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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mama聽說林飛飛過兩天便要離開,特意宰殺家禽做了幾道拿手菜為她踐行。 林飛飛向來對和善的長輩謙遜,飯桌上頻頻夸贊黃茹阿姨的廚藝,活似上門見家長的準兒媳,就連吩咐易川也是信手拈來的從容。 “我要喝水。” 易川下桌給她倒了杯溫水,特意加了片清爽的檸檬解膩,林飛飛接來喝下幾口才繼續吃菜。 “飛飛,這道菜很香,你也嘗嘗。”黃茹用公勺舀了勺九層塔炒牛rou遞去,誰知讓易川用自己的碗接走了。 “媽,她不吃蔥和香菜。”更多免費好文盡在:f q hyz j. 黃茹恍然反應過來:“你跟我說過,我順手做起菜都給忘了。” 蔥和香菜作為佐料增加風味,卻是林飛飛難以接受的口感,易川替她挑開碗中的香菜葉,撿出滿滿一碗牛rou碎。 林飛飛吃下一口牛rou品嘗,豎起拇指夸贊黃茹:“阿姨,你做的牛rou也很好吃,比我mama廚藝強不少。” 黃茹聽得開懷:“喜歡吃多吃點。” “不夠我再給你挑。” 不顧周圍耐人尋味的眼色,林飛飛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夠了,謝謝。” 飯后,黃茹將易川叫到廚房問話,他拿了塊抹布幫她擦碗,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用你幫忙。”黃茹搶了抹布,心里快憋出病來了:“飛飛到底是不是你在燕城談的女朋友?” “不是。” “我可看出來你喜歡她,對不對?” “嗯。”他并不否認。 黃茹不掩飾心中的滿意:“我也挺喜歡她,剛開始面相看著不太好相處,其實心地善良人也可愛,還給我和你叔叔做了套睡衣呢,挺心靈手巧的小姑娘,要是能給我做兒媳婦就好了。” “媽,你別亂想。” “我哪有亂想?”黃茹心中可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她雖然是大城市來的姑娘,但我兒子也不差,鎮上第一名考去燕大讀書的狀元,開學便要飛國外交換留學,以后只會越來越出息。” 見易川低頭陷入沉默,黃茹不忍心戳穿他心中的卑怯,只委婉提點道:“是你別想太多,趁年輕大膽做決定,人家小姑娘優秀,可不缺人后頭追,但你失去機會是一輩子的事,會留遺憾的小川。” 林飛飛剛洗漱結束,回屋途中撞見目中無人的李依依,她是巴不得白吃白喝的人早走早好,壓根不拿正眼瞧林飛飛一眼。 林飛飛走到屋前才發現門窗大開,屋內飛進來不少蚊蟲,她放下臉盆給易川發去條微信,不多時,他便帶了一碗扒好的石榴上門。 “怎么了?” 林飛飛接過易川遞來的石榴抱在懷里,悠閑坐在書桌旁邊吃邊說:“房里有蚊子吵我睡覺。” “你去客廳待一會,我來捉蚊子。” “你meimei在看電視。” “不管她。”易川上手便拍死一只蚊子。 林飛飛嚼石榴籽看著易川蹲在地上點蚊香:“我要真不管她,她今晚就得被我扔去田里喂蚊子。” 易川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何事,立馬起身往外走:“我去找她。” “算了。”林飛飛抬腳攔住他:“本來就是我打攪你們,她討厭我合情合理,別為我傷了你們兄妹關系。” “她讓我媽寵出一身孩子氣,你別介意,我會跟她好好說。” 林飛飛微笑點頭,又指去睡覺的藤條床:“蚊帳里也有蚊子。” 易川捉的仔細亦有耐心,待屋內飛不出一只蚊子,才轉身告知候在一旁犯困的林飛飛:“睡覺吧,飛飛。” 林飛飛起身關了頂燈,屋內頃刻暗下,唯有地面蚊香盤上的焰心蟄伏在黑夜中。她拖著鞋走向藤條床,睡裙布料擦過易川肩膀時,突然被他拽進懷中摟住。 林飛飛淡定抬眸打量面前的易川,從泄進屋的月光捕捉到他眼中的緊張,困意瞬間消失:“你在做什么?” 易川心臟恨不得快跳出胸膛,撞在林飛飛心口顯得格外異常,偏偏面部表情強裝鎮定,她手上沒輕沒重摸上他精瘦腰身,惹得易川急忙捉住她肆意的雙手。 “怕我吃了你?”林飛飛笑話他的出息:“你后悔了,我還不愿意呢。” 林飛飛失了逗弄興致,推開磨蹭的易川鉆進蚊帳內躺下,他才有勇氣開口問她:“林飛飛,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短時間內,林飛飛無法交付感情,她對易川頂多是一時的依賴,不得不承認:“踏實的感覺。” “為什么要那樣做?”易川轉身看向背躺在床的林飛飛。 “你指睡覺?” 易川“嗯”了聲。 “你覺得呢?” 易川不再難以啟齒:“為了氣他。” “他是誰?”林飛飛裝作漫不經心。 “簡知遠。” 多虧易川刻意提醒,林飛飛都快將此人拋卻腦后,也再次真正體會到深入人心的恨。 “你少自以為是。”她翻身看向佇立在黑夜中一動不動的易川,冷聲駁斥道:“他對我就是發泄情緒的工具。” “可你喜歡他。” 林飛飛氣急敗壞抽出枕頭砸向他:“閉上你的嘴!” 易川沒躲,撿起水泥地上的枕頭拍干凈:“我說的實話。” 林飛飛坐在床中央瞪著在走近的易川:“你懂什么?” “服裝大賽結束那晚,你喝醉了,如果沒有經歷你把我錯認成他,我可能還會相信你對他只是一時興起。”避開無動于衷的林飛飛,易川彎腰將枕頭放去床頭:“你不愿意承認罷了。” 也許是被易川戳中難堪心事,也許是林飛飛埋怨自身,她抄起枕頭發泄打在他身上,直到被易川捉住雙手控制情緒,竟不知不覺哭濕了雙眼。 “林飛飛,我不在乎你喜歡誰。”易川俯身輕柔撫在她濕潤眼角:“我也不愿在你難過時趁人之危,男女發生關系吃虧的還是女生,可如果你真想發泄對他的恨,我也愿意配合你演戲。” 林飛飛讓他這番體貼入微的話術弄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或許是吧。”易川深情望著眼前只剩柔弱的人,發自肺腑道:“就算知道你對待感情比較隨意,仍對你抱有一份不自量力的幻想,哪怕明知你現在有喜歡的人,我還是想爭取一下。” “爭取什么?”林飛飛徹底停下抽泣。 易川鼓起勇氣抻頭吻去,在林飛飛柔軟的唇瓣碾了幾下才克制呼吸開口:“想帶你體會一段正常的感情,如果你愿意給我改變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