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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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姻澄盈的眸子泛起水霧,強忍著不落淚。 二夫人心疼,將唐姻的肩膀攬入懷中,也跟著紅了眼睛:“好在你的婚事有了著落,了卻了jiejie一樁心事,今后的日子會慢慢好的……” 姨侄兩個感嘆了一會兒,宋老夫人也差人讓倆人去前廳參加接風宴了。? 第3章 護送 ◎宋昕:我送你。◎ “二夫人、四姑娘,老夫人說宴席半個時辰后在前廳開始,讓您二位準備準備。”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二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隨后從門外喚進來一個十三四歲、長相水靈的婢子。 “姻兒,這是香嵐,以后伺候你的丫頭。你先同她一塊去前廳候著,姨母凈個面,安頓好渝哥兒就過去。” 渝哥兒,宋渝,是二夫人和二爺的遺腹子,今年才兩歲多。雖然有乳母照顧著,但年紀小,仍舊不能長時間的離開親生母親的陪伴。 唐姻是個乖巧懂事的姑娘,便隨香嵐先行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距離接風宴仍有一會兒,唐姻掃視了一番,家中的長輩們還未到場,也未發現宋彥的身影。 只有兩位與她年齡相仿姑娘,自行坐在一旁用來小憩的軟凳上。 兩個姑娘看到唐姻過來,齊齊抬頭,其中一個身穿黃色襦裙的姑娘旋即一愣,娉婷裊娜道:“瑤meimei,這位怕不就是彥哥哥的新婦?” 宋瑤是宋彥一母同胞的親meimei。 她扯了扯黃衣姑娘的袖子:“還沒過門呢,怎么就是我哥哥的新婦了?” 她哥哥可不認這樁婚事。 黃衣姑娘淡淡一笑,起身竟先與唐姻打起招呼:“您就是唐四姑娘吧,我是劉通判的孫女劉寄詩,和宋二姑娘打小的手帕交。瑤meimei是書香門第的女兒,講規矩慣了才這么說的。唐四姑娘來這邊,跟我們一塊兒坐吧。” 這話兒說的,好似她唐姻不講規矩了似的。 況且瞧劉寄詩的神色、態度,看樣子是經常來宋府的,這番熟絡的模樣,反而更像宋府的主人,讓人覺得不自在。 唐姻蹙眉,一句一頓正色道:“劉姑娘,宋府的二夫人是我的姨母,我才住在這兒。我未過門之前,的確是不該稱呼為新婦的。” 劉寄詩怔了一下:“是我失言了。” 唐姻坐下,看向宋瑤,微笑叫了聲“宋二姑娘”,算是打了招呼。 誰知宋瑤并不理睬她,鼻子“哼”了一聲,頭一扭,冷冷淡淡的。 唐姻覺著奇怪。 劉寄詩嘆道:“唐四姑娘別介意,瑤meimei年紀小,以為今日彥哥哥不來參加宴會是躲著你,才跟著鬧脾氣。你可不要生彥哥哥的氣,影響了感情。” 唐姻一凝眉,覺察出劉寄詩言語間的挑唆來:“表哥可能是有急事。” “你不知道?彥哥哥其實是去找……” 劉寄詩還要再說什么,可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傳來一道冷清的男聲。 這聲音很沉穩,沒有一丁點的情緒,卻足以讓人聞之生畏,心臟如同緊繃的弦一樣,不由得狠狠提起。 “今日,不是家宴么?她是誰。” 她,自然指的劉寄詩。 三個姑娘看過去,齊刷刷地從小凳上站起來行禮,臉上的神情均是緊張又害怕的。 這可是從京城皇帝身邊回來的人。 “三叔。” “三表叔。” “宋大人。” 宋昕走近了,宋家大爺與大夫人也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大夫人開口。 宋瑤看著母親,聲如蚊吶地說:“女兒聽說今日家里辦宴,是我邀寄詩姐來的,我想寄詩姐也來我們家的宴會好些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大夫人當著劉寄詩的面兒也不好批評宋瑤,只是對劉寄詩道:“寄詩呀,今日確實不太方便,等下次伯母派人去劉府請你。” 這便是逐客了。 劉寄詩面露窘態,但還是對大夫人恭恭敬敬地行禮,畢竟這是宋彥的母親:“多謝伯母,那寄詩今日就不叨擾了,先告退了。” 方才宋昕漠然的視線只是輕輕掃過她,她便已經不敢再言語什么了。 她并非宋家人,因為跟宋瑤關系走得近了些,所以才能常來宋府走動。 只是,她和宋瑤也算是一塊兒長大的,見過宋三叔好幾次,怎么才兩年不見,對方就不記得她了。 宋昕方才的話,實在令她難堪。 