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97節
他回家和初夏、岑淮安說這件事時,眼里十分愧疚。 “現在研發到了最后的階段,只有我還有一起研發的同事最了解這個任務,所以我們得去看著它能不能成功。” 嚴和民年紀大了,不能長途奔波,岑淮安是除了嚴和民之外最重要的研究員,參與了所有研究設計的工作,他不能不去。 “要去哪里?” 之前岑崢年也出過差,不過沒多久就回來了,初夏對此還比較習慣。 但這次的任務顯然和之前的不一樣,岑崢年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個不能說。” 這項任務很機密,初夏不讓岑崢年多說了,問他:“那你什么時候出發,要去多久?” “明天就得走,這次的時間可能會久點,順利的話,過年的時候能回來。” 初夏伸手抱了抱他,這時眼里才露出不舍:“那祝你們一切順利。” 她想岑崢年早點回來,她習慣了每年過年和岑崢年在一起,也習慣了每天都能見到他。 初夏松開岑崢年,岑崢年去抱了抱岑淮安:“在家乖乖的,好好陪著mama,爸爸很快就會回來。” “嗯。”岑淮安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又說:“爸爸,一切順利。” 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岑崢年就要起床和同事們出發了。 初夏給岑崢年的行李里準備了很多東西,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地方,但問了他去的地方氣溫高還是低,幫他找出來了最厚的衣服。 除了衣物之外,還有各種吃食、點心、水壺,此外初夏還從后院剪了一根月季花的枝條,去除了刺的。 “帶著它,你看到了就會想到我和安安。”初夏把小枝條放在岑崢年口袋里時說。 岑崢年慢慢摩挲著還沒有他手掌長的枝條,“嗯”了一聲,眼里升起nongnong的不舍。 “到了地方,不要光顧著工作,你的胃我好不容易給你養得不疼了,你要是回來的時候讓我看到你犯病了,我會生氣的。” “我知道。”岑崢年將初夏鬢角的碎發輕輕理了理,別到耳后,輕聲道:“謹記吾妻叮囑。” 初夏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就奪眶而出。 她和岑淮安目送著岑崢年坐上遠行的車,眼淚這時候才落下來。 岑淮安拽了拽初夏的衣袖,抬起腳用手笨拙地給她擦眼淚:“mama,不哭,我在呢。” 初夏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哭了,她想克制住的,但岑淮安越安慰她,她的情緒就越控制不住,最后眼淚越流越多。 岑淮安手足無措,內心對爸爸離開的不舍都想起不來了,只想著怎么才能安慰好mama。 “安安,你……你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岑淮安這會兒哪會聽她的話離開,一直陪著初夏,直到她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初夏把眼淚擦干凈,心里有點不好意思,她真的沒想哭的。 * 岑崢年坐在去往西北的列車上,這是專門運送研究院材料的車,除了列車長和研究院的人坐在里面,沒有其他的人。 岑崢年和研究室的大部分研究員都在這里,他們要去往西北甘州發射中心,包括葉星宿。 岑崢年的手一下下摸著口袋里的月季樹枝,看著窗外還黑色的景色,身上散發出一股低沉壓抑的氣息。 葉星宿坐在他旁邊,眉頭也是一直沒有松開過。他性格一向是比較開朗的,但這會兒完全沒有活躍氣氛的心思。 “你說我媳婦懷著孕,我這一走連幫她做飯的人都沒有了,她能照顧好自己嗎?” 葉星宿用手肘搗了搗岑崢年,實在是放心不下。 施沁現在已經顯懷了,他們去往西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施沁懷孕的月份卻在一天天增長,葉星宿越想越發愁。 岑崢年從窗外收回來視線說:“咱們出差,會有人關照我們的家屬。” “那只是預防出現什么大事,生活上的小事,還是得自己來。” 岑崢年看一眼葉星宿:“你可以請保姆。” 他這話好像給葉星宿提供了方法,他一拍手說:“靠譜的保姆不好請,不過我媽這會兒退休了,我可以請我mama幫忙。” 岑崢年沒再發表意見,他對于婆媳關系沒有很深的了解,畢竟初夏和他mama相處很愉快。 他繼續望著窗外,好像能透過外面的黑蒙蒙的天色,看到送他的初夏和岑淮安。 * 岑崢年離開后,一開始初夏很不習慣。 被窩進去之后很冷,里面放個吊水瓶也感覺沒有岑崢年抱著舒服、熱得更快。 家里需要有人干重力活時,初夏會下意識找岑崢年,反應一會兒才想起來他不在家。 不過也就一開始的幾天,慢慢初夏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岑淮安終于不再擔心mama了,他和初夏說了他市競賽的成績,和上次一樣,第一名,一等獎。 初夏看著那張獎狀,這股高興終于沖淡了岑崢年離開帶給她的低落。 而這時距離過年也越來越近了。 “安安,你爸爸不在家,不如今年我們去西北找你爺爺奶奶過年?