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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之士[科舉] 第139節

    申時行卻道:“柳澤遠既能成事,不若將他再升一級?”

    申時行只是在試探張四維的想法,張居正不在,呂調陽要走,朝中大事的確遞到了張居正那邊沒錯,可其他事情張四維也是可以處置的。

    內閣之中,申時行排名最末,張居正、呂調陽、張四維與馬自強皆在他之前,此時也是隆慶朝以后閣臣人數最多的時候,因而申時行雖入了閣,大事小事卻唯其他人馬首是瞻。

    “對柳澤遠的任用,元輔恐怕自有主意。”張四維面上雖笑,眼神中卻沒有一點笑意,申時行便不敢再多言。

    他多少能猜到張四維心情不佳的原因。

    此事恐怕與柳賀無關。

    申時行昨日接到一封密信,信中說,張相歸鄉時路過新鄭,與高拱握手詳談,掩面而泣,此時高拱精神已極是不佳,但也算是在臨終前和張居正握手言和了。

    然而到此時,張居正已快回京了,高拱卻寫了《病榻遺言》卷,在文中詳細描述了張居正勾結馮鞏謀奪首輔之位的經過,罵張居正“又做師婆又做鬼,吹笛捏眼打鼓弄琵琶”。

    對張居正有所了解的官員十分清楚,高拱這描述再正確、再精確不過了。

    從王大臣案就能看出來,再到劉臺彈劾時,張居正在天子面前涕淚俱下,及至此次奪情之事,他仿佛一邊對天子說著“使不得使不得”,一邊又將紅包往兜里揣。

    從某種程度上說,張居正很是能屈能伸。

    張四維之所以心情沉郁,自然是因為他早前受高拱提攜之故。

    不管怎么說,有呂調陽這前車之鑒在,張四維必須得謹慎又謹慎,以免有朝一日得了呂調陽的下場。

    申時行卻覺得,柳賀這侍講學士再提一階,升到侍讀學

    士便是了。

    實際上,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品級相同,都是五品,申時行入了閣,他的侍讀學士之位便空了出來,而王錫爵雖為侍讀學士,眼下卻掌著詹事府事,若柳賀升為侍讀學士,他自然而然便是翰林院掌院學士。

    憑柳賀的本事,倒也不是不能當這掌院學士,他并非沒有這資歷,然而張四維原本就不喜柳賀,若柳賀任了掌院,關于制誥、日講之事,待呂調陽卸了次輔,張四維這次輔插手的機會就不那么大了。

    并不是說張四維不能插手院事,可柳賀對張居正的影響力朝中官員都已知曉,若柳賀在張居正面前多說什么,對誰來說都意味著麻煩。

    申時行微微一笑,他此前與柳賀關系只是平平,但現下看來,若是將柳賀用好了,效果恐怕能出乎他意料。

    ……

    天子的婚期一日比一日近了,宮中準備自是十分忙碌,柳賀明明手中有事要辦,卻還是被王錫爵拉了過來。

    不過他的主業倒不是干具體工作,而是開導天子。

    要知道,天子如今也不過一十七歲而已,皇后年歲更小,只有十四五歲,太/祖朝時,朱元璋為防止外戚干政,便定了選良家女的規矩,而不拘泥于出身。

    武清伯李偉從前只是個泥瓦匠,當然,李太后并非正妃,第一位皇后姓李,第二位皇后姓陳,這也足以證明大明皇室并不在意后妃的門第。

    天子顯然還沒有做好自己將為人夫的準備,他從小就受約束頗多,又有玩心,臨到大婚時,顯然有些青春期少年的憂郁。

    與他最親近的人除了太監,便是諸位日講官,說起為夫為父,太監顯然無法提供經驗,日講官中年歲最輕的柳賀便被架著上了。

    王錫爵一副放心的語氣:“澤遠真是幫大忙了。”

    柳賀:“……”

