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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之士[科舉] 第40節

    就是性子還和以前差不多,有點活潑過頭。

    “聽我爹說,你考中秀才了?”紀文選格外興奮,“當初在社學讀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不得!”

    紀父看他傻乎乎的樣,忍不住拍了拍他腦袋,“讓你和賀哥兒多學學,你偏不聽。”

    “我讀書不進腦,我又有什么法子?”

    紀父原打算稱呼柳賀一聲相公的,但柳賀自己聽著都覺得刺耳,紀父畢竟是長輩,自己又一直在受對方的恩情,他剛一開口,柳賀趕緊道:“紀叔,您千萬別這么喊我,聽著多別扭啊。”

    紀父呵呵笑了笑,他自然也是覺得別扭的,還是賀哥兒喊起來比較順。

    紀父心中也是感慨,他見柳賀讀書比旁人更刻苦,便覺得柳賀說不定真能讀出門道來,可誰知二月柳賀才第一回 考縣試,到了年底,他竟已是秀才了。

    他對科考不算懂,但也知曉秀才要考滿三場才行,紀父活了大半輩子,認識的人里,能一次性把秀才功名考回來的就只有柳賀一個。

    紀父前幾日還和紀文選他娘嘀咕,說柳賀將來恐怕會有大出息的。

    這次見了柳賀,紀父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民間常說窮秀才富舉人,可真正考中秀才的,又有幾個真正把小老百姓看在眼里的?尤其他這種做小生意的,遇上秀才,總要被嘲諷兩句銅臭。

    但柳賀對他的態度還和之前一模一樣,與紀文選也是親近,一點沒有考中秀才便高人一等的感覺。

    上了馬車,紀文選便問個沒完,問柳賀縣試怎么考的,知縣和知府都長什么樣,聽說柳賀去了省城他心里也羨慕:“我還沒去過省城呢。”

    他家早就搬到府城里了,紀文選一開始對府城還挺新鮮,時間久了便提不起興致了。

    柳賀道:“省城也沒什么好玩的,我惦記著考試,也沒心思在外面逛。”

    主要是上輩子他去過南京不少趟,大明朝的應天府雖然繁華,但卻遠遠不能和后世的南京相比。

    “你在家好好做事,下回賀哥兒鄉試,我便讓你和他們一起去。”紀父的聲音從馬車前面傳過來,“到時候你替他跑跑腿,平時也能互相照應。”

    “爹你說真的?”紀文選看向柳賀,“賀哥,你什么時候鄉試?”

    “紀叔,我們考試五更就得起了,考場也沒什么好玩的。”

    “他愿意的。”紀父笑道,“他自己愿意去,吃了苦他也不說,他自己不樂意干的事,你硬拽著他,就只聽他在那邊哭啊叫的。”

    既然紀父都這么說了,柳賀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本來就打算和施允一道去省城,加一個紀文選還能多一份照應。

    ……

    馬車先到了下河村,紀父運了些東西下去,他平日常來往城里和下河村,幫村里人捎帶東西,若是遇上趕集的日子,他這車也負責帶人,因而紀父和下河村、古洞村以及紀家村這一片都比較熟。

    柳賀干脆也回了一趟家。

    他把家里窗戶開開通了通風,有半年未住,屋子里灰很大,紀娘子在家時勤擦的桌椅似乎都顯得舊了幾分,院子里也長出了野草,這個時節倒是蔫巴,但柳賀完全可以想象它們之前茁壯生長的景象。

    “這不是賀哥兒嗎?”

    “賀哥回來了!”

    柳賀剛從院子里出來,就聽見三嬸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一趟怎么不先說一聲?你娘呢,這次和你一道回來沒?”

    柳賀搖了搖頭:“我回來看看孫夫子,我娘還在城里。”

    “她身子還好嗎?在城里住不住得慣。”三嬸和紀娘子關系一向不錯,自然要多問兩句,“你們過年還回來吧?”

    “回來的。”

    三嬸聲音不低,柳賀和她說話,村里其他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賀哥兒,聽說你考中秀才啦!”

