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反派ooc了[快穿]、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病弱美人只想咸魚茍活[重生]、重回九零美好生活、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病弱男配怎么被主角攻受纏上了[快穿]、小姑子心思不純(純百)、保姆情事:出軌并非我本意、被迫拯救世界的我被寵上天[快穿]、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烏鴉:“什么問題?” “要是到了明晚,唐清歡沒有殺我,后果會怎么樣?”唐峭認真地問。 烏鴉發出匪夷所思的聲音:“她都揚言要清理門戶了,怎么可能不殺你?” “這可說不準。” 唐清歡生性善良,是那種典型的傻白甜,跟唐峭又有血緣關系,到時候突然手軟也不是沒可能。 烏鴉:“就算她不殺,還有楚逸呢。” 楚逸就是男主,曾經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自從和唐清歡在一起,就徹底變成了正道棟梁。 唐峭搖頭:“他更不行,他早就是唐清歡的忠犬了。” 烏鴉這下犯難了。它一動不動,直到唐峭拔了它一撮毛,才痛得大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唐峭:“說。” 烏鴉嗚咽一聲:“無論他們殺不殺你,你的劇情到明晚就結束了,所以你必須死。” 唐峭若有所思:“只能到明晚?” “只能到明晚。”烏鴉點點頭,“小美人魚你知道吧?如果過了明晚,你還沒有死,就會像小美人魚那樣自動消失。” 唐峭摸了摸下巴,明白了它的意思。 重要的不是怎么死,而是何時死……么? 烏鴉又道:“所以說,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只剩最后一天了。你快想想,還有沒有什么遺憾沒解決?” “遺憾?” 唐峭聞言,認真思索起來。 別說,還真有。 不過也不能算是遺憾,準確來說……應該是不爽吧。 烏鴉一邊觀察唐峭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是不是和那個沈漆燈有關?” 一聽到這個名字,唐峭隨之抬眸,看了烏鴉一眼。 溫和平靜,卻又莫名危險。 烏鴉立即噤聲了。 沈漆燈此人,對唐峭來說,實在特殊。 他不是主角,也不是重要的配角,在原書中的出場篇幅也就比路人多一點,和唐峭這個惡毒女配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但他卻直接影響了唐峭走劇情。要是沒有他的針對,唐峭起碼能白躺五年。 這事還得從唐峭初入天樞那年說起。 那一年她覺醒靈脈,和女主唐清歡同時進入天樞,在玄鏡真人座下修習劍術。身為女主,唐清歡在劍術上的天賦極高,而沈漆燈的存在,就是用來體現這一點。 沈漆燈出身世家,資質與天賦皆屬上乘,是公認的不世奇才,即使在人才濟濟的天樞也極為罕見。 原本的劇情里,他會在當年的宗門大比上與唐清歡展開一場精彩的比試,讓眾人發現唐清歡的驚人天賦。 但不知為何,他注意到了站在唐清歡身旁的唐峭,并點名讓她上臺比試。唐峭當時對沈漆燈并無了解,想著反正這人跟主線劇情沒什么關系,比一次也無妨,于是便接受了沈漆燈的挑戰。 結果她和沈漆燈打成了平手。 這個結果震驚了在場眾人。唐峭心感不妙,連忙在之后的幾場比試中收斂鋒芒,雖然最后順利蒙混了過去,但卻由此招惹上了沈漆燈這個大麻煩。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從那以后,沈漆燈開始處處針對唐峭。而唐峭也被他激起了好勝心,再加上屢次被他壞了好事,新仇舊恨算在一起,打得那叫一個不遺余力。 這十年間,無論是擂臺比試、還是秘境奪寶,只要這兩人在場,必定斗得不可開交。 到了如今,只要一看到對方的身影,二人便會自動進入警戒狀態。 就連那只蠢烏鴉都知道,唐峭最大的敵人不是女主,也不是男主,而是沈漆燈。 可惜他們斗了十年都沒有分出勝負,眼看著唐峭就要回去了,從此次元相隔,這對宿敵間的勝負怕是永遠也看不到了。 烏鴉遺憾地搖搖腦袋,開始梳理胸前的羽毛。 與此同時,唐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該如何處理沈漆燈? 怎么說也斗了十年,就算不能在臨走前徹底打敗他,起碼也得給他留點“特別”的紀念。 最好是能讓他銘記于心、終身難忘,既困擾又惡心,每每午夜夢回之時,只要想起這個紀念品,都會被折磨得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只有精神攻擊了。 唐峭思來想去,深思熟慮,就這樣枯坐了兩個時辰。