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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64節

    “不是說去你太姥爺家了嗎,怎么回來這么早?”

    岑淮安把菜端到飯桌上,抬頭看著初夏說:“我提前回來了。”

    因為岑淮安知道mama從醫院回來會很累,想讓她一回到家就吃到飯。

    初夏揉揉他的頭,心里一下子像被什么擊中了,她總是經常這樣被安安感動到。

    “mama,我去給爸爸送飯?!?/br>
    “好?!?/br>
    初夏沒有問岑淮安今天考試怎么樣,她從來不問他這些,只會問他今天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mama,今天太姥爺問我什么時候放假,他寒假想帶我去一個青少年圍棋交流會?!?/br>
    “交流會在哪里舉辦?”

    “在京城,太姥爺說交流會為期五天,這五天讓我住在他家里?!?/br>
    初夏聽到這里,才抬頭看向他:“五天啊,你會不會想家?”

    岑淮安抿了抿嘴唇,他會的,他還會想爸爸和mama。

    初夏沉吟了下說:“你去住,我中間去外公家里看你?!?/br>
    岑淮安眼里露出了些笑容:“好。”

    晚上岑崢年回來,初夏和他說今天安安說的事。

    “你也好久沒去外公家里了,什么時候你能休息?”

    岑崢年揉了揉眉心:“我盡量找時間?!?/br>
    今年年初,他們的工作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打破了國外一些技術壟斷,所以今年他們工作的熱情更加高漲,就是想再取得些成就。

    初夏看著岑崢年,他總是這樣忙,好像沒有停歇的時候,初夏有時候都替他覺得累。

    但岑崢年從來沒有說過累,所有研究院的科研人員和他都一樣,包括看起來不像科研工作者那么嚴謹的葉星宿,工作起來也很拼命。

    初夏嘆口氣:“你要是找不出來時間就算了?!?/br>
    岑崢年搖頭:“我確實很久沒去見外公了?!?/br>
    等岑崢年終于有了一天休息時,安安已經放寒假了,他的競賽成績也出來了。

    是一等獎,而且是這次市數學競賽第一名,奧數老師激動得不行:“咱們學校就出你一個一等獎,你可為學校爭了大光,明年春天你能去參加全國聯賽了!”

    參加全國聯賽,這是岑淮安的老師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情,因為他們學校和京城附中、四中比,是有差距的。

    不過現在,他可以說出來了,況且岑淮安還是第一名,是他教出來的!老師根本無法平復內心的高興,拉著校長喝了小半瓶酒。

    岑崢年休息這天,和初夏、安安一起去了蔣外公家里。

    蔣知達正好從羊城進貨回來,看到初夏立馬高興地說:“表嫂,我在羊城認識一個不錯的人,他還和你是老鄉呢?!?/br>
    第87章

    “梁州的人?”

    梁州那么大, 在羊城做生意的也不止一人,蔣知達說的人,初夏想了想, 難道是她在梁州經常去買衣服那家店的年輕人?

    他每次進過來的衣服都是從羊城拿的貨,因為在梁州市里他的衣服最時尚, 初夏和安安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在那里買的。

    “是賣衣服的嗎?”初夏問蔣知達。

    “不是,和我做的一樣的生意,叫齊向東, 表嫂有沒有聽說過?”

    初夏的眉心皺了皺,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原書男主齊洺的父親。

    之前她一直在疑惑, 原主去世后,岑淮安就被接去西北了,他后面怎么會和齊洺產生聯系?接著發生書里后面的那些事。

    現在蔣知達認識了齊向東, 聽他語氣兩人關系還不錯。

    所以以后岑淮安和齊家人再次遇上,應該就是從蔣知達這里開始的。

    有同在梁州的關系,還有齊家的有心討好, 岑淮安和齊洺慢慢關系變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初夏在心里嘆口氣,她以為離開梁州, 遠離了關燕和齊洺,就遠離了原書的內容。

    現在看來, 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蝴蝶翅膀已經煽動,就算齊家人都來了京城, 現在的安安已經不是書里缺愛的安安了, 安安也不會變成書里描寫的那樣。

    “我知道他。”初夏對蔣知達說, 面上的笑收了起來:“他家和我家是鄰居?!?/br>
    蔣知達望向初夏,他感覺到了她態度的變化,他面上露出思索。

    “我倒是沒聽齊向東說過他的家庭。”

    初夏語氣淡淡地說:“我們兩家接觸不多。”

