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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之士[科舉] 第196節

    二人能聽出來,申時行是想趁機和柳賀打好交道,只要柳賀愿意,他二人倒是可以當當這陪客。

    柳賀道:“也好,我也有些時日未與汝默兄對談了。”

    高啟愚任應天鄉試主考一事,柳賀原本就反對,他覺得此事不合規矩,他當時是禮部尚書,科考之事本就歸禮部管,可申時行偏令高啟愚為主考,羅萬化為副主考。

    后來柳賀將這事捅了出來,否則高啟愚出的考卷直指張居正覬覦皇位,簡直是將張居正放在火上烤。

    高啟愚明明是申時行力薦為主考,可這鍋最終還是張居正背了。

    自那樁事后,柳賀便與申時行漸行漸遠,二人此前雖有合作,可申時行這事辦得不地道,簡直是視柳賀為無物。

    他心中也替羅萬化覺得不值。

    不過那時是那時,張居正既已返鄉,柳賀與申時行同為閣臣,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好一直僵持著。

    何況申時行這人雖私心不少,辦起事來是漂漂亮亮,叫人抓不住把柄,而且他為人頗為鎮定,不管是對張居正還是對張四維,禮數上都做得極為周到。

    他已經是閣臣了,實在不必如此。

    且張居正奪情一事,便是馬自強也出聲替翰林們說過話,申時行卻仿佛透明人一般,在柳賀印象中,他也未曾勸張居正歸鄉守制。

    他的確是個聰明人,可人一聰明,便叫人不敢相信。

    柳賀如今待他便是如此。

    他可以和王錫爵、余有丁議論朝事是非,可同樣的話他必然不會說給申時行聽。

    畢竟他不了解這個人心中的真實想法,即便申時行沒有惡意,柳賀卻難以交托真心。

    第252章 談

    當然,柳賀已入了閣,他和申時行之間的恩怨自然該消弭一二,官場上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他若想成事,有同僚支撐是很有必要的。

    桌上酒水很少,申時行道:“剛進翰林院時,我與元馭兄、丙仲兄白日寫文章,晚上便約著到酒樓里喝上一兩盅,那般時光已是許久未有了。”

    “年輕時總有許多不平之憤,到了這個年紀,難免惜時惜命。”

    菜肴也很清淡,且位置隱蔽,四人在樓上吃酒,只有一位伙計服侍,伙計動作又輕又快,中途一句話也不說,看來這處是申時行常來的酒樓。

    王錫爵、余有丁在官場上混了不是一日兩日,他們心中自然明白,他二人不過是陪客罷了,申時行真正要找的是柳賀。

    雖王錫爵也為閣臣,但他與申時行是同年,若是有事,二人商量起來也方便,可柳賀這邊卻有些難辦。

    柳賀入閣后可謂極是低調,將姿態擺得很低,對張四維和申時行也很是尊重,但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柳賀如此,總叫人懷疑他在下一盤大棋。

    吃了會菜,幾人不免談到了皇子的事,幾人都頗有讀書人的氣度,倒也不會方面吐槽天子,若要吐槽,那是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的。

    身為官員,和文官們打交道是一個風格,和天子及太后打交道又是另一個風格,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他們雖不是宰相,與宰相相差也不甚大,一些小事能放過也就放過了。

    過了片刻,申時行才漸漸步入正題:“澤遠,你我既同為閣臣,過去種種,還請你多多包涵。”

    柳賀笑道:“次輔何須與我客氣,你我之間并無私仇,都是公事,為公事者,總要有些偏差的。”

    “正是。”余有丁笑道,“你我為官以來,好心辦壞事可沒少過。”

    申時行的意思是,要柳賀放下過往的恩怨,與他同舟共濟。

    張四維當了首輔,他與申時行在張居正任首輔時都無所作為,到了此時,申時行自然想將他作為次輔的權勢稍稍擴大一些。

    他和王錫爵有交情,然而柳賀與王錫爵交情更深,這二人皆是精干之人,若是聯合起來,便是張四維也覺得難為。

    何況眼下戶部尚書張學顏、吏部尚書王國光、工部尚書曾省吾與兵部尚書吳兌皆是張居正原來的人馬,刑部尚書嚴清為人端直,可以說是誰也不靠,余有丁與柳賀又有交情——柳賀不說一呼百應,在朝臣中的影響力也不可忽視。

    想及此處,申時行看向柳賀:“澤遠,飯后你我二人用杯茶如何?”

    申時行此前已與王錫爵、余有丁打過招呼,見他如此,這二人也很識趣地離開了。

    到這個時候,申時行方才開門見山:“澤遠,我近日聽說了一件事,不知你可有所耳聞?”

    柳賀抿了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一看便是申時行私人珍藏的好茶。

    柳賀也道:“次輔應當知道,我在京時日不長,消息遠不如旁人靈通。”

    “那我便向你道明。”申時行道,“張蒲州似有更換六部尚書之意,此事再過不久他便會向天子直言。”

    柳賀愕然道:“竟有此事?”

