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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現自己是最強 第159節

    它需要底蘊,需要時間。

    想到這,牧蟬玉微瞇起眼睛,天下知背后還有別的盟友……不,不對,牧蟬玉搖搖頭,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不像是盟友的關系,暗劍們也沒有調查到另一個組織的存在。

    皺眉思考了一會,牧蟬玉決定先將這個問題放下,畢竟現在線索太少了,得到的結論估計都是錯的。

    總之,數位長老都一一研究過,他們也觀察了修真界的修士那么久,九宗可以確定這傳訊玉佩的確沒有問題,而且還比過去的玉佩方便很多,只需要一塊便能和很多人溝通,而且溝通時也不限于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那些板塊的存在能夠很好地提升宗門的聲望,讓宗門招攬到優秀的弟子和修士。

    而且這種玉佩對于那些資源短缺、消息閉塞、還沒有什么不錯的修煉法訣的修士好處太多了,那些對于他們來說亳不重要的知識,對這些修士卻是不可多得的機緣,若是平時遇到,免不得爭搶,甚至鬧出人命。

    想到這,牧蟬玉心情一沉,這么看來天下知真的幫了那群修士很多,得到了他們的鼎力支持,難怪可以發展地如此迅速。

    天下知的聲望也在飛速發展……

    那是一群極為龐大的力量,某種程度上,也是那群修士造就了如今的天下知。

    而事實上,天下知只用了一塊小小的傳訊玉佩和一些算不上珍貴的修煉知識。

    牧蟬玉越想越心驚,傳訊玉佩應該是那個暫定為天下知合作方的組織提供的,而等各宗的板塊開啟,為了招攬到優秀的修士,也為了不落于其他組織之后,宗門肯定會拿出足夠寶貴的知識,這樣一來,那些修士所需要的知識也由他們提供了。

    想到這,牧蟬玉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所以天下知到底付出了什么?

    好像只是前期很少的投資吧……偏偏無論是宗門還是那個組織,都不能指責天下知什么,宗門要依靠天下知刷聲望獲得更多的助力,而那個組織也需要天下知將新型玉佩賣得更多更遠——完全被天下知拿捏了。

    被占了便宜還得對天下知感恩戴德。

    這些想必師尊和其他掌門都已經想到了,可是他們沒有任何反制對方的辦法,只能一拖再拖,給對方使個小絆子,可是沒想到大爭之世這就要來了。

    牧蟬玉有些悵惘,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看陳百知那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樣子,這大爭之世不會就是天下知為了將傳訊玉佩徹底推廣開來才推動的吧?

    不至于吧……這就是成熟的商人嗎?

    以小博大又不擇手段。

    ……

    走進大殿的荀淵還有些緊張,可是在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荀淵驚呼出聲:“師父?!”

    大殿中央,余玄劍對著荀淵招招手,笑容溫暖,“小淵,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想師父啊?”

    作者有話說:

    第122章 奪舍?

    “師父, 你怎么來了?”小跑到余玄劍身邊,荀淵疑惑地問道。

    余玄劍拍拍荀淵的肩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滿眼心疼地看著荀淵,說道:“哎呀……我的小淵怎么瘦了這么多。”

    荀淵:?

    他現在已經是筑基期修士了, 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變胖或者變瘦了!

    “老余……天衍劍宗那邊來的人怎么會是你?”

    荀淵和余玄劍聊天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的接近,一個身形清瘦, 微微有些佝僂著脊背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來。

    荀淵首先看到了對方花白卻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隨后是對方額頭、眼尾細細密密的紋路, 最后就是對方那雙漆黑如淵、沉寂幽深的眼。

    荀淵無法自制地注視著對方那雙眼睛, 但是很快他就馬上清醒過來,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余玄劍微瞇起眼睛,腳下微移, 站到荀淵身前,有些不滿地說道:“老鐘,對我徒弟客氣一點。”

    原本想說些什么的鐘玄機頓時一噎, 準備好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口,頓了頓,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老余,你對你徒弟實在是寵過頭了。”

    對方話里若有所指的指責, 余玄劍全當聽不見、聽不懂,只是一臉驕傲地說道:“那當然, 是我的徒弟, 我當然要寵著。”

    他輕哼一聲, “老鐘,你要是羨慕有我這樣一個師父,我不介意收你為徒,給我家小淵以及那個孽徒多個師弟。”

    待在余玄劍身后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的荀淵:……師父,你是真的厲害。

    “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鐘玄機都被對方這混不吝的話語給氣笑了,他語氣平淡,只是在場的兩人都能聽出他的咬牙切齒,“行,你就寵著你的徒弟吧。”

    說完這句話,鐘玄機轉身便要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自覺躲過麻煩的荀淵也開始從余玄劍的身后冒出頭來,余光不經意地在對方身上掃過一眼,鐘玄機頓住腳步。

    他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從對方背后走出的荀淵,他的神色越發怪異,那雙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荀淵,腳下還快走了幾步,直到被余玄劍徹底攔住才回過神來。

    他皺起眉頭,“老余,讓開,我沒功夫和你開玩笑,讓我看看你徒弟。”

    余玄劍長眉一挑,一臉不滿,“想看徒弟就看你自己的徒弟,為什么要看別人的?多大人了,還要搶別人的徒弟。”

    鐘玄機左右不得,最后一臉怪異地看著余玄劍,“你真不讓?”

    余玄劍微揚起頭,“當然不讓。”

    眼睜睜地看著這場鬧劇在自己眼前發生,荀淵也有些尷尬,都是自己的長輩,也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前輩,吵起架來居然這么幼稚!

