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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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漆燈不說話,唐峭也不說話,兩個人都很安靜,連樹上的鳥雀都比他們吵鬧。 唐峭漸漸感到尷尬了。 她有點受不了這種死寂的氣氛,尤其另一個人還是沈漆燈。 她試圖打破這份死寂:“剛才那位師兄……看著年紀好像比你大啊?” 沈漆燈聞言,頭也不回,興趣缺缺地應了一聲:“怎么,很奇怪?” “不,只是有點好奇。”唐峭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天真溫順,“既然他的年紀比你大,那為什么是他叫你師兄,而不是你叫他師兄呢?” “因為我是師父唯一的徒弟。”沈漆燈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她,“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啊?”唐峭微愣,“請說。” 沈漆燈雙手環胸,微微傾身,如同俯視般端詳著她。 “既然你都叫他師兄了,是不是也該喚我一聲師兄?” 唐峭:“……” 是她多嘴了。 唐峭自認自己一向能屈能伸,但唯獨對著沈漆燈,她無論如何也屈不下來。 她眨了眨眼,試圖蒙混過去:“因為我看你和我好像差不多大……” 沈漆燈打斷她:“這不是理由。” 唐峭被噎了一下,默默在心里豎起中指。 不愧是你,對剛認識的女弟子也這種態度。 不過……想占她便宜,也不是這么容易的。 “可我也是峰主的徒弟,”唐峭對上沈漆燈的目光,神情認真,“嚴格來說,我們的輩分應該是一樣的吧?” 沈漆燈靜靜看著她。 唐峭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審視,像捕獵中的貓科動物,美麗而暗藏危險。 半晌,他發出一聲輕笑:“你說得對。” 唐峭:“?”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沈漆燈嗎,怎么這么快就妥協了? 不等她仔細揣摩,沈漆燈已經輕飄飄轉身:“到了。” 唐峭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他們又回到了正殿前。 唐峭跟著沈漆燈一起進了正殿。 不同于浮萍峰那座空空蕩蕩的宮殿,這里顯然要氣派許多。殿內燭火通明,穹頂高聳宏偉,香爐里點了熏香,煙霧繚繞,猶如置身仙境。 但還是比滄溟峰的正殿要差一點。 唐峭還沒來得及細細觀賞,就被沈漆燈帶到一處偏殿。 偏殿里有一排書架,沈漆燈徑直走向書架,精準地抽出三本書,書架隨即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下一刻,一道暗門在二人面前沉沉打開。 沈漆燈扭頭問唐峭:“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唐峭連忙搖頭。 這怎么看都是個密室,要是讓清光峰主知道她一個外人居然進了自己的密室,還不得活活氣死。 沈漆燈見她態度堅決,似乎有些遺憾:“那你在這兒等我吧。” 說完,只身走進暗門。 暗門重新關上,唐峭在外面等了沒多久,暗門又自己打開了。 沈漆燈從里面走了出來,唐峭定睛一看,發現他手里只有一壇酒。 唐峭驚訝道:“只剩這一壇嗎?” 沈漆燈搖頭:“不是只剩這一壇,是只有這一壇。” 唐峭蹙眉:“什么意思?” “你師父沒有告訴你么?”沈漆燈笑了笑,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每次只能取一壇,這是規定。” 什么破規定,司空縉壓根沒跟她提過! 唐峭眼神狐疑:“可是他讓我取幾壇。” “那可能是他忘了。”沈漆燈將酒壇塞到唐峭懷里,輕輕拍了拍,“總之,我只能給你一壇。想要更多的話,就讓你師父自己來吧。” 唐峭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世的沈漆燈好像更欠揍了。 她抱住酒壇,知道自己今天是要不到更多的酒了,索性不再多言,對沈漆燈簡單道了聲謝,轉身便欲離開。 “等一下。”沈漆燈突然出聲。 唐峭腳步一頓,側身看他。 沈漆燈:“你之前說,你的師父是浮萍峰主?” 唐峭懷疑他是屬金魚的:“對。” 沈漆燈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唐峭一見他露出這副神色,下意識提高警惕:“怎么了?” 沈漆燈聞言,抬起視線:“我只是想起來,浮萍峰主似乎很能飲酒。” 唐峭:“所以?” “所以,如果下次他再讓你來取酒……” 沈漆燈看著她,笑吟吟地說:“你就直接來找我吧。” 第9章 唐峭抱著酒壇回到浮萍峰。 司空縉已經躺在竹椅上睡著了,遠遠聞到空氣里的酒香,鼻子嗅了嗅,倏地睜開雙眼。 “這么快就回來了?不錯嘛。”他對著唐峭招招手,臉上困意全無,“快拿來,讓我嘗嘗味道如何。” 唐峭走過去,將酒壇遞給他:“喏。” 司空縉拔掉酒塞,先湊近聞了聞,接著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贊嘆道:“嗯,這口感,不愧是談風月!” 唐峭看著他一口接一口,忍不住提醒:“師父,這酒只有一壇,你省著點喝。” “什么,只有一壇?”司空縉停下飲酒,驚訝道,“我不是讓你多拿幾壇回來嗎?” “我倒是想多拿。”唐峭一五一十道,“但那個沈漆燈說他們有規定,一次只能拿一壇,多了不給。” 說完,她頓了頓,狐疑地看向司空縉:“真的有這個規定嗎?” 司空縉摸著下巴努力回想:“有嗎?我也不記得了……” 似乎是嫌麻煩,他很快放棄回想,揮手道:“算了,一壇就一壇,大不了以后你多跑跑吧!” 唐峭:“……” 這是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跑腿的,所以要努力讓她物盡其用嗎? 她趁司空縉仰頭喝酒的空隙,狠狠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兒?”身后突然傳來司空縉好奇的聲音。 唐峭又轉回去,無奈回答:“當然是回寢舍。” “你都已經是我的徒弟了,還回那個破寢舍干嘛?”司空縉撐著下巴問她,似乎很是不解,“直接搬來我這里不就行了?”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住的地方破…… 唐峭對此很懷疑:“可以是可以……但你這里有多余的住處嗎?” “我說你啊……”司空縉好笑地看著她,“我這里只是沒人,又不是什么荒山野嶺。你不會真的把我當成乞丐了吧?” 唐峭:“那也不至于……” 司空縉揮揮手:“總之你不用回去了,我這里空房多的是,待會兒你隨便挑一間就行。”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唐峭自然不會再推辭。 她微微垂首,又恢復了溫順的神態:“多謝師父。” “唔……”司空縉含糊地應了一聲,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撐起身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唐峭:“……怎么了?” 司空縉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直到唐峭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他才突兀開口:“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剛才的樣子。” 唐峭愣了愣:“什么?” “就是剛才那副不太客氣的樣子。”司空縉笑了笑,“比起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是覺得剛才的你更真實。” 唐峭:“……師父,你想多了。” 她的確是下意識地偽裝了一下,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司空縉居然會注意到這一點。 他看上去不像是這么細心的人。 司空縉從竹椅上走下來,走到唐峭面前,剛要伸手摸她的頭頂,她便往后一縮。 這也是下意識的反應。 “……” 司空縉摸了個空,也不氣惱,只是摸了摸鼻子,問:“你很不習慣和別人親近?” 唐峭:“我只是比較注重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