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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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十有八九已經(jīng)問不到裴詩鳶的居住處了,倒不如看她在這兒睡一覺。 艾文已經(jīng)知道他和郁清玩耍的事情算是沒戲了,正經(jīng)道:“有的,您先跟我去登記拿下房卡?” 這兒睡覺的地方足足有兩層樓,而且隱私性很高,不是內(nèi)部人員根本找不到路。 郁清跟著艾文七拐八拐,才找到上樓的電梯入口。 然后,她在拐角處攥著房卡和某人四目相對,而身邊的艾文衣衫半開。 郁清扯出一個有些氣虛的微笑,“好巧啊……吱吱?!?/br> 第28章 蘇穆笑容不變,聞聲道:“是很巧?!?/br> 隨后他目光投向艾文,禮貌性詢問道:“這也是你jiejie家的孩子嗎?” “額……”郁清堅定地?fù)u搖頭,“不是,我跟他不認(rèn)識。” 艾文瑟縮著扯住兩邊散落的衣角,面前男人的眼神好似利劍,恨不得在他這高價保養(yǎng)的胸膛上千刀萬剮。 他機靈地從郁清身邊移開,舉著自己的工牌號,證明他清白的身份,“您好,我是這兒的工作人員,負(fù)責(zé)給這位小姐的朋友辦理房卡入住的。” “對了,我同事一個人抬不動您的朋友,我去幫忙?!?/br> 九個人抬不動裴詩鳶? 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郁清用舌頭抵住上顎,及時地把這句話吞了下去。 見她目光游離,始終不肯跟他對視,蘇穆喉中溢出一聲輕笑,明知故問道:“出來玩兒的?” 郁清反駁道:“你不也是?” “不是,”蘇穆突然低頭對上她的目光,認(rèn)真的說:“我是來找你的。” 沒有了腳步聲,電梯間的感應(yīng)燈自動熄滅。 郁清只能憑借著街上的光線來依稀辨認(rèn)蘇穆的表情。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落在他的眉弓以及高挺的鼻梁上,使得他面部輪廓更為鋒利,因此神情便有些冷峻。 只是向下看,又瞧他抿著唇,長長的睫毛低垂,在本就昏暗的臉頰投下了一圈陰影,莫名顯得委屈。 他委屈什么? 像見到老婆給他戴綠帽的小嬌夫。 郁清屈起食指,用指骨蹭了下鼻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自在,“找我做什么?” “想做的事太多了?!?/br> “但是現(xiàn)在我最想問,你上次在民宿和老板娘說的話,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嗎?” 郁清有些發(fā)懵,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只是現(xiàn)在卻突然想不起來了。 蘇穆輕輕拉住她的手腕,提醒她,“就是你說的暫時不考慮談戀愛的事情?!?/br> 以前蘇穆也有不小心攥她手腕的時候,這次不同的是,郁清能感受到他手掌心發(fā)燙,虛握著的姿勢讓她手臂上的細(xì)小汗毛都能隨著他微微發(fā)顫的手而搖擺。 被這樣緊張的氣氛包裹,郁清仰頭,輕聲問他:“我如果現(xiàn)在還是不考慮呢?” 她笑意明顯,這個姿勢能讓她眸中的細(xì)碎的光被蘇穆盡收眼底。 蘇穆終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說:“那我再等等?!?/br> “要是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呢?” “多久都等。” “哦……”郁清扭了一下手腕,和他十指交叉,“可是我好像有點不太舍得你等誒?!?/br> 他倏地抬起眸子,一掃落寞的神情,瞳孔中還有殘存的驚喜。 郁清這次看得很清楚,因為樓道的燈光被沉重的腳步聲喚醒了。 艾文頂著蘇穆冰冷的視線,訕訕道:“裴小姐我們帶上來了……” 雖然他是個外國人,但是華國有句古話他也聽過的:擾人姻緣,天打雷劈。 他很想發(fā)誓,撞見這種告白現(xiàn)場絕對是巧合。 不過這種時候,保持緘默應(yīng)該會更安全吧? 裴詩鳶醉眼朦朧,她晃晃腦袋,跌跌撞撞地走向郁清,然后依偎在她清瘦的肩膀上,用眼神上下打量著蘇穆。 突然,她眉頭一皺,指著蘇穆的臉,“誒,這不是姜……” 郁清以為裴詩鳶看見和姜行之有關(guān)的人,迷妹屬性犯了,急忙把她的手摁了回來,哄道:“是姜總的助理,我跟他一塊兒送你去休息行嗎?” 等把不情不愿的裴詩鳶弄到房屋,艾文長舒了一口氣。 他扯著沒有眼力見兒的同事一溜煙兒地離開了房間,“你真是華文里說的那個電燈泡!” 忽略里間那個醉鬼,人家孤男寡女的,你湊上去打麻將嗎? 隨著門被關(guān)上,房間內(nèi)除了裴詩鳶嘀嘀咕咕的念叨,就剩兩人逐漸趨于一致的呼吸聲。 想到剛剛裴詩鳶突然的指證,蘇穆壓低眉眼,“還有一件事,我其實……” “資本家啊!全是黑心腸!”裴詩鳶騰得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她似乎是想起來最近不順心的事情,舉起枕頭開始砸被褥,“都給本小姐死!” 