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62節
齊洺:“不是!” 兩人使勁掙扎,但是岑淮安力氣很大,他從小和人打架,齊洺年紀和他差不多,陳小偉比他小,兩人都比不過他。 三人就這樣僵持住了,最后一直等到大人回來。 初夏背著包走上二樓,就看到自己兒子兇巴巴地拽著齊洺和陳小偉,她眼里露出疑惑,這是什么情況? “安安,你們這是干什么?” 岑淮安語氣十分生氣說:“mama,就是他們兩個偷了我們的烤紅薯!” 這時,陳奶奶正好從下面上來,準備回家做飯,還心情很好地哼著戲曲。 一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被岑淮安拽著,陳小偉還抽噎著,立即邁著不大的腳跑過去,伸手把自己孫子從岑淮安手里拽出來,還推了他一下。 “你干啥呢?拽我小孫子弄啥!小偉啊,有沒有事啊?別怕別怕,奶奶抱抱。” 陳小偉抱住陳奶奶的脖子,埋在她身上哭:“奶奶……” 初夏扶住差點被陳奶奶推倒的岑淮安,心里也有了氣,臉沉下來說:“陳奶奶!是你小孫子偷安安烤的紅薯,安安就是拉著他不讓他跑,你一個大人不先問清楚情況就算了,還推孩子,你講不講理啊?” “講什么理?講什么理?不就是吃個烤紅薯嘛,這算是啥大事,你們也這樣計較,真小氣!” 知道陳奶奶極品,初夏也是被她的無賴搞得無語:“對,我們就是小氣,有本事你別讓你孫子偷我們家紅薯!他這么小的年紀就不學好,還不是你們大人慣的。” 陳奶奶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孫子不好了,叉著腰就要和初夏吵:“你怎么說話呢?小孩子……” 這會兒正好下班,其他家屬也過來了,大致弄明白什么情況,就趕緊拉住陳奶奶:“嬸子,本來就是你孫子不對,別吵了,再吵你也不占理。” “初夏,你也少說兩句,都是鄰居,小孩子鬧矛盾正常,別為此傷了和氣。” 初夏在旁邊說:“我沒想傷和氣,本來確實是小事,我都不準備深究。誰知道她過來就訓安安,還差點把安安推倒,大家說,我能不生氣嗎?” 一旁很多人開始說陳奶奶:“小孩子吵吵鬧鬧,你個大人摻和啥,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而且偷拿人家烤紅薯本來就不對,不認錯就算了,你還推人,回頭你兒子兒媳肯定又該說你了。” “嬸子,家屬院誰像你這樣不講理啊,以后小心沒人和你孫子玩。” 正說著,齊洺的mama關燕過來了,她身旁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手上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洺洺,你怎么在這兒?”關燕皺眉問道,再看看周圍一圈的鄰居,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mama,爸爸。”齊洺如果是換個時間看到自己爸爸,一定高興得又蹦又跳立馬跑過去抱住自己爸爸。 但這會兒,他臉一白,眼里露出懼怕,身子想往后躲。 “我……我……” 他聲音太小了,沒人聽到,倒是有其他熱心的鄰居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關燕和齊爸爸。 一邊說,她們還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齊爸爸。以前只有關燕帶著孩子住這里,今天第一次看到齊爸爸,鄰居們自然對他好奇。 齊爸爸態度很友好,先和每個鄰居都笑著打了招呼,說自己妻兒多謝大家平時的照顧了。 接著他打開行李袋,把里面帶的點心分給大家。 “這是羊城帶回來的特產,大家嘗嘗。” 