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63節
岑崢年醒來的時候,抬眼看到自己媽坐在他床前,臉上愁眉不展。 “媽。” 他剛出聲,就發現自己聲音沙啞虛弱,根本沒力氣說出更多的話。 蔣勝男瞬間站起來,松口氣說:“兒子,你可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和你爸快嚇死了。你說說你,病了就好好休息吃藥唄,非得去工作,現在搞這么嚴重,還要住院,不是更耽誤工作嗎?” 擔憂過去,蔣勝男心里冒出來的就是氣,氣自己兒子不重視身體健康,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樣子。 醫生說他要是再嚴重點,很可能把自己燒驚厥過去,也可能會導致心肌炎猝死。 蔣勝男嚇得恨不得像小時候一樣,把不聽話的兒子揍一頓。 “媽,我也沒想到?!贬瘝樐瓿冻蹲旖?,心里一陣苦笑。他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就沒放心上,誰知道這病會拖得這么嚴重。 岑崢年原本的身體素質并不差,他從小部隊長大的,小時候他爸經常帶著他和他哥早起跑步。 長大后,還會時不時讓他們跟著軍人訓練。直到他大學畢業后進入基地,那些跑步訓練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忙得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做這些。 加上他熬夜,吃飯不規律,身體現在也很脆弱,還落下了胃病。這才一受涼,病一下子起來,甚至越病越重。 以前堆積在身體的病,這會兒全冒了出來。 岑崢年心里倒是有點后悔,他很怕耽誤了工作。不過這會兒不說領導,他媽也不會同意他返回基地。 蔣勝男氣極地點點他的頭:“你說說讓我說你什么好!” 說著她嘆口氣:“這要是讓初夏和安安知道了,不得擔心死啊。你要是真出事了,她倆孤兒寡母,你想過怎么辦嗎?” 岑崢年此時心里真的涌上了后怕,他臉上露出頹喪:“是我沒考慮周到?!?/br> “你在基地,就想著你工作,啥也想不到!”蔣勝男給他掖掖被子,站起來沒好氣地說:“餓不餓?想吃點什么?” 岑崢年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還有點想吐,什么也吃不下。 但他養身體得補營養,哪能不吃東西。蔣勝男去醫院食堂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 最后她端過來一碗清湯面條,里面還臥了個荷包蛋。 “小時候你一病就愛吃這個,正好有賣的,我還特意讓多加了個蛋,你吃點?!?/br> 岑崢年被扶著坐起來,渾身一點力氣沒有,頭也疼著。不過他也知道,不吃飯不行。 可剛吃第一口,就想往外吐,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他忍著胃里的翻涌,一點點往嘴里塞,努力往下咽。 最后也只吃了一點,實在吃不下去了,再吃他真的會吐出來。 蔣勝男眉心又皺起來:“你等著,我讓醫生給你看看,吃不下去飯咋行啊?!?/br> 醫生也沒辦法,檢查完岑崢年的身體說:“這是正常癥狀,肺炎會食欲減退、惡心嘔吐。吃不進去不能硬吃,你可以讓他少食多餐。他這病得養,多吃點魚、rou、蛋、蔬菜還有易消化的食物。” 蔣勝男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頭:“好,醫生麻煩你了?!?/br> 蔣勝男工作也忙,但是兒子在醫院躺著,她把工作往后推,請假照顧岑崢年。 岑父在第二天才有時間過來醫院。 他到的時候,岑崢年正喝著蔣勝男燉的雞湯。雞湯上的油全撇去了,里面有幾塊rou,很清淡,岑崢年能喝進去。 “身體怎么樣了?”岑父和兒子之間不像蔣勝男,什么話都說,他們平時相處時,沉默的時間更多。 “爸?!?/br> 剛喊一聲,岑崢年就咳嗽起來,他趕緊把碗遞給蔣勝男,身子趴在床上咳,嗓子癢得不行。 蔣勝男見過岑崢年這樣的癥狀很多次了,馬上把桌子上的溫水遞過去,岑崢年小口小口喝著,去壓嗓子里的癢意。 一杯水喝完,才慢慢不咳嗽。 岑父眼里露出擔心:“你的病有些嚴重了。一直這樣咳嗽嗎?” 岑崢年還沒說話,他手上立馬被蔣勝男塞過來雞湯,讓他繼續喝。 蔣勝男看向岑父說:“醫生說咳嗽正常的,肺炎沒有幾天好不了。” 岑父伸手拍拍岑崢年的肩膀:“好好養病,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和初夏說了嗎?” 岑崢年:“沒有。不用和她說?!?/br> 蔣勝男:“和初夏說不是讓她擔心嗎,她也過不來這里。兒子這里有我照顧,就沒和她說,她帶著安安本來就不容易?!?/br> 岑父一想也是。 岑崢年的病在醫院足足一周才好,還有點輕微的咳嗽,不過不嚴重了,吃點藥慢慢會好。 出院的時候,醫生反復叮囑:“不能勞累,勞累容易反復,還有可能繼續病?;厝ズ罄^續修養,你身體現在比較虛弱。” 蔣勝男不想岑崢年這么快回基地,和他走出醫院說:“崢年,不然你在家住幾天再去工作。醫生都說了,你現在不能勞累,你去了基地也不能工作太久,不如多休息休息。” 她沒辦法強迫岑崢年和她一起回家里,只能用商量的語氣問他。 “媽,咳咳?!币魂嚴滹L出來,岑崢年咳了兩聲說:“工作耽誤很多了,我得回去。等有時間我再回家?!?/br> 蔣勝男嘆口氣,還是不放心:“你回基地可以,但是一定不能熬夜工作,也不能累著自己,醫生的話不能不聽。