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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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被這想法嚇了一跳,可越想越覺得是真的。 C世界姜瑤做得關于死亡的夢,最后應驗在了她身上,她死了,C世界的姜瑤也會死。 D世界姜瑤在幾周前突然開始做死亡的夢,她有預感,這個夢最后也會應驗在她身上,而且她一死,連帶著D世界的姜瑤也會消失。 那個突然沖出來的男人是誰? 這個世界的姜瑤和藺惟還有周恪毫無交集,她還要去找他們嗎? C世界的她突然吐血肯定和周恪最后送來的那杯酒有關,他先找她談話,確認C世界的姜瑤回不來了,就一杯酒把她這個外來人毒死。 一杯酒,送了兩條命。 也不知道姜如眉該多傷心。 她真想讓這個世界的周恪也嘗嘗被毒殺的滋味。 可是,她不能。 這個世界的姜瑤和周恪毫無交集,一旦被周恪注意到,誰知道那個瘋子又會做出來什么事! 姜瑤束手無策,仰頭看著天花板,突然就落下淚來。 想回家,回到她自己的家,哪怕錯失理想大學,哪怕被迫出國離家,哪怕......不認識藺惟。 她這樣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穿梭意義是什么?在每個世界都死一次?死完到下個世界繼續死? 劉芳華和馬慧上完課回來,發現寢室門沒鎖,一開門,嚇一跳。 “你大中午的披頭散發的干什么?”劉芳華拍拍心臟。 D世界的姜瑤頭發很長,又黑又密,散落及腰,她穿著白裙子,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乍一看,是有點詭異。 “我想回家。”姜瑤說。 “怎么突然......”劉芳華止住話語,換了個語氣,小心翼翼地問,“檢查結果不好嗎?醫生說什么了?” 姜瑤:“沒說什么?!?/br> 馬慧:“看來醫生是不能跟你說,是不是讓你找家里人再去一趟?” 姜瑤:“沒有?!?/br> 馬慧:“這環節都沒有嗎?那你是......晚期?” 姜瑤:“不是,我沒病?!?/br> 馬慧和劉芳華對視一眼:“看來問題很大。” 青年人的思維總是很發散,姜瑤不得已,編謊話,止住她們的話頭:“醫生說我是熬夜熬的,早睡早起就好了?!?/br> 劉芳華琢磨琢磨,覺得有道理:“現在很多頭疼都是熬夜引起的?!?/br> 轉頭囑咐馬慧:“咱倆也不能再熬夜了,早睡早起?!?/br> 寢室小分隊就早睡早起達成協議,晚上十點就熄燈睡覺,還互相監督不玩手機。 熄燈后,姜瑤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自然醒。 起床,吃飯,上課,下課,吃飯。 下午沒課,姜瑤漫步在校園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上天厚待她,讓她彌補了人生的缺憾,有機會重來。 在C世界的那幾個月她很幸福。她可以不去想A世界的姜瑤怎么樣了,不去想C世界的姜瑤去哪兒了,不思考過去,不思考將來,她將恐懼遺落在心底,用蜜糖一層層地包裹,假裝這樣萬事圓滿。 現在,她孤立無援,舉目無親,不管遇見多少個姜如眉,都不是陪她長大的姜如眉,不管遇見多少個藺惟,都不是她的藺惟。 她被她的世界拋棄,遺忘了。 “都說了你別理他別理他,跟個他較什么勁兒啊?這下好了,被扣平時分了吧?” “不是我說,就藺惟那樣的,誰沾上誰倒霉,你看金融系的周恪學長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叁個男生邊走邊說,姜瑤路過時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猛地停下腳步。 “不好意思,你們剛剛說誰?” 叁個男生驚了一下,不知道這女生哪兒冒出來的。 “我們沒說什么?!敝虚g的男生說。 “我剛聽你們說藺惟把周恪害慘了,是怎么回事?”姜瑤穩住心跳,“我是周恪的高中同學,之前高中聚會他沒來,我們都聯系不上他,你們能聯系上他嗎?” 眼前的女生面頰白皙,一雙杏眼真誠靈動,幾個男生都放下了戒心,還是中間的男生先開得口:“我們不認識周恪學長,但是他前陣子摔斷腿的事兒鬧得挺大的,男寢那邊都知道......” 男生把他了解的情況講給姜瑤聽。 周恪是金融系的風云人物,成績好,長相佳,家世顯赫,紳士有禮,連續叁年獲得叁好學生和優秀學生獎學金,照片一直貼在各大寢室樓下的榮譽墻上。 藺惟比周恪小兩屆,也是高顏值,高智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真研究。剛入學時憑借超高顏值火了一把,結果被人扒出來有精神疾病,數次進出醫院精神科,還去精神病院呆過一段時間。 本來這兩人是怎么都扯不到一起去的,直到有人爆料說藺惟其實是周恪的弟弟,同母異父。 藺惟的父親有精神病,對周恪的母親一見鐘情,某天趁周母外出的時候將人劫走,逼著她生下了藺惟。 警察一直找不到他們的消息,直到有熱心市民看見藺惟父親在外買奶粉,報了警,警察迅速出動,找到了藺父藏匿的位置,周母也被救了出來。 周母抱著藺惟回到周家,周父心疼藺惟小小年紀沒了父親,決定收養他,周恪也對這個可憐的弟弟分外關心。 可惜藺惟不領情,從小就展現出了非人的冷漠和自私,和他那個精神病爹一樣。 前陣子藺惟去宿舍找周恪,二人起了爭執,藺惟一怒之下將周恪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冷漠地看著周恪斷了腿,還是有學弟看見了幫忙打的120。 搞笑的是,系主任知道了以后只是把藺惟罵了一頓,什么處分,什么懲罰都沒有,就讓他回宿舍了,而且誰提這件事或者誰找藺惟的茬就要被扣平時分。 作惡者可以逍遙法外,受害者卻要茍且偷生,實在是不公平。 姜瑤聽不下去了:“我可以提問題嗎?什么叫‘冷漠地看著周恪斷了腿’?男寢宿舍的樓梯有很多層嗎?摔一下就會斷腿?” 男生正講到興頭上,被打斷,思維有一瞬凝滯。思考了一下姜瑤說的問題,覺得不無道理。樓梯就十層,間隔也不高,周恪一米八幾,從樓梯上摔下來,骨折有可能,斷腿……是怎么摔得呢? “還有,說藺惟‘從小就展現了非人的冷漠’,這話是誰說的?如果周恪和他的父親真把藺惟當親人看待,藺惟冷漠的事別人是怎么知道的?” “說藺惟‘一怒之下把周恪推下樓梯’,他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真研究’嗎?到底是什么事兒能讓他研究都不做了去找周恪,還如此憤怒?” 講故事的男生品味姜瑤的話,越想越覺得他剛才說的故事槽點太多,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最主要是周恪摔斷腿的事,剛進醫院叁天就出院了,坐輪椅來上學。大家問他腿怎么樣,他避而不答,搞得大家都以為他站不起來了,紛紛辱罵藺惟毀了周恪的人生。 但好像……從始至終……周恪都沒說過他站不起來的話。 右邊的男生今天剛因為藺惟而扣分,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藺惟,他不客氣地問姜瑤:“你不是周恪的同學嗎?為什么向著藺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