鄰居們很喜歡他這個態度,一個個笑容燦爛地接過點心,說著“哪里哪里”“太客氣了”。 分到初夏這里時,不是給她一個,而是直接給了一包點心:“我兒子不懂事,饞嘴貪吃,你別和他計較,這點心你和孩子拿回家吃。” 初夏沒有接那包點心,和其他人一樣只拿一個說:“沒事,小孩子貪吃很正常。安安,把烤紅薯分給齊洺一個。” 岑淮安塞齊洺手里一個烤紅薯,他和齊洺都戴著手套,不用怕燙。 齊爸爸動作頓了下,笑了兩聲:“還是妹子識大體啊。” 他沒再給初夏遞點心,轉而給陳奶奶遞過去一包:“咱們都是鄰居,嬸子,為小孩子吵起來沒必要,吃了這個點心,咱們就當這事過去了。” 陳奶奶拿著比別人都多的點心,立馬笑出來:“哎呦,你說得對。這可比有些人大方多了。” 初夏純當沒聽見她的陰陽怪氣,和這種人說不清道理,不過只要你強勢,她也占不了你便宜。 她帶著岑淮安進屋,一場因為小孩子差點起來的爭端,就這樣因為齊爸爸的突然插入,消弭無形了。 “mama,為什么陳奶奶不道歉?” 岑淮安不明白,進屋之后還在想,明明是陳小偉的錯,陳奶奶怎么可以那樣呢? 初夏拍拍他的頭說:“因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那么多人,不是每個人都有素質講理的,總有些人愛占便宜,幫親不幫理,沒理還要撒潑。不用太在意她,她這樣嬌慣孫子,其實害的是她孫子。” 岑淮安還是不解:“可是之前我問陳奶奶的時候,她也會幫忙。” 初夏把包掛好,換上在家里穿的棉鞋,神色自然地說:“人是復雜的。沒有傷害到利益時,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涉及到利益,互罵打架也很正常。對于陳奶奶來說,孫子就是她的逆鱗,誰碰她就罵誰。” 岑淮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覺得大人的世界好復雜啊,他還是更喜歡圍棋。 * 隔壁。 關燕和齊爸爸帶著齊洺一進屋,齊爸爸臉上的笑瞬間收了起來,剛剛的和善可親一點點都沒有了,沉著一張臉看向齊洺。 “給我跪下。”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帶一點溫度。 齊洺甚至都不敢哭,身子發著抖,腿一軟跪在地上。 “向東,洺洺還小……” 關燕看看齊洺,又看看齊向東,蹙眉低聲勸道。 齊向東這個模樣太嚇人,還不如直接發火把孩子揍一頓。 齊向東點了一支煙,吸一口看向關燕:“我不在家你就是這樣帶孩子的?” 小孩子可以打架,可以性子不好,齊向東不會說什么,甚至還會夸一句不愧是他兒子。 小偷小摸,還是偷一塊烤紅薯,還被人抓住了,他沒發火就軟得跪下,齊向東只會厭煩,更生氣。 關燕一聽他這話,來了氣:“我怎么教的兒子?齊向東,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以前是誰帶的兒子你不知道!是你媽,要不是我把他帶出來,洺洺的性子比現在更差!” 說著說著,關燕哭出來:“你倒是好,丟下一大家子就走,大半年才回來,家里的事一點不cao心。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齊向東眉心皺得更厲害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哭了!” 他看著關燕哭,沒覺得心疼,只覺得更煩了。他回家是想輕松的,不是想聽媳婦孩子訴苦的。 “我餓了,你先去做飯吧。齊洺我來教。” 看關燕還沒停下來哭,齊向東甩下一句:“再哭讓鄰居聽見了。”然后拎著齊洺的衣領進里屋了。 關燕擦擦眼淚,心里也不痛快。但她是靠著齊向東的,別看齊向東大半年不回家,可他一個月就往家里匯大筆錢,那匯款單上的數目她看著都心驚rou跳。 