    作為此地年齡最小,心智卻最成熟的荀淵覺得此刻自己有義務站出來將這場鬧劇打斷。

    還沒等他站出來,鐘玄機冷笑一聲,開口道:“好,余玄劍……我要拜你為師。”

    “現在,師父你能不能讓開路,讓我看看我的師兄?”

    站在身后想要勸架的荀淵以及仗著厚臉皮和鐘玄機耍無賴的余玄劍都懵在了原地。

    見余玄劍放松了警惕,鐘玄機動作極為迅速且靈活地彎下腰,側身越過余玄劍的防御,成功站到了荀淵身前。

    沒有幼稚地繼續挑釁余玄劍,鐘玄機神色認真,那雙沉黑的眼眸將荀淵的全身上上下下掃視了個遍。

    見到鐘玄機這副模樣,余玄劍也沒了剛剛的玩笑心情,遞給荀淵一個安撫的眼神后便站到一旁,等待對方的結果。

    此時,荀淵也開始忐忑起來,在修真界生活了十幾年,剛剛穿越過來的事情早已被他忘了個干凈,除了前世那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與知識,荀淵已經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命,只是沒有父母和親人而已。

    但是,現在的他才猛地意識到,他不是。

    他是這個世界的荀淵,也是前世的荀淵,他回到了五歲的模樣,然后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沒有靈根,只有一個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神秘物質。

    荀淵越想越緊張,若是被這群大能發現自己是偷渡者,自己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呢?

    見荀淵臉色發白,余玄劍皺緊眉頭,“看完了沒有?我徒弟都被你嚇到了……”

    此刻,對方這番話對于荀淵來說就是救命稻草,他剛想用眼神向自家師父求救,可是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若只是對方的眼神便讓他害怕地直接向師父求救,那不是直接暴露了自己有問題嗎?

    誰家臥底直接自爆身份啊?!

    不,不對,他并不想成為臥底,只是身份來路不太正規……

    想到這,荀淵強行克制自己內心的恐懼,繃直身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并不心虛。

    注意到他的動作,鐘玄機停下動作,看向荀淵的眼睛,沙啞的聲音悠揚空靈,雖然這個描述有些奇怪,但是聽到荀淵耳朵里確實是這個感受。

    “你……”他長久地停頓,隨后繼續道:“很不錯。”

    他微闔雙眼,那雙幽寂的眼睛瞬間變得平淡無神,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刷地冒了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余玄劍仍然沒有動作,他不確定對方是否結束了,聲音不悅地說道:“觀察了那么久……你是把我的徒弟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嗎?”

    “活該你頭疼。”

    鐘玄機咬咬牙,抬起手,聲音虛弱,“老余,扶我一把。”

    “呵……”雖然嘴上帶著嘲諷的冷笑,但是余玄劍還是很快地走到對方身邊,神色不滿卻仍穩穩地攙扶著對方。

    送對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也替荀淵找了一把椅子,看著面前痛苦的鐘玄機,余玄劍冷聲問道:“結果如何?”

    鐘玄機有些不滿,“就不能等我休息一會再問?”

    余玄劍冷哼一聲,“你怎么不能等我徒弟休息一會再看?別以為我不知道,從一開始你就對我的徒弟下了暗示,隨著你眼睛的注視,他心中最深處的恐懼便會不斷涌上來。”

    他盯著鐘玄機,“你早就盯上我徒弟了,對嗎?”

    “別裝了,既然早就盯上我們了,你肯定不會將自己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鐘玄機一臉無奈,身體酸軟,倚靠在椅背上,滿臉蒼白,“我確實盯上了你徒弟。”

    他的視線轉向一旁的荀淵,“我對你很好奇,這段時間我的耳朵里全是你的名字,我徒弟在說,我徒弟的徒弟在說,門派里的弟子也在說。”

    荀淵:……?

    所以,這怪我了?

    鐘玄機又看向神情不善的余玄劍,見對方仿佛下一秒就能一劍劈過來,他連忙解釋道:“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他勉強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出了點小意外。”

    “你徒弟身上確實有些異常,但我還沒有看出來……一時入迷,就看得時間長了點。”

    他聲音越來越低,頭顱也跟著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

    余玄劍冷哼一聲,“差不多得了。”

    說著,他長嘆一口氣,“其實如果你不來看,我也要找你幫忙了。”

    他轉向荀淵的方向,一臉擔憂地摸了摸荀淵的腦袋,“小淵,你真的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異樣嗎?”

    荀淵:??

    “……沒有啊,師父,怎么了?”

    余玄劍聲音低沉,語氣越發嚴肅,“小淵,不要瞞我,其他事情我可以隨你的意愿,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都可以,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和我坦白。”

    荀淵越來越疑惑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師父……我真的沒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的鐘玄機努力坐直身體,看著荀淵沉聲說道:“你有沒有遇到過腦海里突然冒出一段知識的情況?”

    荀淵愣了一下,終于明白了兩人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所以,師父和鐘前輩你們是懷疑我研究的那些法決是別人灌輸給我的知識嗎?”

    余玄劍神情沉肅,點點頭,“類似的情況也算。”

    荀淵也表情認真地回道:“沒有,真的沒有,那些改良的法決確實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你修煉的功法呢?”鐘玄機問道。

    荀淵坦率地說道:“也是我自己研究的。”

    “小淵……”

    耳邊傳來余玄劍幽怨的輕呼,荀淵頓了頓,連忙解釋道:“師父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那功法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