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顰十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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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到了褚昭陵,阮毓下意識地一并腿,心也跟著狂跳,“就……我爸以前認識的一個部隊上的關系介紹的,具體人家不方便多說,我求人辦事,也不敢問太多。” “該不會連叫什么也不知道吧?”楊茗笑得意味深長,轉而又問,“哎,那他長什么樣啊?” “忘了。”阮毓忍不住翻個白眼,顯然不愿回想。 楊茗卻不知趣,點評道:“看來是個路人臉,要是長得帥你不可能記不住,哎就沒其他特征嗎?” 特征……阮毓心底腹誹,性欲極強。她腿并得更攏,又怕楊茗瞧出端倪,一時起身,故作從容,“我刷碗去,你先洗澡吧,一會兒再聊!” 好說歹說終于把人推進了浴室,阮毓長出口氣,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凈廚房,然后直奔臥室上床睡覺。 雖然靠裝睡躲過了追問,但她怎么都睡不著。楊茗有遺傳肥胖,呼嚕打得震天響,阮毓心事難平,加上常年神經衰弱,這覺就更沒法睡了。 她翻身面墻,吐納深吸,努力哄自己入眠。可一閉眼,褚昭陵的濃重的喘息聲就在耳邊回蕩,她再次夾緊了腿,身體由細微的顫栗中迸發出快意。似昨晚,卻又不如昨晚。 次日,阮毓的黑眼圈更深,涂了好幾層遮瑕才稍稍蓋住眼底的烏青,然后渾渾噩噩去上班。各自夢醒,重回人間,現在她又開始焦慮父親的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結果,那天出了酒店,她就想也不想地把褚昭陵的號碼刪除了。繼續打開潘多拉的魔盒會有什么后果,她清楚。 她身體眷戀著那個男人帶來的極致體驗,但理性又告誡他,不能再跟對方扯上關系,因為那是一個比徐屹背景還復雜、比周戎昆心機還深重的人。 阮毓不愿跟這類人打交道,因為她的身心,早已疲憊不堪。 然而褚昭陵哪會被牽著鼻子走,幾天后的上午,歸屬地為北京的號碼毫無征兆撥進來。她一猜就知道是誰,任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著,然而越是無人接聽,那邊越不消停。 最終阮毓還是妥協了,褚昭陵大概再開車,聽筒里的聲音有些杳遠:“我說……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么快的吧,才幾天啊就把我手機號拉黑了是吧?” 玩味的語氣里帶幾分嗔怨,竟不生氣,讓阮毓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方似乎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告訴她:“以后別拉黑我了啊,翻臉這么快,你爸的事兒也不管了?” 她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哪知褚昭陵來了個大喘氣:“我就是特意告訴你一聲,他的審查已經結束了,明天去接人吧,時間和地點等海關的通知。” 阮毓懸著的心漸漸落地,剛剛褚昭陵提的是海關,也就是說阮竹濤的事安全部門并沒介入。她更加篤定,之前徐屹是夸大其詞,目的不純。 “怎么不說話了?”電話那頭的男人朗聲笑著,“該不會想立馬和我一刀兩斷吧?” “沒有……”阮毓嘴唇囁嚅,然后說出了方才哽在口中的兩個字,“謝謝。” “要是真心想謝我,不如……” 他有意頓住,阮毓心里又惴惴的,心想此時他要是趁機提什么出格要求,自己想不答應也不行。不料這次竟是她小人之心了,褚昭陵只是膩歪了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 阮毓拿著手機悵然若失,也摸不準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褚昭陵此刻剛下高速,明天部里有個為期三天的干部培訓交流會,不能缺席。時間全擠在了今天,他把著方向盤,邊看路況邊給堂弟打電話。 褚江寧接的很快:“哥,你到了沒?” “剛出收費站,到市區還得個把小時。” “那行,我等著你!”褚江寧說著,忽又想起什么,“哎四哥,你先別掛?” “又怎么了?” 那邊支吾一陣,道:“撈人的事兒,我雙姐都知道了,就她那脾氣……我怕……” 褚昭陵還是不以為意:“不要緊,你哥心里有數,抽空我親自和她解釋。先這樣吧!” 掛上電話,準備抄小路進二環,哪知剛準備拐彎,方向盤還沒打,忽然一前一后兩輛車逼近,直接給他別住了。 褚昭陵摘下墨鏡,抬眼就見正前方橫了輛五菱,車牌京A打頭后跟5個9,他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解車鎖準備下去打招呼。 然而對方來勢兇猛,褚昭陵剛推車門還沒邁腳,就被后車里出來的倆壯小伙拽下去架住了,前車下來一道火紅的身影,幾個箭步到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褚昭陵,你挺有種啊,都他媽算計到我頭上了!” PS:本系列權勢最滔天的人登場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