    是鄰居卻沒什么接觸,很明顯表嫂對齊家的觀感應該是不好的。蔣知達心里有了成算,和齊向東的合作,他也得考慮考慮了。

    相比較剛接觸不久的齊向東,蔣知達當然是信任初夏。

    蔣知達跳過齊向東的話題,和岑崢年、岑淮安、初夏說他在羊城做生意的事。

    這些年,蔣知達做生意不停往返羊城和京城,他遇到了很多事,也成熟了很多。

    蔣知達很少和家里人說他在外遇到的驚險,只會去找他大哥說,問他大哥他的處理方式怎么樣。

    在生意的一些大決策上,他也會問初夏的意見。

    初夏知道她和岑崢年的錢入股了蔣知達的生意時,她是沒想到的。她一開始就是拒絕,她們只是出了一部分錢,生意都是蔣知達和錢然出力做的,這對于蔣知達兩人不公平。

    但蔣知達堅持,說如果沒有她和岑崢年的錢,他的生意也做不起來,這個股份她不能不要。

    兩人爭了半天,最后各退一步,她要,但只要百分之八的股份,不要20%那么多。

    蔣知達生意剛開始做的時候,初夏的分紅很少,她也沒拿,讓蔣知達繼續投進生意里。

    后來他的生意大起來,在京城也開了兩家店,初夏才開始每年拿分紅。

    在蔣知達不知道是該拼一把還是穩一點時,初夏會給他關鍵性的意見。

    她知道以后的一些方向,也會讓蔣知達避開一些坑。事實證明,蔣知達聽初夏做的事,沒有做錯的。他也越發信服初夏的眼光。

    岑崢年對生意方面了解不深,他不插嘴初夏和蔣知達的說話。他坐在一邊削蘋果,削好之后,又用刀子在盤子里把蘋果切成小塊。

    蔣知達說得正渴,伸手就想拿一塊蘋果吃,快拿到蘋果時,岑崢年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他手里塞一個沒削皮的蘋果:“你吃這個?!?/br>
    蔣知達看著那盤子里的蘋果,咬一口問:“我為什么不能吃那個?”

    岑崢年把盤子放在初夏和岑淮安面前說:“因為這是給初夏和安安的?!?/br>
    岑崢年繼續削皮,蔣知達忽然就覺得,他手里的蘋果不香了。

    蔣外公在旁邊毫不客氣地大笑:“達子,沒有削皮的蘋果好吃嗎?”

    蔣知達狠狠咬一口蘋果說:“好吃!特別甜!”

    *

    “安安!”章麓一到蔣外公家,就興奮地大喊他的名字。

    岑淮安正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聽到她的聲音,他把嘴里的蘋果咽下,“jiejie?!?/br>
    章麓一臉燦爛笑著跑進來,帶進來一陣風。

    她雖然風風火火,但看到客廳里坐著的長輩,也一一叫人。然后擠在蔣知達和岑淮安中間坐。

    “表叔,你往那邊一點,我有話和安安說。”

    蔣知達給她讓開位置,啃著蘋果好奇地問:“你和安安說什么?”

    章麓大聲說:“安安在數學競賽里考了第一名,在我們四中奧數班都出名了!安安,我們老師還專門把你寫的卷子復印出來給我們看,夸你寫得完美,罵我們不爭氣!”

    說著,章麓“哈哈哈”笑起來,整個客廳都環繞著她清脆的笑聲。

    “安安,我們那班人可傲氣了,現在終于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厲害,我每次在班里說你是我弟弟,都特別有面子!”

    章麓雖然和班級里的同學關系很好,但也覺得他們有時候太高傲了,現在他們被安安打擊到了,她特別高興。

    岑淮安的數學競賽成績,初夏和岑淮安都沒有往外說過。

    因為岑淮安得過太多第一名了,初夏只在家里表揚他,對外說太多,別人聽多了并不會為你高興,還會覺得你在故意炫耀。

    而岑淮安也不覺得得第一名是什么大事,他每次都會下意識遺忘自己得過的獎,一直記得會讓他驕傲,也就不會進步了。

    蔣外公和蔣知達聽到章麓說的這些話,眼里露出來驚訝,并不是驚訝岑淮安取得市競賽第一名,而是意外他能完全忍住不和別人炫耀。

    小孩子都喜歡別人夸贊的目光和話,得了老師的一句話夸獎都要回家和爸爸mama說,根本忍不住。

    “安安,你怎么沒和太姥爺說你的競賽成績啊?”

    岑淮安放下手中的蘋果,看向蔣外公認真地說:“太姥爺,市競賽只是比賽的第一階段,全國那么多厲害的初中生,第一名也有很多。”

    所以他得了第一名,也沒有必要到處說。安安只會和初夏還有岑崢年說他的成績,得到初夏的夸獎他就開心了。

    蔣知達佩服地看向岑淮安,突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岑淮安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只是眼神疑惑地看著蔣知達:表叔,你在做什么?

    蔣知達松開他,躲開蔣外公拍過來的手,“嘻嘻”笑著說:“我只是看看安安是不是真的只有十歲。我十歲的時候,只知道吃飯跑出去玩,哪會想這么多。”

    蔣外公終于把巴掌拍他背上:“你以為誰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

    初夏在旁邊笑著,岑崢年把切好的蘋果再次放在她面前:“吃蘋果。”

    初夏轉頭看他:“崢年,我也覺得安安太繃著自己了?!?/br>
    岑崢年:“我十歲的時候和安安一樣。那時候我覺得,做自己喜歡的事是比出去玩更有趣的事?!?/br>
    初夏看他一眼:“可是媽和我說,你小時候和你大哥干過不少‘好事’啊?!?/br>
    她話中有話,岑崢年小時候并不是一個乖巧的小孩,他只是面上乖巧,那些搗亂的事,他在背后沒少給他哥哥出主意。

    岑崢年把一塊蘋果喂到初夏嘴邊,面上沒一點被說糗事的尷尬,嘴角帶著笑點頭:“嗯,是這樣?!?/br>
    岑崢年承認初夏說的那些事,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不影響現在。

    初夏咬掉他手上的蘋果,仔細看了他的臉一會兒,發現他還是如常的模樣,還用眼神詢問她怎么了?

    初夏搖頭,移開視線:岑崢年的臉皮她早就知道了,常人和他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