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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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婚禮定在傍晚舉行。 按照村里的習(xí)俗,一家人只需要包一個紅包,臨到要去趙成材家的時候,謝嘉懿就見二叔看著手里的紅包直嘆氣。問過才知道,二叔二嬸沒孩子,紅包送出去就是rou包子打狗,是再也見不到的回頭錢。 謝嘉懿聽罷笑笑,勸了幾句又要了兩個空的紅包,然后找了個理由另外給二叔塞了一百塊。這下二叔樂呵了,再次把他倆劃到了自己的陣營中,說不用他倆拿紅包,既然住在二叔家就是一家人,拿一個就行,但見謝嘉懿堅持,也就沒再繼續(xù)勸,又說村里宴席好吃,讓他倆多吃點(diǎn)把錢吃回來。 天色漸暗,早早掛好的燈籠依次亮起,照亮了村里的土路。 謝嘉懿和段瑾瑜跟著二叔二嬸一路來到趙成材家。 有很多人比他們來得早,現(xiàn)在正熱熱鬧鬧的找位置,村長肯定是主位,旁邊是新人雙方的父母,剩下的位置基本按年齡來坐。二叔二嬸雖然和雙方家里的關(guān)系沒那么近,但歲數(shù)在那兒擺著,還是可以坐在靠前的位置,至于謝嘉懿和段瑾瑜,只能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坐在院外。 這里距離較遠(yuǎn),再加上光線昏暗,謝嘉懿看不清楚里面忙活的事,他只知道趙成材父母早逝,所以村長身邊只坐了趙曉燕的父母。 小坐片刻,院子內(nèi)外忙忙碌碌的開始上菜,據(jù)說是村里有一戶專門做席的人家,平時和大家一樣務(wù)農(nóng),但誰家有喜事時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掌勺大廚。 不得不說大廚的手藝很棒,謝嘉懿本來還想再觀察觀察情況,但禁不住菜香撲鼻,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肚子有點(diǎn)餓。 “哥。”段瑾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已經(jīng)上來的菜,“好香啊,我都要餓死了,中午二叔說要留著肚子晚上吃席,看著我不讓我多吃,你看,我肚子都餓癟了。” 謝嘉懿:“再忍忍,等新人出來走完流程咱們就能吃了。” 席間吵吵鬧鬧人也越來越多,眼看菜要上齊,就見趙艷麗一身紅裙從院里出來,手上拎的籃子里還有不少酒瓶。那些酒瓶都是透明的,上面也沒有標(biāo)簽,都是自家釀的酒,說這也是村里的習(xí)俗。 趙艷麗挨桌放酒瓶,等走到謝嘉懿這邊時籃子里就剩下了兩瓶。 旁邊一個半大小子見她立刻笑嘻嘻的搭話,趙艷麗貌似不想理他,放下酒瓶就想走,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頭望向謝嘉懿二人,“那是村里土法釀制的酒,酒勁兒大著呢,你們兩個看著就不能喝的樣子,別碰了。要真到時候醉倒了,可沒人管。” 她囑咐完便離開,旁邊那個小子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拿起一瓶咬開瓶蓋,給大家往杯子里倒。 看著面前倒?jié)M的杯子,謝嘉懿推脫道:“艷麗姐說得對,我倆確實不會喝酒,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們盡興了。” “嘖,別聽那娘們瞎說。這酒才多少度啊,我們這兒小孩都能喝。”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話,斜對面一個看似七八歲的男孩偷偷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辣的直吐舌頭。 “我哥不能喝酒你就別難為他了。”段瑾瑜道:“他酒精過敏,酒味重身上都起疹子,嚴(yán)重了是要去醫(yī)院的。” 雖然這話是胡謅的,但那人確實也沒繼續(xù)勸,只不太樂意的說他們城里人事多。 又過一會兒,在村長的主持下,婚禮正式開始。 兩位新人從屋內(nèi)走出,身穿著紅色的布衣,不是婚紗也不是傳統(tǒng)婚服,樸素的仿佛幾十年前的老電影,他們一人扯著紅綢子一端,中間還有一朵大紅花。趙曉燕梳著一對麻花辮,微低著頭,有些局促的揉搓著衣角,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趙成材的狀況比謝嘉懿想象中的要差,谷場的那場鬧劇好像耗費(fèi)了他所有的力氣,現(xiàn)在站在那里癡癡傻傻的,雙目無神,偶爾還會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傻笑。 這模樣到底是不是裝的,謝嘉懿暫時無從判斷。 院子內(nèi)外安靜下來,在村長的開場詞過后,二位新人扯著紅綢來到院門口,管事的嬸子讓他們朝著祖墳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三個頭。這個動作對趙曉燕來講沒什么難度,但已經(jīng)癡傻的趙成材根本聽不懂周圍人在說什么,最后還是兩位叔伯按著他的肩膀,強(qiáng)行讓他完成了流程。 趙曉燕啜泣著拉著紅綢和他一起走回村長身邊,村長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后又讓趙曉燕的父母換坐在了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座位一共四個,兩個是女方父母的,兩個是趙成材父母的牌位。 新人跪下朝雙方父母磕頭,而后起身轉(zhuǎn)向院子里的眾人,再次跪下磕頭,整個流程才算完畢,趙曉燕也從父母的女兒變成了趙成材的媳婦兒。 由于身份的轉(zhuǎn)變,趙曉燕需要把姑娘家的兩股麻花辮變成已婚的盤發(fā),所以需要一點(diǎn)時間整理。這期間酒宴正式開始,大家該吃菜的吃菜、該喝酒的喝酒,場間亂哄哄的格外熱鬧。 謝嘉懿吃到八分飽便放下了筷子,而他旁邊那個人已經(jīng)灌了不少酒,說話都開始大舌頭。 段瑾瑜:“哥,他剛才還吹呢,說什么這酒小孩子都能喝,現(xiàn)在不還成醉鬼了嗎。” 謝嘉懿笑笑,沒說什么。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心里一直有個疙瘩,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也總覺得自己落下了什么線索,可又想不出來,這種感覺相當(dāng)難受,讓他覺得胸口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