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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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要多差有多差,說的話要多狠有多狠。 后面的事……應(yīng)該能猜到了。 夏凌自然不是廢物,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奇怪的龐大充電寶,沒有充滿電前修煉猶如龜速,可一旦積累了足夠的能量,就是真正的厚積而薄發(fā)。 如果說反派謝容景是天賦型選手,那么男主夏凌就是努力型選手。 別人練幾遍就會的靈術(shù),他需要苦練數(shù)月才能堪堪掌握;別人隨便學(xué)的兩劍,他需要將雙手磨出繭子才稍稍有些模樣。 在沒有覺醒之前,他將“我命由我不由天”貫徹到極限。 一遍不行就練兩遍,兩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千遍萬遍。 命運(yùn)終究沒有辜負(fù)他。 夏凌會成為這個世上最強(qiáng)的人,會名揚(yáng)天下,聲望與財富更是唾手可得。 反觀那時的虞楚楚……只是個被滅門后一無所有的落魄仙門小姐。 兩人早已不在同一個階層,男主甚至都忘了還有她這號人,完完全全的爽文背景板。 …… 穗穗嘆氣。 這年頭,炮灰也不容易。 她是個為反派死的炮灰,虞楚楚是個給男主當(dāng)對照組的炮灰,一個大炮灰一個小炮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小炮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在一群人的簇?fù)硐拢瑩u曳生姿地朝她走來。 虞穗穗報以禮貌的微笑。 “虞穗穗,你怎么在這里。”小炮灰下巴抬得高高的:“我看你不是挺健康的,之前都在裝病嗎?” 虞穗穗:? 火藥味也太重了,炮灰何苦為難炮灰。 “喂,跟你說話呢。”虞楚楚瞟她一眼。 虞穗穗說:“我以為你會稱呼我為‘jiejie’。” “哈?”虞楚楚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虞穗穗,我快要到三重后期了。” 虞穗穗:“厲害厲害。” “你的琴彈的怎么樣了?”虞楚楚雙手抱臂,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噢,差點(diǎn)忘了,你好像半年前剛到二重吧。” 虞楚楚重讀了“二重”這兩個字,笑得花枝招展:“恭喜你了,jiejie。” 虞穗穗誠懇道:“謝謝。” 虞楚楚幾句話都像扎在面團(tuán)上,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無名之火。 其實(shí)她以前是不大留意這個jiejie的,雖然是個廢物,但對自己還算關(guān)懷備至,常常派人送東西來。 哪怕她態(tài)度再差,虞穗穗也從不生氣,還會用崇拜的眼神望著她。 -【楚楚,這是墨靈鳥的尾羽做的小發(fā)簪,送給你。】 -【嘁,這玩意都戴膩了好嘛,我可不向你,我是三重的靈修,隨便就能捉到墨靈鳥。】 -【哇~我們楚楚真厲害!】 曾經(jīng)她嫌棄歸嫌棄,并不多討厭這個沒用的jiejie。 可今天,只覺得對方真的有點(diǎn)礙眼了。 她心里很不舒服,說起話自然也不好聽。 而她姐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生氣,卻分毫沒讓她的怒火減弱半分。 虞楚楚冷哼一聲,帶著粉絲團(tuán)浩浩蕩蕩地在離虞穗穗很遠(yuǎn)的地方落座。 走了正好。 一群人在這里,擋著她留意謝容景。 虞穗穗小口小口咬著面前的糕點(diǎn),有一種糯嘰嘰丸子她非常喜歡,外面是淺綠色,里面是黑色的豆沙餡,有點(diǎn)像謝容景。 人一咸下來,就很難為了小事生氣,比如剛才,她就很淡定。 至于便宜meimei為什么氣成這樣,她倒是能猜到一二。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很崇拜對方罷了。 這也沒辦法呀。 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她親眼見過謝容景這種天才中的天才,自然是對虞楚楚這樣的普通天才少了點(diǎn)崇拜之心。 一定要她演的話也可以。 得加錢。 