不是不擔心齊向東做的啥生意,他會不會變壞。只是齊向東不喜歡和她說這些,她只能那些錢在家看好孩子。 做飯時,關燕看向一旁坐在門里面、一手拿著書,眼睛時不時看一眼砂鍋的初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羨慕來。 初夏的丈夫也不在家,可是她絲毫不擔心。而岑崢年在家時的模樣她也見過,疼媳婦和兒子的模樣她長這么大都沒從其他男人身上見過。 齊向東也是很久不回家,他剛剛的態度讓關燕心里很難受,他一點不心疼她,這么久不回家也一點愧疚都沒有。 關燕又一想,齊向東又不是幾年不回家,對比起來,還是初夏可憐。她忽然心情好了。 初夏不知道關燕的心理這么復雜,她正想著什么時候飯能好,她餓了。 翌日的雪下得更大了,初夏不放心岑淮安一個人去上學,送他去的學校。 路上遇上邦子他們,初夏看他們連個傘都沒有,就這樣在大雪里跑,讓他們都來自己傘下面擠擠。 “下雪也冷,邦子你們回頭也帶把傘,多少擋點風。雨衣也行。” 邦子他們嘻嘻哈哈擠在初夏的傘下,齊聲說:“知道了,姨!” 初夏自己到廠里,已經凍得渾身都有點發抖,她在走廊里跺跺腳,抖落身上的雪,趕緊進辦公室。 一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息鋪面而來。 不是暖氣,是屋里比較暖和。梁州市雖然冬天冷,但沒有東北那邊冷,最多零下五度,這會兒也沒有暖氣,現在還是不夠發達,供暖遠沒有后世那樣完備。 不過大家總會有自己的方法取暖,辦公室的愛讀書的大哥和燒鍋爐的關系好,就能弄到點碎煤球塊。 也不知道誰找來一個煤火爐子,就這樣放辦公室里取暖。 不過這種取暖方式有危險,要時不時通風,不然會中毒。而且煤球塊還很容易滅,誰來得早就誰找點廢紙給它再重新燒起來。 有得取暖的東西就不錯了,也沒人嫌棄這樣麻煩。 初夏湊到煤火爐子上暖暖手,捂捂臉說:“這天兒越來越冷啊。” “是啊。”辦公室里的大姐接道:“后面還會更冷,我現在都不想出門。” 初夏深有同感,她現在特別怕冷,身體本來就弱,每天起床對她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有挑戰的事情。 而且這會兒廠里過年只放三天假,是沒有后世的七天假的,想想都讓初夏心里更難受了。 她又一想到岑崢年在的西北,比她這里更冷,也不知道他怎么熬的? 岑崢年這會兒生病了。 甘州確實冷,雪都下得很深,大家在基地里面不敢出去,外面呼呼的風聲讓人聽得心驚。 岑崢年是工作太累了,加上一直熬夜,不小心一次受涼,直接就病倒了。 發著燒他還不愿意休息,拖著生病的身體在實驗室里計算數據,結果就暈了過去。 如果不是實驗室有他很多同事一起工作,他暈倒了都沒人知道。 基地只有簡單的醫療,倒是有醫生,但是缺藥,而且岑崢年這一病來勢洶洶,高燒不退。 領導被嚇到了,趕緊讓人開車送他去部隊醫院。 蔣勝男接到兒子生病的消息,嚇得臉都白了,立馬放下手里的工作趕去醫院。 岑父更忙,他暫時沒法過來,給蔣勝男打電話,讓她照顧好兒子,他把工作忙完就去醫院。 “醫生,岑崢年的情況怎么樣?” “肺炎。你們當家屬的要看好他,身體不是兒戲,發著燒還工作,那是玩命!” 岑崢年一開始癥狀沒有那么嚴重,可一開始他不注意,藥也是吃一頓忘一頓,加上繼續工作勞累,才轉成了肺炎。 醫生了解完情況下,對病人這種不重視身體的行為非常生氣,這不是拿命當兒戲嗎。 蔣勝男面上更加擔憂了,看著躺在病房里的岑崢年,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醫生。我肯定照顧好他,不讓他病情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