我們也兩年沒有見面了。” 初夏和岑淮安商量過年的事情,兩個人過年太冷清了,去蔣外公家里也只有除夕夜吃年夜飯的時候,一夜熱鬧之后,回到家只有兩人的寂靜更讓人難受。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還是很久沒見蔣勝男和岑父了,初夏也應該帶安安去看看他們。 岑淮安沒有猶豫地點頭:“好。” 他也想爺爺奶奶了。 去西北的計劃就這樣定了。 中醫科本就沒有其他的科室忙,初夏把自己能提前上的班都上了,沒上的班又調去了年后,順利請下來了包括過年的二十天假。 因為要去西北,初夏特意在出發前帶安安先去給蔣外公拜年,和蔣家人提前吃了個團年飯。 蔣知達用茶代酒敬了初夏和岑淮安一杯說:“正好等你們過年回來,西單的娛樂場也開了,到時候你們回來可以盡情來玩。” 蔣知達的娛樂場現在已經建好裝修好了,就準備過年期間開,這時候大家有錢有閑,是最好的開業時機。 只是初夏和安安趕不上了,兩人都有些遺憾。 章麓在旁邊說:“小舅舅,你能不能早開業幾天啊?這樣安安也能看到開業了。” 蔣知觀拍了下她:“你別亂出主意,開業時間是你小舅舅特意算好的良辰吉日,不能改。” 章麓撇了撇嘴:“封建迷信。” 蔣知達哈哈大笑:“麓麓,我和你觀點一樣。但有人就信這些,娛樂場不是我一個人的,開業時間沒辦法改了。” 他揉揉章麓的頭,心里也遺憾。 因為娛樂場初夏提出了很多意見,包括設計、具體項目、安全設施等等,沒有初夏就沒有現在完善的娛樂場,蔣知達本想邀請初夏做剪彩人呢。 初夏倒是看得開:“開業的時候最忙了,達子你肯定顧不上我們,倒不如等我和安安回來了,你和麓麓正好陪我們玩遍娛樂場。” 蔣為曦也在一旁舉手:“我也要玩。” 章麓揪了揪她的小發揪說:“一起玩。” 團年飯吃完,初夏又給蔣外公把了一次脈。 蔣外公年紀大了,身體還有些基礎病,初夏每隔一個月,都會給他把脈,來看看蔣外公的身體是否依舊康健。 “外公,你要繼續控制高油高鹽高糖的攝入,和我上次給你把脈相比,你的那些基礎病沒有減輕。” 但還好,也沒有變嚴重,說明蔣外公忌嘴方面控制的還是不夠嚴。 蔣外公一聽說這個就不高興,他現在的性格就跟個老小孩一樣:“一點點都不能吃,這日子過得還有什么意思。” 初夏哄著他說了好些話,蔣外公才被哄好。但他沒有自制力,初夏又囑咐了李阿姨一遍蔣外公忌口的東西。 洛澎也請初夏幫忙給她把脈看看,她現在的身體怎么樣。 洛澎懷孕前身體有些弱,還有宮寒。不過之前那會兒調理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會懷孕。 但生產比較損耗身體,加上帶孩子又耗費心力,洛澎在生產后,依舊調理著身體。 那時候初夏沒畢業,給洛澎調理身體的還是之前蔣知書給她找的那個中醫。 后來洛澎身體慢慢好了,她就不再去找那個中醫,有時候會讓初夏幫忙看看,看她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對。 “表嫂你的身體沒事。”初夏放下手說:“之前你生曦曦時身體養得好,現在比生產前還健康。” 洛澎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握住初夏的手說:“謝謝你,初夏。” 翌日,初夏和岑淮安動身去機場。 從京城到甘州沒有直飛的飛機,不過可以先飛到距離甘州很近的嘉城,從那里坐車十來分鐘就到甘州了。 而初夏和安安下了飛機,也不用再坐車,蔣勝男會直接在嘉城機場接兩人。 她一個人帶岑淮安坐火車時間長還需要一直提心吊膽,這會兒比前幾年坐飛機方便了,初夏沒有考慮就選擇了飛機。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但坐上飛機時,眼里依舊帶著探索欲。 可這次兩人的位置沒有那么湊巧,不在窗戶邊,不能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的云了。 飛機起飛,岑淮安緊緊握著初夏的手,等不適感消失,他整個人才慢慢放松下來。 “mama,我們來下棋吧?” 從岑淮安的座位,只能往斜對面看才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他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掏出來圍棋想和初夏一起下棋。 初夏不會圍棋,兩人正準備下五子棋,坐在岑淮安另一旁的是個年輕文質彬彬的男人,他目光落在岑淮安拿出來的棋子和棋盤紙上,突然出聲問道:“你們準備下圍棋?” 這棋子棋紙材料不普通,不是真的學下圍棋的,不會買這么專業的東西。 岑淮安搖搖頭:“我和我mama下五子棋。” 那個男人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疑惑道:“可你的棋子棋紙,是圍棋專用的。” 岑淮安點頭:“一樣可以下五子棋。” 男人張張嘴,無言以對,不再說話了。 初夏和岑淮安開始下棋,她在五子棋上,早就下不過安安了。 但安安會讓著她,不會很快贏了棋局,不然下棋就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