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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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昕落了筆,不出片刻,一封書信酣暢淋漓地寫完,字字樸實(shí),卻真情實(shí)意。 將書信封好,交給了專司的信差,已是戌時(shí),宋昕打算早一些歇息。 背上的傷還是新的,這幾日他疼得緊,宋昕打算今夜好好將養(yǎng)一下,免得傷口嚴(yán)重了耽誤明日母親過壽。 明日宋老夫人六十大壽在府中cao辦,大夫人張羅了戲臺(tái)子,除了兒女子孫外,還請(qǐng)了老夫人不少好友。 翌日一早,宋昕到父母正院戲臺(tái)子的時(shí)候,臺(tái)子上已經(jīng)咿咿呀呀唱起來了。 剩下的人,烏壓壓地坐在戲臺(tái)子下。 他遠(yuǎn)遠(yuǎn)一探,便在人群中看到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 唐姻陪在老夫人的身側(cè),正乖乖巧巧地給宋老夫人剝橘子。 有人通報(bào)“三爺?shù)搅恕保娙藢ぢ曂^去。 少女回眸,視線剛好與他擦過,昨日被男人捏過的耳垂瞬間又熱了起來。 老夫人指著后一排男丁那里,宋家大爺身旁道:“三郎快快入坐,你大哥給你留了位置。” 可少見的,宋昕竟悠悠過去,淡然坐在了唐姻身側(cè),對(duì)宋老夫人道:“這里便好,坐近一些。” “還是三郎孝順。” 轱轆一下,唐姻手中剝到一半兒的橘子落了地,滾到了宋昕的腳邊。 作者有話說: 三叔:離老婆近一些。? 第50章 求娶上(文案) ◎宋昕一撩衣擺跪在宋老爺子面前。◎ 滾落的橘子將宋昕白色緞子面的靴邊蹭上了橙黃色的汁液, 眾人都知道,宋家三郎是有潔疾的,離得近的幾個(gè)孩子都倒吸冷氣, 同情的看著唐姻。 宋昕一向頗有威望, 就算三叔幾乎不發(fā)火,但只要冷著一張臉,都讓人怪緊張的。 誰知宋昕竟屈尊降貴地彎下腰, 將沾了塵土的橘子撿了起來,極其自然地遞到唐姻的手里。 隨后恍若無事發(fā)生一般,只是看了唐姻一眼, 繼續(xù)向宋老夫人賀壽。 一眾小輩紛紛驚愕不已, 三叔今日真是……和藹可親。 唐姻局促起來。 她知道, 宋昕方才若有所思地看了她那眼代表什么, 她也很清楚, 宋昕為什么特地坐在這兒。 老夫人還不知道她和宋昕這幾天關(guān)系的變化,這種境況下, 微妙接觸帶了些禁忌之色,竟十分奇妙。 宋老夫人并未發(fā)現(xiàn)唐姻的異常,只當(dāng)小姑娘害怕自己惹了冷面的三表叔生氣降罪, 安慰似的拍了拍唐姻的手。 “沒事,臟了便不要了,換一個(gè)。”又去責(zé)怪宋昕:“三郎啊,瞧你給姻兒嚇的,家里這幾個(gè)小輩都怕你,你以后莫總要淡著張臉。” 宋昕微微欠身, 眼神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掠過唐姻:“母親說得極是。” 臺(tái)子上的第一場(chǎng)戲也結(jié)束了, 宋老夫人給了打賞,另外一波人又上了臺(tái)子,唱起了第二場(chǎng)戲。 這場(chǎng)戲講的是世家貴公子高中狀元娶了公主,兩人恩恩愛愛、白頭偕老的橋段。 宋老夫人看到這兒,有些感慨。 她家三郎雖不是狀元,但實(shí)有狀元之才,當(dāng)年萬歲看他年紀(jì)小,有出身大家,怕宋昕年輕氣盛、心高氣傲,反而于仕途不利,才思索再三給了宋昕探花的名次。 而萬歲對(duì)宋昕頗有青眼,為了安撫宋昕,帝后乾園設(shè)宴,名為慶賀三甲,實(shí)則就是為了撮合宋昕和三公主。 