    這事柳賀也能猜到,不過事情未必是張四維引起的,不管怎么說,六部尚書中有四位都是張黨人馬,他若是天子,恐怕也睡不安穩。

    柳賀將茶杯蓋上,思索片刻道:“次輔找我說此事是為何意?我一貫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次輔不如說得再分明一些,我方能更明白。”

    “楊伯謙換王汝觀。”

    申時行十分直白。

    “次輔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柳賀道,“此事我很難答應你

    。”

    王國光可不是張瀚那般的吏部尚書,他辦事精干,在吏部尚書任上已近四年,官銜并不比申時行與柳賀低。

    申時行一開口就要換掉王國光,不說吏部尚書一職本就十分重要,便是考慮到張居正,柳賀也不可能答應申時行的要求。

    但申時行所說的確給柳賀提了醒。

    張居正卸了首輔一職,天子必然會想辦法將那些親近他的官員換掉,若是天子動手,這些官員未必能有招架之力。

    當然,官員的去留也非天子一人能決斷,據柳賀猜測,天子或許在醞釀,但他應當會忍到張居正不在人世。

    柳賀接到了李時珍的信件,在信中,李時珍很直白地告知柳賀,張居正恐怕時日無多。

    申時行聞得柳賀此言也不生氣,反問他:“澤遠你一心一意護住他們,但你究竟能護多久?”

    柳賀道:“那便待元輔動手也不遲。”

    張四維動手是張四維的事,可申時行卻要他提前將王國光給賣了,那柳賀是萬萬不會干的。

    這頓茶終究喝得不歡而散,柳賀回家后便給王國光寫了封信,又派人給張四維去信一封,約他改日喝茶。

    ……

    這一回閣臣們被叫去后,因柳賀承諾天子,他們會將天子干了何事先隱瞞住,但若天子不肯承認王宮女及她所懷的孩子,他們這些大臣也不會替他隱瞞。

    天子終是掙扎了幾日。

    但不得已,他還是沒能扛過宮內宮外的壓力,將王宮女封為妃——王恭妃的遭遇,讀過明史的都有所耳聞,一個恭字便足以證明她在萬歷心目中的地位。

    但無論如何,大臣們好歹達成了目的。

    ……

    柳賀之前給王國光透了口風,他在不久之后收到了王國光的回信,作為張居正的朋黨,王國光自然早料到會有這一日,他心中有了準備,就可慢慢等待張四維發作。

    柳賀倒并不害怕。

    事實上,張四維一直沒有發作。

    恐怕此時最疑惑的人是申時行。

    他一直屬意推楊巍為吏部尚書,無論如何,在六部尚書中,他必須有自己的人馬,王國光是這幾人中最難抓把柄的,嚴清先不說,曾省吾、張學顏幾人都非完人,他們在地方時便曾遭遇數位官員彈劾。

    張府。

    張四維與長子張泰征、次子張甲征對面而坐,張泰征中進士后一直留在京中,同為衙內,他遠不如張居正幾個兒子打眼,張四維也沒有叫他進翰林院,他便在戶部衙門先干起主事。

    張甲征已經中了舉人,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科他也將參加會試。

    眼下的內閣中,張四維與申時行皆已任過會試主考,待萬歷十一年會試,主考必然就是柳賀了。

    張四維不愿如張居正還在時那般碌碌無為,他早想過要對張居正信賴的官員動手,不過張居正畢竟離京不久,他只能徐徐圖之。

    可柳賀卻給他寫了一封信。

    信中柳賀用詞十分委婉,只是點撥了一下他曾經和馮保有過交集的往事,柳賀的用意很明顯,張四維若能穩住,他也就能穩住,若張四維不肯穩,他就將對方做過的事抖出來。

    ——科道上柳賀多多少少能說得上話。

    揭開信的那一瞬,張四維自是十分惱怒,但他畢竟在官場上浸yin許久,因為柳賀在信中也不全是威脅,他隱約也表達了合作之意。

    張四維對此也有些意動,無論如何,自張居正離京后,他在朝中的人脈大多交予了柳賀,且柳賀在年輕官員及讀書人中的威望更是非同凡響。

    只聽張泰征與張甲征二人說,張四維便清楚柳賀如今的聲名。

    在一些事務上,張四維倒也愿意提前和柳賀

    通個氣。

    ……

    柳賀在家中休了一日,這幾日天子認了恭妃及皇子,但對逼迫他的官員們都沒有什么好臉色,鬧起了脾氣。

    尤其是柳賀,他有事找天子,卻被天子擋在門外,用的理由是病弱不能臨朝。

    一日倒也罷了,可天子連著三日都是如此。

    這是青少年犯錯之后的正常表現——他們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錯,選擇對指出錯誤的對象視而不見。

    柳賀是以自己的真實經歷來勸諫天子的,正是因為天子心中清楚,也親耳聽過柳賀為考科舉付出的種種,柳賀所說的確是實情。

    天子知曉紀娘子曾經遭遇的苦悶,所以他其實是理解柳賀的堅持的。

    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心中高興。

    柳賀覺得,天子在治理天下上是有些聰明的,也有些善良,但并不十分多。

    既然天子避見他,柳賀便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他入閣之后事務繁忙,還要值衙,家中最明顯的改變就是——知兒已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妙妙和紀娘子也一道回了京城,對柳賀常不在家這事,妙妙的抱怨要比知兒多一些,有時候柳賀離家,知兒若是醒著,還要哇哇大哭一場。

    柳賀在家這日,正要將這幾年的文卷再看一看,卻有一人上門來見他了。

    來的人是兵部尚書吳兌。

    “打擾閣老了。”

    “大司馬何必客氣,你能上門,簡直令我府上蓬蓽生輝。”

    吳兌是為了邊餉的事來的。

    此事張學顏已和柳賀抱怨過一回,說戶部有銀,天子卻不肯批錢。

    大明邊疆遼闊,然而只有遼東一地的軍餉能夠發放齊全,其余大同等地都是王二小過年,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