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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嬪 第30節

    昭蘅夢到小時候在村子里的事情,也是這樣的季節,也是這樣的雨。奶奶在后村種紅薯,她就在田埂上玩兒。翠綠的葉子帶著氤氳水汽,萬物吸不盡綿綿不斷的雨,雨水把路旁的草叢壓倒,流成歡快的小溪,蹦蹦跳跳匯往遠處的河流。

    小昭蘅穿著蓑衣,踩著草垛里的積水,水花四濺,她發出輕快的笑聲。田埂上長了一棵梧桐樹,大朵大朵的梧桐花被雨水打落。她踩夠了水,就在樹下撿了一大把白中帶紫的桐花,用狗尾巴草編成花環。

    “阿蘅,回家了。”干完農活的奶奶喚她。

    她沒玩兒盡興,奶奶又喊了她幾次,才戀戀不舍噠噠噠地跑過去,把編好的花環戴在奶奶的草帽上,奶奶笑著說她頑皮,又把花環戴回她頭頂。大大的花環從草帽檐垂下,擋著她的視線,奶奶矮身給她撥正,牽著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路過野櫻桃林,奶奶踮腳選了好久,挑了幾顆紅的塞到她嘴里。

    李文簡背疼得難以入睡,意識一直迷迷糊糊,然后就聽到昭蘅軟嚶低泣。屋內只有一盞微弱燈光,他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軟榻。昭蘅背對著他在睡,軟被柔軟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山巒起伏。

    她雙肩輕顫,不止啜泣。

    “昭蘅。”

    回應他的仍是她的泣語。

    李文簡支身坐起,扯到背心的傷口,皺了皺眉,他輕“嘶”,倒吸了口涼氣,慢慢挪動身體下床,走到軟榻邊,看著睡中嚶嚀的昭蘅。

    她頭發青綢般散開,襯得肌膚如同璞玉,眼尾洇著濕潤淚意,淚珠兒一顆又一顆,劃過臉頰落于枕上,打濕了大片。

    檀口翕動輕語,李文簡貼近了,聽到了她的呢喃——奶奶。

    李文簡伸手,在她脖頸后摩挲片刻,輕輕揉捏幾下。昭蘅慢慢止住哭聲,顫栗的身軀也逐漸趨于平靜。

    窗外的雨仍在叫囂,閃電從窗外劈過,映出昭蘅毫無血色的臉。李文簡瞥了眼她的睡姿,頭枕著一只臂蜷縮著,這樣睡一夜,明早起來怕是要酸痛許久。

    李文簡在軟榻旁坐下,將昭蘅扶起,她被按了睡xue,渾身綿軟如糯糕,倒入他懷中。

    軟意撞滿懷。

    李文簡被她一撞,震動背心的傷,冷不丁冒出冷汗。咬牙堅持片刻,才緩過勁來。他把昭蘅放下,拿薄毯蓋在她身上。

    無奈地看著她的睡顏,不知道他們是誰照顧誰。

    翌日清晨,昭蘅很晚了才醒來。她睜開眼,看向日光明亮的窗外,嚇了一大跳。她已經很多年不曾睡過懶覺,每天雷打不動地早起。

    意識慢慢回籠,她想到殿下受傷,早上還要吃藥用膳,“噌”一下坐起來,心口砰砰跳不停。

    她怎么睡得這么死,把正事都給忘了。

    她急忙穿好衣裳,輕手輕腳走到李文簡床邊,他雙目闔著,卻幾乎不見呼吸。昭蘅心里涼了一瞬,不知怎么想的,慢慢伸手放在他的鼻下,去觸他的鼻息。

    他傷得太重了,又流了那么多血,要是照顧不周很容易出意外。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有的人只是被鐮刀割破手指就莫名送了命。

    如此想著,她的手竟有些顫抖,顫顫巍巍觸碰到他的唇,軟而涼。臉頰霎時間就白了。

    李文簡忽然抬手,將昭蘅的手捏在掌心,聲音微啞:“你醒了?”

    他的手有些涼。

    昭蘅輕松了口氣,想到自己是來照顧他的,反倒睡得比他還死,語氣含著愧疚道:“我去給您準備藥。”

    “不用了。”李文簡道:“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昭蘅驚了,她居然睡得這么沉,宮女送藥進來都沒察覺:“那早膳呢?”

    “也用過了。”李文簡聲音有幾分疲倦,忍下幾個哈欠:“你先去梳洗用膳,我再睡會兒。”

    他昨天抱她掙脫了傷處,疼到天亮才瞇了一會兒,早就困得不行。

    昭蘅看他合眼似乎很困,他身上的傷愈合需要好好休息,她走上前輕輕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然后轉身走出寢殿。

    她走出寢殿,蓮舟等在廊下,看到她的身影跑了過來:“主子,你醒了?八公主來找了你好多趟了。”

    日上中天,人的影子都短短的,看時辰大約快午時了。昭蘅壓低聲音:“怎么不叫醒我?”

