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窗外雨勢漸小,冰冷的玻璃被室內溫度蒙上一層水霧,路燈又變成一塊橘色窗紗,散著曖昧的光。 蕭冬尋歡不成,嘴和脖子都被咬出血了。 鄒寧甩開他,突然對他的動機表示懷疑。 “你想的就是這個?!边€說什么追她,無非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欲望。 “對,我是想,可這和追你不沖突啊。生理和心理都有沖動,才不想錯過?!?/br> “沖動都是短暫的?!彼摽诙?,說完就后悔了,你還嫌短了? “連生理沖動都沒有的人,為什么會在一起呢?完成革命任務嗎?” 她不贊同他的觀點,精神上的吸引永遠比身體上的沖動更有力量,但她不想反駁他,因為男女思維本來就差異巨大。 鄒寧要回對面自己的房間,蕭冬不同意,伸手鎖住她光裸的上身,下腹緊貼著滑嫩的小屁股,連腿也纏在一起,像個樹袋熊,熱得鄒寧想喝水。 “我總得洗個澡?!绷芰擞昃捅凰靖桑€沒來得及洗澡,又出了一身汗,還有些成分復雜的體液,渾身黏得難受。 “我給你洗。”精力無處發泄的人,瞬間來了精神。 “不要。”她不習慣,堅決不同意。 “可我也得洗啊?!?/br> “那你先洗?!眲偤玫饶氵M去我回對面。 蕭冬不上道,讓她先洗,鄒寧反鎖洗澡間的門,他掛上房門的安全鎖,還小心眼兒地把她半干的衣服藏起來,沒衣服看她怎么跑。 鄒寧的確不敢跑,尤其帶著滿身的痕跡,胸,腰和大腿,遍布吻痕和指痕,唯一的一套睡袍被蕭冬穿了,浴巾被他丟在瓷磚上當腳墊。 抱著肩從洗澡間出來,蕭冬連澡也不洗了,欣賞在她身下留下的杰作,好戰友蠢蠢欲動。 看到她搜索的視線,蕭冬暗贊自己英明,笑著拍拍床邊。 “上來!” “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 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她朝衣櫥的方向走去,蕭冬趕忙起身,一把將人拉倒在床上,又欺身壓住。 “起來啊,臭無賴。”鄒寧被他搞得無奈極了。 “別鬧了,好好睡覺吧!” 還反咬一口。 軟玉在懷,嗅著甜甜梔子香,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側躺的姿勢,兩只大桃子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他將一直手擠進中間,捏住上面的那只把玩,鄒寧被他纏得難受,小腹又開始危險的酸脹。 掐住他手背的一丁點兒皮rou,用力擰住,耳邊傳來“嘶”地一聲,手卻沒挪地方。 “你再鬧我真走了。” “嗯……睡吧,我摟著你睡?!?/br> …… “對了,你不是想學‘上臉’嗎?我隨時……” “滾!” 鄒寧要被他氣死了。 “對了……” “閉嘴!” “晚安!” “對了……” 啊——! 早上起來時,鄒寧渾身酸疼,嗓子嘶啞,趁著蕭冬去洗手間,套上半干的衣服跑回自己房間。 換了干衣服,又淺睡到天亮,誰敲門也不開。 早餐時,齊川以為她感冒了,回房后給她幾包自己配的草藥,讓她泡茶喝,被產品經理看到,鄒寧才知道齊川出自中醫世家,經常有人找他開方子。 上午在質檢中心開會,下午去生產車間視察,鄒寧在一旁認真聽齊川和車間負責人說話,身后突然覆過一股熱氣,一只手從她的臀部劃至手心,在里面塞了個東西。 一上午不見人影,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過來的,她握緊手掌,是一顆巧克力。 確定是他,便不再回頭,依舊紋絲不動,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回賓館時,在門把手上看到一個兩尺見方的手提袋,她狐疑地掃了一眼對面的門。 回房間打開紙袋,里面裝著兩個盒子,一個是運動套裝,一個是——禮服裙? 將盒子重新裝入袋子,她直接去敲對面的門。 手指剛碰到門,門從里面打開,一只手將她拽了進去。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進門就被親住,她晃頭甩掉他的嘴,抽空說話:“咳,你……” 剛張嘴,頭又被兩只大手扳住,嘴唇再度被擒住,薄荷味的舌頭撬開牙齒,侵入她的口腔,如饑似渴地搜刮,舌根被纏得酸疼,口水無處安放,都被侵略者卷入口中。 她覺得她要窒息了,無力地拍打行兇者,睜眼看臉上的人,微蹙的濃眉下雙眼緊閉,低垂的睫毛給下眼瞼涂上一彎陰影,她一定出現幻覺了,竟看成憂郁的美男子。 又有咸咸的味道,昨天被她咬破的地方,又摩擦出血,她不敢再咬他,只能將魔抓伸向他的腋下。 咳咳咳…… 一秒破功,蕭冬體格健碩,運動神經發達,癢的神經元也異常發達,尤其是兩腋,一搔就軟,沒幾下,就被折磨得熱淚盈眶。 他咬緊牙關,把罪魁禍首甩到大床上,在她翻身的剎那撲上去,死命壓住,沒點兒體力和血量,真制不了她。 身下的人抬手推他肩膀,被他單手扣住,一只手抽出手提袋上的抽繩,將她不老實的雙手捆住,又壓向腦后枕著,鄒寧被他眼底迸射的狂野炫惑,連掙扎都忘了。 “你大概喜歡強的?!彼┫律恚Φ米屗l毛,嘴角的鮮血清晰可見,開合間露出白牙,像個漂亮的吸血鬼。 “你敢!” 他獰笑,低頭咬住她的唇瓣,用行動回答她。 沒了作亂的雙手阻礙,蕭冬如魚得水,連啃再咬,上下其手,沒多久就把人折磨得嗚嗚咽咽,似哭似嗔,整個人泛起了桃粉。 “你不如殺了我?!编u寧難受得哭出來,渾身酸麻癢難當,卻不能自我紓解,碎發和著汗水,黏了滿臉,美得凌亂。 蕭冬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假好心,幫她舔舐臉上的汗,又順著濡濕的脖頸滑過早被他咬腫的rutou,經小腹,含住那汪泉眼,用力吮吸,被唇舌和吞咽的聲音刺激,更多的春水持續涌出,喚醒干渴的巨龍。 在她的哽咽中,巨龍順勢而起,染血的嘴重新擒住微張的唇瓣,與她分享口中津液,身下巨龍搖頭擺尾,伺機頂入泉眼,有了昨夜的擴張和充足的潤滑,一旦穿越入口的阻礙便如脫韁野馬,盡情撒歡,任白漿染遍她的胸腹。 足夠的前戲,鄒寧在意亂情迷中高潮了,被一波連著一波的電流刺激到渾身抽搐,張口咬住兇手的肩膀,阻住脫口而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