如今她不僅也沒看到宋彥,還被人下了面子,只好又拉住宋瑤的手,找些轉圜的話說:“瑤meimei,反正天色也黑了,我今日就先走了,等明日我來找你,咱們一塊去詩社斗詩。” 大夫人看劉寄詩走遠了,輕聲訓斥宋瑤道:“不是與你說過了,少將她往府里帶。” 宋瑤看不出來,大夫人卻眼明心鏡。 劉家那姑娘接近宋瑤便是因為宋彥,小時候還好,看不出什么,等這兩年大了,大夫人漸漸意識到,劉家姑娘對兒子宋彥不尋常的情愫。 可宋彥終究是定了親的人,由不得胡鬧。 “可是……”宋瑤不甘心,想要辯解什么,直到那位向來冷淡的三叔開了口。 “少與她往來。” 沒有原因,沒有解釋,也不容拒絕。 宋瑤更不敢問。 整個宋府,所有的小輩最怕的便是這位三叔,比祖父更甚。這位三叔明明只比他們大了幾歲,反而更具威嚴。 這也難怪,當他們這些半大孩子還在院落里追逐打鬧時,這位年輕的三叔已經過了童試,且三場皆為案首,連中了小三元,向那些大儒先生求經論道了。 宋瑤只好怯怯答了聲“哦”。 大夫人又對唐姻道:“你表哥有事不在,等他回來,大伯母選個好日子讓他陪你出去游湖。” 唐姻掩住失落:“沒事的,大伯母,表哥正事要緊。” 大夫人扯完了謊話,二夫人、宋老爺和宋老夫人也先后來了。眾人各自入了席,大多是討論宋昕的事,十分默契地避開了宋彥沒在的事情。 大夫人這個愁,本來今日的接風宴其實是個雙喜宴,一來給宋昕接風洗塵,二來慶祝唐姻和宋彥的婚事,誰知道她那不爭氣的兒子為了表明自己不愿娶唐姻的堅定立場,干脆在宴前逃了! 只是大夫人不挑明,唐姻還是聽進去了劉寄詩的話。 宋彥表哥到底是不是因為躲著她才不來參加這次宴會的,可表哥如果躲著她,又是因為什么? 劉寄詩為什么要那般說呢?唐姻回憶了一番,她明明沒在表哥面前犯過什么錯的…… 這頓飯唐姻食不知味。 宴席接近尾聲的時候,二夫人的丫鬟過來尋二夫人,說渝哥兒醒了又鬧著找娘,二夫人便提前欠身行禮先行離席了。 宋老爺似乎有許多事要與兩個兒子討論,在場的女眷們便紛紛告退了。 唐姻出了正廳的門,卻沒見香嵐。天色早就黑了,天空中低低沉沉的滾過去幾道悶雷,空氣也變得濕潤。 這是要落雨的征兆。 “香嵐,香嵐?”唐姻喚了兩聲香嵐的名字,無人回應。她將手在眼前遮出個棚往遠處望著,黑黢黢一片,不見有人。 算了,跑回去吧,免得一會兒淋雨,之前從二房院子到正廳也就一盞茶的工夫。 只是,她不認得回去的路。 就在此時,身后有人淡聲開口:“你要回去?” 這聲音…… 唐姻忙轉身站直了身子,欠身一禮,緊繃道:“是,見過三表叔。”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想起方才三表叔和劉寄詩、宋瑤說話的模樣,她就莫名地害怕。 唐姻心中暗想,這伴過圣駕的人啊就是不一樣,通身的威儀。 “嗯。”宋昕一手提著燈,看著悶悶的天色,率先跨出一步:“跟上。” 宋府亭臺水榭居多,園中多以水為中心,山水縈繞、草木繁茂,路線十分復雜,生人很容易迷路。 宋昕往前走上兩步,卻不見有人跟來,提燈回頭,微弱的燈籠映照出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盈盈的一簇燈火劃過宋昕眼眸深處,浮光掠影,轉瞬即逝。 他清冷地說:“今日家宴,沒有多余婢子,府內路線繁復,所以我送你。” 唐姻這才反應過來,恭敬地致謝:“多謝三表叔。”然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身位,小心謹慎地跟在宋昕的身后。 天色尚未黑透之時,她隨香嵐往正廳走還不覺得怎樣。如今天黑透了,園中不綴燈火,才發現宋府園中的曲折,遠比她想象中復雜得多。花圃、竹叢、杏林夾雜其中,堂、樓、亭、軒更是數不勝數。 于她來說簡直是個迷宮。 幸虧這位莫測難辨的三表叔,背影穩穩地走在前邊,幫她開路。 唐姻盯著黑夜里唯一明亮的橘燈籠,惴惴不安過后,又有些幸免于難的慶幸。 三表叔看著為人冷清自持,不近人情,實際上是個很好、很良善的長輩。 不大一會兒,兩人就快到二房大院外了,距離唐姻的住所還有一段距離,但目之所見之處已經可以看到西廂房,不至于迷路。 宋昕的腳步忽然頓住,回頭:“可認得路了?” 唐姻認真答道:“認得了,今日多謝三表叔。” 宋昕:“嗯。” 再往里是二房的內宅,宋昕不便再往前,伸手將燈籠遞了過去。 唐姻見宋昕的動作,抬手接過。一迎一遞間,唐姻柔軟的指腹不小心擦過宋昕的指尖。 宋昕忙縮回了手,袖袍下的指尖微微蜷縮起來。像是拂過燭火,竟有些不可捉摸的燙。 未及細究,唐姻已經鄭重接過燈籠,欠身道:“辛苦三表叔,明日侄女差人將燈給您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