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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拾花錄(電競H)在線閱讀 - 夜哭郎

夜哭郎

    夜哭郎

    廬城市的另外一頭,廬城香格里拉大酒店。

    徽淮省北靠魯山省,南接江浙省,不僅地理跨越南北,流動人口和飲食習慣也是南北糅雜。普普通通一家香格里拉酒店,有溫婉南方女客,也有魁梧北方漢子,Club里門門道道很多,普通人進來,很容易迷失或者“強制”迷失在里面。

    林棠坐在吧臺椅上點了杯朗姆酒,搭配著冰塊,焦糖的甜美氣息從口腔蕩漾到身體的每個角落里。這要是平時,他這半個酒鬼喝了一定身心愉悅到極致,可今晚卻總總滿足不起來,林棠掏出手機,給那個頭像是他家里那只貓的人打了語音電話。

    卻久久無人回應。

    “帥哥,她不接你電話。”

    卡座里那個女人,已經盯著他很久了,見林棠打了五六個電話無人接聽,坐在林棠身側點了杯威士忌。

    “那你接我電話嗎?”

    林棠對她莞爾一笑,卻在心里一哂,鼻梁和胸都墊太高了,看得人搖搖欲墜高樓要塌的樣子。

    ……

    賈嫵玉手拿黃符沒有繼續念下去:“道長,道長!他不是我家的!”

    喬道長明明看不見,卻在賈嫵玉身上逡巡起來,暗自一笑:“是一家的,念便是。”

    “哦哦哦,誰念都有用是吧。”賈嫵玉以為道長的意思是這個,重新將黃符放在眼前,“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他的名字為……”

    “阿玉——”殿外傳來潘夢崗的聲音,賈嫵玉看見她著急忙慌地跨進殿門,“阿玉,我剛求了一簽,這一簽名叫‘太白撈月’,這道觀不負責解簽。我想用手機來著,我這破手機卻卡得不行,網頁都打不開,你用你的手機給我查查。”

    賈嫵玉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機連的是賽場的無線,難怪手機自從出了賽場后就沒一點動靜,她拿出手機連上流量:“等春季賽拿了冠軍,我用我獎金給你買個新的,買個256G的水果機……”

    “阿玉……你怎么了?”

    見賈嫵玉突然不說話,潘夢崗忍不住側頭去看賈嫵玉的手機屏幕。發現賈嫵玉微信里除了各路人馬發來的祝賀,還有七八個未接通的語音電話。

    “這是?”

    賈嫵玉看著這個頭像為一棵開了花的海棠樹的人,想起來這人是那天給她刷禮物的大老爺。

    等等……海棠樹。

    “崗崗,我一會兒幫你查,我先回個電話……”

    賈嫵玉一面回撥電話,一面踏出殿門,身后傳來道長的聲音:“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

    “喂——”電話接通,聽筒那邊的聲音略帶著點沙啞渾濁的意味,賈嫵玉卻僅憑這一聲聽出了對方絕對是林棠。

    “怎么了?你在哪?你好像喝酒了?”

    “我、zuoai、缺人。”

    賈嫵玉明明看不見電話那人的表情,卻在心里腦補出了他說出這句話之時噙著笑的樣子,緊接他回答了第二個問題:“我在廬城市香格里拉。”

    “你在廬城?!等等!你在香格里拉喝酒?!”

    賈嫵玉對著殿里的潘夢崗做了要先走的手勢,電話里林棠沒有作聲,傳過來幾陣女聲:“來嘛——再喝一杯——”賈嫵玉心想不好,已經著了道。

    “你在那里等我,不要亂走!千萬不要亂走!”

    出租車從城市這一頭飛奔到另一頭,賈嫵玉在車內陡然想起關于廬城市香格里拉的都市傳說:城市年年掃黃,它嘛年年上榜。

    “香格里拉”藏語意為“心中的日月”,而廬城市的香格里拉卻被民眾調侃只有“日”沒有“月”。

    “我是進來找人的——”酒店工作人員把賈嫵玉攔在外面,告訴她喝酒的地方是會員制的她進不去。

    “都不打游戲不上網嗎?我都不認識了?”

    賈嫵玉趁著保安觀察她臉的時候趕忙沖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林棠周圍已經珠環翠繞,美女如云。

    “帥哥,你怎么不喝了。”

    有個女的用帶著酒香味的手掌扶住了林棠的半張臉,林棠撥開她的手,貼近對方的耳廓,眼睛卻一臉醉態地看著站在門口賈嫵玉:“不接我電話的人,來了。”

    “這位美女,不好意思。人我得帶走了,畢竟他是我的男……”想救人,說男朋友還是有點夸張了,賈嫵玉看了一眼自己的隊服,既而改口道,“他是我的男金主。”

    “嘖,你竟然喜歡老牛吃嫩草……”

    幾個美女很知趣地離開,其中胸最大的那個對于林棠的“癖好”翻了個白眼。

    “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就來廬城,你知道這酒店的規則嗎?!你就住進來!被人扒干凈吃了都不知道!”

    電梯里賈嫵玉莫奈何地將醉得不行的林棠架在身上,林棠灼熱的氣息帶著甜酒香噴灑在她的脖頸上。賈嫵玉脖子處奇癢無比,這感覺跟林棠在細嗅她似的。

    “你給我好好坐這,我給你燒點水。”

    賈嫵玉把林棠安置在房間里的會客沙發上,沙發太小,林棠坐在沙發上看起來要把沙發給淹沒了,良久后他開口:“怎么個被吃法。”

    “你真一點不知道?這家店明面上是家酒店,私下里干的都是賣……”賈嫵玉按下燒水鍵,重新整理措辭,“私下里干的都是拉皮條的事。”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沙發上的林棠雙指按著一邊的太陽xue,雙腿大馬金刀地分開,賈嫵玉一路奔波有點口渴,說:“之前男隊來廬城比賽,打得好的話俱樂部會安排人私下帶他們來這里消費,美其名曰獎勵。鬧得最狠的一次,有個新人選手不知道所謂獎勵是送女人到他床上,他喝多了不太清醒,就睡了過去,半夜那女的爬上他床的時候,他嚇得魂魄都飛了。

    但是他還是不肯從了人家,最后那女的直接脫了他的褲子,問他能不能硬起來,硬起來就來一發,想硬上了他。嚇得那位新人選手連夜退役。”

    “這里可不單單就為男客服務,你們女隊也來嗎。”

    “我們隊連戰隊老板都沒有,誰帶我們來啊!”

    賈嫵玉紅著臉反駁,仔細一想,不對啊,他這么說的話這不就是證明他知道這家酒店有貓膩嗎?!

    猛地一抬頭,發現酒后的林棠正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她,水燒至蟹眼,咕嘟嘟冒泡的聲音像是賈嫵玉的血液在沸騰。她手指快要把燒水壺底座給摳爛了,結結巴巴亂扯:“——唔,好像水燒到69度時,無論從你哪個角度看,還是我這個角度看,都是69度呢。”

    她在說什么啊!

    “燒到96度的時候也一樣。”林棠的眼神更加玩味了,好像69不是數字,是什么暗示,“你從哪過來的,用了這么久?”

    賈嫵玉這才想起正事,掏出那張已經皺巴巴的符:“給你求符去了,還沒念完就趕過來了。”

    “小朋友。過來,念給我聽。”

    沙發上的林棠揚起手,用食指并著中指對賈嫵玉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