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36節(jié)
“都來了,和蔣知夏住在同一家酒店。” “哼!” 衛(wèi)生間外,夏稚洗了手,和蔣知夏一起往包廂走去。小珠珠自從見到蔣知夏之后又黏上他了,就連漂亮干爹都不香,充分詮釋了什么叫見一個愛一個。 夏稚有些吃味地看著趴在蔣知夏懷里化身糯米團的小家伙,佯裝不開心地捏了捏干閨女的小臉蛋。小家伙就她嘿嘿笑,咧著一口小白牙,一臉無辜。 夏稚正跟干閨女逗著玩,蔣知夏突然問他:“你跟許沅正面撞上了嗎?” “許沅?”夏稚愣了愣,隨即恍然,“剛才進去那人是許沅?怎么感覺變樣了?” “整容了。”蔣知夏淡淡道。 夏稚有些意外地轉(zhuǎn)臉看他:“你連這個都知道?” “你不也說了他變樣了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蔣知夏不屑冷笑,“也只有粉絲才會相信臉長開了這種鬼話。” 第31章 雖然剛來c市就撞上了許沅確實有些糟心, 不過夏稚并不是很擔(dān)心自己,反倒更擔(dān)心蔣知夏。 不過聽蔣知夏說他倆并沒有正面撞上,那時候他是背對著門口站在洗手池前,而且手里還抱著珠珠,所以許沅大概是把他當(dāng)做帶孩子來上廁所的父親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丟給他,徑直就走進去,完全沒有認出他來。 夏稚就徹底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吃過午飯之后,蔣知夏還得趕回片場繼續(xù)下午的拍攝。其他四人下午沒有事, 因此吃飯的時候就決定跟著蔣知夏去片場看看。不過到最后,只有夏稚跟著蔣知夏去了片場。 小珠珠每天中午都要午睡,他們這頓午飯吃得有些晚,飯吃到一半就困了,心疼女兒的程允安就準(zhǔn)備直接帶孩子回酒店睡午覺;而桑落也接到了秘書的電話,說是臨時有些工作要他處理,于是也決定回酒店;蕭寒本身就是個死宅外加社恐,見三位隊友里有兩位都不去,于是也說不去了,說片場人多鬧哄哄的還不如回酒店打游戲。 蔣知夏也沒有強求,就讓蔣遲先送四人回酒店,自己帶著夏稚慢悠悠往片場走去。 兩人并排走著,因為這周圍都是拍戲的劇組,偶爾會有路人經(jīng)過,因此刻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夏稚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影視基地, 邊走邊逛, 興致挺高。 “我以為你也會跟他們一起回酒店。” 夏稚正在欣賞一個仿古的工藝品浮雕,聽到蔣知夏的話目光頓了頓,回過頭看他。 蔣知夏也轉(zhuǎn)過臉,望著他清澈的雙眸微微一笑:“你能跟來我很開心,比你們一起來還要開心。” “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說給他們?nèi)齻€聽啊?”夏稚挑眉笑問。 “你會嗎?”蔣知夏反問,語氣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 夏稚笑而不答。蔣知夏也沒再說話。 兩人安靜地往片場走去,鮮少交流,然而氣氛異常和諧,和諧中還帶著淡淡的曖昧。 微妙的氣氛一直延續(xù)到了片場。 蔣知夏今天一整天要拍的都是室內(nèi)戲,取景地在一座古式宅子里。宅子面積不大,空地上擺滿了攝像機。工作人員正在布景,身影忙碌地在宅子里穿行。 兩人一進宅子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齊刷刷朝他們看過來。視線一半落在蔣知夏身上,一半落在夏稚身上。 蔣知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面不改色往里走。夏稚卻有些適應(yīng)不了,默默往蔣知夏身后躲了躲。 蔣知夏目光淡然地掃了一圈,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頓時減少了許多。大家默默收回視線,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 蔣知夏側(cè)過身對夏稚輕聲解釋:“現(xiàn)在在布景,現(xiàn)場有些亂,我先帶你去我的休息室。” “好。”夏稚巴不得趕緊擺脫這些帶著探究意味的灼灼目光。 夏稚跟著蔣知夏進了他的休息室。 “你先坐會兒,”蔣知夏拉著他在窗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說,“等會兒化妝師會過來給我做造型,時間會比較久,要是無聊的話等小遲過來,我讓他帶你先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沒關(guān)系,”夏稚不在意地說,“坐這里等也不錯。” 