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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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內斂,很少有情緒那么明顯的時候,把她的手腕都抓疼了。 蔣意歌反應過來他為什么問她感不感動了。 他怎么知道包間里在唱歌,怎么會忽然出現把她帶出來。還有,他怎么會在包間斷電的時候出現,這么巧。 一瞬間,蔣意歌的腦中閃過很多疑問,但對讓她不解的是薄詔的態度。 “你介意這些?”她問。 以她對薄詔的了解,薄詔是不在意這些的,主要是不會在意不能對他產生影響的人。就說他和主唱,他根本不把主唱放在眼里,主唱掀起再大的動靜在他這里一句話就能解決。兩人根本不在一個維度里。 蔣意歌很理解這點,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 薄詔本來就因為包間里那一幕很生氣,聽到蔣意歌這么說,多年磨練出的沉穩和內斂頃刻崩塌。 “你是我老婆,我憑什么不能介意?” 他說,她是他的老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直白地說過。 已經決定就這樣跟他不冷不淡地相處的蔣意歌心跳失控。 她覺得這樣的薄詔有點陌生。 他明知道她跟主唱不是一類人,主唱永遠不會在她的選擇范圍里,也撼動不了他們建立起來的關系。以他的性格應該是頂多有點不悅,但不會那么生氣的。就像之前幾次那樣。 聞到他身上很淡的酒味,蔣意歌問:“你喝酒了?” 沒有聽到她的表態,薄詔更加惱火。 積累了太久的情緒在得到一個傾瀉口后就猶如開閘,一發不可收拾。 憤怒把他的理智吞沒,讓他失控。 “他給你寫歌,給你唱歌,你感動嗎?想不想跟他在一起?”薄詔冷笑,殘忍又輕蔑,“你覺得你有機會么,我在北城整一個人還不容易?你護不護得住?”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跟他在一起,你不會放過他?”蔣意歌從沒見過這樣的薄詔。 這句話在失去冷靜的薄詔聽來就是她有這個打算。 “我現在就想弄死他。” 蔣意歌從薄詔的語氣里聽出了nongnong的占有欲,心跳變得更快。 這太不像薄詔了。 她剛想問為什么,包間的門被推開。 是擔心她,來找她的主唱。 薄詔余光看到他,臉色一沉,反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鎖了門。 門只被推開一小半就被從里面關上了,主唱只看到蔣意歌被薄詔抓著手腕,堵在墻和柜子之間,氣氛很不好。 他擔心地敲門,“蔣、蔣小姐,你沒事吧?” “蔣小姐?” “蔣意歌?” 不間斷的敲門聲挑戰著薄詔的耐心,被打斷的蔣意歌也很煩躁。 薄詔一只手抬起蔣意歌的下巴,說:“讓他滾。” 他要她親口趕走他。 就算是喝醉,蔣意歌也沒見過薄詔這樣,很詫異。他從來都是穩重自持的,那種穩重自持來源于他對所有事情的掌控,而他現在正在失控。 薄詔以為她不愿意,威脅說:“聽見沒有,不想他出事,就讓他滾。” 蔣意歌回過神,對著外面說:“沒事,你走吧。” “蔣小姐——” 蔣意歌:“煩不煩,走啊。” 他給她寫歌,給她唱歌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她已經結了婚,會給她惹麻煩呢? 外面終于安靜了。 薄詔因為蔣意歌的態度,心里的火氣消下去了幾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終究還是知道怎么選。 蔣意歌重新抬頭看向薄詔,又一次問:“薄詔,你喝酒了?” 薄詔:“喝了半杯,沒醉。我清醒得很。” 他又說:“第一次跟你睡的那天晚上我也沒醉。” 蔣意歌愣了愣,“我以為是酒/后/亂/性。你沒有喝醉為什么還——” 火氣下去后,薄詔的理智回籠。他的失控只是短暫的。 他松開蔣意歌的下巴,慢慢地把她臉頰邊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后,“當然是因為喜歡你。” 蔣意歌的眸光震顫。薄詔居然說喜歡她。 她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后,鼻子開始泛酸,眼前變得模糊。 她沒有想到薄詔會喜歡她。 薄詔把蔣意歌的眼淚當成了委屈。 話已經說開了,他已經無所謂了。 薄詔又恢復了平日里那種所有事盡在掌控的樣子,語氣溫和得殘忍:“蔣意歌,當年是你自己上我的車,說要嫁給我的。