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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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景的心跳微微急促起來,漂亮的瞳孔里閃爍著瘋狂的神色。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要把大小姐拉下神壇,將這片潔白的羽毛染成黑色。 與其被拯救,不如拉著她一同墜落。 第18章 穿書局負三百二十一層,異常事件處理部。 前方大門緊閉,連門上的霓光燈也是代表禁止前進的紅色。 一位金發青年在走廊上焦慮地來回踱步,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編號10006宿主的情況怎么樣了?”見有人來,他立刻迎上去。 來人是個紅發妹子,安慰地拍了拍金發青年的肩膀:“015,她現在還是不太好。” “這么久還沒醒嗎……”015失神地看著那扇大門:“10006是我帶的第一個宿主,她曾經經歷過更殘酷的戰爭世界和無限恐怖世界,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紅發妹子思考著措辭:“在我們這里,每年都能接收好幾個被任務世界污染的宿主。” “那都是一群沒有經驗的菜鳥新人!”015怒了,搖晃著紅發少女的肩膀:“我再說一遍,10006號她,她和那群廢物不一樣!003,你根本不懂!” 003確實不懂。 在她看來,10006和任何一個被污染的宿主都沒什么區別。 聽說,10006號的上一個任務,是去成為一名叫作【謝容景】的反派的白月光。 時間緊任務重,加上任務目標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于是,10006號另辟蹊徑。 她聰明且有行動力,熟練掌握各種話術,剛穿到這個世界,便效率極高地摸清了任務目標現在的境遇。并說動幾名弟子為她效命,一口氣殺了三四十個欺辱過幼年謝容景的外門弟子。 10006將這些人的頭獻給謝容景,看著果真上漲了十幾點的好感度,心想這波穩了。 她認為自己十分理智:若是能取得對方的信任,讓他把自己當成同類,也不失為一種控制劇情的方法。 說起來,黑月光可比白月光酷多了。 反派要殺人,她就幫他殺;反派指哪,她就往哪打。 為了讓謝容景更加信任自己,10006還親自殺了她爹,替對方血洗天照門——反正也不是她親爹,殺就殺了。 ……小世界的時間與穿書局不同步,等到015終于發現有個宿主情況不對時,10006已經忘了自己是誰,要做什么。 她反倒被任務目標洗腦,成為謝容景手中一把好用的刀。 又或者,只是一條沒有靈魂的狗。 003想到這里,更加不覺得10006沒什么了不起。 “你錯了,015,這里躺著的宿主都是自以為是的熟練工,沒有新人。” 015的數據處理中心告訴他:這是實話。 他沒法反駁,只能嘁了聲。 一群膽小鬼。 “建議你做好開門迎新的準備。”015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你聽說了嗎?這個任務被023那個蠢貨當成新手任務發下去了。” “什么!?”003先是大吃一驚,而后又平靜下來:“或許情況沒那么糟,新人遇到處理不了的任務只會失敗,不至于落到被污染的境地。” 不過023也真夠離譜的,也不知送過去的是哪個倒霉宿主。 倒霉宿主虞穗穗正在和謝容景面面相覷,對自己身處話題中心一無所知。 她睡了一天,發髻有點松,一縷發絲從額前垂下,癢癢的。 謝容景自然地伸手替她將那縷頭發別到腦后。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今晚便開始準備。” 他眉眼溫柔,語氣繾綣,還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頭發,手指偶爾觸碰到她的臉頰,涼冰冰的。 明明在計劃什么壞事,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像是在籌備什么紙醉金迷的宴會。 “等等。”虞穗穗滿臉迷茫:“你誤會了,我沒有讓你殺她的意思。” 謝容景笑瞇瞇地拖長了尾音:“大小姐光風霽月,是我想為大小姐分憂。” 虞穗穗:……真的嗎?我不信。 不添麻煩就夠了,謝謝你。 她不得不解釋清楚:“是這樣的,你不要為了我去殺人,我也不想要誰死。” 謝容景臉上的笑淡了下來。 “她死了,對你來說只有好處。” 啊……什么好處。 更多的修煉資源嗎? 亦或者更多的寵愛和光環? 可這些東西對虞穗穗來說都沒什么用,她一不上進修仙;二不想和別人的爹來段父女情深;至于更加受歡迎……那就更沒必要了。說實在的,被很多人注意著的話,她反而會覺得不自在。 因此她想都不想:“我都不需要的。” 謝容景凝視著虞穗穗,對方看起來并非口不對心或以退為進。 他在北峰待了這么多年,為寶物和資源反目成仇的人類并不罕見。 她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好像……就好像她真的對取人性命沒有絲毫興趣。 這個認知并沒有讓他開心半分。 謝容景扳過身旁少女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 “如果我一定要你殺呢。” 虞穗穗:? 怎么還有逼著她點頭的。 噢,她恍然大悟。 這是又犯病了。 說起來,無論是仙俠世界,亦或是謝容景這個魔族,都有著自己的一套守則。 虞穗穗只是個過客,從未想過要去改變什么。她沒覺得自己有這么大能耐,真能當晨間劇女主,把大反派哄得放下屠刀來段佛經rap。 ……想想就很不現實。 但同樣的,她不要求別人,也不想讓人來要求她。 任務期限一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謝容景很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車廂內并不大,他幾乎將虞穗穗抵在墻角,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回答我。” “如果我一定要你殺虞楚楚呢?” 虞穗穗看向大反派,對方漆黑的瞳仁里滿是她的影子。 她現在對謝容景有幾分了解。知道他這個樣子屬于六親不認的發病期。 別看這人樂呵呵的,心里一定是在生氣。 可是,那又怎么樣? 虞穗穗才不要哄他,就像她不喜歡吃芹菜一樣。有一年她媽不信邪,把芹菜剁得碎碎的混進餃子餡里,結果她寧愿餓著肚子,半夜偷偷爬起來煮泡面也沒有吃一口餃子。 “那我也不殺。”她說。 謝容景耐心地和她解釋:“我沒有讓你親自動手,大小姐。” 他雖rou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卻還是那副溫溫和和的表情,就好像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是虞穗穗,而他則是在哄她。 虞穗穗不吃這套。 那也是她的意思,和她自己殺差不了什么。 或許是她立場太堅定,謝容景一時拿她沒辦法。 他將她的腦袋轉過來看著她,不一會她又自己轉了回去。 謝容景:…… 見她不發一言,謝容景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側臉,一下一下的,像在逗貓。 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趨勢。 “為什么不想殺她?” “不想就是不想。” 虞穗穗別過頭,她不在乎謝容景是個法制咖,謝容景也別來為難她這個祖國的花朵。 這個回答并不是謝容景想聽到的,他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實際上完全就是個重度病友,還是發病時間不規律的那種。 他不高興,就要想方設法讓車廂里的另一個人也不高興。 “如果你和虞楚楚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選誰?” 虞穗穗:? 她覺得這個問題很熟悉,像是“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里你先救誰”的升級版。 于是,虞穗穗也生氣了。 就算你是大反派,胡攪蠻纏也要有個限度吧! 她媽以前都沒逼著她吃芹菜餃子。 “反正我不想殺人,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