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美人是吃貨!(美食)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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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吐出四個字:“雨大難行。” 當真是惜字如金。 蘇心禾道:“我知道吳副將急著回京復命,但眼下時日尚早,且我還未與家人告別,可否多容一日,明日啟程?” 吳桐面色掙扎了一瞬,終究是點了點頭。 但他又開了口:“不過,還有一事,需請小姐配合。” 蘇心禾問:“什么事?” “江南距京城甚遠,雖然末將等會誓死護衛小姐,但也唯恐宵小之徒趁虛而入,故而這一路上,還是隱藏身份為好。”吳桐說完,神情糾結了一瞬,但還是沉聲道:“還請蘇小姐莫要以婚嫁之禮出行……” “什么!?”蘇心禾還沒說話,青梅便瞪大了眼,“花轎和禮樂都要免了么?” 為了能風風光光地送蘇心禾出嫁,她可是籌備了一個多月啊! 吳桐面不改色答道:“是。” 青梅雖然有些害怕這冷面煞神,但此刻怒氣卻占了上風,“成親可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我們小姐遠嫁京城,世子不來迎便罷了,若是連一路的婚嫁之禮也免了,成什么體統?你們這哪里是娶新婦,分明是綁架!” 吳桐甚少與女子爭執,一時間有些局促,臉驀地就漲紅了,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此舉并非怠慢,而是……” “好了。” 蘇心禾站起身來,笑道:“吳副將不必解釋,我相信你這么打算,自有你的道理。” “青梅,按照吳副將所說的做。” 青梅無法,只得干瞪吳桐一眼。 吳桐置若罔聞,俯身告退。 青梅氣不過,小聲嘟囔道:“小姐,他們這般行事,那不是欺負人么?” 蘇心禾卻道:“這一路上要走那么多日,每日吹吹打打也吵得慌,不如聽他們的,彼此都行個方便。” 青梅嘆氣,“小姐是覺得,這樣更方便在路上覓食吧?” 蘇心禾輕咳了下,道:“我可沒這么說,方才不是吳副將提的么?對了,將士們方才忙完,你為他們安排些吃食罷,就按咱們臨州的特色菜式招待。” 青梅心道,那些人跟著吳桐那樣的榆木疙瘩,只怕也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于是便點了點頭。 - 士兵們搬完了箱子,便整齊劃一地立在廊下,等候差遣。 士兵胡勇趁人不備,用胳膊戳了戳右邊的張猛,道:“你聽說了么?世子為何娶這蘇家小姐?” 張猛人如其名,生得五大三粗,聽到這話,便橫了他一眼,道:“世子的婚事,也是你我能置喙的?” 胡勇生得尖嘴猴腮,外號“狐貍”,一貫是個機靈八卦的主兒,見張猛不搭理他,便又尋了左邊的金大栓說話,“栓子,你呢?” 金大栓搖搖頭,道:“我只知道這婚事是侯爺定下的。” 胡勇嘿嘿一笑,低聲道:“我知道!” 金大栓是個老實人,一聽胡勇這么說,便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話正中金大栓的下懷,他神神秘秘道:“我聽說是因為這蘇老爺曾經在臨州一戰中,為了幫咱們侯爺湊糧食,差點導致女兒病死,咱們侯爺可憐蘇家小姐,便允了這門親事……” 張猛不說話,但也悄悄地豎起耳朵聽。 金大栓“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娘說,娶媳婦要門當戶對,我本來還有些奇怪,為何世子會娶這蘇家小姐做世子妃呢!” 胡勇連連點頭,道:“這蘇家雖然看著不差,但離咱們侯府還是遠了些,要不是有這份情義在,只怕咱們世子早就娶了京城的高門貴女了!” “何止高門貴女。”