    蓮舟垂下了頭:“殿下不許叫你呀。”

    昭蘅眼前一黑,那豈不是人進進出出給他喂藥喂食,都能看到她在旁邊酣睡……

    到時候傳入別人耳里,她這叫什么話!

    蓮舟看出了她的苦惱,寬慰她說:“殿下讓人將藥和早膳放到外間,他自己出來吃的。”

    昭蘅眼前更黑了,昨日太醫說了,他的傷需要靜養,傷口愈合前盡量不要走動。她少睡會兒沒關系,殿下金尊玉貴不能出任何岔子。她暗暗提醒自己,明天萬不可如此大意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昭蘅匆匆梳洗用過早午膳,先去珠鏡殿看了李南棲。她今天早上得知李文簡受傷的事,哭了好幾次,去東宮探望,又得知皇兄要靜養,昭蘅也忙得脫不開身。

    回到珠鏡殿,又擔心地哭了兩回,因為心情不好,午膳也只用了一點。聽到宮人稟報昭蘅來了,立刻跳下凳子,朝她飛奔而去,一頭扎進她懷中,嗚咽哭起來:“皇嫂,皇兄會死嗎?”

    昭蘅被她的稱呼驚得一愣,只有太子妃才敢稱是公主的皇嫂。她僅是一介昭訓,這樣的稱呼已是逾矩。

    可是此時小姑娘撲在她懷中,漂亮的眼睛滿是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掉,她的臉貼著她的衣襟,把衣上的海棠花都染濕了。她顧不得糾結稱呼,輕撫她柔軟的發頂:“不會呀,他傷得不重,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小姑娘仰著臉看她,眼里是深深的擔憂和恐懼。

    “嗯。”昭蘅湊近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他還說讓你好好念書,他好了之后要考你的功課,若是不過關,就把你的兔哥兒、面人全扔了。”

    *

    從珠鏡殿出來,昭蘅想著李文簡該用晌午的藥了,步伐匆匆,只想趕緊回東宮。

    卻不料在梅園碰到幾個人。

    其中一個昭蘅認識,是那日陪七公主一起到東宮的謝亭歡。其他幾個,她都沒見過。

    昭蘅向她們點了點頭,當做招呼,便要離去。

    卻沒想到其中一人卻故意擋著她的道,她往左走,她便也往左,她往右,那人也往右。

    謝亭歡拉了下她的衣袖:“芷虞,走吧。”

    沒想到王若虞卻拂開謝亭歡的手,將她往旁邊推搡了一下。謝亭歡踉蹌向后退了兩步,便不再上前了,皺著眉退到一邊,心里冷笑。

    王若虞是禮部尚書之女,愛慕殿下多年,得知他立了一無名宮女為昭訓后,窩了很多天的火。在她這幾天的煽風點火下,她對昭蘅可謂是怨懟滔天。

    狹路相逢,有的熱鬧看了。

    昭蘅駐足抬眸看她:“你是何人?為何擋我的道。”

    王若虞將昭蘅上下打量了幾眼,輕蔑道:“果真如外界傳言,生了長傾國傾城的臉,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啊!”

    昭蘅一臉平靜,問:“你說完了嗎?”

    王若虞眼露鄙視:“我聽說你以前只是個宮女?”

    昭蘅抬起眼,望向她,還沒開口,便聽到她又幽幽說道:“身為下賤,卻能蠱惑到太子,看來你還真有幾分能耐。”

    她身側的人紛紛衣袖掩面,輕笑出聲。

    昭蘅莞爾,慢慢揚起嘴角,淡淡一笑,她瞥了眼眼前的高門貴女們,輕輕搖了搖頭:“你說錯了。”

    “哪里錯了?”王若虞瞪向她:“難道你不是宮女嗎?”

    “我是,我當然是。”昭蘅平靜地看著她,頷首道:“不過有一點姑娘說得不對,殿下賢明、仁愛,又不是武幽商紂之流,自不會輕易受人蠱惑,尤其是美色所惑。姑娘……慎言吶。”

    言罷,她帶著蓮舟轉身離去。

    王若虞望著她的背影,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污蔑自己誹謗殿下是武幽商紂之流,頓時氣得跺腳:“這個牙尖嘴利的賤婢!”

    謝亭歡看著吃癟的王若虞,輕輕咬了下唇,手都掐得生疼。

    作者有話說:

    李狗子:就跟你們說了,找老公要找我這樣的,你們還不信,剛動了大手術,麻藥還沒過就哄老婆睡覺,你們能行?

