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顰十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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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毓話出口才有些后悔,因為好友甚至只聽了個引子,就開始冷水兜頭—— “我說阮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楊茗聲調驟然抬高,眼角都有些發紅,“你怎么能這么草率地去單獨約見其他男人,萬一那是個變態,把你騙過去腎給你割了,你就完了!” 沒料到她反應這么激烈,而是這樣別出心裁的擔憂,阮毓一時哭笑不得。 剛想解釋,不防對方語快驚人:“你怎么老是這么沖動啊?這么大的事,就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嗎,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呀?” 幸好消息提示音打斷,阮毓得空辯白:“昨天我是想跟你說的,你不是著急去開會嘛,我怕耽誤你……” 楊茗身子向另一邊斜了斜,靠著沙發,大概在回信息。半晌,她才抬眼,似是質問,“你……該不會昨天晚上去的吧?” 過來的路上,阮毓原本想將前因后果都和盤托出的,可現在她動搖了,垂眼干笑著答,“上午我把東西留在那,就走了。” “真的呀?” 兩人目光交錯,阮毓毫不猶豫點頭,可眼神卻是空的。每到這時候,就沒人讀得懂她了。 “對了,徐屹是不是找你了?” 反是楊茗語頓,停了兩秒才搖頭否認:“沒有,我忙了一天,誰顧得上他啊……” “嗯,沒找你麻煩就行,我想好了,等我爸回來我就和他分!” “剛才我急想說你。”楊茗大為不解,還想著勸幾句,“阮毓,你能不能現實點兒!你跟徐屹就差一張結婚證了,雖然他這人不怎么老實吧,可那種家庭也在所難免,而且他帶來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啊!” “我知道,但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再被家庭背景、身份、名利那些東西綁架了,徐屹就是個繡花枕頭,他根本不懂我,跟他上床我都惡心……” 楊茗被惡狠又麻木的口吻驚呆了,今天的阮毓實在太詭異了,如果說從前的她像一朵柳絮,輕柔而飄忽不定,那么眼下,已經變作了仙人掌,除了刺再無長處。 努力吸了幾口氣,楊茗復又苦口婆心:“阿毓,我知道你是那種有思想有才華的人,你需要被人欣賞,需要有人懂你。可你要明白,地球不是圍著一個人轉的,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徐屹或者我這種的俗人,我們就是為了賺更多錢,為了讓別人瞧得起。我們這樣的人都很忙,而你又太敏感了,你什么事都愛往壞處想。你以前跟我說徐屹跟你談戀愛可能有目的,那時候我怕說多了你又鉆牛角尖,可你為什么不想想,徐屹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他用得著在你身上花這么多心思?” “你是不是想說……真正高攀的是我?” “你看,你又開始往極端方面想了!”楊茗無奈地放下手機,皺著眉諄諄善誘,“你讀的書比我多,你應該知道杜甫的經歷吧,再有才華還不是一樣窮困潦倒?這個世界很殘酷的,就算你才華橫溢,可在很多人眼里,你跟他就是不對等的。我一直想跟你說,別把戀愛和婚姻想得那么天真,現在大學生都不講愛情了,你已經很幸運了,不用每天對各種各樣的傻逼賠笑,我是為你著想才說這么多,要學會知足。” 阮毓倒也明白,楊茗怕惹惱了徐屹殃及池魚,畢竟她的醫美診所剛開業沒多久,徐屹他爸分管衛生,真想找麻煩一句話的事。立場不同,爭論再多也是白費口舌,阮毓選擇閉嘴。 楊茗也意興闌珊,起身去廚房,臨走時扭頭:“我做飯去,要不你先洗個澡,省得晚上水壓低費勁。” “嗯。” “那行你先去,我等會兒給你拿浴巾和睡衣。” 阮毓一進浴室,就迫不及待地一撩裙擺往下褪打底和內褲,怪不得路上就覺得潮乎乎的,敢情從里到外都濕透了。她得承認,褚昭陵是個高手,翻手為云覆手雨。他帶來的悸動與快感,并沒隨著分離而消散。 水龍頭被扭開,溫熱潔凈的水柱嘩嘩流淌,阮毓搓了好一陣,才洗凈了布料上nongnong的“米湯漬”,擰干掛好后,又將其余衣物投進洗衣機。 她盤好頭發,閉眼仰頭,在花灑下放空思緒。 其實楊茗那番話不無道理,可她就是想任性一次,無論是跟褚昭陵做交易,還是打算和徐屹分手,她都想過最壞的結果,可她不后悔。 出去時,楊茗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阮毓擦干身子,赤條條涂身體乳,轉身見對方還舉著手機端詳什么,因此隨口問,“又在忙啊,你醫院的事?” “是啊!”楊茗放下手機,抱怨起來,“就我跟你說過,做眼綜合那個女的,媽的說給她留疤了,一直來醫院鬧,還說要上衛健委投訴,傻逼!” 聽出她不高興,阮毓點了點頭也沒接話,轉身穿好衣服去拿碗筷盛飯。 飯后,楊茗突然調轉話題:“對了阿毓,你去見的那人,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