張猛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進來,道:“以世子之能,就是公主也娶得!照我說,這蘇家說不定就是挾恩以報,侯爺才勉強答應的,聽聞這位蘇小姐不愛詩書,只愛庖廚,又比那山野村姑好得了多少!?” 張猛一向崇拜李承允,總覺得這商賈之家的女兒,實在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平南侯世子。 “挾恩以報倒是不至于,咱們侯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胡勇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道:“那蘇小姐雖然出身不高,但好歹是個美人兒!比京城那些目中無人的世家小姐們好看多了!” “好看有什么用?”金大栓皺了眉,道:“我娘說了,娶妻要娶賢……” “你娘你娘!”胡勇忍不住嘟囔,“你幾歲了?還什么都要聽你娘的!” “嚷嚷什么!?”吳桐一聲呵斥,嚇得眾人渾身一僵,連忙站好。 吳桐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道:“別以為離了軍營,便沒有軍法了,誰若再造次,決不輕饒!” 三人面色一凜,“是!” “吳副將。”青梅入了中庭,對吳桐一福身,不冷不熱道:“小姐在花廳備了飯食,請諸位過去用飯。” 吳桐剛想拒絕,可一見青梅不悅的臉,又不自覺將話咽了下去,沉聲道:“有勞青梅姑娘帶路。” 青梅便依禮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眾人帶去了花廳。 蘇府的花廳不小,吳桐帶來的三十多人,正好分了三桌坐下。 青梅讓到一旁,蘇心禾便進來了。 眾人見到蘇心禾,正想起身行禮,但卻被她制止了,蘇心禾對眾人一笑,道:“諸位遠道而來,冒雨行軍,實在是辛苦了,我們略備薄酒,以表心意,還望各位盡興。” 說罷,丫鬟們便端著菜肴魚貫而入,士兵們見到桌上的菜肴,不禁深吸一口氣,胡勇更是沒忍住,夸張地“哇”了一聲! 第3章 東坡rou 一碗豐潤醬紅的東坡rou,被切成了八到十塊,就這么擺在桌面上,泛著油光,一頃刻之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東坡rou以外,桌上還有油燜春筍、清湯魚圓等,但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臨州特色菜,基本都擺上了桌! 吳桐領兵甚嚴,這一路上又風餐露宿,士兵們都瘦了一圈兒,此時看到一桌子美味佳肴,個個兩眼放光,就等著吳桐發話了。 吳桐見到桌面豐盛的佳肴,也微微愣了下,隨即道:“多謝蘇小姐美意,但侯爺常言道‘君子不重口腹之欲’,尤其對于邊關將士而言,不可為美食所迷,更不可為美色所惑,更不可被權勢所俘……” 蘇心禾眼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吳副將所言有理,但眼下左不過一頓飯而已,應當也不會墮了平南軍威名吧?” “這……”吳桐正想反駁,蘇心禾卻道:“東坡rou涼了就不好吃了,諸位開動罷。” 士兵們對這桌美味垂涎已久,一聽到這話,再也顧不得吳桐的意見,便迫不及待地夾起菜來,吳桐看看自己這桌,再看看隔壁兩桌,只能恨鐵不成鋼地搖頭。 “侯爺教誨,末將不敢忘,這桌佳肴雖好,但末將無福消受,只取饅頭充饑即可。” 說罷,吳桐拿起了手邊一個大饅頭,狠狠咬了一口,以示忠心。 蘇心禾哭笑不得,便也只能隨他去了。 胡勇早就瞅準了那盤東坡rou,他眼疾手快地扒拉了兩大塊到自己碗里,張口一吸,濃郁的醬汁,瞬間入侵唇舌,又香又鮮,激得他“唔唔”點頭。 張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餓了八輩子的鬼么?沒見過為一塊rou吃到臉變形的!” 