。 蕭肅父母很早就遭遇了空難──這也是陳知意當(dāng)初廣撒網(wǎng)到最后選擇了對方的原因,錢多事少父母雙亡,多清凈的結(jié)婚人選啊! 而估計是劇情的因素,兩人結(jié)婚三年,身體檢查過都沒有問題,卻遲遲都沒有懷上孩子,上無老下無小,這幾年家里很是積攢了一筆銀錢。 陳知意算了算,加上她嫁過來時的嫁妝,光是銀行的存項就有一千多塊錢之多,還不包括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座二進的小院子。 陳知意對著存項折子思索了片刻,愛情給他們罷遼,她只要錢。 只不過要想個法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知意才從跳江而死遺臭后世的生存威脅中反應(yīng)過來,心里慢慢的想到──她的丈夫,同床共枕三年,即將背叛她。 或者說,已經(jīng)背叛了? 夢里的陳知意死得太慘烈,一時間竟連帶著讓她對蕭肅的感情也減損了一些。 但三年的時間,怎么會沒有半點感情? 果然,一個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想到這里,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少女時期備用的結(jié)婚人選,結(jié)婚之后,陳知意就和這些人斷了聯(lián)系,此時想來,竟然有些面目模糊。 陳知意記得到劇情后期的時候,幾乎是整個文壇都在討伐鄙夷她,此時男女主勢大,她父母親人也靠不住,算來算去,竟沒有一個可靠的幫手。 而看如今這事態(tài),女主和她的擁簇者們,絕不可能放過她。 更別說,陳知意自己心里也憋著一股氣。 生存問題面前,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陳知意邊想邊翻開塵封已久的信件箱子,仔細挑選出來一個信封,斟酌半晌后,提筆寫下一封信。 就容許他們獨霸文壇控制輿論,還不能容許她文壇有人了? 她此時只慶幸劇情還沒有發(fā)展到后期無力回天的時候,敵明我暗,這波對方以為自己在第五層,而陳知意心里門兒清,她實際上在大氣層。 第3章 陳知意做事極具行動力,提筆一氣呵成的寫完后,溜達溜達的就出門寄了信。 寄完信后,她站在郵局旁邊,看了會兒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的景色,慢慢的呼出一口氣。 預(yù)知了自己即將面臨這樣慘烈的命運后,她心里亦有著幾分茫然。 此時天氣才剛剛?cè)肭铮愤吀叽蟮臉淠荆@時已經(jīng)初初顯露出來枯黃的頹勢,馬路邊拉車的黃包車夫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苓^,間或拿脖子上掛著的白色汗巾擦一把額頭上的汗?jié)n。 挑著貨擔(dān)子賣貨的小販,吆喝了一下午后,臉膛都被這太陽和生活曬得通紅。 前路雖艱難,但小人物們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過活著。 陳知意看著看著,又覺得自己此時,其實應(yīng)該知足了。 動蕩的時局下,她能夠衣食無憂,不用賣力氣辛苦過活,已經(jīng)是一種萬里挑一的幸運了。 這個郵局離她和蕭肅住的宅子很近,陳知意慢慢走著,晃神間,忽然意識到斜對方相對而立的兩道身影,有點眼熟。 高而瘦的那道,背對著陳知意,但她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衣著站姿,皆是和丈夫蕭肅相符。 另一道低而纖細的身影,陳知意雖不能通過穿著神態(tài)認出來,但對方一側(cè)臉卻正好對著陳知意,恰好是簡容無疑。 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眼見為實來得有用。 剛被那個夢沖散心神的時候,陳知意未嘗沒有存著劇情已經(jīng)改變,譬如說她穿過來了,蕭肅不一定還會和簡容攪合到一起,之類的一些僥幸。 直到看到眼前這一幕。 陳知意回憶了一下,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彷佛是原本劇情中應(yīng)有的橋段。 此時蕭肅已經(jīng)對簡容心動,但卻礙于家中的妻子,狠下心腸拒絕了對方。 陳知意在心里默念,“他雖嚴辭拒絕了對方,但卻終究是斬不斷那點妄念,抬頭碰了碰簡容低垂著的頭。” 下一秒,蕭肅抬手,想要觸碰卻又不敢觸碰似的,虛虛的撫了撫簡容的頭。 陳知意在心底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她沒有再看下去,扭頭找了另一條胡同巷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陳知意不知道的是,蕭肅雖然仍舊按照原劇情發(fā)展摸了摸簡容的頭,但他拒絕簡容時的想法,卻確實如她僥幸所想一般,與原劇情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 原劇情中,蕭肅之所以會娶陳知意這個妻子,完全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的陳知意受著舊式三從四德的教育長大,結(jié)婚后和蕭肅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可言,所以蕭肅對這個妻子,心里只有敬重,而全無情意。 因此當(dāng)相識多年,又才華橫溢,有著共同語言的小師妹出現(xiàn),且言辭懇切的對他訴說情意的時候,他心里才會泛起些波瀾,最后礙于責(zé)任,拒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