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露營下
站在青玉山山頂,向下眺望能一覽半個宜城。夜幕下的城市,燈火閃爍,一棟棟高樓內裝滿為生存而努力的人,繁華的商業(yè)街上車輛川流不息,屹立在宜城正中心的那座摩天大廈在夜空中熠熠生輝。 幫忙搭建好帳篷后,陶瑜看著這一幅夜景圖看的入迷,她想從記憶中找點事情來感慨一下,卻驚得這一路走來她異常順利。 陶瑜從小生的漂亮,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初中的時候有小男孩會因為爭她而大打出手,到了高中她陶瑜的名字也是榜上有名,等來到大學后也更不用說,她靠著那張臉享盡了好處。 不僅如此,她的家庭條件在撫城也是算好的,父母對她愛護有加,吃過的苦頭比別人少的多。況且她微微努力便上了所有學生夢寐以求的A大,雖然專業(yè)差了點,但并不影響她之后如魚得水的生活。 想來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她擅自休學吧。但對陶瑜來說,不管多少次她都不會后悔。別人喜歡她的這張臉,那她就把她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陶瑜沒想過成為什么大明星,或是世界名模,她一開始就說了,她只是個半吊子模特,唯一的那么點興趣就是服裝,一穿上好看的衣服,陶瑜就想展現(xiàn)它的美,更是傳遞它的美。 在沉言洲的店里打工陶瑜也想的簡單,就當是一份寶貴的經歷,若是這一年里她成功不了,那她就回去好好上她的學,等畢業(yè)再做打算。若是她能做到,那她就死死的堅持下去。無論如何陶瑜覺得自己都不虧。 沉言洲也算是陶瑜在這期間一個小小的插曲。第一次見面時沉言洲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她又怎會看不出他的意思呢。后來的事也是陶瑜心甘情愿的,對她來說,沉言洲樣樣都不差,他在享受陶瑜的同時陶瑜也在享受他。 其實成年男女之間,有些事何必細問。 只是沉言洲對她的好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按道理來說,陶瑜是不該接受這些的,就應該把對方只當做自己寂寞時的慰藉。但在偌大的城市,她又何嘗不想有個人依賴,于是她在偷偷享受這些的同時,心里也產生負罪感,她總想著要如何還回去。 若是在第一次與沉言洲發(fā)生那樣關系后,有人問她對沉言洲懷抱著怎樣一種感情,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把那句只當做自己寂寞時的慰藉說出來。但到了如今,她竟有些看不清自己對沉言洲到底是什么感覺,說依戀,有的,說喜歡,也有的,若在上升點層次,那恐怕就難說。 “小瑜,在想什么呢?過來啦。” 陶瑜的思緒被阮怡的一聲呼喊拉回來,她應了一聲,然后走到阮怡身邊。 他們一伙人在討論帳篷要如何分配的問題,總共有三口帳篷,每個帳篷內能睡下兩個人,這就意味著其中她們其中一個女生必須和一個男生睡在一起。 陶瑜心想這不是給陳意洋和阮怡創(chuàng)造的絕佳機會嗎,于是開口說道,“阮阮,不如你和陳意洋一起吧,畢竟你倆熟一些。”最后三個字陶瑜說的意味深長,在場的人都懂她的意思。 這句話倒把阮怡說的臉紅了,她假裝生氣的瞪了陶瑜一眼,也不說同意不同意。 陳意洋也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由于大伙都知道他們的關系非同尋常,于是這兩人也半遮半掩的同意了。 按原來的計劃,這個時候應該要去觀星臺看星星。只是國慶旅游來的人格外多,觀星臺上也是擠滿了人,陶瑜她們商量過后打算就在帳篷附近看看夜景,吹吹風。 山頂上的一家便利店有賣啤酒的,沉言洲去買了幾聽,幾人便坐在伸縮椅上邊吹山風邊喝啤酒。 陶瑜覺得心情不錯就多喝了點,慢慢的酒精上頭,她開始變得暈沉沉的,想回帳篷內躺會。 躺在帳篷內,意料之外的沒有感覺到喝多了后那種難受,她眸子清明,腦海中竟全是一個人的模樣。 是沉言洲。 方才沉言洲沒有喝多少,他一直在和陳意洋與何驍聊著天,性感的薄唇隨著說話的起伏一張一合的,陶瑜當時僅僅看了兩三秒就快速的收回目光,她怕被沉言洲發(fā)現(xiàn)她在看她。 可現(xiàn)在,她在帳篷內看不到沉言洲了,她又突然好想好想親沉言洲。 何舒泠覺得被風吹的冷,也回到了帳篷內,見陶瑜也在里面,她躺下和陶瑜平齊,很是自來熟的問道,“你是言洲哥的女朋友嗎?” 陶瑜喝多了也變的健談,和這個才剛剛認識不久的人聊了起來。 “我不是,他談過戀愛嗎?” 何舒泠點點頭,“談過,他的前女友就是代音jiejie,不過我哥一般不讓我在言洲哥面前提起她。” 陶瑜頓時來了興趣,不讓別人提起肯定有特別的原因,她問何舒泠,“他們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旁邊的女孩好像很樂意,她開始緩緩道來。 何舒泠說了很多,陶瑜也從中總結出來比較重要的。 沉言洲和代音以前在一個高中讀書,那時候沉言洲就喜歡上了代音,不過由于一些原因,他們倆到了大學才在一起,兩人郎才女貌,可謂是佳偶天成。只是在一起后,沉言洲就變了,整個人敏感多疑,逼迫代音時時刻刻回復他的信息,并且還在代音的手機上安裝了追蹤器,要隨時知道她的位置。沉言洲還不許代音和別的男人多講話,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沉言洲就會像瘋了一樣趕到代音身邊質問她,不惜和那個男人大打出手。 這把陶瑜聽的一愣一愣的,何舒泠口中的沉言洲和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她半信半疑的問了句,“這些是你看到的嗎?” 何舒泠猶豫了會,回答說,“額...不是,是代音姐給我說的,我和代音姐是很好的朋友。” 陶瑜咂咂舌,敢情是女方的一面之詞啊,可信度不是很高。 “那代音現(xiàn)在去哪了?” “當然是被言洲哥逼迫的受不了,出國了唄。他倆當時分手鬧得可難看了,我不知道具體原因,只是后來我哥就不讓我在言洲哥面前提起代音姐了,可能也是怕言洲哥難過吧。” 她又問何舒泠,“竟然如此,你怎么不害怕沉言洲呢?” “雖然言洲哥在感情里是這樣,但對我們都很好啊。再說,他再可怕也不會有我哥可怕的,我跟你說,我哥...” 話題突然從沉言洲身上轉移到了何驍身上,陶瑜也是興致勃勃的聽著,時不時發(fā)表一下自己觀點。 兩人的聊天持續(xù)了很久,最后還是何舒泠撐不住先睡了去,陶瑜也偷偷的知道了這幾人的很多八卦。 一看手機,已經十點半了,竟然都這么晚了。 陶瑜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氣,外面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原先聊天的人還只剩沉言洲一個,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一陣風吹過讓陶瑜清醒了很多,她也有了興致和沉言洲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