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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替李依依籌集心臟搭橋手術費,易川給齊顯揚做了一年多專車司機,與林飛飛結識在他大二階段。 起初,易川對林飛飛的印象與簡知澄無二致,都是手可摘星辰的富家千金,唯一不同之處大概是簡知澄更符合名門閨秀,而林飛飛貪戀聲色場所過于張揚驕縱。 林飛飛也與一般女孩不同,不在乎交往對象是否匹配身份,她更擅長用金錢買斷可獲取的資源,是齊顯揚口中對男人薄情寡義的女人,在井夜駐唱的方嘉凱便是她曾包養的男伴。 易川的世界簡單到只有讀書與掙錢,他從未喜歡或親近過任何一位女孩,自然對玩脫界的林飛飛敬而遠之。 第一次對林飛飛生出別樣看法是在井夜外,易川奉齊顯揚之命來接醉酒的林飛飛,方嘉凱因好吃懶做被甩正糾纏她不放,兩人在夜店門口拉拉扯扯。 易川在林飛飛被方嘉凱拖拽上車時救下她,林飛飛將他視作心腹緊抱不放,言語羞辱直到方嘉凱惱羞成怒。 “怎么?嫌膩了把我一腳踹開,現在檔次越來越低,齊顯揚車夫你也瞧得上?”方嘉凱奚落間掃過易川寒酸的一身,壓根沒把他放在眼中。 林飛飛還未酩酊大醉,思維邏輯暫且清晰,在他囂張話音剛落下后,復又重回向來張揚的嘴臉:“你嘲笑人家開車,自己又是什么貨色?高中肄業混紅燈區的鴨子,全身上下只有嘴巴硬。你瞧不上的人讀燕大最牛的建筑系,你恐怕連算數題都得按計算機!人家不嘲笑你賣rou為生,你卻嘲笑人家自力更生。方嘉凱,我當初一定是豬油糊眼睛,和你床上滾過幾覺也算我黑歷史。趁我沒改主意叫你不得翻身前,趕緊滾蛋!” 方嘉凱自是忌憚林飛飛,單是齊顯揚就能為她撐腰,他心中再不甘也無實力與之較量,只能悶聲吃癟一走了之。 一場鬧劇散場,易川本不在意方嘉凱口中偏見,是林飛飛勸他不用放在心上。 “方嘉凱小肚雞腸嘴巴賤,你憑本事掙錢,光明磊落,優秀努力,他可比不了你。”林飛飛頭暈襲來,扶額從他身側走向車:“送我回飛域閣吧。” 這是林飛飛對易川開口說的第一段話,他記在心頭珍視反復回味,卻沒想過她會忘得一干二凈。 而真正對林飛飛產生改觀是在不久后的一次自由行,途徑異鄉,他們在自助加油站碰到一位手無寸鐵的年輕女人,大半夜被叁四個男人捂嘴拖拽。 當時車上除易川都在困覺,正當他準備下車制止,電光火石間,林飛飛已經率先推門下車,抄起背包對準其中一人腦袋狠砸過去。 場面一度混亂,流氓上手便要教訓林飛飛,讓她甩著包一頓打罵威脅。 在易川與齊顯揚趕來支援前,林飛飛手持一把打火機逼退幾個流氓,連平時從容淡定的涂言都冒冷汗,只有林飛飛當做無事發生,馳騁一百多公里將受驚的女人連車安全送到家。 予易川而言,林飛飛的堅強也與一般女孩不同,她是沙漠里一株頑強的仙人掌,長滿尖刺的外殼下是柔軟豐富的內心,看似嘴巴刻薄,實則心地仁慈,是引起易川心中矛盾的唯一所在。 易川喜歡上林飛飛也是無可厚非的結果,她明艷奪目,亦有才華思想,即便于男女之事大膽隨意,她仍舊是易川心中所想卻不敢摘的星星,她掛在高處,他位于塵埃。 易川一夜未眠到天亮,這半個多月的相處恍若夢境照進現實,林飛飛坐在摩托后座摟他說笑,他帶她逛集市挑水果買衣服,兩人牽手走過漫山遍野看風景,如同剛步入戀愛的情侶形影不離。 林飛飛睡到午后起床,易川單獨留了飯菜端來,她視若無睹擦過他往院外走,手中只有一部黑屏的手機。 意識到林飛飛或許要離開,易川緊接追出院阻攔她去路:“你去哪?” 林飛飛不答,對他的糾纏心生煩悶道:“讓開!” “不讓!”易川臉色也格外沉重。 林飛飛倒瞬間冷靜,盯在他恍若吃人表情的面龐流轉露笑:“后悔了?” “是也不是。” “說人話。” “我不是隨便的人。”他知道林飛飛不愛聽虛言,于是加快補充道:“也不將你看作可以隨意的人。” 這對林飛飛而言不是稱贊,她心頭毫無感觸,只在乎手中打不開的手機,老樣子吩咐他:“騎車帶我去鎮上。” 摩托在坑洼山道顛了兩小時,相對豐富多彩的商業街引入眼簾,林飛飛一路緊抓車座扶手沉默不語,在一家手機維修店鋪前叫停易川。 手機更換燒壞的接口充上電,信號恢復滿格,一堆短信提醒狂轟亂炸來,大多為馮嵐與簡知遠來電。 林飛飛走到店外撥給馮嵐,那邊半月未收到消息,在香港待產期間急得茶飯不思。 “飛飛,你跑去哪了?” 林飛飛歪靠在店外石柱,遙望整條街的風情,漫不經心回答:“出來散散心。” “我還想在你去上學前見一面,來得及嗎?” “放心吧。”林飛飛這才輕柔哄道:“我過幾天去香港看完你和寶寶再走。” 馮嵐并無輕松之意,對她不計后果的行為至今也無法釋懷:“飛飛,你這次太任性了!” “林邵輝怎么說?”林飛飛口吻聽不出半分懼怕:“要為他的寶貝女兒扒我幾層皮?” “你也是他女兒。” “生不如養,我予他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手心手背都是rou,你爸爸本來很生氣,如今也打算不插手。” “他想插手也沒資格管我。” 肚子越來越大,馮嵐切勿動胎氣,情緒始終不高不低:“飛飛,簡知遠來找過邵輝。” “找他做什么?” “沒有感情的聯姻本質就是生意,簡知遠執意要與瀟然離婚。”馮嵐問起此事仍覺吃驚:“飛飛,他說是他主動追求的你,是嗎?” 此刻關于任何消息在林飛飛心中都無訝異,當事不關己:“他倒是會為自己的私心開脫,若是正兒八經追求我,還真不愿搭理他。” “那你對他呢?” “純屬利用,不會叫林邵輝為難半分。” 馮嵐頭疼道:“可我聽說簡知遠一直在找你下落,他與邵輝承諾一定會對你負責,可瀟然拒絕與他離婚,兩人現在鬧得不可開交。” “你想讓我怎么做?” 馮嵐表態:“飛飛,我只希望你不受傷害。” 林飛飛與馮嵐商議好見面時間,掛斷電話回頭的剎那,易川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后,神色望來失落又矛盾。 “你要走了?” “今晚開始我住鎮上,謝謝你這半個月的接濟。” 在林飛飛轉身之際,易川毫不猶豫牽緊她的手大步往回走:“這人生地不熟危險,等你要走那天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