直到萬籟俱寂,連烏鴉都開始打瞌睡了,她突然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脫口而出—— “有了!” 烏鴉頓時驚醒:“有了?什么有了?” 唐峭沒有理它,徑直走到案前,攤開一張空白信箋,提筆蘸墨,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書寄沈漆燈:見字如晤】 唐峭這一舉動,令烏鴉百思不得其解。它等了一會兒,見唐峭仍然沒有停下,忍不住伸長脖子朝信箋望去,一行秀逸小字隨之映入它的視線。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看到此句,烏鴉頓時瞪大眼睛、渾身一抖,驚愕地大叫出聲。 “這不是情詩嗎?” “對啊。”唐峭頭也不抬,“你看不出來這是封情書?” “情情情書?!”烏鴉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對,情書。” 唐峭沒有理會大驚小怪的烏鴉,繼續埋頭寫信。 半個時辰后,她終于放下紙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好了!” 烏鴉連忙湊過去細看。 這的確是一封情書。 而且還是一封情真意切、字字珠璣的情書。 信中無一處談及情愛,卻又處處都是情愛。不同于唐峭以往果斷凌厲的作風,這封情書筆觸細膩,字里行間充滿了繾綣柔情,仿佛一名女子正在輕聲細語,娓娓訴說著自己的綿綿情意。 一想到唐峭對著沈漆燈說出這些情話的場景,烏鴉瞬間感到一陣惡寒。 “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沈漆燈……” “我喜歡他?”唐峭嗤笑一聲,“除非我被奪舍了。” 烏鴉不解:“那你特意寫這封情書干嘛?” “當然是為了惡心他。” 唐峭將信箋放在窗下吹風,等上面的墨跡晾干后,又將其仔細折疊好,裝進信封,最后以火漆封緘。 烏鴉還是不明白:“你確定一封情書就能惡心到他?那他也太不堪一擊了吧?” “別人寫的情書當然不能,但這封情書不同。”唐峭撫摸著信上暗紅色的火漆,眉眼彎彎,語調輕快,似乎心情很好,“這是我寫的。” 他們針鋒相對了這么多年,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沈漆燈——在想要打敗她這方面。 以沈漆燈的性格,一旦他看到這封情書,一定會忍不住懷疑,情書里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們每次廝殺的時候,唐峭又是否懷著這種隱秘微妙的心情,以至于在廝殺的過程中分神、甚至是沒有使出全力…… 只要一想到沈漆燈會為此糾結扭曲,唐峭就開心得不得了。 盡情折磨自己吧,宿敵! 唐峭吹了聲口哨,一只金色靈鳥于空中凝結而出。她將信封塞入靈鳥的嘴里,然后道了聲“去吧”,靈鳥便撲扇翅膀飛出了窗外。 天際已經泛出一線魚肚白,唐峭看著靈鳥逐漸遠去,臉上神色一片輕松自在。 最后這整整一日,唐峭是在床榻上度過的。 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實在閑得無聊就翻出話本看一會兒。 就這樣癱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月懸高空,她終于不急不緩地走出竹樓。 竹樓外是一片茂密的草坪,兩側排布著錯落有致的高樹,樹上棲息著些許鳥雀,吱吱喳喳,叫聲很是清脆。 唐峭走到樹下站定,遙遙望著山道的方向。 樹影婆娑,星輝點點,清冷的月光像流淌的水銀,將她的眉眼映照得格外柔和。 “準備好了嗎?”烏鴉語氣緊張。 唐峭很淡定:“當然。” “好,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殺上來了……” 唐峭也是這樣想的。于是她拔出佩劍,聚精會神地等待主角到來。 一個時辰后。 山峰上仍然只有一人一鴉,還有那些嘰嘰喳喳的鳥雀們。 唐峭早已收劍入鞘,她打了個哈欠,困倦道:“怎么還沒來?不會是迷路了吧?” 烏鴉:“不至于吧?再等等。” 又過了一個時辰。 唐峭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烏鴉:“你確定他們今晚會來?” “當然,我可是系統!”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烏鴉也覺得古怪,于是扇動翅膀,飛至高空,“你先待在這里別動,我下山看看……” 話音未落,一股肅殺之氣忽然席卷了整座山峰。 枝頭鳥雀驚起,風聲颯颯,空氣中無端彌漫起刺骨的寒意。 唐峭松了口氣:“終于來了。” 隨著寒意漸濃,一道頎長身影無聲出現,慢慢進入唐峭的視野。 漆黑勁裝,高挑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