    他真的不是哆啦a夢。

    第183章 天子的煩惱

    柳賀倒是想將這活兒給推了,但論起年輕可靠,論起和天子的親近,翰林官中無人比得過他。

    明明將要大婚,天子面上卻不見任何喜悅之色,反而露出一分茫然來。

    柳賀也不禁感嘆天子日子過得艱難,婚期只剩半月,他每日的功課卻一點都不能落下。

    皇后是自民間選送,早在去年就已入宮接受教導,對天子的婚期,張居正曾上疏給兩宮太后,稱天子此時成婚有些過早,不過太后在別的事上對張居正言聽計從,在此事上卻分外固執,張居正雖為帝師,但天子婚事依然還是由父母做主,他只能建議,卻不能干涉。

    天子登基已有六年多,但他一日不親政,李太后便憂心他這皇位一日不穩當,只有早日誕下皇子,李太后才能安下心來,這皇位才不會旁落。

    正德朝的事距今也不算太遠。

    若非正德皇帝沒有后代,又哪里輪到興獻王之子嘉靖這一脈?

    當今天子雖有親弟潞王,但潞王年幼,皇位的事誰也說不準。

    英宗與景帝當年之事朝臣們也不是不知,景泰帝當了八年皇帝,死后卻連十三陵也未入。

    這也是張居正不再勸的緣由,帝王家事實在不該由臣子置喙。

    今日日講結束,柳賀將文卷收起,卻見天子仍悶悶不樂,一雙眼睛看著有些發青,也不知昨晚做了什么。回京之后,柳賀愈發能感受到天子的威嚴,這般苦惱的天子他倒是不太常見。

    柳賀便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原地稍候了一會。

    見他這般,文華殿中伺候的內侍陳矩便將左右都喝退了。

    天子才嘆氣道:“柳先生,朕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陛下有何憂心事?臣愿為陛下排憂解難。”

    天子似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許久才坐得離柳賀近了些:“朕與皇后未見過幾面。”

    宮中雖也講究男女大防,但王皇后畢竟就在太后跟前,天子想見面也不是見不到,但柳賀估計,天子此時恐怕有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感——他還尚未玩夠,再過幾日就要成婚了,且他對皇后毫不了解,還未見上幾面,兩人就是夫妻了。

    這種事在大明朝再正常不過了。

    柳賀當年也是如此。

    難得有與天子交心的時候,柳賀并未一上來就要天子愛護皇后,早生貴子,為皇家延續基業,而是很直接地問:“天子可心悅皇后?”

    天子:“……”

    他這段時日聽慣了諸如基業、擔當、太子等詞,念念叨叨猶如在天子耳邊念經一般,這種話連柳賀都不愛聽,更不必說年歲更輕的天子。

    但柳賀的直接也讓天子鬧了個臉紅,天子平日挺內斂,根本不會將自己心悅皇后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他本以為柳賀也應當是保守那一類的,誰知柳賀居然這么直截了當。

    天子覺得,他果然對他家柳先生了解得還不夠。

    柳賀盯著天子看,天子也回看著他,許久之后才憋出了一句話:“朕不知道,所以才來問先生。”

    柳賀的問題直接讓天子應對不及,他與皇后接觸不多,又何談喜歡?不過他在宮中所接觸的也不過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因而對皇后的感覺也說不清道不明。

    接下來天子便開始八卦了:“先生當年是如何?”

    他和柳賀親近,這類話題天子通常不會和別的先生聊,但到了柳賀這里就不一樣了。

    柳賀不會用圣人之道來教訓他,遇上天子真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有點為難,柳賀還是能透露一二的。

    在他看來,有許多事不必瞞著天子。

    不過不管怎么說,在天子面前詳述自己當年的戀

    愛細節總是件尷尬的事,柳賀便提了提細節,就見天子兩手托腮,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眼神比聽柳賀講課時還要亮。

    柳賀沒好氣道:“陛下聽課時若能這般專注,臣心中定是十分歡喜的。”

    天子卻仍是一臉興致勃勃:“先生快講。”

    柳賀:“……”

    算了算了,既然他攬了這事,讓天子高興是必要的,其實他和楊堯成婚這么多年,很多時候都是楊堯包容他,柳賀并非一個浪漫的人,細細想來,兩人剛相識時,也不過是一道去看了花燈,再見了幾面罷了。

    柳賀雖講得不細,可情緒之中的柔和卻仍在不經意間表露了出來,柳賀平日性情就很溫和,此刻表露出的溫和卻與以往不同。

    天子并非不接受成婚這件事,他只是對未來有種茫然無措之感,他并不知,成婚之后會過上怎樣的生活。

    可看了柳賀的模樣,他想,或許成婚為一件壞事。

    柳賀覺得,天子雖過了人見狗嫌的年紀,可聽他說起八卦真是沒完沒了,擋都擋不住,在天子看來,柳賀就是更好說話一些,無論如何,他總不能去問諸如張四維申時行當年的感情故事吧?