誰知,宋昕壓根兒沒給過三公主一個(gè)正眼,萬歲親自游說宋昕,都被拒絕了,后來這事兒只能不了了之。 不光是宋老夫人,這場(chǎng)戲演在臺(tái)上,底下的人都不免會(huì)聯(lián)想到宋昕的這件事。 宋老夫人今日來了幾位好友,都是看著宋昕長(zhǎng)大的,如今宋昕一表人才,卻二十有一不曾娶親,言談舉止總是冷冷清清的,自然要引發(fā)旁人的好奇。 一位夫人與宋老夫人感嘆:“也不知宋三郎這般麒麟兒會(huì)娶一個(gè)怎樣的賢惠媳婦。” “宋三郎才貌雙全,仙女也配得!” 眾人“是啊是啊”的附和起來,又有人給宋昕介紹起自家還未出閣的姑娘來。 宋昕看人給他介紹姑娘,臉色淡然,冷清清的,竟然低頭去看唐姻剝橘子。 宋老夫人怕這個(gè)三兒子冷了場(chǎng),笑著回應(yīng):“我家三郎已有心儀之人,各位老jiejie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誰呀誰呀?哪家姑娘?” 宋老夫人但笑不語。 她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想起前段時(shí)間和老爺?shù)恼勗挕?/br> 她家這三郎,自從說了有心儀之人后便沒了任何消息,她查也查不出,江南未出閣的姑娘她都快翻得底朝天了,也沒找到人。 也許老頭子說得對(duì),他家三郎根本沒有什么心儀之人,就是隨便找了個(gè)幌子搪塞他們。 沒人注意到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唐姻。 臺(tái)子上的戲唱到了拜堂,最精彩的部分,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閑聊聲也止住了,唐姻坐在宋老夫人和宋昕中間也盯著臺(tái)上看。 狀元郎身披紅綢,牽起新娘子的手,兩人對(duì)著天地?fù)u搖一拜,新娘子身子?jì)扇跷丛痉€(wěn),忽而倒向一側(cè),狀元郎眼疾手快,動(dòng)作瀟灑飄逸地扶住女子。 這個(gè)橋段讓唐姻想起過去,她未曾和宋昕退婚的時(shí)候,有一次她試婚服,不小心絆住了腳,也被表叔這樣扶起來過…… 正想著,唐姻忽地手心一涼,她低下頭,一顆剝好了皮的橘子靜靜躺在她手心里,橘子剝得仔細(xì),連白色的筋脈都被剔除得干凈。 唐姻的心又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她用余光四下看了看,眾人的注意都在戲臺(tái)子上,無人察覺宋昕與她之間的小動(dòng)作。 唐姻覺著這顆橘子有些燙手,微微側(cè)過臉,櫻唇輕輕開合,秀眉輕皺,無聲地喚了句“表叔。” 可即便唐姻無聲,宋昕也能察覺出小姑娘微微埋冤的語氣。他用膝蓋輕輕碰了碰唐姻膝蓋,也無聲地安慰了句“無事”。 唐姻更緊張了,這下可不敢再同宋昕有什么交流了,自從她說她喜歡表叔之后,表叔便總喜歡逗她,害得她怪緊張的。 小姑娘挪了挪膝蓋,悶著頭,吃橘子。 老夫人壽宴心情舒暢,給了家中小輩諸多賞賜,就連戲班子都拿了比平常高出三倍的封賞。 宋老夫人的壽宴到天邊擦黑才結(jié)束,賓客們散了,宋昕也回到了雪蘭院。 · 男人更了衣,信鴻過來正幫他上藥,雪蘭院書房?jī)?nèi)燭火搖曳,院門口卻有人來通報(bào)。 信鴻看向外邊:“咦,誰呀,這么晚過來?” 宋昕抬抬手,要信鴻為他穿衣,親自過去看看,說不定是那小姑娘想起了什么過來了。 可宋昕人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是伺候母親身側(cè)的老嬤嬤。 “安嬤嬤,您怎么來了?” “驚擾三爺了。”安嬤嬤行了禮,臉色發(fā)沉:“老爺、老夫人將大房二房都叫到議事堂去了,老爺讓我過來叫您一并過去,似乎,是出了大事。” “什么事?” 宋昕隨安嬤嬤一道走著。 安嬤嬤惋嘆道:“關(guān)于唐四小姐的,她的閑話,鬧到老爺和老夫人哪兒去了。也真是的,好好地姑娘,怎么被傳了那樣的閑話。” 宋昕臉色一冷,加快了步伐。 宋昕到了議事堂,才一進(jìn)來,便看見宋彥跪在議事堂正中。 宋老爺子和宋老夫人坐在主位,兩側(cè)分別是大爺、大夫人和二夫人等人。 唐姻也在場(chǎng),宋瑤拉著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小姑娘臉色很難看,站在二夫人身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戲班子的班主正頻頻做揖,額上、臉上都急出了汗。 “宋老爺、老夫人,二位消消火,都是小的的錯(cuò),沒管住戲班子里的幾名劣徒,竟在老夫人六十大壽的日子惹了老夫人不快!”班主從懷里將銀票拿出來,躬身往前遞著,“今日的工錢,小的不要了,只求老夫人莫要往心里去。小的回頭就將那幾個(gè)嚼唐四小姐和宋大公子舌根子的處理了,老夫人,您看看這……” 原來今日散了壽宴,大夫人與二夫人伺候老夫人回院子,路上意外聽見幾個(gè)戲班子里的伶人說起了唐姻的閑話。 二夫人早就知道此事,怕家里婆母、長(zhǎng)嫂跟著煩心才遲遲沒有提起。 不曾想,戲班里的幾名伶人竟膽大到在宋府里邊說閑話,當(dāng)下就氣哭了。 這樣一鬧,不光宋老爺子、老夫人,連大爺和大夫人也都知道了此事。 大爺起初還不信,想起宋瑤這丫頭向來活躍,將宋瑤叫過來確定市井之間是否真的流傳這種離譜的謠言。 宋瑤不敢跟爹爹扯謊,只能照實(shí)說。 難怪最近同僚看他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大爺這次是真的氣急了,反而平靜了。 暫且不管謠言是真是假,他不能打罵唐姻,只能冷聲讓同樣處于謠言中的兒子跪下,給父親賠罪。 戲班子的班主不敢惹宋家這樣的高門大戶,這才頻頻道歉,吹吹打打一天的工錢也不敢要了。 宋昕放眼一看,便清楚明了,眉眼掃過眾人,定格在宋老爺子身上:“父親,您找我?” 宋老爺子頷了頷首,讓宋昕入座。 又對(duì)班主說:“你戲班子的事且自行處理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班主又遞了遞手里的銀票,宋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不要,班主這才謹(jǐn)小慎微地告退了。 宋昕坐在二夫人的下手處,斜后方便站著唐姻。 坐下后宋昕余光看過去,竟發(fā)現(xiàn)唐姻眼圈是紅的,大抵是哭過了。 宋家大爺這時(shí)起身,嘆了口氣,無奈道:“父親,既然人到齊了,兒便直說了,依我看,不如擇日將彥兒和唐四娘的婚事辦了吧。” 唐姻猛然抬頭,不可置信。 宋彥也驚住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cè)、喜憂參半。 宋昕眉眼驟緊,袖袍下的手指成拳:“長(zhǎng)兄此言何意,唐四娘與宋彥的婚事,不是已經(jīng)作罷了么。” 宋家大爺欲言又止的樣子,現(xiàn)在滿城風(fēng)雨都是唐四娘的流言,偏偏這流言的對(duì)象是自己的兒子宋彥。 宋家大爺可以盡情說教自家兒子,可唐姻終究不是他女兒,他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