你就是不想我和你爸,你也想想初夏和安安,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br> 岑崢年點頭:“嗯,我記得了?!?/br> 岑崢年剛要走,蔣勝男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叫住他:“崢年,快過年了,你問過初夏沒,今年她還是在梁州過年嗎?” 岑崢年愣了下神,明白過來蔣勝男的意思,搖頭:“我沒有問。她……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蔣勝男:“那你打電話問問?” 面對母親眼里的期待,岑崢年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拒絕的話,“嗯”了一聲。 甘州的天實在是冷,岑崢年坐著車回基地時,路上的雪都凍成了冰,車開得小心翼翼。 他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土黃色,想起蔣勝男的話,陷入了沉思。 初夏會不會想來甘州過年呢? 甘州距離梁州那么遠,她還帶著安安,廠里不一定會給她假期,她應該不會想來。 可是岑崢年想起自己回家時和初夏安安相處的情景,嘴角浮現一絲笑容,手在上衣口袋里摸了摸,那里有全家福照片。 他想初夏和安安了,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點希望。 岑崢年到了基地,領導看到他還有點心驚:“崢年啊,你可得注意身體啊,你在項目里的地位很重要。我打電話問醫生了,你回來也得好好養一段時間,工作你先不急,先養好身體啊。” 岑崢年:“好。”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看時間,正好已經中午了,初夏應該在家,他撥通了家屬院小賣部的電話。 等著電話的時候,岑崢年心里忍不住忐忑,一直在想怎么和初夏開口說過年的事情。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岑崢年心一跳,舔舔嘴唇拿起電話:“初夏?” “是我?!彪娫捘沁厒鱽沓跸膸Φ穆曇簦骸澳阍趺催@會兒往家里打電話了?” 岑崢年嘴巴有些干:“我……就是想問問你和安安在家還好嗎?好久沒有收到家里的信了?!?/br> 初夏奇怪的聲音傳來:“不對啊,我不是才把家里的信寄去你那里沒幾天嘛,咋可能好久沒收到。難道郵局在路上把信丟了?” 岑崢年這一周就沒在基地,他還沒看到初夏最新寄過來的信。在基地生病那會兒他也是暈暈乎乎的,他以為自己很久沒有收到信了。 “可能信還沒送到。這幾天有點忙?!贬瘝樐瓴幌氚焉〉氖虑楦嬖V初夏。 還好初夏沒有注意他蹩腳的借口,問他甘州這邊冷不冷,她寄過去的衣服合身嗎。 岑崢年認真地一一回她。 “對了,你知道咱爸媽穿衣的尺寸嗎?我想著給她倆寄兩件衣服,還有外公的?!?/br> 岑崢年眨了下眼睛,怔了下,腦子里想想,沒有這個記憶,他不知道。 初夏:“我本來想著你要是知道就不問爸媽了,到時候寄過去是個驚喜。你不知道那我就問問她們好了?!?/br> 岑崢年立馬說:“我來問吧。問過之后告訴你?!?/br> 他心里涌上對父母的歉疚,初夏都能想到的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有想到。 說了會兒話,初夏想把電話給岑淮安:“安安其實挺想你的,他就是不喜歡說,你和他多說會兒話?!?/br> “等等?!贬瘝樐贲s緊叫住初夏,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初夏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疑惑問道:“怎么沒聲了?”。 “咳,初夏,你今年過年還是在梁州嗎?”岑崢年終于問了出來。 初夏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語氣中的隱藏的意思,她挑挑眉,輕笑出聲:“我不在梁州過在哪里過啊?” 岑崢年忽然慌亂起來:“我……是我問錯了,你把電話給安安吧。” 初夏在電話那邊笑起來,嬌俏的笑聲聽得岑崢年耳朵發癢。 “想我們去西北過年啊。我考慮考慮吧。” 然后把電話給了岑淮安,岑崢年的心里,因為她這句話瞬間變得緊張又期待。 “爸爸?” 電話里傳來岑淮安稚嫩的聲音,岑崢年立馬回神:“安安,是我?!闭Z中帶笑。 初夏等在一旁,順帶看小賣部里賣的東西,并沒有去聽岑淮安和岑崢年說了什么。 正好家里醬油和醋快沒了,她看看小賣部里有,轉身回家去拿瓶子。 初夏打完醬油和醋,岑淮安還沒有和岑崢年說完,他正說著現在學圍棋的情況。 等岑淮安說完,小賣部的老板特別高興,因為電話費初夏兩人用了很多。 出去小賣部,初夏把一瓶醬油給岑淮安,讓他拿著,兩人往家里走。 “安安,過年你想去找爸爸嗎?” 岑淮安正小心看著腳下的路,因為這幾天下雪,路有點滑。 聞言,他立即抬頭看向初夏,臉上有心動:“我們可以去嗎?” 初夏笑起來,戴著手套的手拍拍他的頭:“你想去我們就可以去。” 岑淮安想了好一會兒,沒有抵住心里的想念,點頭,聲音很堅定地說:“mama,我想去!” “那我們就去?!?/br> 初夏說完,就開始想怎么去梁州。 岑淮安不用擔心,學校會放寒假,正好后天他考期末試,考完就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