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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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司空縉笑著看她,“但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可不像是注重禮數的樣子。” 唐峭平靜道:“我這是禮尚往來。” “哦,原來是這樣。” 司空縉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尾音拖長,突然迅疾出手,在唐峭的頭頂用力揉了兩下。 唐峭整個人都被他揉懵了。 司空縉終于得逞,得意地大笑起來。 唐峭:“……” 說真的,火氣上來了。 司空縉邊笑邊看她,突然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唐峭認真道:“可以嗎?” “可以啊。”司空縉點點頭,“剛好試試你的資質,不用客氣,盡管對我出——” 他話未說完,唐峭驟然抬眸,一向柔和的眉眼兇光畢現,與此同時,拳頭已經狠狠襲向他! 司空縉驚訝挑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唐峭順勢抬膝,速度極快,猛地踢向他腹部。 司空縉沒料到她動作這么快,往后一錯,險險避開。 “你身手不錯。”他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艷。 唐峭不動搖,繼續攻擊,司空縉見招拆招,兩人一時打得難舍難分。 唐峭畢竟體弱,漸漸感到吃力。這時,她的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酒壇,靈機一動,立即舉起酒壇,作勢要摔。 “哎、哎!別沖動!”司空縉頓時慌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嘛!” 唐峭:“真的認輸了?” “當然是真的,我都喊出來了,還能有假?”司空縉緊張地看著她手里的酒壇,就差沒給她跪下了,“你先把酒放下來,我還沒喝幾口呢,不能浪費啊!” 唐峭見他臉上的緊張不似作假,這才將酒壇重新放回桌上。 司空縉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向唐峭,苦笑道:“你是真不客氣啊。” 唐峭:“我只是謹遵師命。” “好了好了,你也出氣了,過來談正事吧。”司空縉坐回竹椅上,語氣自然地帶了些遷就,“你身手這么好,為何要拒絕玄鏡真人,反而選我做師父?” 唐峭奇怪地看著他:“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有更好的選擇。”司空縉說,“就算不選玄鏡,還有宋皎、李幼安……在做師父這件事上,他們都比我更有經驗。” 宋皎是清光峰主,也是沈漆燈的師父,李幼安則是那位長相清婉的時晴峰主。 唐峭看了他一眼:“但他們都不擅長使刀,對么?” 司空縉聞言,身子一歪,手肘撐在竹椅扶手上。 “你知道我擅使刀?” 唐峭搖搖頭:“我只是看到了你腰上有刀。” 司空縉慢慢摩挲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選了我。” 話說到這份上,唐峭也不打算隱瞞了。 她坦言道:“我想跟你學刀法。” 雖然她知道,她剛才的表現是不太討人喜歡。如果現在是玄鏡真人站在她的面前,恐怕早已將她掃地出門了。但她還是想爭取一下。 如果司空縉不肯教,那她再想別的法子便是。 然而司空縉卻點了點頭:“可以啊。” 這么容易? 唐峭一怔,不等她反應過來,司空縉又補了一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以后我再摸你頭的時候,”司空縉抬起手,懸在空中比劃兩下,“你不許躲。” “……” 為了大局考慮,唐峭決定忍辱負重:“可以。” 司空縉滿意一笑,伸手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揉了個夠。 “這才乖嘛。好了,一邊玩去吧!” 唐峭:“……” 到了晚上,司空縉帶著唐峭來到一處臨水小榭前,指著年久失修的木門對她說:“你就住這里吧。” 唐峭:“不是說任我挑選嗎?” 司空縉理所當然道:“對啊,這里和主殿,你選哪個?” ……浮萍峰上沒有活人果然是有原因的。 唐峭面無表情:“我還是選這個吧。” “嗯,和我猜得一樣。”司空縉點點頭,“那你先收拾吧,收拾好了過來一趟。” 唐峭:“又要干嘛?” 司空縉:“當然是教你刀法。” 這絕對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唐峭一掃之前的低郁情緒,迫不及待道:“現在就教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司空縉上下打量她的小身板,“但你練完肯定會虛脫,到時候可沒余力收拾屋子,還是說你打算你今夜就睡地上?” “地上就地上。”唐峭不以為意,“更差的地方也不是沒睡過,我無所謂。” 司空縉聞言,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多了些復雜。 唐峭興奮搓手:“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好吧,既然你這么積極……”司空縉撓了撓頭,無奈嘆氣,“跟我來。” 兩人來到正殿前的空地。 因為長期沒有打掃,這片空地已經變成了草坪,雖然看著不太平整,但踩上去還挺松軟。 此時天色已黑,月光灑落在潮濕的草甸上,亮晶晶的,像鍍了一層銀輝。 二人相對而立,中間空出大約一丈,司空縉問唐峭:“你之前接觸過刀法嗎?” 唐峭回憶了下上輩子翻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刀訣秘法:“一點點。” “行。”司空縉點頭道,“現在把它們都忘了。” 唐峭:“?” 司空縉又問:“你有刀嗎?” 唐峭搖搖頭。 “我這里也沒有多余的……”司空縉略一思忖,拔出腰間長刀,扔給唐峭,“接著!” 唐峭連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 這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刀,刀身寬厚,沒有任何雕飾,卻氣勢十足,月色下銀光洗練,鋒芒奪人。 唐峭眼睛都亮了:“這刀有名字嗎?” “有啊,如晦。”司空縉笑笑,“你可以用它切西瓜,還挺快的。” 唐峭:“……” 用這種好刀切西瓜,他還真會暴殄天物。 在唐峭欣賞如晦的時候,司空縉低頭在草叢里隨便找了根樹枝,比劃了兩下,然后回到唐峭的面前。 “小家伙。”他抬了抬下頜,“準備好了嗎?” 唐峭茫然:“準備什么?” 司空縉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他握住樹枝,身形一掠,瞬如疾風,轉眼便襲向唐峭! 唐峭瞳孔驟縮,立即舉刀格擋。 樹枝打在刀背上,發出錚然清鳴,樹枝紋絲不動,唐峭的虎口卻被震得微微一麻。 她立即看向樹枝,這才發現樹枝上正覆蓋著一層金屬般的薄薄光芒。 點石成金術! “反應不錯。”司空縉稱贊一聲,回身抽枝,只見寒光一閃,那根鋒利的樹枝便轉朝唐峭雙腿掃去。 唐峭明白過來了。 上輩子她在玄鏡真人手下學劍的時候,都是先跟著學一些基礎的東西,比如背劍訣、起劍勢、反復揮劍提高熟練度…… 但司空縉顯然沒有這套流程。 他似乎更看重實戰,連怎么握刀都沒有教她,直接就開始對打了。 是她喜歡的教學方式。 唐峭迅速進入狀態,錯身、提刀劈砍,同時借刀勢一躍而起,瞬移到司空縉身后,凌空向下一揮! 司空縉反手接住:“再來。” 師徒二人打得昏天黑地,不曾停歇,草甸上刀光不斷,草泥亂飛,一直到后半夜,唐峭才徹底敗下陣來。 她癱在草地上,大汗淋漓,一動不動,只有胸口劇烈起伏。 司空縉蹲在一旁:“怎么樣?感覺摸到一點門道了嗎?” 唐峭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只能疲憊地點兩下頭。 司空縉伸出手,摸了摸她被汗浸濕的頭發,眼神有些溫柔:“好好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