    ……

    出了文華殿時,天已經全黑了,柳賀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加上肚子還餓著,他走路都沒什么力氣。

    陳矩為他掌著燈,道:“今日累著先生了,陛下這幾日常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些,所幸今日先生在,能多開解陛下一番。”

    柳賀道:“公公客氣了,這是臣份內之事。”

    在陳矩這宮中內侍看來,天子是思慮過多以致瘦了,但柳賀覺得,天子的體型已經比常人要胖許多,不加以控制的話,于身體無益。

    他過去提過一次,包括張居正也相當關心天子的身體,不過天子這人在飲食上多少有些叛逆,臣子們說的話他未必會聽。

    后兩日,或許是聽聞柳賀勸天子有功,他又被叫進宮兩回,連馮保都抽空出來見了他一面,太后也有賞賜給他。

    上回柳賀見馮保時,對方是權傾朝野的大太監,自己只是初出茅廬的小翰林,地位上不對等,馮保一句話就能叫柳賀滾回老家。

    到今日,馮保仍有權勢,柳賀卻是詹事府少詹事,馮保想動他也需掂量掂量。

    不過對待太監,柳賀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太監未必能幫上自己的忙,可他們壞事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王振、汪直、劉瑾、魏忠賢……他們的知名度可是不遜于任何一位忠臣。

    “柳學士,士別三日,咱家當真對你刮目相看。”

    馮保這人其實情商相當之高,文學造詣也不錯,他如今在朝中可稱得上一手遮天,不過他倒也不是十分狂妄,主要是有張居正壓著,在政事上,馮保的干涉十分有限,他的主要精力仍在宮中。

    “咱家還以為,柳學士你一去揚州就回不來了。”馮保撥著杯蓋,“柳學士倒是比咱家以為的更有本事,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柳三元。”

    柳賀道:“公公謬贊。”

    “你我都是為天子效忠,何來的謬贊?”馮保道,“柳學士不必自謙,你初來翰林院時,咱家便知你柳學士非池中之物。”

    柳賀微笑著等待馮保的下文。

    第一見馮保時,他可謂戰戰兢兢,馮保當時有意招攬他,可柳賀畢竟是張居正的門生,又是三元及第,不管怎么說,和太監攀私交名聲總是不好聽,如那陳思育,眼下雖升了日講官經筵官,可翰林們卻都不太瞧得上他。

    柳賀的地位雖依舊與馮保有很大的差距,可他心中已經不忐忑了。

    馮保說的還是張居正奪情之事,意思是,張居正此時就快返京,他作為首輔,天子大婚不容錯過,因而柳賀需將翰林院眾官員按住了,莫要

    再橫生枝節。

    柳賀對此也是贊同:“天子大婚,百官共賀,天下百姓也紛紛為天子祈福,到了此時,想必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將這事挖出。”

    再說了,就算有,通政司也不是吃干飯的,這時候的奏疏都不知攔一攔,倪光薦恐怕是嫌自己通政使的位子坐得太穩。

    馮保又與柳賀道,說柳賀為日講官時,當多教天子為政為君的道理,唯有如此,到天子親政時,他才能接過這大明天下,穩住祖宗打下來的基業。

    柳賀回道:“這下官也知。”

    “若陛下行事有頑劣之處,柳學士也好與咱家,與太后娘娘報知。”

    柳賀仍是老老實實應了。

    但作為前朝官員,如果天子有情況,他第一時間自然是去找內閣,舉個例子說,柳賀與張四維關系不睦,與武清伯李偉關系也是不睦,可他任日講時若是遇上什么事,他寧愿先找張四維,把功勞丟給張四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