蔣知夏見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彎腰抽了張放在茶幾上的紙巾,單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幫他擦汗。 這個舉動有些曖昧,夏稚有些緊張地看了眼門口,說:“我自己來吧。” “別動。”蔣知夏置若未聞地問他,“很熱嗎?” “還好,”夏稚擔(dān)心有人會進來,因此眼睛一直盯著門口,反倒忽略了兩人之間略顯曖昧的氛圍。 “這里沒有空調(diào),”蔣知夏突然有些后悔帶夏稚過來了,想了想說,“不然我讓小遲送你回酒店吧。這里沒有空調(diào)很熱,人又多空氣也不流通,酒店舒服點。” 蔣知夏的話讓夏稚的注意力暫時轉(zhuǎn)移回了他身上,有些好笑地問,“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嬌氣?” “沒有,”蔣知夏矢口否認,“我是想讓你舒服一些。” 夏稚拍掉他的手,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翹著腿說:“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熱一點嘛,還能忍住。” 蔣知夏也就沒說什么,不過還是把避暑三件套無私讓給了他——西瓜、汽水、小風(fēng)扇。 夏稚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三樣“法寶”,顯得有些無奈,但也沒有拒絕,畢竟這天氣沒空調(diào)確實挺難捱的,既然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沒道理不接受。 西瓜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冰涼涼,吃起來很舒服。夏稚翹著二郎腿,抱著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 化妝師還沒有來,蔣知夏坐在他的身邊看劇本。夏稚低頭看了眼懷里的西瓜,覺得吃獨食似乎不太好,于是挖了一勺送到蔣知夏嘴邊,問:“吃嗎?” 蔣知夏轉(zhuǎn)過臉,盯著夏稚濕漉漉的嘴唇看了片刻,嘴角挑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張嘴吃了。 夏稚淡定收回勺子,又挖了一勺送進了自己嘴里。一旁蔣知夏嘴角的笑意就越深了。 夏稚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過不想解釋,就裝做不曾察覺,冷靜地又挖了一勺送到蔣知夏嘴邊。這一回蔣知夏沒有再張嘴,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吃吧,等會兒要吊威亞,吃太多胃里難受。” “哦。”夏稚不強求,獨享了半個西瓜。 夏稚吃完半個西瓜,蔣知夏的造型師也到了。與化妝師一起進來的還有送完桑落他們回來的蔣遲。 造型師在圈子里名氣很大,是很多大導(dǎo)演的御用造型師,和蔣知夏也合作過不少次,關(guān)系很不錯。造型師和蔣遲一起走進屋子,先是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蔣知夏,就準(zhǔn)備打個招呼,結(jié)果下一秒余光瞥見了邊上正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蔣知夏劇本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頓時連說話都忘了。 “知夏哥,程老師到了。” 蔣遲的聲音吸引了屋子里三人的注意力。 蔣知夏走過去,很尊敬地喊了一聲程老師。造型師從業(yè)二十多年,無論是資歷還是年紀(jì)都配得上蔣知夏的一聲老師。 夏稚雖然不認識面前這位妝容精致的中年女性,不過見蔣知夏如此尊敬她也知應(yīng)該是業(yè)內(nèi)的前輩,因此也跟著站了起來,禮節(jié)性地對她微笑示意。 造型師先跟蔣知夏打了個招呼,隨后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夏稚身上,也微笑著對他點頭微笑。 “你好夏老師,初次見面,沒想到真人比電視上還驚艷。果然是個精致小人兒。” 夏稚被“精致小人兒”雷得頭發(fā)差點都豎起來了,但出于禮貌愣是沒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 “程老師,您認識我?”他冷靜地禮貌詢問,努力無視掉后面那句話。 “呵呵,”造型師的性格意外活潑,聞言捂著嘴笑了笑,說,“夏老師謙虛了,現(xiàn)在圈子里誰不認識你啊。不僅人優(yōu)秀家世好學(xué)歷好,長得還這么漂亮精致,這在圈子里可是獨一份啊。” 