你跟我結婚了,是我的老婆。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也得跟我綁在一起,這輩子都是。” 雖然那是她年紀小的時候做下的選擇,但她還是要為她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翅膀硬了,后悔了也沒有用。 他會棒打鴛鴦,一點都不會心軟。 蔣意歌哽咽了一聲,說:“那晚我也沒有喝醉。” 薄詔一時沒反應過來,“哪晚?” “就是我們第一次睡的那晚。”蔣意歌踮起腳,用沒被握住的那只手去抱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 她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貼著他的唇,說:“薄詔,我喜歡你。” “你說說什么?”薄詔懷疑地看著她。 畢竟她剛才還和人家不清不楚。 蔣意歌任他看著,語氣很認真:“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我一直記得小時候你把我從地下室里帶出來,還說我只會哭。我是因為你的話才開始變的。我在蔣家不起眼,而你是薄詔,我以為我們不可能,直到后來我們兩家有聯姻的意思。我找你是因為有野心,更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嫁給你,不想你娶我的jiejie。”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得到一點回應,就恨不得把真心都掏出來給他看。 蔣意歌想告訴他所有。 “你不知道我為了你那句‘我等你在蔣家說得上話’,費了多少心思。你也不知道我為了能跟你并肩,有多努力。”說到這里,她難得露出點委屈,“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喜歡我——” 她的聲音消失在了薄詔的親吻里。 薄詔聽得心疼。 他從來不知道是這樣的。 蔣意歌回應著他的吻。 她終于可以毫無顧忌、不怕被他看出來心思,熱忱地回應他,告訴他,她有多喜歡他。她一邊回應,一邊掉眼淚,有委屈,但更多的是高興。 眼淚落在唇間,被吻掉。她被抵在墻和柜子的夾角間,周圍全都是薄詔的氣息,被他包裹。 一個深吻過后,蔣意歌有點軟,整個人掛在薄詔的身上被他摟著。 薄詔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問:“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蔣意歌:“新婚那晚你就跟我分房睡。” 薄詔在她的嘴角親了兩下,回憶說:“我本來也沒這個打算,但是聽到你喊別的男人‘哥哥’。” 本來他是想跟她當夫妻的,但是發現她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蔣意歌一臉茫然,卻敢斬釘截鐵地否認:“怎么可能。” 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他。 話題都挑起來了,薄詔當然要問清,“不是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我么?就這這么喜歡我的?” 蔣意歌的唇上一疼。 她想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夢到你了,夢到小時候你把我抱出地下室。我喊的一定是‘阿詔哥哥’。” “是么?”薄詔沒想到自己膈應了那么久的事居然是一場誤會。 “我只有你,阿詔哥哥。”第一次在確認他清醒的情況下這么叫出口,蔣意歌的臉上泛紅。 薄詔吻了吻她泛濕的睫毛,語氣溫柔:“乖。” 蔣意歌的臉更紅了。 這語氣像哄小姑娘似的。 因為她的性格清冷又有手段,其他人要么是不敢得罪她,很恭敬,要么就是討好諂媚,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薄詔又問:“人家給你寫歌,給你唱歌,你感動么?” 他還介意這件事。 蔣意歌搖頭。 她感動的只有小時候他打開地下室的門把她抱出去。 薄詔終于滿意了。 蔣意歌想起來,問:“剛才停電是因為你么?” “我讓人拉的閘。”薄詔松開她,握住她的手,“我們回去?” “好。” 包間的門打開,薄詔和蔣意歌走了出來。 隔壁包間的門沒關上,都還在討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