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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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子朝,你可真是個好男人。”江聞皓頓了頓,淡淡牽了下唇,“又會舞槍弄棒又會洗衣做飯的,將來誰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那你嫁啊。”覃子朝低聲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擰大了水管。 水“嘩”地一下迸流出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江聞皓沒聽清,于是又問了遍:“你剛說什么?” “沒什么。”覃子朝閉了閉眼,將水龍頭擰緊,“把灶臺邊的鹽拿給我。” 江聞皓“哦”了聲,轉身去拿鹽。不一會兒反身回來,將手里的兩個罐子同時遞給了覃子朝:“哪個是鹽?” 覃子朝搖搖頭:“你不會嘗一下嗎,小少爺。”說著拿過左邊的罐子,撒了些鹽在魚身上腌著。又好好洗了洗手,這才對江聞皓說,“聽話,別在這兒一直站著了,搞得身上都是油煙味。” 他覺得江聞皓的身上永遠都該是一股干凈的味道。 江聞皓依舊盯著他:“覃子朝,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顯然,他還沒從這個話題里跳出來。 見覃子朝不說話,又補了句:“是不是駱媛媛?” “我說了我不喜歡駱媛媛!” 江聞皓被吼地一愣。 這是……生氣了? 覃子朝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么跟江聞皓發脾氣,張張嘴想放緩語氣哄兩句,但最后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江聞皓站在原地定了會兒,半晌過后才小聲“嘖”了下:“不喜歡就不喜歡唄,兇屁。” 說完扭頭出了廚房,用舌頭輕輕抵了抵腮幫。 片刻后,唇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雖然難得被這田園犬兇了,但不知怎的聽對方親口說他不喜歡駱媛媛時,竟有些開心。 只是這樣的開心沒持續多久,就又很快消散了。 歸根結底覃子朝都是個直男,就算不喜歡駱媛媛,未來也還是會喜歡上什么馬方方、牛甜甜的……想想覃子朝跟一個笑容甜美、溫柔漂亮的美女呆在他們用愛共筑的小巢里,拿玩具逗他們孩子的畫面,江聞皓的表情閃過一絲落寞,自嘲地勾勾唇。 …… 覃子朝做了一大桌的菜,頗有點過年那架勢。 三子幾個被祁叔發現偷懶,一人賞了個大逼斗,這會兒著急忙慌的幫著又是倒酒又是端菜,個頂個地積極。 “來祁叔,窩給尼把酒添上!”三子狗腿的給楊志祁倒酒,楊志祁拿筷子打了下他的手背,“贏了輸了?” “贏捏!明天給尼買個大燒雞!” 楊志祁哼了聲:“你當我稀罕你的燒雞?書也不看,飯也不知道幫著做,就知道在那兒耍滑頭。” 三子揉著自己的手背,嬉皮笑臉地說:“看咧看咧,有幾道題還打算找窩桌哥請教捏!” 覃子朝:“三子復習怎么樣了?能趕上成人高考嗎?” “今年的夠嗆捏,看看明年吧!” 楊志祁喝了口酒:“上點兒心,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耍嘴把式。” “誒誒,直道捏!”三子忙不迭地答應著,“放心吧祁叔,窩心里有數哋很!都瞄好學校咧,做夢都想切!” “三子哥!尼可以哋!”一旁的錫紙燙說,“也給咱們兄弟爭口氣!讓那些人都看看,咱們里面也能出來大學參!” “那念大——學——生!史——鞥——生!” “對對,大學——史鞥生!” 三子夾了一大筷子菜塞進嘴里:“要我說,念書還得是咱桌哥!人家都不是只當大學參那么簡單,是要考燕大哋!燕大直道不?!大學里的藍波灣!” 他比了個大拇指:“窩想都不敢想捏!” “來來,咱們一起敬祁叔、桌哥一杯!”三子咽下菜張羅著,“哦對!還有小sao爺……啊不對,江問號!” 江聞皓糾正:“是聞皓。” “對嘛!奏似問號嘛!” “……” 行吧問號。 邊上的覃子朝低低笑了聲,江聞皓撇了他一眼,他立馬止住笑聲,但眼底還帶著笑意。輕聲說了句:“快吃魚。” 江聞皓“嗯”了聲,還是沒動筷子。 他其實挺饞面前那盤紅燒魚的,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都讓他覺得很有食欲。但他有個弱點,就是一直不太會吐刺。 小時候更是因為有次被刺卡了喉嚨,喝了半瓶醋都沒能咽下去,最后被連夜送去醫院取,從而對這類刺又細又多的魚有了陰影。 