    “村里都傳遍了,族老們開了祠堂,咱們下河村這么多年就出了你爹一個秀才,你也有本事,又掙了個秀才回來。”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句圍著柳賀夸,柳賀自穿越之后就沒有這么受矚目過,加上鄰居們夸人一個比一個直接,柳賀臉都被夸紅了。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突出重圍,等紀父運完東西回來,看柳賀一臉羞窘的樣子,也不由打趣了他幾句。

    柳賀在下河村并未停留太久,他去三叔家里拜訪了一趟,又去見了族老,這一次他考了秀才,族中又分了他幾畝族田,柳賀是廩膳生,又可免除二十畝的田稅,柳信和柳賀父子倆加起來分到的田都沒有二十畝,柳賀有了免田稅的資格,族中自然有不少人惦記上了,想將自家的田寄到柳賀名下。

    柳賀打算等春節回來和紀娘子商量商量。

    其實柳賀不知道,族老甚至想將柳賀的丁役名額也用了,柳賀可免兩丁,除了他本身之外還能免一人,原本這個名額應該給二叔的,如果他爹和二叔不分家的話,可眼下族中都知曉柳賀與柳義關系不睦,既然輪不到柳義的話,那其他人就有希望。

    不過這話族老們也不好和柳賀明講,明人為了免役免稅可謂花樣百出,若是柳賀輕易答應,必然會影響他將來的前程。

    之后紀父就帶著柳賀去了古洞村。

    “你考上秀才之后,孫夫子心里高興,咱們社學多久沒出過秀才了。”紀父將馬車停在孫夫子家們前,原本只有柳賀一個人下去,紀父卻硬是催著紀文選和他一起,“孫夫子教了你們一場,你讀書不用心已是辜負了夫子,都到了門口連人都不肯見,哪有一點尊師重道的樣子?”

    紀文選無言地下了車。

    差生怕見老師,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紀文選讀書的時候便畏懼孫夫子,眼下他從社學回家已有幾年了,對孫夫子的畏懼不減反增。

    ——即便此時的孫夫子對他與柳賀都很和善。

    孫夫子精神依舊不錯,談起話來中氣十足,只不過當老師的總有些毛病,比如柳賀剛問候了他的身體,他便將話題轉移到了柳賀院試所作的文章上,紀文選聽到頭都大了,他實在理解不了孫夫子與柳賀這些專注于文章的人。

    等師徒二人交流完了文章,所聊的內容才漸漸正常了些。

    “你年少便已得了秀才功名,但切記戒驕戒躁,須知學無止境,不能有任何懈怠之心。”孫夫子感慨道,“你中秀才比為師預想的快了許多,府試與院試的文章皆是功底深厚,已勝過為師多矣。”

    柳賀才在通濟社學讀書時,孫夫子便知他的天賦比

    常人要強些,但柳賀的表現依然超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年少便得了秀才功名也并非全是好處,擔心柳賀驕傲自滿,孫夫子自然要敲打他兩句。

    但孫夫子心中更多的是欣慰,作為師者,一生中最驕傲的便是教出幾個出色的弟子,柳賀無疑是其中之一。

    師徒兩人又聊了聊近幾年科場文章的變化趨勢,聽得在一旁的紀文選坐立難安,可當孫夫子不聊文章而聊起生活時,紀文選發現自己更坐立難安了。

    他寧愿孫夫子的注意力都在柳賀身上,千萬別轉移到他身上。

    其實孫夫子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他當老師嚴肅慣了,性子不自覺間便會有些端著,聽在人耳中就會顯得生硬。

    柳賀來拜訪孫夫子,一是和他匯報喜訊,二是將過年的禮送了,第三則是請孫夫子為自己取字。

    按明代人的規矩,男子二十歲行冠禮后便可取字,柳賀離二十歲還有好幾年,但他已經取得了秀才功名,見官都可不跪,與人交游時也是以秀才的身份,從這個層面上說,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如果柳信還在世,取字的任務自然由柳信來完成。

    但柳信畢竟已經不在了,柳信當年的字便是孫夫子取的,柳賀眼下也到了取字的年紀,他第一個想到的當然也是孫夫子。

    孫夫子捋須思索片刻,方才道:“容為師細想幾日。”

    等柳賀從孫夫子家里出來,他手中的東西反倒比來時拎得更多,師娘在家種的蘿卜和白菜給他提了一桶,柳賀說不要,師娘卻說城中樣樣都要花錢買,冬天煮些蘿卜能通氣,對身體好,柳賀只能默默帶了回去。

    來孫夫子家回回都是如此,柳賀甚至覺得自己不是送禮的那個,而是負責收禮的那個。

    他還不能回絕,一是師娘熱情,二是孫夫子板著臉說上兩句“長者賜不許辭”,他也是擋不住的。

    第53章 府學

    從孫夫子家回來之后,柳賀又和施允去了趟丁氏族學,幾位先生慣例叫兩人將文章默寫下來,柳賀與施允自然是照辦。

    聊完了考試之事后,丁顯又問兩人:“明年大比,你二人有什么安排?”