造型師不遺余力地夸贊夏稚,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眼神略癡迷,就好像是在看一塊稀世寶玉一般。 “呵呵,程老師過譽了。我就是個普通人。”夏稚嘴角也開始有隱隱抽搐的跡象。 “沒有過譽,夏老師這張臉簡直是驚為天人。”造型師說著說著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三兩步躥到夏稚跟前,目光灼灼地問,“我最近有個新的彩妝創(chuàng)意,但一直找不到臉型合適的模特。夏老師的臉型非常完美,而且和我的創(chuàng)意十分附和,您有興趣做我的模特嗎?” “不、不合適吧。”夏稚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已經(jīng)徹底僵硬。 “合適合適!” 造型師緊追一步還想勸,蔣知夏往前跨了一步,將夏稚護在身后。 “老師您別逗他了。”蔣知夏的語氣禮貌卻又強硬。 造型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躲在蔣知夏身后不敢冒頭的夏稚,突然發(fā)出一聲輕笑,放棄地往后退了兩步:“好吧好吧,給你個面子。模特我還是重新找吧。” “謝謝老師。” 造型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目光饒有趣意地在兩人身上流連,隨后一指化妝鏡前的椅子,對蔣知夏說:“去坐下。” 蔣知夏乖乖答應(yīng),回頭對夏稚說:“你回去坐,無聊了就讓蔣遲帶你去附近走走。” 上次蔣知夏這么說的時候夏稚拒絕了,但是這一次,他看了看某位對著自己目露精光的造型師,猶豫了半晌,對蔣知夏說:“我想去趟衛(wèi)生間。” 剛才吃了半個西瓜,然后又被面前這個如狼似虎的造型師一嚇,他現(xiàn)在尿意很明顯。 “讓小遲帶你去。”蔣知夏喊過蔣遲。 蔣遲就跑過來笑著對夏稚說:“夏老師,我?guī)氵^去吧。知夏哥做造型要好一會兒呢。” “好。”夏稚維持著最后一點風(fēng)度,離開前和造型師打了個招呼,但是腳步越走越快。直到走出休息室,他情不自禁地長處一口氣。 蔣遲見狀就笑著問:“夏老師是不是被程老師嚇到了?” 夏稚沒有否認:“有一點。” “嘿嘿,程老師她就這樣的性格,快六十歲了還很喜歡逗人,老小孩似的。”蔣遲道,“不過程老師人不壞,而且她是喜歡你才逗你的,你習(xí)慣了就好。” 夏稚無聲嘆氣,他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再有機會去習(xí)慣了。不過見蔣知夏為自己解圍時那游刃有余的樣子,他又不禁有些好奇。 “那你知夏哥有沒有被她逗過?” “當(dāng)然有啊,”蔣遲道,“在你出現(xiàn)之前,程老師最喜歡逗知夏哥了。這些日子每天上妝程老師都要逗一逗他,不過你也知道知夏哥的性格,太嚴(yán)肅了,臉上表情也少,所以不管程老師怎么逗他都能面不改色的。” 夏稚突然開始有些羨慕蔣知夏的面癱臉了。 只不過事實上說蔣知夏面癱的基本都是粉絲和網(wǎng)友,因為他的情緒十分穩(wěn)定,平時也沒有什么表情,除了拍戲以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張淡定的臉。 可夏稚從來不覺得他是面癱,對著自己的時候表情不要太豐富。桑落他們也說蔣知夏這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其實都是悶著sao,壓根一點都不正經(jīng)。夏稚對此深以為然。 片場附近就有公共廁所。 夏稚跟著蔣遲出了片場,往右拐進一條小巷子,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就到了。公共廁所就建在兩座宅子中間,右邊的宅子就是蔣知夏的劇組,另外一邊的宅子似乎也有一個劇組。 夏稚就隨口問了一句:“那邊也在拍戲嗎?” “對的。”蔣遲說,“那邊是《似糖》劇組,主演是許沅和柳若芳。” 夏稚眉頭就皺了起來。怎么又是許沅。 他也不清楚蔣遲知不知道蔣知夏和許沅的恩怨,因此沒有特地提起許沅,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兩個劇組挨得這么近,平時會碰到嗎?” “目前還沒有碰見過。”蔣遲說,“似糖三天前才開機,而且我們的主場地其實不是這里,這里的戲份拍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明天就回到主場地拍了。這個影視基地挺大的,主場地離這里還有一點多公里呢。” “這樣啊。”夏稚了然點頭,心里放心了許多。 “夏老師,前面門口掛這個塊的就是廁所了,您先過去吧。”蔣遲雙手在褲兜里掏了掏,皺著臉說,“我手機好像落在劇組了。” 夏稚失笑:“那你快回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