見江聞皓盯著那盤魚就是不動,覃子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我記得你愛吃魚吧?” 江聞皓又“嗯”了聲。他是愛吃魚,但只吃鱸魚、三文魚……草魚終歸還是不太敢。 面前的餐盤突然被覃子朝拿了過去,夾了一大塊魚給他。 江聞皓剛想讓他少夾點,就見覃子朝把餐盤放在了自己面前。 而后,邊跟三子他們聊天,邊用筷子一點點撥開魚rou,將里面的刺一根根挑了出來。 在確保rou里完全沒有魚刺后,才把盤子還給了江聞皓。 因為他全程都表現的特別自然,三子他們也都沒注意到覃子朝這個行為。 祁叔端著酒碗喝了口,被擋住的那雙鷹眼又淡淡掃了覃子朝和邊上的小男孩一眼,不動聲色地咽下了那口酒。 江聞皓看著盤子里白嫩細軟的魚rou,用筷子夾了一小口放進嘴里。 覃子朝:“好吃嗎?” 江聞皓咀嚼了兩下,果然一根刺也沒有,將其咽下說了句:“好吃。” 覃子朝又夾了筷子繼續給他揀刺:“慢慢吃,還多的是。” …… 作者有話要說: 第44章 舊事 吃完了飯,三子說要跟錫紙燙他們去網吧上網。 國慶節祁叔給他放了幾天假,他想借著這機會把游戲號好好練一練。 “正好,你晚上就別回來了。讓子朝和小江睡我屋,我去你屋。”楊志祁說。 江聞皓:“別麻煩了祁叔,我們在鎮上隨便找個賓館就行。” 楊志祁聽聞哼笑了聲:“這兒的賓館你能住慣啊?熱水都沒有。” 他說著摸了煙和火機站起身:“就這么定了。三子,你們先幫著把碗筷收了再走,我到外面抽根煙去。” “誒,直道了祁叔!”見楊志祁同意自己玩通宵,三子干起活來比誰都賣力,把覃子朝直接攆出廚房,讓他到邊兒上休息。 江聞皓搬了個小竹椅坐在店門口,此時剛不到九點,換作他住的城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但縣城里的多數店卻都已經關門了,白天還熱熱鬧鬧的柳安此時顯得十分安靜,只間或能聽到幾聲狗叫,或是摩托車偶爾經過時的發動機響。 他朝不遠處看去,楊志祁正站在他的維修店燈牌邊抽著煙。 長年彎腰修車的姿勢并沒讓他顯得彎腰馱背,反而相當挺拔。這樣的身姿江聞皓曾經在江天城的一個朋友身上看到過,那是位軍人。 燈牌朦朧的白光照在楊志祁身上,把他的影子拉長。 他嘴里的煙已經抽了大半截,不是什么好煙,煙草的味道有些辣嗓子。 火光在煙頭輕微地跳動著,隨著他的吞吐一明一暗。 不知為何,江聞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孤獨。這孤獨并不感傷,似乎是他自愿承受的,又似乎像是一直在等待著什么。 回想起白天三子在激動之時提起過“槍王”的名號,和覃子朝當時及時打斷的眼神,江聞皓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以至于都沒發現覃子朝是什么時候坐到了他身邊。 “累不累?”覃子朝溫聲說,“我給你燒了水,過會兒去把澡洗了。” 江聞皓“嗯”了聲,目光還是沒從楊志祁的身上移開。直到楊志祁抽完了煙回頭,與江聞皓的眼神對上,他才沖楊志祁禮貌地點了下頭。 等對方回了店里,江聞皓問身旁的覃子朝:“祁叔不是本地人吧,聽口音像是東北的?” “嗯,家在牡丹江。” “牡丹江,那離這兒好遠。” “是啊,很遠。” 覃子朝低聲回應,更多的也不再多說。 江聞皓最深諳莫窺莫問的道理,便也很識趣的不再打聽。 覃子朝將手繞過來揉了揉他的頭:“晚飯吃飽沒?” “撐了。”江聞皓揮開覃子朝的手,“你為什么總愛摸我頭。” “很軟。”覃子朝笑了下,然后不待江聞皓發脾氣,掏出了一顆話梅糖給他。 江聞皓一看那糖,是小時候很常見的一款。用黑色的玻璃紙包著,現在已經很少看到了。 他接過糖剝開塞進嘴里,還和以前的味道一樣。含著吃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未免也太過好哄。 兩人又坐在店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會兒,忽然只聽覃子朝輕聲說了句:“星星出來了。” 江聞皓跟著仰頭看向天空,眸光微微一顫。 只見一道偌大的銀河就懸在他頭頂。因為沒有云,整個夜空都顯得異常澄澈。散布著的數不清的繁星越看就越多,仿佛只要一抬手就能夠到。 江聞皓看著頭頂一顆水藍色的星星,總覺得那是他mama謝菀。 她也一定是厭倦了城市的喧囂,才會跟隨自己來到這里吧。 大概是因為看星星看得太入神,江聞皓并沒有發現覃子朝的目光早已從天空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雙幽沉的眸子里帶著無數復雜的情緒,炙熱、貪戀、柔軟,還有幾分避不開、化不掉的隱忍和遲疑。 “阿嚏——”