    第26章

    謝亭歡是安嬪的侄女, 回去之后,還沒進門,就聽到安嬪正在陪李承瑄溫習功課。

    謝亭歡打起簾子走進去, 安嬪瞧了她一眼,她入宮已經兩年, 明說是進來陪她,實則她和家中的哥哥都想借此機會給她謀個好的親事。然而這個侄女眼光卻高,她連指了好幾個她都不點頭,反倒是每次宮宴上都眼巴巴地瞅著帝后身側的位置。

    安嬪眼睛又不瞎,一眼看出她的心思。

    “去哪里了?怎么繃著一張臉?”安嬪問道。

    謝亭歡拿起桌上倒扣的杯盞, 倒了一杯水喝下。她道:“和王若虞她們去插花, 回來的時候碰到東宮那個昭訓,王若虞上去尋她的不痛快,把我搡了幾下,差點給摔了。”

    安嬪聞言皺了皺眉,道:“王若虞素日里就愛吆五喝六欺負人,跟你說了多少次, 少跟她打交道。宮里這么多品行高潔的貴女你不去結交, 成日和王若虞混在一起像什么話?”

    “姑姑說的是安氏姐妹和三公主嗎?她們出身名大儒名門,才看不上我們這些鄉野出身的假貴女。”謝亭歡輕嗤道:“我才不要上趕著熱臉去貼她們的冷屁股。”

    安嬪無語地看著她, 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安氏以仁德著稱, 當年陛下只是屠夫之子,入安氏進學,尚且受到滿門禮遇;貴妃隨陛下征戰,無暇撫養二皇子, 只好托庇于安氏。二皇子雖然身上沒有留著安氏骨血, 安老國公仍是放在膝下, 親自教養。若是沒有安氏,便沒有現今東籬的江山基業。安氏后輩皆儒雅靈秀,禮賢下士,哪像你說的那般拜高踩低。”

    “那又怎么樣,雖然親自教養,但到底人心有向背,一出錯,還不是立刻將人趕到北疆不毛之地去了。”謝亭歡嘀嘀咕咕,而后拔高音量道:“和她們相處起來,我渾身難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安氏姐妹做不了朋友。”

    謝亭歡沖安嬪草草行了個禮,一臉不忿地回屋去了。

    安嬪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其實也不怪她,謝家世代是鄉野農戶,因隔房的姑母與先帝是發妻,先帝登基后,為表恩德,賜封謝家忠勇侯。

    謝家起勢也不過十余年,家族底蘊自然比不上安氏這些沉淀了幾百年的大家族。謝亭歡在鄉野長大,文思、儀態和真正的高門貴女有著云泥之別,面對安氏姐妹和三公主有著自然而然的自卑心理。

    安嬪微微嘆了口氣,一個家族的興旺是無數代人努力的結果,數十年養成的習慣和自卑也并非朝夕之間能徹底改變。

    半晌,她低頭撫了撫李承瑄的頭頂,問:“昨天母妃教你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李承瑄重重點頭:“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要見賢思齊。”

    說完,又問:“母妃,太子哥哥受傷了,我和小八明天想去護國寺為他祈福,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太子哥哥驚才絕艷,少年成名,常與他往來,于你也大有裨益。”安嬪溫柔地說。

    昭蘅到了承明殿,太醫剛來給李文簡換了藥,景林在喂他吃東西。景林似乎不常干這事,喂飯的手顫顫巍巍,湊到他唇邊,往他嘴里喂的時候差點顛在床上。

    李文簡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他還是急出了一頭熱汗。昭蘅見狀說:“我來。”

    景林感激地把碗遞給她:“多謝昭訓。”

    昭蘅在他面前墊了一張帕子,這才捏著勺子慢慢喂他吃東西。李文簡沒什么胃口,但吃東西傷口才好得快,所以他皺著眉咀嚼食物,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背上的傷實在太疼,即便只是吃飯這樣細微的動作,都牽扯得疼痛不已。

    昭蘅很有耐心,他吃得慢,她就等他嚼完吞咽后再喂下一口。李文簡感受得到她的耐心并非源于她的謙卑和恭順,而是她本性便是如此,不急不緩,只求將手中的事情做好。這種貞靜溫柔蘊藏著令人心安的力量。

    再豁達的人在病重時也會出現煩躁不安的情緒,景林喂飯時的拘謹讓他的煩躁更加嚴重。昭蘅的從容平和恰好撫慰了他的這種躁郁,在她的影響下,他似乎可以暫時卸下繃得緊緊的弦,專注于眼前的事。

    這一頓飯,他用了比平常多兩倍的時間才結束。命人撤下碗筷,昭蘅服侍李文簡漱口簡單的梳洗。

    待忙完殿里的事情,時辰委實不早了,她見李文簡神情倦怠,昨夜似乎沒睡好,于是柔聲問:“殿下可要睡會兒?”

    李文簡搖頭,他常年早起,起床后會先練會兒功,然后吃早膳,早膳后讀書或是處理折子。這習慣是早年在國公府時跟著阿翁養成的,多年來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