    兩人便說要在府學讀一陣書,之后再回家備考。

    丁顯道:“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如今府學風氣的確不好,你們的前輩們也有許多在家中苦讀的。”

    “不過去府學也有一樁好處,府學的邵教授當過幾年閱卷官,對鄉試比旁人更了解一些,你們進了府學之后,無論旁人如何讀書,你們守住自己的本心便可。”丁顯道,“天下師者千千萬,老師有好有壞,然而壞老師也能教出好弟子,好老師也有教不了的弟子。”

    “只是邵教授親自授課應該不多了。”丁瑯細思道,“不過府學的教授訓導都有舉人的功名,你們認真讀書,必然也能學到一些。”

    “弟子知道。”

    丁顯與丁瑯又囑咐了柳賀和施允鄉試中的注意事項,兩位先生都是幾十年前的舉人了,那時的鄉試考場與現下也有不同,不過對柳賀二人來說,這已經是相當難得的經驗,兩人將先生們所說的話一一記下。

    ……

    待柳賀與施允離去,丁顯指著柳賀默的文章感慨:“你當年考秀才的時候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嗎?”

    丁瑯瞥他一眼:“緣何問我?你難道寫得出來?”

    “自是不能的。”丁顯嘆了口氣,“我若是能寫出這般文章,何須去京城考了五六回。”

    丁顯與丁瑯都有舉人功名,便是在整個丁氏一族,兩人都是少有才學之輩,舉人于他們而言并不算難。

    丁顯中舉后可謂春風得意,第二年便去京中考進士,然而舉人好中,進士卻比想象中難考得多,他第一次落榜之后便在京中住下備考,然而依舊落榜,考了三回十年歲月便已過去,丁顯只能先回鄉教書,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是不服,便又去考了兩三回。

    二十年時光便耗在這科舉之事上,丁顯倒也并不后悔。

    若不是去了數趟京城,他哪里知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此時也不過感慨柳賀文章出眾罷了,他考秀才時是寫不出這樣出眾的文章的:“難怪柳賀被大宗師親點為第三。”

    “你沒聽到近幾日的傳聞?”丁瑯道,“柳賀府試時便因五言八韻詩取了第二,此次院試又是如此,據說大宗師極喜他的文章,可惜他試帖詩沒作好,只能往低取了第三。”

    “有此事?”

    丁瑯笑道:“如今甚至有人說,柳賀治《詩》而詩不成。”

    丁顯也跟著笑了:“確實有幾分道理。”

    “這般漂亮的文章,當真不敢相信這是我教出來的弟子。”丁瑯性格比丁顯內斂些,此時語氣中也有些激動,“但他與施允都是好學之人,學之一途貴在專注,他寫出這等文章,也是他一貫勤勉的回報。”

    “咱們族學也有許多年沒出府試院試皆在前列的弟子了吧?”

    “確實。”

    在丁顯和丁瑯兩位先生看來,柳賀的文章已有了一定的境界,若是再加以磨練,明年鄉試中舉極有可能,不過這話就不必在柳賀面前說了,以免讓他心思動搖。

    對于丁氏族學來說,能出一兩位出色的弟子也是幸事。

    ……

    柳賀院試中了第三,他本以為放榜之后就結束了,誰知過了兩日,府衙和縣衙都送來賞賜,說柳賀在院試中為鎮江府和丹徒縣爭了光,府衙賞賜了五十兩,縣衙賞了二十兩。

    對柳賀來說,這些賞賜可謂解了他眼下讀書的燃眉之急。

    其實府學廩生讀

    書花費本身不多,畢竟府學的大半費用已經被朝廷包了,廩生所費不過是給先生們的束脩罷了,但柳賀讀書勤快,丁氏族學的書都在他求學的一年中被讀得差不多了,之后讀書要么靠蹭,要么靠買,買書便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

    但柳賀并不覺得買書是花冤枉錢,他書讀得多,即便吸收慢一些,但所學內容依舊融入了他文章中,他自己或許不能察覺,但文章的精進卻是能看出來的。

    柳賀這邊自是開心,但對在府城中聽到消息的楚賢來說,這就不算是一件好事了。

    楚賢只能慶幸楚家和柳家的婚約知曉的人家不多,只是下河村那一片鄉下地方有人知道,但即便如此,楚賢日常與人交游時也極少提他與柳信有交情的事,猶如做賊一般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