胡勇顧著吃rou,也懶得與他爭執,只含糊不清道道:“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猛“哼”了一聲,他拿起筷箸,伸向了東坡rou的碗里,里面卻只有兩塊rou了,目光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桌幾乎人人都在大快朵頤地吃rou。 張猛半信半疑地將東坡rou放進嘴里,輕輕一咬,rou皮隨著牙齒抖動,醬汁徐徐滲出,落到口腔里,讓張猛頓時呆住了。 rou皮之下,肥瘦參半,肥rou入口即化,絲毫不膩,瘦rou則存著三分勁道,讓人越嚼越有滋味。 張猛細細品味著東坡rou,一塊吃完,再想去夾時,碗已經空了! 他緊急搜索這僅存的那塊東坡rou,卻發現這塊rou早已到了金大栓碗里,因為是最后一塊,金大栓舍不得吃,只敢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口東坡rou,再就一大口白飯,吞下去之后,再謹慎地咬下一小口rou,接著扒飯,如此循環往復三個匯合,一碗白飯便見了底。 而金大栓卻還嫌不過癮,他見東坡rou的碗雖然空了,但里面仍有沉底的醬汁,便伸手撈碗,誰承想,碗的另外一邊,卻被張猛摁住了。 金大栓雖是個老實人,卻也有些倔,“這是我先拿到的!” 張猛梗著脖子道:“我只吃了一塊rou,這醬汁當歸我!” 金大栓:“你不是不吃么?” 張猛:“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吃!?” 兩人一手把持著大碗的一邊,誰也不肯放手。 胡勇眼珠一轉,干脆站起身來,將自己碗中遺留的半碗飯,直接倒進了醬汁里。 金大栓:!!! 張猛:!!! 兩人頓時同仇敵愾,都對胡勇怒目相視。 胡勇干笑兩聲,道:“都是兄弟,何必為了一口吃的傷了和氣呢?” 金大栓氣鼓鼓道:“誰跟你是兄弟!?” 張猛也道:“噎不死你!” 搶食東坡rou敗下陣來之后,張猛和金大栓便將注意力轉向了別的菜—— 張猛夾起一塊油燜煙筍塞進口里,這道菜取的是春筍上最嫩的部分,過水之后,要用質地上好的葷油翻炒,葷香與素味結合之下,便造就了這一道爽口小菜,恰好解了方才吃東坡rou的膩味。 張猛吃了一口,便趁人不備,多撈了幾片放到自己碗中,畢竟,同樣的錯誤怎么能犯第二次呢!? 金大栓還沉浸在錯失東坡rou的懊惱里,他舀起一勺魚圓湯,“唰”地倒入碗里,白白嫩嫩的圓子,便浮了起來。 金大栓好奇地問了一句,道:“這是什么丸子?怎么是白色的?” 青梅恰好聽見了,便答道:“這是魚圓子,是用魚rou做的。” “魚rou還能做丸子?”金大栓十分驚訝,他自幼在北方長大,那里不興吃魚,就更沒有吃過魚圓子了。 且金大栓本人也不大愛吃魚,因吃魚要吐刺,實在太過麻煩,一個不小心還可能卡住自己,哪里有吃雞rou豬rou方便呢? 若早知道這是圓子是魚rou做的,金大栓就不會舀了,可這吃食都到了碗里,也不好浪費,于是,他便用筷箸,夾起一顆不太規則的魚圓子,硬著頭皮放到了嘴里。 他先咬了一小口,這丸子里的汁水便溢了出來。 起初,味道是極淡的,當汁水逐漸滑入喉嚨,魚圓rou被嚼碎后,鮮味一觸即發! 這魚圓里,居然沒有刺!? 金大栓不敢相信,他盯著筷箸上的半顆魚圓,看了又看,最終心一橫,全部送進了嘴里! 魚圓的rou質,細嫩柔滑,不同于東坡rou的強勢,而是細雨潤無聲般地給金大栓帶來了咀嚼的滿足感,一顆魚圓下去,再配上一口熱騰騰的魚圓湯,簡直美極了! 蘇心禾笑盈盈地看著眾人吃喝,士兵們狼吞虎咽的樣子,簡直像極了現代的吃播呀! 東坡rou是蘇心禾親手做的,她見三桌的rou都迅速光了盤,心里也高興起來,畢竟,對一名資深吃貨來說,投喂別人也是一件驕傲的事! 眾人風卷殘云般掃光了桌上的菜肴,蘇心禾便立即讓青梅加菜,末了,還囑咐道:“記得再把我腌的酸蘿卜也拿來,給大家解一解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