虞穗穗雙手托著下巴,心想她連在謝容景面前都演得很敷衍,就算加錢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說起謝容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謝容景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本來就白,現(xiàn)在連嘴也沒什么血色,斂著桃花眼站在那里,像個干凈的病美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病美人朝她的方向抬起眼。 虞穗穗飛快地別過頭。 不對,她怕什么。 虞穗穗坐直了身子,光明正大看他。 修仙之人的眼神都挺好,所以她就看見——謝容景也光速移開了視線。 …… 虞穗穗剛考慮要不要派白霜去帶個話,慶典卻已開始了。 她見到了原主她爹,和記憶里的沒什么差別,是個儒雅隨和的中年男修,面如冠玉,一身正氣,看起來沒什么架子,弟子們歡呼掌門大人時,他還微笑著對他們揮揮手。 虞掌門在高臺上站定,環(huán)視四周,視線落在虞穗穗身上時,也同樣對她和藹地點(diǎn)頭。 慶典第一天,主要就是聽各種人講話。 虞掌門講完長老們講,長老講完堂主們講,堂主講完客卿們講,客卿還沒講完,太陽就要下山了。 虞穗穗吃了一天的東西,中間還趴著補(bǔ)了一覺,她坐的地方不太顯眼,沒人注意到她,亦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沒人敢說,等她一覺睡醒,恰好趕上她爹再次上臺演講,宣布天照門第一日門派慶典圓滿結(jié)束。 眾人有序站起,在一通“天照門千秋萬古”、“掌門大人英明神武”等等贊譽(yù)中各回各家。 虞穗穗忍不住問白霜:“第二天也要像這樣嗎?” “小姐是說哪樣?” “就是有很多人講話這樣……”虞穗穗也記不清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他們都講完了么。” “沒有呢。”白霜聽得還蠻認(rèn)真,掰著手指道:“三十客卿只有三個上臺講過,還剩二十七個哩,客卿們講完后,還有內(nèi)門優(yōu)秀弟子、核心優(yōu)秀弟子們要講。” 噢… 以后打死她都不來了。 雖然并沒有下一個以后,虞穗穗想。 慶典結(jié)束后,人們陸續(xù)退場,虞穗穗不急著馬上回去,她準(zhǔn)備等執(zhí)法堂走時再上前問個清楚。 執(zhí)法堂是最后一撥走的。 天色已暗,人聲鼎沸的廣場變得空空蕩蕩,九十九根擎天柱散出金色的光芒,將夜晚照射得如同白晝。 虞穗穗迎上即將離去的執(zhí)法堂一行人。 出乎意料的是,虞楚楚也在這群人中間,就站在公孫藍(lán)的身側(cè)。 公孫藍(lán)就是那位藍(lán)衣符修——虞穗穗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名諱,還知道他是散修出身,目前在天照門當(dāng)客卿,順便在執(zhí)法堂找了個兼職。 “我都聽說了。”不等虞穗穗先開口,虞楚楚便得意地說:“居然和魔種混在一起,我親愛的jiejie,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虞穗穗糾正她:“人家有名字。” 虞楚楚睜大眼睛,她似乎以為虞穗穗會矢口否認(rèn),還做好了當(dāng)場拆穿對方的準(zhǔn)備,誰知道竟只是讓自己改個稱呼。 “虞穗穗,你瘋了么?跑去北峰為這種東西打抱不平,還和他惺惺相惜?” 虞穗穗發(fā)現(xiàn)她這個便宜meimei真的很會作死……而且還作的很有眼光。 不僅得罪男主,還得罪了最大的反派。 就,也蠻會挑的。 相較之下,她這個同樣被得罪了的jiejie,就像是買二送一時的贈品,顯得那么的沒有牌面。 不過,有人并不這么想。 【大小姐。】 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和先前公孫藍(lán)的傳音一樣,這句話也是直接出現(xiàn)在她腦子里,沒有絲毫征兆。 是謝容景的聲音。 虞穗穗差點(diǎn)沒做好表情管理。 大反派還真是……博學(xué)多才。 虞穗穗看向謝容景,他本來一直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表情,仿佛平等地討厭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可這會,他又單對虞穗穗勾起唇角,就如最早認(rèn)識時那樣,面上溫和而又無害,只在眼底壓著隱晦的愉悅。 【大小姐,你恨嗎。】 謝容景的傳音如同帶著毒藥的甜膩糖果,緩緩流淌在她的腦中。 【你的meimei有健康的身體,有卓越的天賦,還有眾人的寵愛。可大小姐只能與我為伍……她奪走了你的一切,你該恨她,對不對?】 虞穗穗不會傳音入密,只能聽謝容景單方面在她腦袋里碎碎念。 他的聲音很好聽,語調(diào)也輕輕的,像是惡魔的低語。 【大小姐不是說,要和我站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