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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飛回來晚了,洗完熱水澡,馮嵐包的黃魚餃子正好出鍋,蒲媽撈在瓷碟中晾涼,又端來一碗餃子清湯。 她吹了幾口,飲下熱湯后,才覺身子徹底暖和。 “蒲媽,我不在家這半月,可有人來過?” 蒲媽報了一串人名,想了想,欲言又止。 “有人來找過我媽?”林飛飛咽下餃子,盯著蒲媽的眼神有勸告意味:“你不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知道。” 馮嵐吩咐過蒲媽不許告訴林飛飛,但抵不過她那雙攝人的眼睛,老實招來:“望鄉(xiāng)來人了。” 林飛飛身形一頓,覆在餐桌的手輕輕敲了一下:“我爸知道嗎?” “林先生當(dāng)天不在家。” 林飛飛平淡應(yīng)聲后,才聽見蒲媽又提道:“大小姐回來過。” 吃光餃子,林飛飛披上羊絨圍巾,穿廊去了前院茶室,馮嵐在陪林紹輝下棋,學(xué)藝不精,模樣倒認(rèn)真,津津有味地研究棋盤。 “飛飛,到這來。”林飛飛貪玩,林紹輝不常見到她,招手示意她快進屋。 “爸。”她乖巧地喊了一聲。 “餃子好吃嗎?”馮嵐舉著一粒棋回過頭,溫柔的臉龐夾帶笑意。 “好吃。”林飛飛大搖大擺坐在另邊沙發(fā),靠那補了句:“就是一個人吃怪冷清的。” 馮嵐讓她一句話嗆得不知如何落子,見她是存心要自己內(nèi)疚,也抱怨她:“我給你打那么多電話,你都不回家,順路去學(xué)校看看你,不是上課就是出去玩了,你還說我不想陪你。” 林飛飛心中得意,咬緊唇邊一抹笑:“好好好,是我錯了,行了吧?” 馮嵐無可奈何地看向林紹輝,指去林飛飛嗔道:“你瞧瞧她像誰?” 林飛飛生的像馮嵐多點,標(biāo)志大美人一個,可性格腦子嘴巴通通隨林紹輝,父與女出不了錯。 林紹輝圍觀母女斗嘴久了,笑呵呵道:“那當(dāng)然是像你比較多,不過飛飛也隨我膽子大,以后吃不了虧。” “沒錯。”林飛飛奪過馮嵐正要落子的棋,出奇制勝吃了林紹輝一子,殺了他個措手不及。 林紹輝“哎呦”一聲驚嘆:“可惜可惜,讓你發(fā)現(xiàn)了。” 馮嵐的覺悟來得稍晚,高興地挽起林飛飛胳膊:“寶貝女兒,還是你厲害,你快教mama,你爸說了只要能贏他,什么無理的要求都答應(yīng)我。” “那不簡單。” 幾局棋直到結(jié)束,茶室內(nèi)歡聲笑語。 夜深,林紹輝回了樓上先歇息,馮嵐與林飛飛還留在茶室喝燕窩。 蒲媽退下后,林飛飛吹著勺里的燕窩,冷不丁道出:“馮素琴來找你了?” 馮嵐瞪了眼人煙消失的門口,心虛地攪弄碗里的燕窩,不抬頭看她:“來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學(xué)業(yè)重,知道這些做什么?” “那你天天打電話sao擾我?” “你。”馮嵐氣結(jié),看向她的目光漸漸沒了脾氣:“我怕你沖動,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把你當(dāng)財神爺,ATM取款機,女菩薩轉(zhuǎn)世,這還不是大事?”林飛飛就差說她是冤大頭。 馮嵐?jié)M臉憂愁,她也無可奈何,總好過一再糾纏鬧得不好收場。 “我不想讓你和你爸碰見了心煩。姑姑那的確有急事,給的不多,也是最后一次。” 換成林飛飛早舉掃把給這群無恥之徒轟出門,也就馮嵐是個淑女連臟話都不會罵,哭哭啼啼被欺負(fù)了幾十年。 “林瀟然不心煩嗎?” 馮嵐不說話了,又低頭裝啞巴。林飛飛不用多問,也能想到林瀟然那些話有多難聽。 “她說你,你不會嗆幾句?” “有什么好嗆的,都是一家人。” 林飛飛氣得扔下勺,坐在沙發(fā)抱著胳膊,好一瞬才吐口惡氣,起身往外走。 “不吃了?”馮嵐看向氣消差不多的林飛飛,忙拉住她主動認(rèn)錯道:“飛飛,我下次不會瞞你了,你別生mama氣了,好嗎?” 林飛飛哪里是生馮嵐的氣,她為養(yǎng)大自己,受了小半生委屈,總不能開始享福了,自己還給她委屈受。 “你跟林紹輝說,今晚要和我睡覺。” “啊?”馮嵐意外。 “啊什么啊?”林飛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茶室。 月中一過,服設(shè)系冬季外出寫生開始,出發(fā)前,涂言與林飛飛去了趟進口商超掃蕩,一行李箱零食剛夠兩周的研學(xué)之旅。 大巴車從平坦的城市穿越高架,歷經(jīng)顛簸終于到了衛(wèi)城邊上的寫生基地。 靈泉鎮(zhèn)古跡保存悠久,周邊環(huán)境未開發(fā),基本是原生態(tài)風(fēng)景,對于服設(shè)專業(yè)學(xué)生訓(xùn)練對自然色彩靈敏的把握、控制和表現(xiàn)能力,都起到了有效的激發(fā)作用。 導(dǎo)師帶隊在室外取景,學(xué)生們繪畫五天下來,迎來了兩日休息。 林飛飛一覺睡到傍晚,醒來后,涂言告訴她今晚班級聚餐,在靈泉鎮(zhèn)上一家魚鮮館。 來不及洗頭,林飛飛隨手抓了頂冷帽,罩在一顆飽滿圓潤的腦袋,從鬢邊分出兩縷發(fā)絲,披上一件機車夾克隨涂言走了。 離了課堂,除不聊作業(yè),其余都不落,一幫年輕女孩聚一塊,葷段子說得不比男人差,桌上零星幾個直男同學(xué)漲得面紅耳赤。 林飛飛不逗他們了,干完杯中剩的一點酒,兩手插兜,縮著腦袋騰地站起身。 “去哪?”涂言還在聽同學(xué)講趣事,回頭一看,她竟然喝多了。 林飛飛打了個哈欠:“我出去透會氣。” 鎮(zhèn)上包廂不大,擠一塊熱得糟心,林飛飛鉆進館內(nèi)深處,坐在一架秋千吹風(fēng),頓覺心中舒服多了。 馮嵐來電準(zhǔn)時,知道她在休息時間。 林飛飛接通電話,腳尖無意識向后點了幾步,離地時,木秋千自然蕩出去,悠悠地晃在清冷月光下。 “喂,mama,我剛在想你應(yīng)該要給我打電話了,然后我就從包廂溜出來,找了個地方乖乖坐著等你。” “對啊,我們班今晚聚餐。大家伙老老實實畫了五天風(fēng)景,手都要畫禿嚕皮了,約好明天去濕地野營半天,吹吹風(fēng)釣釣魚之類的。你呢?” “林紹輝沒空,你就自己玩唄。shopping,美容,按摩,下午茶,哪樣不是消遣?要不我給你找個職業(yè)陪玩怎么樣?你知道的,拿錢辦事的人最聽話了。” “我沒喝多啊,就喝了一點點,一丟丟。”林飛飛捏著指尖,仿佛馮嵐能窺見她這副可愛似的。 “哼,你嫌我話多嘮叨,那我就不跟你說了。” 電話又打了十多分鐘,掛斷前,林飛飛沖話筒親昵地飛吻了幾下:“mama,我的呢?” 收到馮嵐同樣熱切的回吻,林飛飛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秋千繼續(xù)慢悠悠地蕩著,林飛飛待風(fēng)中吹久了,酒意也清醒大半,正欲起身回包廂,對面那扇燈火搖曳的窗忽地開了一半。 幾張不算陌生的面孔中,簡知遠(yuǎn)正坐在窗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