兩人的談話被中斷,郁清無奈地沖蘇穆眨眨眼睛,然后進了里屋打算勸阻一下醉鬼。 她把裴詩鳶按在床上,安撫似的拍拍她的頭:“對,資本家都不是好東西?!?/br> 不知道裴詩鳶醒了能不能記起來自己也算半個資本家。 想到自己倒霉的聯(lián)姻,裴詩鳶覺得未來的人生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郁清,勸誡道:“以后你可不能找萬惡的狗總裁結(jié)婚。” “嗯嗯,絕對不會的,”郁清當(dāng)然也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陸頌喬,怕她再跳起來耍酒瘋,順著她的意哄道:“我一定把當(dāng)總裁的排除在我擇偶范圍外。” 裴詩鳶被她這話哄得心滿意足,她撅撅嘴唇哼唧了兩聲:“真是我的大寶貝,來嘴兒一個。” 郁清:…… 大概過了十分鐘,裴詩鳶終于鬧騰夠了,頭一歪窩在被窩里睡得毫無知覺。 “好了?” 郁清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里屋的門,然后才回答蘇穆,“沒事了,你今晚……” 有外人在,蘇穆今天晚上肯定不方便在這個房間呆著的。 蘇穆指了指隔壁,“我剛剛在旁邊定了一間房?!?/br> “……???”郁清腦子有點當(dāng)機,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這進展是不是也有點太快了……? “你去那屋休息吧,等會我還要回公司?!碧K穆貼心地補充道,“和她一個房間你恐怕要睡不好覺了?!?/br> 郁清飛速甩掉腦子里的黃色廢料,義正嚴(yán)辭道:“你們老板太惡毒了,這么晚還要你加班?!?/br> 蘇穆頓了一下,然后默默點頭。 小委屈,他受得住。 不過為了不影響裴詩鳶休息,兩個人還是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屋子。 郁清想起剛剛被打斷的談話,問道:“你剛才要說什么事情?。俊?/br> “沒什么……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要在京市呆著?!?/br> 郁清略微不解,“這種事干嘛還說的那么鄭重?!?/br> 蘇穆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搭在了郁清的掌心上,他悶笑,“這么久見不到面,當(dāng)然要和我女朋友報備一下。” 他這一幅尾巴翹上天的得意模樣哪還有平時的穩(wěn)重,郁清舉起兩個人交握的雙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適應(yīng)身份的速度還挺快。” “畢竟已經(jīng)預(yù)想過太多次了?!?/br> 和她濃烈嬌艷的面龐不同,郁清的手更像是她性格的詮釋,她的手指修長白皙,在光下泛著瑩瑩冷色,骨節(jié)微微突出,清冷且堅韌。 此時那雙手在蘇穆寬大的手掌下露出一點修剪圓潤的指尖,然后趁其不備將上方的手翻轉(zhuǎn),占據(jù)了主導(dǎo)的位置。 與此同時,郁清傾身尋著他的臉,然后停在他一指的地方,輕聲說道:“那我再允許你用一下男朋友的特權(quán)。” 蘇穆嗓子發(fā)澀,“……什么特權(quán)?” 郁清瞇起眼睛,將另一只空閑的手伸出來,食指從他的眉間一直滑到唇上,然后輕輕按住他緊抿的薄唇,朝著他呼了一口氣,“你說呢?” 燈火如晝,投在她粉白的肌膚上,仿佛蒙上了一層仙人的輕紗,可偏偏她現(xiàn)下眉尾輕挑,眼中似乎藏匿著千絲萬縷的情絲,像是意圖吸人魂魄的山間精怪。 她這口‘妖氣’吐出來的瞬間,蘇穆只覺得四肢的血液頃刻間逆流而上,背脊上竄出一股酥麻感。 他喉結(jié)滑動,氣息逐漸變得不穩(wěn),眼尾慢慢泛上一點紅意,然后在郁清反悔之前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郁清本能地向后躲。 “清清,現(xiàn)在后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蘇穆先是在她泛著嫣粉的臉上梭巡了一番,然后慢慢覆上面前這張朝思暮想的唇,起初只是在她唇角輕啄摩挲,然后逐漸蹭到她的唇珠。 郁清對上他這從未見過的侵略性極強的神情,讓她逐漸有些神智不清,直至眼眸中蒙上一層水霧。 郁清呢喃道:“吱吱……” 蘇穆握住她的手突然僵住,他悶哼一聲。 郁清感覺視線突然被遮住,只能聽見他愈發(fā)沉重的呼吸聲。 她有些不安,不自覺地攥緊了他腰間的襯衣。 蘇穆貼在她唇上,暗啞道:“清清,張嘴。” 他已經(jīng)不再滿足于現(xiàn)狀,沿著唇縫流連描繪,然后趁面前的人迷蒙之際撬開關(guān)口,長驅(qū)直入。 晚風(fēng)從沒關(guān)好的窗縫中流進這一方隱秘的天地,在他們唇齒間纏綿來回,裹挾著甜膩的味道,最后在四處擴散。 風(fēng)的嗚咽聲不甘心被一些瑣碎的聲樂掩蓋,在懸掛的畫布縫隙中穿梭,終于蓋過了沙發(fā)上的聲音。 兩人被畫布拍打墻面的響聲喚回了神志,蘇穆終于松開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