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露營中
下午突然飄起了小雨,落在河面上驚起一層漣漪,正好帶走了炎熱過后空氣中的燥熱。堤壩上野游的人害怕雨下大,紛紛卷起餐布開車離去。 陶瑜想到馬上要去爬山,她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和腳上五厘米高的高跟鞋,這幅樣子這是連走幾步路,腳都會痛死的程度,何況還是座山,所以她想找個理由離開。 她過去沉言洲那,打算給他說的時候,男人正在后備箱里翻箱倒柜的尋找著什么。沒等陶瑜開口,沉言洲就拿出一身運動服遞給陶瑜。 “換上吧,你這身待會爬山不方便。” 陶瑜不知道這運動服是他什么時候準備的,看了看尺碼也正合適,難道沉言洲知道她今天會穿裙子不成。 她在車內換衣服,沉言洲就在外面幫她盯著,也不催她,只是不許旁人接近車身。 磨蹭了一會后,一行人又上路了。下午要爬的山叫青玉山,不算很高,但好在山上風景優美,而且山頂上有幾臺天文望遠鏡,可以看星星,等過上一夜后,明早還能看個日出,每年都有很多人去上面扎營。 這地方也是陳意洋安排的,陶瑜覺得陳意洋總能找到些好玩的地方,就像個活寶,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會冷場,能貼心的考慮到每個人的需求。她想阮怡若是和陳意洋在一起的話,肯定會比阮怡一個人要歡樂許多,反正陳意洋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爬山的時候陶瑜沉言洲落到了隊伍的最后邊,她也沒想到她體力會這么差,青玉山原本也沒多高,但她還沒走一半路就累的氣喘吁吁。 覺得實在走不動路了,陶瑜擺擺手在路邊蹲了下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早知道就不跟著來了,活受罪來的。” 沉言洲給她遞了瓶水,抽出片濕紙巾讓陶瑜擦擦頭上的汗。 前面的人察覺到陶瑜這邊停了下來,他們一伙人還以為陶瑜出了什么事,都紛紛停下來詢問狀況。 “怎么了呀小瑜,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們陪你休息會。”阮怡大聲的說道。 “沒事吧?我們等等你。”何舒泠也關心的問道。 陶瑜就想蹲會,沒多大事,要是一伙人陪著等她,等會搭帳篷又得摸黑了。 “她不會有事的,有我看著她。你們先上去吧,把東西都搭好,我們晚點到。”沉言洲把陶瑜的心里話說出來了,陶瑜感激的直點頭。 男人又拿出扇子,蹲在旁邊給陶瑜扇風,他似感嘆的小聲說了句,“體力太差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在嘀咕什么呢?”陶瑜看著沉言洲,一雙眸子亮亮的,臉頰上像打了粉紅色腮紅,頭上的幾滴汗珠順著臉龐緩緩下滑。 “沒什么,看你累得不行,我背你走吧。”說著沉言洲就半蹲在陶瑜面前,用寬大厚實的背部對著她。 “真的假的?” “就你身上那點rou,背你我還綽綽有余。再說愛都做過了,還有什么好害羞的。”沉言洲揚唇一笑,話中盡顯風流。 “你給我小點聲!”陶瑜一個起身趴在了沉言洲背上,她捂住沉言洲的嘴,生怕男人再說些什么炸裂的話來。 沉言洲用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步步走的很穩。沉言洲平日里看起來精瘦精瘦的,但一脫衣服卻是該有的都有,甚至練得比別人更好。 陶瑜把頭窩在沉言洲的脖頸處,又聞到了那股茶香,很清新,仿佛到了茶園,她猛的吸一口,使這氣味占據自己的鼻腔。 兩人沒有講話,陶瑜在背上覺得有些無聊,她便主動找起話題,“沉言洲,你會做飯嗎?” “會。” “那你談過幾段戀愛?” “......這兩個問題有什么聯系嗎?” “沒有啊,想起來了就問了。” “一段。” “哦,那沉言洲,你怎么對我這么好?” 沉言洲沒有回答她,只說讓她少問點問題,他還要留點力氣繼續背她。 陶瑜開始自顧自的的說,“沉言洲,你是個好人,謝謝你啊。等以后我賺到錢了不會忘記你的。” “沉言洲...” 陶瑜不知不覺在沉言洲背上睡過去,原以為山路顛簸她會睡得不安穩,但沉言洲為了她躺著舒服,刻意把速度放的很慢。 山上樹蔭屏蔽,時而吹起一陣清風,把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男人即使彎著腰也看得出來身形挺拔,若是細看還能看到他彎曲的嘴角,他背后的女人被鴨舌帽遮住了臉,只露出下巴小小的一角。兩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路過他們的人無一不投來羨慕的眼光,于是便有人開始感嘆自己年少時的那段愛情... 沉言洲也說不出自己和何種心情,只是當時他一聽到陶瑜喊累,就反射性的想背她,沒有任何理由的。 他與陶瑜認識才短短一個月,沉言洲自知做的一切早已超越了兩人的身份,但那又怎樣呢?他沉言洲心甘情愿。在與陶瑜的日常相處中,他不難發現陶瑜對服裝的熱愛,無論是對面料的熟悉,還是對各種針法的研究,陶瑜每次談論到這些時,眼神里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那種準備了很久,只等一個機會的心情,沉言洲能通過陶瑜所說的話語感受到,若是陶瑜想實現自己的夢想,那他幫她一把又何妨。 只是陶瑜不知道,每次她專注看時尚雜志的時候,沉言洲都在旁邊靜靜看她。他在想陶瑜在大學里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說她不喜歡自己學的專業,那上學的時候肯定都會為每天的課發愁吧。還有她上次見的她的前男友,兩人是因為什么事而分的手呢?多半是那個男生不珍惜吧。 太陽已經落山,沉言洲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山頂,他胳膊累的酸,剛好陶瑜也從他背后醒了過來。 陶瑜這一覺睡得很好,她揉了揉自己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到達了山頂。 那么長的一段路,都是沉言洲背她上來的。 說內心不觸動自然是假,她還以為沉言洲背一會就會叫醒她,沒想到... “怎么不喊醒我呢?唉,怪我睡得太死,我給你揉揉肩吧。”陶瑜剛睡醒精力充沛,說著就要去幫沉言洲按摩。 沉言洲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一臉壞笑,“這次我不喊醒你,下次你不叫停,咱倆就算扯平。” 陶瑜想了半天才明白沉言洲是那意思,嗔怪一聲,“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